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川推了推他的肩膀,把他叫醒,“海风吹多了容易头疼,该走了!”
颜松亭眨了眨眼睛,坐起身来。夕阳的余晖有些晃眼,顾栖川朝他伸出手,背光的眉眼有些朦胧。
颜松亭犹豫了几秒,握着他的手腕站了起来。
相握的地方传来的温度,让顾栖川觉得这是他离颜松亭最近的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事开头难!古人诚不欺吾。为了弄个封面,鼓捣PS鼓捣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PS实在是太高端了好么!最后也只好简单弄了一个,凑乎看吧,继续提高继续提高~~~~
话说要是再没有点击和评论,我都想去叫我室友了好么,不过我还不敢在群里发,这样的话就绝逼要暴露属性了。。。。。。
☆、润滑
一个半小时之后。
颜松亭在家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从家里挖出了很久都没有用过的跌打肿痛药膏扔给了顾栖川。某人拿起来左右看了看,不放心的问道:“这没过期吧?”颜松亭看了一眼说明书,“没有。”
顾栖川拧开盖子闻了闻,又盖起来递给某冰山:“你帮我抹。”抬头果然见颜松亭满眼写着“你做梦!”三个大字。
“你手断了?!”某冰山语气很冲。
“我看不到后面。”某人反驳的也很理所当然。
造成现在这种某人登堂入室的结果,起因完全是因为之前颜松亭把他推到挡风玻璃上的事造成的。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但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不是顾栖川了,所以他成功利用了颜松亭那一咪咪的愧疚心,以“脑残”为名蹭到人家家里来了。
颜松亭有些不情愿地替他上着药。原本还做好了某人大概会借机下手没轻没重的准备的顾栖川,在感受到他的动作后才发觉是自己多想了,随即便有些得意地眯起眼睛笑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在身旁的某人。清秀的脸庞上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是从紧抿的嘴唇却又能隐隐地感觉出主人的丝丝不甘和愠怒,使整张脸变得生动起来,像是在隐忍着不发脾气。
“别乱动!”
“你涂你的。”我看看你。他觉得这个人生起气来竟然也这么可爱。
某人的眼神渐渐放缓,就这样紧紧盯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一张脸,无论如何都看不够的样子。额头垂落的发丝,上挑的眼角,莹白无瑕的脸颊,微尖的下巴,性感的薄唇……
完全忘记了头上还做动作的手指……
就在某人视线即将失控之前,颜松亭突然“手上一滑”直直按在他后脑勺上,看着顾栖川瞬间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拍拍手,上厨房去了。
顾栖川捂着头窝在沙发上闷笑了一会儿,暗暗欣喜于心上人孩子气般的动作。而后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渡到厨房门口。抱着手臂斜靠在门框上瞧着他在里面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颜松亭本不准备留他吃饭,但又想着刚上完药就赶着人家走有点不太合适,便也就默许了他留下来吃饭的事,就当是还他今天的人情,这样想着,又立马反应过来一开始明明是那个人半强迫地逼着他出去的,现在自己这样又是在干什么,某人一时间陷入纠结。
情商捉急真是个事儿啊。
“要我帮忙么?”顾栖川看他越来越走神,出声提醒道。
颜松亭闻言转头看他一眼,没答他。其实心里完全不信,他还会做饭?
顾栖川耸耸肩也没在意。
“手上拿着刀呢,稍微注意点,别老走神。”冷不丁地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抚上自己的手背。
“真不用我帮忙?”男子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
颜松亭盯着那双不停吃豆腐的咸猪手:“信不信我把它剁下来?”
顾栖川笑了:“你舍得?”
手起刀落——胡萝卜拦腰断成两截。
鉴于某人现在正手持凶器,顾栖川终于是老实点了。但很快他就有了别的主意,“你不介意我在你家里转转吧?”
你早上来的时候难道没有转过?
颜松亭刚好也不想让他继续留在这里碍眼,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就算自己不同意,想必他也是不会听的,便点点头随他了。
于是顾栖川便好整以暇地像逛旅游胜地一样的参观起来,先是去了书房,然后又去了卧房,最后甚至还去了浴室,把这个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最后满足地回到客厅等着开饭。
至于他中间有没有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颜松亭的厨艺很好,大概认识他的人都很难想到平常那么严肃认真,一身冰山禁欲气息的人,居然还有如此居家的一面。透过饭菜升腾的热气望着这人淡然的眉眼,顾栖川第一次觉得他比以往显得更加真实了几许。
就是这种令人着迷的气息,让自己欲罢不能,想抓在手里却有一种握不牢的感觉。
饭后两人一起洗碗,一个洗一个擦,倒也显得默契十足,小小的空间里似乎连空气的流动都变缓了。在颜松亭有一次递过去一只滴水的盘子时,才终于察觉到了这种气氛的改变。
好像很久没有过这样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一个人生活的,又是什么时候自己能心平气和地和这个人呆在同一个空间的。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颜松亭第一次想要抗拒这种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
这个男人到底还要缠着他多久?
在他愣神的时候,手中的盘子一滑,“刺溜”一声就要往下掉,颜松亭猛地回神,却没有听到瓷盘摔碎的声音,倒是旁边的顾栖川眼疾手快地一把从下面接住了。颜松亭默默地缩回手。
“累了?”顾栖川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一直注意着颜松亭的动静,自是知道他走神。
颜松亭隔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应了一声。
“累了就早点休息,我走了。”顾栖川弯腰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碗橱,随意地擦擦手。
颜松亭站在门口望着顾栖川,顾栖川回头望着颜松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我走了!”顾栖川暗示道。
“噢……”颜松亭漫不经心地应着。
“我真走了!”顾栖川继续暗示。
“……”
颜松亭挑眉,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路上小心点?——不合适。
下次再来?——更不合适!
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再见。”其实再也不见更好,不过想想这人是自己的上司,这事基本没可能,只好退而求其次。
顾栖川“扑哧”一声笑了,完全是被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给逗乐了。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在这人反抗之前钳住了他的下巴,贴着他的耳侧暧昧的说道:“我一定会……再来拜访的!”
颜松亭当着他的面“啪——”的甩上门。卧槽,谁答应让你再来了!
颜松亭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回去随便洗了个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习惯性的想去书房再计划一下下周的工作,突然想起某个人说过的“要好好休息”的话,慢慢收回手,鬼使神差地没有再去动那份文件。
他转身躺回卧室的床上,翻滚了一会儿,猛然跳过了惯例的晚间加班,总觉得好像有些悠闲过头了……靠在床头看了几页书,渐渐地也有些翻不下去了,耳边只听到钟表滴答滴答的响声,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走着,突然有些烦躁的一把抓起闹钟,使劲地扣下电池,然后扬手摔在床上。惟一的声音也停止了。
颜松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再回去把那份文件看完。
手机屏幕闪了几下,颜松亭拿起来看了看,是顾栖川的短信。
——你睡了么?
颜松亭默默地又缩回了床上。废话,现在才几点啊。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伸手揉了揉额头,一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找眼药水。这一找眼药水没找着倒是发现一样没见过的东西,他拿起这个小瓶子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买过,这上面一溜儿的全是洋文,他翻过来仔细读了读,然后僵住了。
生平26年,颜松亭终于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个他以为一辈子也不会接触的东西——一瓶润滑剂。
颜松亭浑身都颤抖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我的房间里!
手机屏幕又闪了几下,还是顾栖川。
——不回就是睡了?
这特么原来是你干的啊!
想想果然只有他才能干出这种事。
颜松亭猛地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然后一下从床上蹦起,冲进卫生间狂洗了十遍手。小瓶子砸到对面的墙上弹回来掉在了地上,力气之大甚至把洁白的墙面都磕出了一个小坑。
过了很久才回来的颜松亭沉着脸看了一眼还躺在地板中央的“不洁之物”,一脚把它踹到了房间角落,哼,眼不见为净!
手机屏幕光再次亮起来,某人发短信发的不厌其烦,也许是因为心情好(?)。
——晚安,做个好梦。
□裸的幸灾乐祸!
颜松亭咬牙切齿的躺倒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估计睡梦里还在骂他八辈儿祖宗呢!
嗯,果然是个好梦。
另一边,顾栖川默默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一张颜松亭车上睡着了的照片,直到它自己暗下来,他低头在上面轻吻一下。歪着头想了些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他心情很好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醒来后拿起手表看时间的颜松亭:卧槽,八点了!闹铃怎么没响?!
床上被拆掉了电池的闹钟君:……
在办公室悠闲喝茶的顾栖川:呵呵,颜总监第一次迟到了呢,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么?
颜松亭:……这特么是谁害的你不知道么!
映雪:呜呜呜,太倒霉了好么!你们都没有我苦逼,今天早上和老爹去打羽毛球,完后去吃早点,是非常好吃的脆皮火烧!真的很好吃!可是再好吃也弥补不了我被一大块油滴在裤子上的悲愤!人家绝不承认是我嘴漏!害的我回来的时候都是拿着球拍遮住小心翼翼回来的!我决定更完文我就去洗衣服!
☆、松紧
顾栖川向来懂得把握着一个度,尤其是在追颜松亭这件事上,就好比放风筝,刚飞起来的时候控制要好,不然会掉下来,然后就要学会偶尔放放线,不能拉得过紧,当它飞的足够高了,到了必要的时候就得收收线,好叫他知道他是有主人的。
收线的过程要慢,免得绷断。
顾栖川自认他留给颜松亭的印象足够深刻了,接下来就要让他把自己的存在当做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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