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门主柳云逸话一出口,顿时引起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的不快,但又无理由拒绝。
因此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己方邀来的群雄一一退往右侧。
金银令主及飞虎堂所属没想到黄山门主及峨眉山主此时竟会反助己方,因此皆心内怔愕且欣喜的深深望了望他们,深幸正义公理尚未全然沦丧!
但最高兴的却不是金银令主或飞虎堂所属,而是那些受愚前来,但又碍于情面左右为难的群雄了。
黄山门主的公平之议立使群雄内心大喜,尚未得黄山门主说完,便已急迫的三三两两行往右侧,等于是已脱离了两帮一寨的联手之势。
如此一来,人数再减为千人左右成为三比一之数了。
且说河蛟帮主张大川自退出原先联手的协议,率所属退至黄山门主及峨眉山主之方,内心愈想愈不是滋味。
此次邀约之举,不但未曾得到什么好处,反倒凭白得罪了飞虎堂,甚而也引起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的恨意,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愈想愈懊恼,也愈无颜久留,眼见不少群雄也是神情懊恼的相继掠出谷外,因此也忙招呼三百余所属悄悄离去。
但是刚掠出谷外,却见先行的群雄,竟然停顿在谷外里余之地,似乎与什么人对峙。
好奇的近前张望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的心呼不妙。
没想到山道中竟然有几近七八百名衣分数色的年轻男女,皆手执大刀、柳叶刀面色严肃的拦阻群雄离去。
“啊?队长!有信号来了……”
“喔!嗯……嗯……原来如此……”
七百数十名年轻男女正是由将军寨赶至的正义使者!
除了天、地、日、月四队使者百余人为首外,后方尚有三百余名身穿紫色劲装的青年男女,正是习功已在未能编入正义使者的后补使者,再后百余名则是一色灰色劲装且年纪较低的少年少女,乃是尚在习艺未曾进级的晚辈。
此时身穿靛青的天队队长左手一挥,七百数十人己侧退山道两侧,并沉声说道:“诸位前辈恕我等拦道,金银令主乃是我等之师,也是我等恩人,天下群雄邀约我师至此意图威逼,因此我等得讯赶至准备以死相拚,但方才火谷山巅上的飞虎堂死士已有信号传至,诉明诸位前辈不耻谷内之人的行径愤而退出谷外,本队队长除了代将军寨对诸位前辈的仁义之心感激外,也代飞虎堂上万所属致上敬意,诸位前辈请吧,只要谷内以公平公理行事我等便不入谷,否则我等正义使者及一千七百余飞虎堂死士必将大开杀戒血染火谷了!”
先行出谷的群雄俱是名声响亮的一方高手,而且人数也有八九百人,岂会畏惧眼前的正义使者?
可是一来群雄原本心中有愧,二来正义使者个个皆能施展刀罡的传闻早已知晓,三来眼见人正义使者个个皆是杀气凛然,似乎已有必死之必的要血战成河,更重要的是此行己甚为屈辱无颜了,又怎肯为了那些奸险狡猝的无耻之人在此拼命!
因此一名六旬老者已叹声说道:“老弟台,尔等此来甚是……唉!老夫等己无颜留此即将返回来处,至于谷内……相信大多数武林同道皆己悔恨懊恼受愚,必然不会助纣为虐,否则天下公理正义岂不沦丧无存?唉……尚请老弟台转告金银令主,我等深感愧咎,改日有缘定当谢罪,告辞了!”
群雄默然的拱手穿越正义使者间的山道迅疾掠往山下,随后的河蛟帮主张大川则是内心七上八下的怦然不安,待所属全然通过人墙后才放心的疾行下山,而心中又开始庆幸自己当机立断率所属退出,否则依方才那天队队长所言。
火谷山巅上竟己隐伏了一千七百余名飞虎堂之人,再加上方才的七百多个正义使者以及谷中原有之人,那岂不是己超出原先己方人数!
况且莫说正义使者了,便是隐伏山巅上的飞虎堂这人绝非寻常的泛泛之辈,万一当时真要掀起大战,恐怕鹿死谁手尚难预料呢!
河蛟帮主张大川愈思心愈畏,也愈自夸自己聪明,不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有好戏可瞧了,不过还真希望飞虎堂能大败乔老儿他们,如此方能少了我的担忧,陶小儿讲公理守道义,只要给他一点面子,往后必然无事,倒是乔老儿他们……嘿……嘿……”
在后方,依然有陆续出谷的武林群雄,当然也遇见了杀气腾腾的数百正义使者,但却是只能出不能进,因此无一能转返谷内报讯,因此谷内之人也无一知晓火谷已被飞虎堂及正义使者包围了。
第二十七章 严词展威
谷内!
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惊呼及怒叱声,并听一声朗喝道:“第一场飞虎胜……”
只见一名飞虎武士被一名紫衣帮的凶狠大汉一刀砍下左臂,但却被飞虎武士一刀砍下脑袋。
断臂的飞虎武士神色威凛的一抖手中大刀,也不止住左臂滴流不止的鲜血,跨大步转回己方阵营时,突然由云燕帮中掠出一道黑影追向断臂武士。
但飞虎武士中也迅疾奔出一名武士,手中大刀疾抡的大喝道:“呔,说好一人只上阵一场也莫想趁机伤人,本武士接战你!”
黑衣魁梧大汉被刀光一挡立时顿步,手中长马刀一挥便怒叱道:“呸!一个小武士,竟敢在本头儿面前猖狂?快退回去换你们头目上阵!”
飞虎武士闻言也不动气,缓缓将手中大刀斜举胸前并沉声说道:“哼!只要老哥能胜得本武士时,贵方便能胜得平手,老哥又何必计较呢,但老哥且先接我几招不成气候的刀法再说吧!”
“哼!一个小武士便如此伶牙利嘴,既然想找死还不容易,你就纳命吧!”
方才第一阵乃是武士对帮徒的公平之战,但没想到才交手不到五招,飞虎武士便以身涉险,弃左臂一刀砍下对方脑袋得胜,其实若要稳扎稳打,那名紫衣帮徒绝非武士对手,可惜求胜心切凭白损失一臂了。
而此场则是云燕帮的一名头儿对飞虎武士,等级上便差了一截,因此紫衣帮、云燕帮及吕梁山寨之人都心中认定此场必胜可扯平了。
长马刀对大刀,双方刀招俱是狠疾凌厉,但旁观的双方高手眼见刀势顿时心中有数胜负难料了。
因为那头儿的功力虽高出武士,但飞虎武士所施展的飞虎刀法却将那头儿的马刀频频封挡化解,而且将马刀刀势逼得难以施展,只能狂猛狠疾的放手抢攻。
四周观战的群雄早已曾听说飞虎堂中的所属,皆可在书室中习得武艺,并且每半年比试进级提升。
但这位武士的刀法己然如此凌厉疾狠,已然不下于武林中的二流身手,绝非平庸三流徒众,然而在飞虎堂中尚只是一名低微的武士而已!
只凭一个低微武士便有此身手,那么,头目?护法?他们的功力将达到何等境界?因此群雄及两帮一寨的首脑巳开始对飞虎堂有了新的估算,并且也有些担心了。
此时两人的战况也愈来愈激烈,并且也己怒火渐升,恨不得将对方一劈两片,为己方得胜利争功。
倏然云燕帮头目卖个破绽,当对方刀势当头砍下时,身躯疾往右斜而手中马刀己横扫向对方腰际。
飞虎武士眼见对方往右疾移,自己刀势已然落空,顿时心知不妙便欲抽刀疾退,但突见左侧刀光疾扫而至已然避之不及,顿时脸上浮起一股狰狞骇人的神色。
只见飞虎武士突然双手紧握刀柄暴然前扑,避开刀势最强的尖刀腰而迎向刀柄之处。
霎时只见马刀力道最弱的刀尾砍入飞虎武士左腰内的同时,双手中的大刀己狠狠刺入对方腹内。
那头儿眼见对方面色狰狞的不退反进,竟任由自己马刀插入左腰,但却毫无喜色且惊狂的便欲退身,然而倏觉腹下剧痛全身一颤气机大散,右手已软弱的未曾抽出马刀。
双目惊恐面色死灰的惨叫一声,左手急抓腰下刀身,但是对万冲势疾猛不顿,刀身已然尽柄刺入小腹内。
飞虎武士双目怒睁嘴角斜翘,狰狞残狠的猛然扭转手中大刀,顿时痛得对手全身发颤软倒地面,手中大刀竟然己将对方小腹扭撑开一个大洞,鲜血肚肠已流挤腹外,接而左脚猛然抬瞪对方胸口,鲜血淋漓的刀身己抽出对方小腹,双目泛红神色狰狞的冷笑一声,左手握着尚夹在腰际的马刀一抽,弃于对方尸身上,才捂着伤口跨大步回转己方阵营。
寂静无声的惊骇目光送着飞虎武士回队,半晌才听宏光道长声音软弱的说道:“第……二场……飞虎胜……”
四周群雄眼见俩人的战况,竟然面浮震憾之色,想不到飞虎武士竟然皆如此悍不畏死,一个武士便能以身迎刀力毙强敌,若是每个都如此……
飞虎堂之方并未因连胜两场而欢呼,而是面浮关心之色的迎回同伴细心照料上药止血,亲爱之情表现无遗。
第三场原本应是飞虎堂之方先派人叫阵,但紫衣帮似乎因连败两场而愤怒,因此有一名统领(与飞虎堂护法)飞身掠出,且暴喝道:“哪个不要命的快出来纳命!”
但随喝叫声中又见一名身材瘦小的飞虎武士暴然纵出,并冷声喝道:“来人莫猖狂,本头目来会你,亮兵器吧!”
“呸!一个小武士头目……哼本统领一双铁掌五招之内便能揪下你的脑袋!”
飞虎头目闻言心知乃是专练双掌不善施兵器,双掌必然有独到功夫,因此也不客气的随手斜削过去。
鲁地之人十之八九皆是高壮魁梧大汉,而此名头目竟然瘦小得只有他人半大,力气自是比一般武士小得多,但竟然能身居头目,又岂是泛泛之辈,可见并非靠蛮力,而是身具小巧功力且心思细密之人。
果然不错!
斜削一刀乃是虚招,只见那统领身形一晃迅疾闪过刀势,右掌疾狠的拍向头目前额时,突然头目身躯一斜,飞虎刀法已顺势斜挑,且左手托着刀背疾推,凌厉的挑向对方左胸肩。
掌势落空刀锋己临,那统领哼一声身形疾旋至对方右侧,左掌又疾拍他右肩背。
飞虎头目心知对方绝非好相与的,因此刀出一半眼见对万身躯疾旋而去,立时身形暴转右手大刀己顺势后撩,正好迎向扑至身后的敌手。
紫衣统领左掌尚离对方肩头尺佘时,竟又见刀光疾迎而至,不由心中一惊的暴退丈余并且怒喝道:“呔!你当真是武士头目?”
飞虎头目逼退对方正欲再攻时,忽听对方怒喝之言,顿时冷冷的说道:“哼!哼!若非武士头目,莫不成是你爹呀!”
飞虎头目之言,顿令紫衣统领狂怒的大喝道:“找死……”
身形暴然前掠,一双铁掌狂猛的拍出两股掌劲击向对方,而飞虎头目原本便功力薄弱未曾练至掌出劲涌之境界,因此只能靠外功施展飞虎刀法迎敌。
眼见对方出掌摇击,顿时心知不妙的急忙侧移避开掌劲,手中大刀也疾狠的扫向对方腰际。
紫衣统领也知晓飞虎头目刀招不弱,变幻迅疾,但功力及身手绝非自己之敌,因此巳开始仗着身法迅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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