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手执一柄尖锥,狂乱冲入数名帮徒之中乱刺,但手中尖锥刚由一名帮徒大腿抽出,竟被一柄大刀削去半个脑袋倒地身亡。
倏听一名女子悲狂尖叫声中,一名三旬妇人己双手大张的由后搂抱住那帮徒,双手在他胸口颜面上狂乱撕抓,且张口狠狠咬住他左颈撕扯。
当一柄大刀刺入她后背时,她竟毫不在意的由口中吐出一块肉,迅又再度咬撕,而双手竟然鲜血淋沥的硬生生撕裂那帮徒胸肉,露出内里的肋骨。
一名黑衣大汉悍不畏死的连砍两名帮徒,但也被五名帮徒乱刀砍死,但又有另一名黑衣大汉冲至砍死一人后,竟又与另一名帮徒互刺入体双双挺立而死。
两名帮徒刚合力砍死一名老妇,但随即被三名姑娘手中匕首连刺而亡,但其中一名姑娘却又被一柄大刀由后砍掉脑袋。
一名狂涛堂大头目,竟被一名口喷鲜血不止的十五、六岁少年紧紧抱住右手臂及身躯,另一年仅十一、一岁的女孩,则以一柄小剑狠狠的刺入那头目左肩内,但立被那头目一掌震碎脑门而亡。
那紧箍头目右臂的少年眼见乃妹被震毙,立时狂急的握住尚插在头目左肩的剑身狠猛摇推,竟连紧握剑锋的左掌两指断垂也不顾,直到那头目痛得难以忍受,挣脱右臂狠掐少年喉部,勒得他眼突舌伸也不肯止推摇剑身。
一名烈火堂头目刚一刀劈死一名三旬文士,但随即被一名悲声厉叫的三旬妇人一剑削断右臂,且狂乱的砍向那头目身躯,任凭后背被一名帮徒连砍也不顾,随后倒在那文士身躯上含笑而亡。
一名烈火堂的护法遭数名男女围攻,当他神色狰狞的一掌劈碎一名三旬大汉心脉时,突有一条链子抢卷住他的左踝紧扯,顿时立身不稳,斜倒在一具尸身上,尚不及挺身纵起,己有两男一女狂扑而至,六股掌劲连击后,竟又狂乱的撕扯他身上肌肉,顿听惊狂骇叫由他口中响起。
一名帮徒一刀砍断了一名姑娘左腿,但却被她紧紧抱搂住,形如罗刹的颜面上浮起一股甜甜的笑意,但身躯却故意后仰,那帮徒怔愕中倏觉胸口一痛,竟见一柄刀尖由她胸口透出刺入自己胸内。
一名左腿削断的帮徒神色狂骇尖叫的仆爬欲逃,但后背竟有一老妇十指鲜血淋漓且见骨,但依然撕那帮徒右腰肌肉放入口内吞食。
一名花不溜丢的大姑娘,身上衣衫凌裂且鲜血淋漓,右胸乳峰竟被削掉一半,但她却跨坐在一名帮徒胸上,撕挖他双眼及口鼻,直到血溢过多才昏眩倒地。
狂涛堂的一名护法,被一名六旬老者一掌拍中右胸,踉跄倒退数步,正欲再进接战时,倏觉一条白绫疾掠面前,身躯斜避疾窜时,却见数个身形围扑而至,再也闪避不及的被一堵人墙扑压而下,立时凄厉悲嚎声由他口中响起,狂乱挣扎,震毙两人脱身站起时,却见一人神色狰狞的拉扯着一条……低头一望,一声临死前的骇然狂叫立时响起。
百丈方圆中,一场惨不忍睹的混战!
尸身已是愈来愈多,活人愈来愈少,但战况似乎更为凄惨悲壮了!
有的兵器早已砍钝如锯,有的早已改为肉身相搏,有的五六人围攻一人,有的以一敌三,但激战之处愈来愈少,飞虎帮之人也所剩无几了。
约莫一个时辰的凄惨肉博战后,倏听一声痛呼响起,狂涛堂堂主尚成功左肩鲜血淋漓的暴退丈余,正欲再扬手中三角刺掠攻时,却见九州神剑张百依双目怔愕的望向自己身后,顿知不妙的前仆暴窜。
但是右肩突然被一具钢箍紧紧扣住,痛得他全身一颤,真气大消,但尚不及再提气抗拒时,突然一股大力剧抖,立觉右肩剧痛倏轻,右臂竟然被人硬生生的扯下。
“啊……”
一声凄惨骇叫声中血雨飞洒,接而背脊遭一股大力撞击,全身真气骤散,并听身后响起一声如雷暴喝:“魔崽子躺下吧!”
骤然只觉胸腹之间突出一物,竟然是一支手掌,狂骇的暴窜转身,只见高大的巨灵神站立身后,而胸腹间的那支手掌依然存在,而且甚为眼熟的好似时常见过。
待想起自己右臂……
“啊?我的手……我的手……天哪……”
但是惊叫狂呼声愈来愈弱,狂涛堂堂主尚成功身躯松软倒地之时,己见十余人神色狰狞的缓缓而至,但双眼发黑神智渐失后,再也不知尚有何骇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另一方的范阳雷鲍天赐及烈火堂堂主万世豪,两人俱是鼻息粗喘,汗水淋漓,似乎皆已真气不继调息迟缓,招式缓慢无力,且步履踉跄,真是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烈火堂堂主万世豪身躯摇晃不稳,险些被一具尸体身绊倒,勉强站走身躯便欲前掠进招时,却见范阳雷鲍天赐面显怜悯之色的望着自己,顿时怒喝道:“鲍……老儿!再战百招……再……再试试……本座……不……不……不杀你誓不……罢休……”
但是范阳雷鲍天赐却未吭声,只是缓缓倒退两丈之外,并无续战之意。
烈火堂堂主万世豪见状心中怔疑,但倏然转身后望,竟见身后有数十名全身褴褛、血迹满身的男女群雄,怒目盯望着自己缓缓逼近,不由全身生寒,倒抽一口凉气,心知不妙,再眼望向四周如山的凄惨景况,两堂人马竟然全军覆没,只余自己一人,而对方虽也损失凄惨,但尚有两三百人之数,已然是胜负分明了。
望着逐渐围逼至的人数愈来愈多,烈火堂堂主万世豪内心惊骇,迅疾调息聚气,奈何此时真气散涣,甚难提聚至以往的三成功力,要如何抗拒数百人潮的逼近?
神色狰狞如同厉鬼的两百余人,恍如行尸木然前进,烈火堂堂主万世豪提聚所有功力,犯乱的朝四周击出,连连劈倒十余人后,再也难聚真气了!
终于!
只听一阵阵惊狂骇叫哀鸣惨嚎声,由人群中响起,使尸身遍地血染黄土聚流成红血洼的惨境更令人闻之心颤胆寒,有如置身森罗地狱之中。
惨叫哀嚎之声逐渐低沉终至静止,从此,原本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黑道邪魔青狼万世豪及翻江鳌尚成功,已然自武林中除名了!
怒蛟堂及风雷堂六百余快骑,在申时左右己到达历城分堂,在分堂中得到丰盛的礼宴后,也与分堂主细商严守分堂事宜。
次日清晨,两堂人马再度上道续往博山分堂转进,待到达博山分堂后,立使惶惶不安的分堂所属狂喜万分,稳定了数月的惶恐心境。
博山分堂中收留了百余名由附近分堂侥幸不死而逃的头目及帮徒,其中尚有一名分堂护法。
于是,怒蛟堂堂主吴连云便将那些散逃的帮众纳入所属中,并同前往东面的益都分堂。
益都分堂乃是月余皆未得一丝消息的分堂,至今尚不知安危如何?是否也己叛帮?
当两堂人马接近益都分堂尚有数里时,倏然由前方山坳内迅疾奔出一些衣衫褴褛的大汉,并有人惊喜狂呼道:“没错……是总堂的人马……哈……哈……哈……有救了……”
“好哇……来人可是总堂人马……小的乃沂山分堂逃出的……”
“快!快……快去通知常护法,说是总堂有大批人马经过……”
“啊?是……是堂主亲率人马前来……太好了……”
在前开道的一名怒蛟堂护法,眼见由山坳内走出二十余名衣衫褴褛的大汉,竟然俱是帮中徒众打扮,因此惊异的喝道:“站住,你们是哪个分堂之人?为何在此山内且如此狼狈?”
此时己有一名四旬壮汉越众而出躬身道:“启禀护法,属下乃是沂山分堂的头目,只因两个月前分堂遭为数数百的武林人趁夜偷袭,一场激烈的血战中赵分堂主不幸阵亡,分堂尸积横遍地极为凄惨,属下眼见敌众我寡且分堂主阵亡,因此就率三十余名手下突围逃出,原本想投靠益都分堂,但没想到却在此处遇见本帮之人,相询之下才知益都分堂早已遭敌突袭失陷,由一位重伤的分堂护法率十余帮众逃至此地隐躲,因此属下便会合了益都分堂余众在此落脚,并时时外出打探消息,才知各处要道中皆有武林人不时出没,因此陶护法告诫属下,要隐于山区内,莫大意外出,否则必将遭各地武林人追杀,今日遥望大队人马至此,原以为是……但没想到竟是本帮雄师前来,实令属下兴奋极了!”
“喔……原来如此,嗯……山坳内还有多少人?全部唤出!”
“是!是!属下方才己派人入山禀报陶护法了!”
此时,怒蛟堂堂主吴连云及风雷堂堂主龙如水,皆已得报赶到,并在详细询问中,才知晓了两处分堂的大变情况。
于是,将这些残兵败将收编殿后,而两堂人马都快马加鞭迅疾驰往益都分堂,准备也突袭霸占分堂的武林群雄。
然而大队人马迅疾包抄益都分堂时,却发现分堂内空无一人,只有阵阵未曾消散的血血腥味及腐肉味。
重新整顿益都分堂,除了留下三名总堂护法掌管外,并将所收编的各分堂散兵两百余人尽数留下,另又将怒蛟堂所属百名帮徒留下,成为实力不弱的分堂。
两日之后,在沂山分堂也遭相同之况,乃是一座空堂,于是再留两名风雷堂护法及两百名堂下帮众,守护着失而复得的沂山分堂。
七月初八清晨,在沂河西岸的古家寨寨门前,三百余骑放缓驰速严密戒备的逐渐接近山寨,结果前行探道的队伍己疾返两名,竟欣喜的禀报又是一座空无一人的废寨。
于是大队人马迅疾入寨,且调派巡哨暗椿守卫后,才放心的休息一夜。
夜入三更!
巡哨、守卫、暗椿皆尽忠职守,未曾懈怠的紧守山寨、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料到,竟然会有人侵入了狐鼠难掩的严密防阵。
山寨中唯一的双层阔木楼忠义楼内,在后堂内角甚不起眼的一幅山水画,突然缓缓张开一道微隙,未几便静悄悄的出现一扇小门,并有九名黑衣大汉由门内无声无息的掠入后堂隐入暗隅之中。
另外在寨左偏院的灶房隔邻堆放柴火的一间小木屋内,突然疾窜出二十余名黑衣壮汉迅疾散往偏院的数间木屋处。
约莫刻余,只见数间小木屋内,皆传出一些轻微翻撞身,但随即静止,可是却有难以察觉的血腥味溢出。
未几,黑衣人影迅又忽隐忽现的逐渐转往后寨木屋处,刚逐一隐于长木屋四周时,倏听忠义楼之上响起一声惨叫,打破了寂静的暗夜,惊起了睡梦中的数百人,并且各守卫、暗椿、巡哨也各惊喝连连的挑亮各处灯火,立时便个山寨灯火通明,无人能躲。
围立长木屋的黑衣大汉,闻声俱是一惊,并听其中一人惊声低喝道:“糟了,老六那边出漏子了,你们快退回地道!”
“四哥,咱们不如跟他拼了,拼一个赚一个再说!”
“对,咱们方才已摸掉他们二十来个也够本了!多宰一个嫌一个!”
“哼,连我的话你们也不听啦?快走……”
但是就在几人的低语声中,山寨内已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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