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美髯公张守仁朗声诉说罪状后,狂鹰廖不凡已是狂怒得神色狰狞,再也忍不住的暴喝制止,并且冷声说道:“哼,二叔,小侄敬您乃是长辈并不记恨,但您怎可信口开河污蔑小侄名声?莫非小侄……”
“哈!哈!哈……”
美髯公张守仁蓦然悲愤大笑,随即又怒喝道:“哼?长辈!你这不仁不义,目无伦常的畜牲眼中,尚且有长辈,你以为事隔多年为数近百的无头血案,早已静沉尘埃无从寻起了是吗?且帮势庞大无虑查知端倪的仇家,循线索债了是吗?但是老天有眼,岂能容你这万恶畜牲安然尽享名利?哼!你要证据?老夫就让你看清楚吧!”
怒叱声中伸手一挥,便见后方群雄让出一道人墙,并押出二十余名垂头丧气的人行至中间。
狂鹰廖不凡眼见那二十余人的面貌,以及二大堆密函帐册,顿时内心狂骇,仝身惊颤,豆大的冷汗不断顺颊滴流衣襟上,且悲思着:“完了……完了……血枭会完了!总堂也完了……所有的心血全毁在这老匹夫的手中了……”
所有密谋之事已然尽泄无遗,再难虽词狡辩了,因此便一不做二不休的狞声笑道:“哼!哼!哼!既然被你等查知一切,那本帮主也不否认了,哼,话又说回头,本帮主乃是为父报仇又有何不对?二十一年前张匹夫,竟然不顾道义挡人财路,在兰州毁了我爹的买卖且震伤我爹心脉,返家之后心脉已残,药石无功,喘延月余之后伤重而亡,我娘悲愤之下接掌了血枭会会务,也曾多次派杀手暗算张匹夫,奈何他混元神罡深厚刀剑难伤,反倒损了数名一等杀手。为此!当年仅只十一岁的我,便毅然以孤难之身拜在张匹夫门下,为的只是伺机查明他罩门所在,可惜时隔数年尚未曾查出疑处!数年后我娘竟也忧伤积劳而病逝,尚幸有二会主代掌会务与我暗通消息,历经十年的委曲求全奉承讨好,总算天从人愿心愿得偿,终于在张匹夫一次酩酊大醉的夜里无意中听他醉言罩门所在。嗤嗤嗤!张匹夫心虽细,但血枭会专门对付功力高深难缠之人的独门散功药,已经我之手暗入他之腹,在外巡视之时终于功力大消落于本会之手中,而让本会主得报大仇了!”
狂鹰廖不凡说到此处,环望群雄一眼后目光已落在黑衣蒙面女子身上,续又说道:“嘿!嘿!嘿!至于娥妹,自你被张匹天收为义女时,小兄便对你甚为讨好,尔后日渐增长你竟爱上那个……小兄喜爱你甚久怎肯容你投入他人怀抱,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除去心头之恨了,嗤嗤!你的美色,你的胴体,以及你与香桃的淫荡,确实令我难以割舍,但是我又岂肯娶仇人之女为妻?再说你早已是个破鞋,只能成为我狎玩罢了!所以……”
黑衣蒙面的张翠娥此时真是心如刀割沥血,顿时悲愤得颤声泣叫道:“你……你……恶贼你不是人……怪不得你每每藉故推委原来早就存心玩弄我!呜……呜……你不是人……”
此时四周的群雄及飞虎帮所属皆己听清了一切,莫说是内心激愤的群雄了,便是飞虎帮中也有人面显鄙视之色,有些则是内心紊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突听群雄中有人怒喝道:“这畜牲已然承认众罪尚待何时?杀了他……”
“对!杀了这无耻恶贼……”
“杀……大家冲呀……”
狂鹰廖淡凡闻言并不动怒,并且狂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顽劣之辈,待会本帮四堂人马即至,尔等若想活命便尽早离去,否则……哼……哼……”
倏然群雄中暴响出哗然笑讥声及不屑的哄笑声:“哈哈哈,你们听,这畜牲至今尚不知死活的口出狂言?四堂人马……哈哈哈!”
“嘿嘿嘿!小畜牲你死了这条心吧,什么四堂人马,你若想会合他们那就快自我了断,定可在阴司途中追到他们,哈哈哈哈……”
“嗤!那些贼子贼孙早就尸喂虫蚁即将成为枯骨了,小畜牲你也快去吧!”
第十九章 双令展功
此方群雄轰然大笑的讥讽连连,但另一方的金甲令主陶震岳已然确定师父死因,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的悲喝道:“恶贼还我师父命来……”
金甲令主的悲喝声传入群雄耳内,原以为又是一个武林门帮之首遭谋害的门人子弟,因此并无其他异想,但是狂鹰廖不凡闻声疾转后竟狂笑道:“哈哈哈!师弟,小兄差点忘了你的存在,嘿嘿嘿!怎么?你见到那老情人为何不过去温存温存一番,但你可要答谢小兄在你不在时,助你填满那荡妇索求无度的淫兴喔!”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更是羞愤狂怒得大叫一声,身形暴纵而起凌空狂猛击出裂岳神拳,劲疾凌厉的罩向狂鹰。
“哈哈哈!来得好,师弟,且让小兄秤秤你习得何等高深武功吧!”
霎时身形疾掠斜闪避开拳势,一双疾迅掌影也己飞击金色身影,结有深仇大恨的师兄弟俩人终于展开一场疾狠凌厉的生死搏斗。
俩人身形迅疾的激战一圈,只见金、灰两团影子交缠闪动难见人影时,悲愤低泣不止的张翠娥竟是惊愕止泣睁望着两团光影喃喃念道:“师弟?旧情人……啊?他……他是……啊?他是二师兄……二叔!他……他是二师兄……”
又惊又喜的尖叫声,张翠娥已狂喜的踉跄前奔冲向两人激战之处,且悲喜的连呼二师兄不止,另一名黑衣蒙面女子香桃也急忙追随在后。
群雄眼见战斗己起,自是再也忍不住复仇之心,因此己然有人大喝道:“众同道要报血海深仇更待何时?冲呀……杀!”
“对!大家杀……杀光这些贼子以慰亲朋好友在天之灵……”
“杀……杀……冲哪……”
另一方的正义使者眼见大令主已开始与敌交战,虽尚未得令攻杀,但已不约而同的缓缓前行,且执出兵器往前推进。
银甲令主宁慧珠本是盯望着夫君与敌之战,芳心又急又忧的未曾有意燃起混战,可是眼见那两个黑衣女子急奔向前,顿时醋意狂涌得也疾掠向前,但却被两侧的飞虎帮之人涌至欲挡,顿时芳心火冒三丈的怒叱道:“众使者听令!杀!杀!杀!杀光这些贼子们为兄弟姐妹报仇……”
但就在此同时突听一名飞虎帮护法大喝道:“呔!老夫鬼手无影邱子健纵横江湖三十余年,虽也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但绝不肯犯与欺师灭祖大罪,或是辱淫大罪,老夫不耻狂鹰所为也不愿为他卖命了,你等要杀要剐任便吧!”
被夹在谷中的飞虎帮众,其中有小部份乃是老班底的帮徒,一名头目便是老帮徒升任的,当耳闻老帮主,竟是被现任帮主谋害,内心中已是悲狂的大叫道:“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如此怎对得起老堂主呢?我该怎么办?”
但是自己只是个头目而已,能有什么作为?因此只能默默的退至几名老伙伴身侧示意低语,不动声色的退往岩壁处。
因此当一名护法大喝出心意时,那头目也立时激动附合道:“对,我们虽是帮中之人,但并非不仁不义不知伦常的无耻之人,本头目弃战任凭发落了!”
早已聚于一处的老帮徒也立即大叫道:“老堂主竟是被徒儿谋害,天哪,我投降不战了!”
“天……我也不肯为他拚命……”
“大家快弃械,便是立身而亡也不要助那恶贼!”
另外大部分的护法,帮徒皆是帮势扩增时投靠的,怎会知晓往事如何?黑道亦有道,黑道中也不乏尊师重道善守伦常之人,因此在得知始末后人心也开始对帮主不仁不义的所作所为起了反感,早已彷徨矛盾得已无心为他卖命了。
当有同伙高喝弃战后,竟也毅然咬牙呼应不肯为狂鹰卖命了,而另外尚有一些贪生怕死之人早已眼见两方敌势凌驾己方,而且再听群雄之方讥笑四堂人马已无法赶至,似乎皆己命丧黄泉了,因此为了保命自也慌急应声附和,说不定便可因此保住性命。
如此一来,己有一百六十余名帮徒弃械罢战,而护法也有四名束手退往右侧山涧之旁弃战。
正狂怒冲杀的武林群雄及正义使者突见敌方异变,立有范阳雷鲍天赐及九州神剑张百衣,以及美髯公张守仁制止群雄冲杀,并连连喝令弃械不战的帮众退至一侧聚合受群雄监管,余者则立杀不赦。
而另方的银甲令主宁慧珠,原本无意放过一人,但耳闻另一方的群雄要押监弃械不战之人,顿时想起夫君曾与自己提过江湖规矩,不能伤害投降的敌手,因此也急忙娇喝道:“日月两队搜押对方投降不战之人聚合监管,余者不得放过全数诛杀!”
此时飞虎帮所属眼见有些同伴己弃械奔往两侧,立时内心惶恐得自觉孤单恍如大海中的一乘偏舟,不知何时便将被狂涛巨浪吞噬,因此又有部分帮徒惊恐畏惧的奔向两侧。
但此时突听飞虎堂堂主莫青云怒叱道:“杀!杀了那些叛帮之人!”
大喝声中,立时飞身提掌狂劈贪生怕死畏战叛逃的帮徒,而三十名护卫及一些强悍的帮徒也毫不留情的怒诛叛帮帮徒。
武林群雄眼见对方竟然窝里反目自相残杀,虽是心中大快,但也已开始狂呼呐喊蜂拥前冲,八百余群雄立时将列阵相对的百余名帮徒淹没。
身份低微的帮徒也只不过是三流之上至多二流之间的身手,而群雄却是至少二流之上,而且绝大多数的身手居于一二流之间,一流之上的为数也近百,此寻常帮徒又岂是群雄的敌手,更何况是尚要面对狂冲而至的同时攻击的众多群雄?
双方初一接触,霎时惨叫狂嚎之声连连响起,立时倒毙二十余名帮徒。
一名帮徒至少要面对八名群雄,这场战如何拚,当然是不须赘言便知结果如何了!只有飞虎堂主及堂下三名护法及三十名帮主护卫,尚可恃功与群雄拼战。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一人,身形斜掠中又劈死一名妇人,但四周却有十余名群雄狂狠出招围攻而至,身形暴纵而起凌空拍出一片掌幕罩向十余人,但却被其中六人同时扬掌劈出掌劲震得凌空倒翻两丈落于另一方。
疾坠的身躯凌空挺翻头下脚上的狠击出一股掌劲,罩向围攻的一名护法的七名群雄中的三人。
在两声惨叫中飞虎堂堂主身形落地,神色狰狞的迅又斜扑奔围而至的四名群雄,一掌拍中一人胸口,不管他死活迅又倒窜向另一侧的两人右侧,双手如爪紧扣住两人后,劲贯爪中使劲。
凌厉的惨叫声中,两人头骨己碎,且被掀飞撞向由左侧击至的三人,而身形再度暴纵而起凌空扑向正围攻四名护帮徒的七人。
就在此时,倏听一声大喝由右侧响起:“魔崽子莫狂,待老夫下会会你!”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声尚不及望去,己觉一股劲风击至,立时身形疾坠且转首望去,眼见竟是突然失踪数年后,由自己接任的前任堂主美髯公张守仁,顿时冷笑一声的说道:“嘿!嘿!原来是前任张堂主,既然你年老体衰失踪数年,就该回返家乡安享天年才是,为何竟又引来大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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