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没有,曼曼,是我的错,真的,是我配不上你”分手信念上又加了一吨板砖。
“你的错你还分手?你配不上我凭什么你提分手?要提也是我提,你有什么资格提分手?”
“那你提,你提分手还不行么?”分手信念塌了
“凭什么让我提啊?我又不想分手!我告诉你赖宝,我说过的,只有我曼曼甩男人的份儿,没有男人甩我的时候!”
“我那你甩了我吧?我求你甩了我吧!”天哪,救命啊!!
曼曼扭身拿了包包,把小镜子收进去,冲我眯眼一笑:“不急,我可没说我要甩了你,”说着话她站起身,包包挎肩,“你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吧,你今天让我很不高兴。想明白了给我打电话,但三天之内我不想理你。”
倩影飘移,曼曼迈步飞快走了,高跟鞋的嗒嗒声身后响起,我都没有力气回头了。脑子里嗡嗡响,都响成马刀舞曲了。
我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谈判之前准备太不充分,输到招架之力都没了,但是——这他妈叫什么事啊!我是来分手的!怎么还要我检讨错误?
火山突然喷浆了,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火,我猛转身冲着曼曼的背影来了句咆哮的摇滚:“你装什么糊涂?你给我带了多少绿帽子了!我受不了你!我要分手!!”
一声嘶吼震天响,整个茶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无论远近,食客与服务员的目光全都齐刷刷聚焦我这里,然后又齐刷刷的一起转头,顺着我的目光去寻找另一个当事人。
让我肝胆俱裂的是,曼曼听到我的狂吠站定之后,竟然和其他人一样也装作不认识似的转头惊讶看我,然后也装模作样的再转过去张望着寻找事主,还煞有介事的耸耸肩膀,飞快走掉。
“一茶一坐”来往这么多食客,有几个人会注意到我和曼曼是牵手进来的,她这戏一演,所有没找到另一个当事人的观众又都看回我这里,好像我是个凭空嚎叫的神经病一样。
毒妇啊,你还能再卑鄙点么?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8 16:58:02。0 做记号
片刻,周围恢复喧哗,但焦点还在我这,那些没听清我喊什么的食客在打听,有的按着我喊的内容在猜测、虚构、打造着一个个被戴了绿帽子后压抑已久最终精神分裂的悲情男的故事
我实在坐不住了,周围的目光和议论跟炼丹炉里的三味真火似的,我坐在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颗仙丹滚出茶餐厅。
鼓起勇气喊来服务员结账,看着满桌吃食心有不甘,于是要求打包,说了几遍,服务员站在我身边没反应,抬头纳闷,猛看见服务员丫头闪着大眼睛正打量我呢,这个好奇哟,这个新鲜哟。
“哎!结账!打包!”我真是恼了,你看绿巨人呢啊?
“啊?哦,哦!”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递了账单又给饭菜打包,忙活着还不忘偷偷打量我几眼。
交钱,拎着打包的袋子起身低头飞快往外走,我深知,周围此刻有无数无数交织成网的目光,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使我的脚步凌乱;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而是我神经了的心。
看吧看吧,笑吧笑吧,反正也没人认识我,都是陌生人,今日一别老死不会相往来,能怎么地啊!
单手已经推开茶餐厅的门了,身后一声雄厚男中音:“哎?赖宝!!”
我的妈呀!
【这么大一坨够爽了吧,我可是极限了,好几年没病这么难受了,祝大家周末愉快,放我去吃饭吧,吃了饭准备去医院,接受护士MM用小针针SM我一番Biu~~】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9 10:27:11。0 做记号
片刻,周围恢复喧哗,但焦点还在我这,那些没听清我喊什么的食客在打听,有的按着我喊的内容在猜测、虚构、打造着一个个被戴了绿帽子后压抑已久最终精神分裂的悲情男的故事
我实在坐不住了,周围的目光和议论跟炼丹炉里的三味真火似的,我坐在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颗仙丹滚出茶餐厅。
鼓起勇气喊来服务员结账,看着满桌吃食心有不甘,于是要求打包,说了几遍,服务员站在我身边没反应,抬头纳闷,猛看见服务员丫头闪着大眼睛正打量我呢,这个好奇哟,这个新鲜哟。
“哎!结账!打包!”我真是恼了,你看绿巨人呢啊?
“啊?哦,哦!”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递了账单又给饭菜打包,忙活着还不忘偷偷打量我几眼。
交钱,拎着打包的袋子起身低头飞快往外走,我深知,周围此刻有无数无数交织成网的目光,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使我的脚步凌乱;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而是我神经了的心。
看吧看吧,笑吧笑吧,反正也没人认识我,都是陌生人,今日一别老死不会相往来,能怎么地啊!
单手已经推开茶餐厅的门了,身后一声雄厚男中音:“哎?赖宝!!”
我的妈呀!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9 10:28:26。0 做记号
心直接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爱谁谁吧,这时候就是亲爹喊我也不能回头啊!撒腿就奔出茶餐厅。步履不断加速。
那男中音竟然也跟着追出来了,在身后一声声喊着我的名字。我只顾着低头走,在确信已经离开事发地范围后才驻步转身,我当然好奇是谁喊我,声音很熟但辨别不出,而且我得看看是不是很熟的人,我要买通他千万不能把今天这一幕编成评书按章回体到处传诵。
男中音走近,看清楚后吓了我一跳:“靠,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霹雳圣手多情剑镇八方大头昆仑侠——周伍——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伍是圈子里第一个搞上洋蜜的高人,目前女朋友是爱尔兰小美女,金发碧眼丰满婀娜羡煞旁人,这不上个月,他挥别故友故土携小女友直奔大西洋前往爱尔兰拜见岳父去了。没想到一个多月就回来了,朋友圈盛传他在绿岛当了倒插门女婿了。
“我才回来两天,公司都没去报道呢,先歇歇。”周伍带笑走过来拍我,他那笑就不是好笑,料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话,果然,“哎?刚才怎么那是?那是曼曼吧?怎么搞那么大扯?戴绿帽子了也不至于你兴奋到公共场合宣布啊!”
一把打开周伍的手:“别提了,改天再跟你详细报这喜。”说着我探头张望一眼,“哎?媳妇呢?草呢?”
“里面呢啊,我正带她吃饭呢,谁知道还能免费看戏啊!”周伍笑得跟林忆莲似的:“怎么的?和曼曼分了?”
哪壶不开尿哪壶,一句话把我心里刚燃起点火苗的重逢之喜全熄了,深垂头长叹气:“伍啊,都说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说咱俩这分久必合了,我和她怎么就合久不能分呢”
周伍看出我郁闷,轻笑两声:“早跟你说这曼曼不是省油的夏利,甩不掉了吧?没事,兹要你绝了情了,天下还有分不了手的情人?”
伍爷这话算说我心窝去了,我也这么想的,爱咋咋地!我就不认她是我女朋友了,她还能告我去?
远处,周伍的洋媳妇草也从茶餐厅出来了,高挑身材跟模特似的,边走边远远的操着一口特比标准的怪异洋腔国语跟我打招呼:“啊!豹!腻耗!”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能只让草非礼,也得非礼回去,于是乎也模仿着她的洋腔摆手喊:“啊!操!腻耗!”
周伍狠瞪我一眼,我撇嘴,怪谁啊?他这洋媳妇放着好好的原名拉瑞斯不叫,非得入乡随俗起个中国名,选了半天给自己起个白叶草,据说和爱尔兰国花有关联。但这名字我们叫着都别扭,亲近点叫草吧,总感觉是骂人,图省事叫前两个字吧,总感觉是吃火锅要了份牛下水,你说叫全名吧,怎么叫都像是喊中药呢。
草走近和我热烈拥抱一下,我想多抱会儿已经被周伍一个小擒拿手把草拽到自己怀里,继而摆手打岔:“哎,这都遇见了,晚上聚一下吧。”
我点头。
“你通知吧,都叫上,我还是原来那手机号,联系好了给我打电话。”
我点头,与周伍互相抱拳告别,有道是青山绿水总有相逢日,后会有期待到有缘时——晚上酒桌见!
挥别周伍和白叶草,我动身折返回社里。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29 13:51:38。0 做记号
我们这些狐朋狗友一干人等,时有聚会。没有聚会也不会有我们这些狐朋狗友一干人等。
一开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朋友圈,付裕属于我朋友圈的,周伍属于牛革社交圈的,骨头属于唐墩类聚圈的,但圈圈相连,总有交集的时候,于是圈子开始混乱,朋友的朋友也成了朋友。
我们几个就是这么认识的。没有刻意介绍寒暄,没有正式见面握手,等到大家一起熟络了,坐在一起谈起最初怎么相识的,全都冥思,却始终没有个确切的所以然。
很多记忆因为没有价值,是会被自我屏蔽的。
朋友大都如此,很少有人记得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只不过是朋友圈套朋友圈,朋友圈串朋友圈,想不认识都难。
周伍总说:“咱们这社会,一圈套一圈的,绝对是主办奥运会的最佳选择。”
在回社里的地铁上接到付裕电话,说大器两天以后回来,问我去不去机场接,我当然去,不能第一时间目睹这只海龟进化成什么样子,绝对是一大遗憾。
回巢之前,去杂志社附近某家音像店寻了一张《花样年华》,揣好直扑杂志社,叩了主编室的门,得到应允后调整了一个阿谀的笑容推门进入。
天真姐姐坐在办公桌后面煞有介事的忙碌着,奶奶的给谁看呢啊?谁不知道我们这破杂志社一天能有几个事儿算事儿?
我心里不屑着,脸上谦卑着,走过去把碟子放在办公桌上:“主编,给您。”
天真姐姐抬眼扫我,手上动作没有停止,写写画画的在表明她的日理万机:“去这么久?”
“主编,附近的店里没有,这也不是新片了,我找了好多地方才买到。”我流畅的胡扯,同时略显浮夸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天真姐姐点头,看了一眼碟子:“好,多少钱?”
“看您,什么钱不钱的,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我摆手,后退,盯着她的手。
果不其然,天真姐姐压根没有掏钱的意思,看也不看我,继续死忙,嘴上送客:“哦,那谢了。你去吧。”
我点头转身离开,脸上笑得桃花盛开,心里恨得电闪雷鸣。
作者:一只赖宝 回复时间:2008…03…30 10:00:32。0 做记号
耗到下班回家时,唐墩还没回来,把中午在茶餐厅打包的饭菜放进冰箱,藏好,省的唐墩半夜饿了起来全偷吃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懒在沙发上抽了颗烟,开始打电话挨个通知,老二、骨头、付裕等人都通牒了一遍,让众人兵分好几路即刻向大望路进发,袁二爷告之有朋自远方来,无法独行,申请带人。老规矩,重女轻男,即带男的无法生硬拒绝,带女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