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面……就在那石几……”
陶震岳闻言立时移身望向石几之后,顿时神情一松的笑说道:“珠妹别怕!那只是两具坐化的骷髅嘛!”
此时宁慧珠似也认为自己过于胆小(其实这只是女人的一般通病,只要在自己夫君或心上人之旁,似乎皆是胆小如鼠希望受到呵护),因此略有羞涩之意的娇嗔道:“吓死我了!这石室中除了那石几外便是两具骷髅,还好没有什么毒物凶兽!”
好奇的行至石几后睁望着两具盘膝坐化的骷髅,而骷髅网恻的石壁竟是镂空的花格石柜,内里皆放置着许多锈迹斑斑的青铜匣及玉盒,地面上尚有七个腐朽大半剥裂欲散的大木箱。
在左方右壁角尚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一股浓浓的清香便是由内里溢出的。
此时宁慧珠已好奇的翻动那些铜匣玉盒,竟是一片片玉册及一卷卷皮卷,上面皆雕写着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迹及图案。
待索然无味的翻动地面上的腐朽木箱后,竟是满箱的金玉珠翠价值连城的珍贵珠宝。
“啊!好多珍宝!天哪!岳郎,咱们发财了,咱们发财了……格格格!发财了……”
惊喜无比且语无伦次的又笑又念,将那些珍宝一一取出爱不释手的又挂又戴,己然忘了心上人为何不在身边?
此时陶震岳却是神色怔愕,且有惊喜之色浮现于面的蹲立小洞内望。
只见个洞内里又是一个约有人高宽约丈余的小石穴,地面则是一个寒气浮溢的小水池,内里之水却是有如乳汁一般,在乳白池水中尚长有五株阔叶小树,每株树枝之上尚长有一些朱、橙、黄、青不等的小果子约二十余粒。
“啊?岳哥你看这些小树干嘛!你看我嘛!咭!咭!这么多漂亮的珠玉首饰,咱们这下可成富人了!”
陶震岳怔望着小石穴内的乳白液水及阔叶怪树,虽不知是什么奇珍异杲,但据以往听师父及一些长辈所提的武林轨事及增功异宝,心知此乳汁及怪树必是什么天下少见的石乳瑶草之类的珍奇宝物。
因此耳闻心上人在身侧娇嗔,望着她全身挂满了金玉珠帘,不由嗤笑的说道:“珠妹!那些珍宝虽价值不菲,但却比不上这小石穴内的异果池水呢!要知这些异宝乃是千金难买的珍贵之物呢!尤其是武林中人得知之后,便是拚了性命也将赶来强取豪夺呢!”
“啊?真的?这么不起眼的池水怪树还会有人抢?不过浓浓的香味确是由这些果子上散溢出来的,说不定真是稀有奇珍呢。”
陶震岳闻言并未吭声,伸手在一株怪树上摘下一粒朱红果子嗅闻后,便对宁慧珠笑说道:“珠妹!这怪树是否是宝一试便知,待会我行功时你切莫打扰我知道吗?”
宁慧珠是习练内功之人,自也知晓行功这这时最忌打扰惊动,否则轻者真气散窜须长时间才能一一纳入丹田,而重者恐将走火入魔身躯瘫痪,因此闻言后立时问道:“岳郎你……莫非你要食用果子后欲行功炼化查明是否是增功圣品是吗?”
“嗯!没错!如果这些果子真如我所猜,那么便可使你我功力大增了呢!”
于是陶震岳服食那粒果子后,立时贴壁角盘膝跌坐开始行功。
一股阴寒之气由腹内逐渐涌升扩散,迅疾往四肢百骸窜去,立便陶震岳感到全身寒冷身躯微颤,但他不但不惊畏,反而内心大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知晓这些果子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增功圣果。
抱定心神意观静照身心合一,不受腹内愈来愈旺盛的阴寒之气所动,将体内真气循行迅疾缓缓吸纳阴寒之气炼化融汇。
宁慧珠眼见爱郎定心行功不得打扰,于是行至那七箱珠宝堆中心喜的挑挑捡捡,将一些喜爱的手饰挑放一堆,另也挑出一些男子饰物准备为爱郎打扮一番。
约莫一个时辰后,此时的陶震岳已是苦尽甘来,已来不知名果子所散溢的阴寒精气,十之八九皆炼化融入真气中,使原本只有二十年左右的内家真气突然暴增十年左右,己有了三十年的功力了。
“哈哈哈!珠妹……我现在功力己增进不少了呢!哈哈哈!太好了!”
息功回神之后的惊喜大叫声顿使宁慧珠惊闻怔望,接而使芳心大喜得奔至爱郎身前笑叫道:“真的?那……那我也可服用增功啦?可不可以?”
笑纵而起,只觉身躯较以往更为轻灵上冲的险些撞及岩顶,顿时沉身下落,并搂住衣衫湿透紧贴身躯的心上人笑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但你内功基础尚浅真气薄弱,因此恐难短时间将果子精气炼化纳入真气中,嗯!待会我可助你行功炼化便能达事半功倍之效,不过你可要抱定心神强忍体内的不适,只要真气增强便可减轻不适了!”
宁慧珠耳闻自己也可服果行功炼化增功,因此芳心甚为兴奋的立时依顺爱郎之意,先跌坐行功调息数周后,才朱唇微张的由爱郎手中吞服一粒朱红果子。
朱红果子刚一咬破吞入腹内,已觉喉中有股阴寒之气直通腹内,初时尚觉阴凉舒爽,但随即阴寒之意骤涌全身,令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开始全身颤抖。
“珠妹快定神行功!我助你行功导引真气!”
陶震岳沉声喝令时,己一她身后盘膝跌坐,双掌紧贴她灵台穴左右,将真气缓缓灌入她的体内,引导她薄弱的真气循行,逐渐吸取阴寒之气炼化融为真气。
有陶震岳灌功助行真气,果然使宁慧珠体内寒意消减不少,虽然由腹内往全身扩散的阴寒之气依然强劲,但她生性刚强因此不愿被爱郎轻看,咬牙提功行气配合爱郎灌注的真气循行不断。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陶震岳已感觉到心上人体内循行不止的真气已愈来愈疾也愈来愈旺,心知她体内真气已然循行稳固顺畅,具有了小成的内家真气,因此缓缓收功任由她自己行功精炼果子精气。
不打扰她行功,于是缓缓行至两具枯骨前细望,但却看不见有何生前遗言留于四周,便又转望两侧石壁上的柜格之物。
一盒盒,一匣匣取出观看,却是以金丝串联的玉册及一卷卷皮卷,且皆雕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似乎是汉代古文又似古篆,虽有可辨认字体,但十之七八皆不识,更不知其义了。
但有些玉册皮卷内尚望有许多人形图,略微猜测,便知必是一些武技之类的卷册,因此内心欣喜无比的细观一会后,已决定往后定要一一译注领悟习练,看看是何等远古奇功?
地面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金玉珠宝为数不少,看在眼内,心知只要至大城邑变卖后,必是富比公候,内心虽也惊喜无比,但却动也未动的又行至石几前,望着几上的长扁石匣,不知内里又装着什么令人震惊的宝物?
宁慧珠行功几近一个半时辰后,已是满面振奋欣喜的息功睁目急忙起身笑叫道:“岳郎……岳郎!我现在己能将体内有如细流的真气随心循行了呢!而且现在身子又轻又……咦?岳郎你在看什么?哪来的金亮怪衣?”
眼见爱郎在石几前手执五件金黄怪衣翻看,顿时好奇的靠前观望。
只见石几上的石匣尽己打开,内里另有一件银亮的柔软之物,还有两柄一金一银约有四尺长短的怪棒,另外尚有一本泛黄丝册。
“咦?这些是什么怪东西?”
好奇的伸手取出那件银亮柔软之物,立时滑溜散垂的现出一件衣衫之状,竟然和爱郎手中那件金色的相似。
两件怪衣光亮柔软非金非银,竟是以金银丝缠合所织制的怪衣,并有数条长绑扣,衣领上尚有一顶只露出眼口的同质面罩。
“珠妹!这两件金银衣及两柄伸缩自如的长枪大概便这两具骷髅昔年穿用之物,似乎正是男女各一的一对!”
“啊?岳郎你是说他们乃是夫妇?但他们怎会?”
望着惊奇好奇的宁慧珠,陶震岳立时解释道:“珠妹!你看这两年带罩怪农上各有数条长带,正是穿上之后绑妥调整宽窄长短之用,而金衣略长银衣略短,可见金衣是男装银衣是女装,至于这两支金银短棒,其实是打造精良,令人难以相信远古之时便有如此巧的伸缩长枪,你看!此时只是一双四尺长短的短棒,可近身相搏,但正中尚有两粒小圆珠按扣,你注意看……”
陶震岳伸指在手中金色短棒中间,不仔细看则不知晓的两粒同色半突圆珠,其中一粒用力一按……
“咔嚓……”
倏听一声机簧脆响,竟由一端棒头内骤然弹出一截约有两尺和的另一截金棒,成为一根六尺长短的金棍。
在手中疾抡出一片金光棍影后,陶震岳续又在另一粒半突圆珠上用力一按……霎时又见另一端也骤色弹出一截半尺长短约细长尖锥,成为一只六尺半长的长枪。
“啊?好神奇的怪枪耶!可当棒、棍、枪使用,真是巧夺天工伸缩自如的如意枪嘛!岳郎我要……银色的正好给我!咱们一金一银恰好一对嘛!”
陶震岳闻言顿时内心感触良多,似乎冥冥之中要由自己及珠妹同获此洞奇缘,因此颔首笑道:“珠妹!这两位古人生前若非夫妇便是情侣,因此冥冥之中庇佑咱俩进入坐化山洞,咱们既得此福缘便不能便这俩位先人死不瞑目,因此往后除非练成两位先人所遗秘笈绝不将此衣、枪带离此洞!”
宁慧珠闻言顿时一怔,但立时附和的说道:“对!岳郎说得对!咱俩虽不知两位古人姓名来历?也不知是哪朝之人?既然咱们能缘入此洞得古人遗惠,自是应将古人所遗习练成功,才能继古人之后将所遗发扬光大,才不负获得此洞内的财富是吗?”
“嗯!珠妹所言甚是,尤其此洞之秘不可告诉别人,以免人多口杂泄露外间,如此必将引起江湖武林的窥视,到时必便山寨遭到万劫不复的浩劫,至于……咱们可取出部分珍宝,待以后说是在寨外巧遇富贾劫来的,然后至大城变卖作为山寨一切开销之用!”
宁慧珠闻言深觉爱郎顾虑甚是,此事实不能在寨内喧嚷,否则立将引起山寨之人的轰动,万一不小心传出山寨那便将引来大祸了。
于是两人细商之后终于有了妥当的说词,杜绝山寨其他人的疑心,待以后再细水长流的逐一取出变卖便是。
两人出洞后,移植了一些矮树杂草遮挡岩壁石门,再沥上一些泥水黄土后,已然看不出内里另有秘洞,这才放心的迂回出山,由寨门外返回山寨中。
以陶震岳在寨中的名声及地位,再加上黠慧的宁慧珠欣喜笑说后,五位寨主不疑有他,兴奋无比且目瞪口呆地望着足可斗量的五光十色金玉珠宝,双手颤抖喃喃自语不止,并连夸身具式功才能劫得如此多的珍宝。
这么多的珍宝以往别说看了,便是想也未曾想过可亲眼目睹及亲手抚摸,欣喜得语无伦次,连陶震岳及宁慧珠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尚不停的颔首说对称好,使陶、宁两人俱是内喜窃笑不再多言了。
果然在分次行往各大城邑逐一少量的变卖之后,共计得银四十余万两,如此多的银两真是便山寨众人狂喜不己。
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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