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中,立时狂急扑向十七名如同困兽的大汉,展开了一场残酷的激战。
一名帮徒惊狂挥舞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入一名姑娘左肩内,但那姑娘却在剧痛中,也已将手中长剑狠狠刺入对方左胸内。
一名乘骑冲杀的帮徒,刚一刀削掉一名老妇半个脑袋,但却被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手中长枪刺入右腰内,并且被挑飞坠地。
泗阳分堂分堂主忍着胸口剧痛,一掌拍震一柄大刀,右腿踢翻一名四旬大汉时,后背却骤然一痛,尚未及转身还击时,左侧又有一名十五六岁的花貌姑娘,竟细掌疾扬射出一道红光。
区分堂主身遭数敌围攻却毫无畏意,身躯疾旋中,左脚己疾扫而出的逼退众敌,并且双掌翻拍击出数掌连伤二人倒地。
但没想到先前被踢倒的四旬大汉,竟然贴地滚至,手中大刀狠砍他足踝,就在区分堂主身形上纵避开刀势时,右侧突急窜至一人,双手猛然抱搂住他右腿。
区分堂主内心大惊,右腿连踢,但却踢不开紧搂不松的花发老妇,因此右掌狠狠拍震她后背。
就在此时身后劲风急至,十五、六岁的花貌姑娘手中大刀己砍向他后背,而左侧一条链子枪也破风射至。
身躯急侧如折的方避开后背及左侧两兵器时,正前一名老者己伸掌震拍向他左肩。
右腿被紧搂不松行动受限,正欲倒窜避招时,倏觉左腿剧痛立时身躯不稳的斜倒地面,才知大意的忘了地面尚有一名大汉,硬生生的砍断了自己左腿。
惊狂惨叫声中,己见眼前刀光由上疾砍而下,另一条细链也己卷住左臂紧扯,而一片掌影也已拍至胸前不到一尺之距了,后果如何已可想而知,无须多言了!
其实区分堂主既是一名分堂主功力自是非比寻常,又怎会如此轻易便命丧?否则岂不早就在群雄围攻泗阳分堂时便命丧。
奈何他在泗阳分堂时便历经一次凄惨狂烈的激战,在多名高手围攻之下身遭重伤后仍能突围而出,只可惜连日隐避武林群雄的拦杀未能静心疗伤,以致内伤更为加重损及真气的运行。
再加上男女老少的武林群雄,十之八九皆是以前曾遭飞虎帮勾结血枭会谋害,各地小门小世家豪雄首脑主事者的亲人儿女或门徒,功力也非寻常的二三流之辈已然在一流之上,而且这些群雄俱因儿女、夫君、父亲、师父、师兄弟遭人谋害,极为悲愤的欲报血仇时,已然不顾江湖道义及单打独斗的规矩,更不愿自身性命悍不畏死的近身狠拼,在如此情况下功力再高又有何用?猛虎架不住一群狼时,也只有逃之夭夭方能活命了。
连一名功力高深的分堂主,皆如此命丧更何况其他帮徒?下场自也是预料之申的事了。
从此,飞虎帮的六大堂主已然命丧四人,所属全军覆没在人世消失了!
第十七章 睚皆群雄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皆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五岳之首的泰山乃是历代帝王封禅祭天之处,虽高不及华山,阔不及衡山,秀不及历山,奇不如黄山,但却是鲁境中傲视群山的雄伟之徵。
泰山主峰浑然独立也是帝王巡狩之胜地,平时游人甚众皆想登至祭坛奉天,以求家团合乐安泰。
但是在东方层层山峦中,却是奇峰崖峭壁深涧处处,地势甚为惊险难行,若稍有不慎恐将命丧危崖深涧之中,因此少有人愿贪图减少行程而深入荒山峻崖之内,大都绕行宽阔顺畅的山道穿行鲁北鲁南之间。
在崇山峻岭之间的落魂谷,虽巳时至辰时,依然是浓雾滚滚,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涧水哗哗流动之声。
此时在谷外数里的一片平坦山坳间,有数百灰衣人散布休息,但未听有何笑闹哗然之声,似乎俱在静默等候什么似的。
突然由山坳外疾掠至四名神色阴森的四旬壮汉,毫不犹豫的掠至一处油布帐前,恭声说道:“启禀帮主,属下六人自昨日晌午在谷南山区内,细寻且等候至凌晨,依然未见吴堂主他们行踪,怕误了顺报时辰,只得由陶、屈两人续候传令,属下四人则暂先赶返,回报帮主得知!”
“混账,吴堂主、万堂主他们四个是怎么回事?为何……哼……莫堂主!”
四名老者躬身禀报后,立听帐内响起怒喝叱骂之声,帐帘掀起已步出飞虎帮帮主狂鹰廖不凡的身影。
只见他神色阴沉愤怒的望着帐外四名护卫,而此时急行而至的飞虎堂堂主莫青云已然急声禀道:“帮主,方才属下亲率手下至谷内细察,皆未发现有何陷阱或埋伏,依然是个空谷,看来对方尚不迭遵守道义……”
但话说未完,突然想起己方另行派四堂人马由谷南埋伏夹击之事,因此羞惭的立时止口讪讪的望着满面怒色的帮主。
狂鹰廖不凡虽怒火高涨,但耳闻莫堂主之言,内心也略宽心的颔首回应,并且沉声说道:“莫堂主,吴堂主他们至今尚未曾到达谷南会合,想必途中己然发生了难猜测之事,而误了行程,因此恐将由现有人手与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对阵了!”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一怔且脱口叫道:“怎么?吴堂主他们……唉!他们是怎么回事?唔……帮主,凭东西两路各有两名堂主及堂下好手,以及精锐帮徒六百名,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敢自不量力挑战才是,因此依属下猜测,必是在各分堂剿杀叛帮之徒,而延误了行程,说不定此时已收复沿途分堂,前来途中,可在晌午之前赶至吧?要不要属下再派人去探探?”
狂鹰廖不凡耳闻莫堂主之言,顿时内心大宽,怒色渐消,且颔首说道:“嗯,莫堂主所言甚是,短短的几日时光,若想收复沿途数处分堂,实也难为他们了,不过他们岂不知消灭金银令主及所属,才是本帮首要之事?各地分堂随时皆可大军压境一一收复,又何必急在一时!”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立时又谄笑道:“帮主,属下知晓帮主乃是欲一举消灭金银令主及那些正义使者不容逃脱一人,因此才有此忧急之心,但是依属下之见,那些藏头缩尾之辈,再怎么了得,又岂是帮主及贴身护卫以及本堂所属的敌手!”
狂鹰廖不凡闻言,顿时豪兴大发,雄心万丈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莫堂主深知本帮主之心,若非本帮主接获战贴,又岂肯亲自出马前来此谷,又怎肯自降身份,亲自与那些鼠辈交手?到时只有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一到,便交由元玄他们及莫堂主率众灭除,己足有余力!”
狂鹰廖不凡虽年仅三旬出头仅及莫青云之半,但若非有高绝功力又岂能威揽原本是江湖武林中,纵横各地的邪魔高手,成为飞虎帮的堂主,护法及分堂主替他效命?
在江湖武林中,能称霸一方且得众人拥护,不外乎是以德服人,受人尊敬而誓愿顺服,或者便是以武服人,以威逼人,或是以利、以色诱之,再者便是以毒谋恶计控制驱策。
狂鹰能以一个三旬青年,掌管数名功力高深凶残邪恶的老魔头,以及一些次等邪魔在座前效命,自是必有其独特的一面,德?这些邪魔歪道岂是讲仁义、行善事的人?又岂肯为那嗤之以鼻,但正道之人却奉行不违的虚幻之词服人效命?
再者纵横江湖数十年,连正道武林皆无可奈何老邪魔,对一些财富异宝得之甚易,且眼界甚高,对色、利甚难动心而遭诱,因此除了以武服人外,也只有以毒谋,药物控制驱策了。
不过一般寻常药物又岂能制得了功力高深的邪魔,纵然大意中毒,也可凭自功力逼毒离体,或是驱至某一部位,截肢保身。
总总归纳后,才效命不违了,如此说来狂鹰廖不凡的武功程度,己是可想而知了?
可是以他的年岁……真的吗?
时光迅疾消逝,末几已是午时初了!
此时飞虎堂所属已在十名护法及四名大头目的喝令调度中集合妥当,个个皆是抬头昂胸,雄武不凡的列队行出山坳前往落魂谷。
在落魂谷之南的一片凌岩处,此时正有一青、一黑两名蒙面人,手执厚背大刀,与两名神色阴森冷酷的四旬灰衣壮汉激战中。
在另一侧尚有六名青年、黑衣衫蒙面人,手持兵器警戒,且不时朝远方山岩、树林打出手势。
突听其中一名青衣蒙面人高声说道:“队长,谷外十余里皆无人踪,理应无埋伏了!”
“哈!哈!哈!如此便放心了,这两个兔崽子,不但功夫不错且甚为剽悍,既然能在附近留连不去必有阴谋,大家还是要再细察一番才是,免得待会中了埋伏那就不妥了!”
身材魁梧的青衣蒙面人,手中刀势讯疾凌厉的迎战灰衣人,口中尚能笑语答话,似乎并未将对方放在眼里。
另一名交战的黑衣蒙面人此时也沉声说道:“武大哥,这两人的功力甚高,不知在飞虎帮中是什么身份?以前遇见过的分堂护法,还差他们数筹呢!”
“哈!哈!哈!宝二弟!若是半年前咱们也许与他们甚难分出高下,不过如今……哼,若非与他们交手试试这半年中的意境如何,否则早就一刀劈了他们!”
青衣蒙面人闻言,也立即朗笑道:“哈!哈!武大哥,教头新授的刀法果然非比寻常,虽然只有七招,却招招玄奥狂猛凌厉,功力稍弱者都难施展出招中精髓,纵然在劣势中只要施展一招便能扳回劣势抢得先机,若是七招尽施……”
“哈!哈!哈!宝二弟,听着……银令主说这七招刀法乃是大令主在休养之时,详思而得的,其中包含了许多门派中的精招妙式以及令主独门绝艺中的精招妙式融汇精粹,而成,原本欲命名为七曜刀法,但又嫌名称不符刀威,因此才定名为七绝刀法,人若想看七招尽施的武功如何,咱们现在就试试?”
“嗤,武大哥已说中小弟心意了!哈哈!魔崽子看刀!”
但听得朗笑声中,倏见刀光暴涨且凌厉如电,已然各自施展出新学有成的七绝刀法,霎时一改方才虽也凌厉惊险,但却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的战况。
只见刀光翻腾如涛,凌厉如蛟由四面八方的疾罩对手,略有一隙便电射而入,令敌手捉襟见肘难以招架。
两名灰衣四旬壮汉,乃是狂鹰由血枭会众多杀手中精挑出的精英,再赐以增功灵丹以及各门各派的精招妙式,再调教出的三十二名贴身护卫之二,其功力几达六堂主护法或分堂主之境,这也是为何六堂主堂主及护法们,不敢低视帮主功力武技的原因之一。
两名护法原本也料不到蒙面正义使者的武功会如此高超,怪不得初在江湖武林现身,便便得帮中数处分堂灰头土脸,如今一接战才知确非易与之辈。
阴森冷酷之人,原本便不喜言语,且又是杀手出身更是冷默寡言,虽然内心震惊对手的武功招式,也耳闻两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交谈,内心虽极为愤怒,却不显于形的沉着应战。
但是倏见对方刀招疾变,森寒刀风尖啸刺耳凌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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