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娇娇,你这个样子可不大好!”白羽指的是她的手。
“怎么?哪不好啦?”
“你想,如果林枫突然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她会怎么想?那可就坏了!”
“哪会这么巧!噢,我一搭肩她就出现!那我倒情愿做回牺牲,见了面误会,总比不见面思念好吧?”
“可你的这一无私行为同样会让润泽误解的,是不是?”
“不会,我常这样,润泽早就习惯了。都老大不小的了,这算什么呀,我不在乎!”
“话是这么说,可老大不小也不能胡作非为不是?你不在乎,有人在乎呀!”
“这怎么叫胡作非为呢?这不犯法吧?谁在乎?你?”
白羽是想方设法旁敲侧击的提醒梁曼娇不要太过亲昵,因为这么成熟又不失美丽的女人对一男人来说其诱惑力那就等同于大米对耗子,以至于他们会前赴后继舍死忘生置生死于度外!况古润泽又是独处多年,长此下去'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就是水泥筑的早晚有一天也得松动。当然了,倒也不是仅仅为搭下肩这么简单,润泽还不至于如此不堪。不过,白羽想,这是他在当下,背后她不定会干什么过火举动呢。半夜裸奔闯入润泽的睡房都是不无可能的!那样润泽又会怎样?毕竟,雄性对雌性的热情和冲动是由来已久的!
也不知梁曼娇是为一己之私呢,还是在故意逗白羽,要么,索性就是为了好玩儿。她是处处和白羽针锋相对唱反调儿,对他的暗示是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甚至更加的变本加厉,时不时将那一头方便面往润泽肩上蹭。冲白羽是不住的挤眉弄眼,一只手还不停的在润泽身后晃来晃去,已引起白羽的更多注意!
古润泽也不甚反抗,任由她摆布。他是见二人嘻嘻哈哈的和平常一样,只当是斗嘴玩儿呢,居然还不时饶有兴趣的帮衬梁曼娇几句。弄得白羽是哭笑不得,自个儿这不狗拿耗子嘛!皇上不急你一太监急的哪门子!直到白羽离开各自道别后,这场明争暗斗才终告一段落。
再次见到沈娜,是在她莫名其妙失踪若干天后。其间,白羽也不止一次的试图找到她,但顶多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电话那头儿,她总是遮遮掩掩死活不透露自己的行踪。白羽知道她有事瞒着他,可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三天前,他还和她通过电话,她说事情马上办完,很快就能见面。果不其然,三天后,二人就在街中相遇。
那天,吴婷非得拉着白羽去逛商场。她在里面东瞅瞅,西望望,上下翻飞将那琳琅满目的商品看了个遍,最终决定:嘛也不买!逛得有点累了,她又嚷饿,拽起白羽出去吃饭。
刚出商场的门儿,就只见一个女人一记八步赶蝉迎面扑来,紧紧抓住了白羽的手。吓了白羽一跳,没捡什么东西呀?心里正在嘀咕,又见那女人早就已回手招呼起同伴——沈娜。这个女人面生,但是白羽认出了那个体内奔流着他血液的男孩。
“先生,”那女人几乎痛哭流涕:“那天你怎么没打个招呼就走了呢?你看,我们。。。”她又回头对沈娜说:“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位好心的先生救了小雨,真是个好人啊!”
沈娜神情错愕,似遭受了某突如其来的打击,站在那儿一动未动。
“沈娜!”白羽挣脱了那个女人,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你可算露面儿了!这阵子你跑哪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怎么,你们认识?”那个女人走过来看看二人。
“是。。。是你救了小雨?”沈娜没搭她的话,直勾勾的盯着白羽问。
“先别说那些个,先说你到底跑哪去了?这么久一直不见人影!”白羽的心情使他明白,自己还是在乎她的。
“我。。。”沈娜有些惊慌失措,一把拉过那女人:“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阿兰,我的好朋友。你那天救得孩子,是。。。是她的儿子。”
“我。。。”那女人的眼睁得和乒乓球似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医院帮她照顾小雨。”沈娜说话和抢似的。
“噢,原来如此,”白羽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心存抱怨:“可那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儿呀,这又没甚么见不得人的!你知道我。。。大家多担心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我。。。没事,对。。。不起,”沈娜有点儿语无伦次,她一把拽过那个男孩:“小雨,来。。。快来谢谢这位。。。叔叔。”
“谢谢叔叔,”男孩仰头望着白羽:“叔叔,我的身体里可有你的学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扭头望着沈娜,可还没开口就被沈娜一把把嘴堵住了,再看沈娜的表情,都僵了!
白羽没顾及那些,看到沈娜平安,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儿。他伸手摸摸男孩的头,笑着说:“不客气,那都是你自个儿福大命大!”
那男孩重重点点头,由于嘴被沈娜封着说话很是含糊:“是。。。妈妈说。。。我和爸爸。。。一样,福大命大。。。造化大。我很像他呢,就是没见过!这次。。。”
啪,他的头上挨了沈娜一掌,只听一声呵斥:“别乱讲话!大人说话,小孩乖乖听着!”沈娜边说,边抬头观望白羽。
“你这是干嘛!”白羽一头雾水:“怎么这么紧张兮兮的,还打孩子!”
“沈娜,”旁边的女人缓过了神儿:“小雨,他。。。怎。。。么。。。”
“阿兰!”沈娜一声断喝,将男孩一把推到她跟前儿:“你先带小雨回去,他刚出院医生说不宜总往外边跑!”
“这。。。不是。。。”
“别说了,走吧,”沈娜不容分说,伸手就推她:“走吧!”
那女人一步三回头的啦男孩走了,男孩不干了,回头冲沈娜嚷着:“你答应带我玩儿的,还说带我去吃肯德基,我的变形金刚呢?哼!你骗人!坏。。。”
沈娜站在原地呈木鸡状无言以对,白羽一时看不过去,扯着嗓子冲孩子嚷道:“你刚出院不让老往外跑,阿姨这也是为你好。变形金刚一会儿叔叔给你买,让阿姨给你带回去,乖孩子,先跟妈妈回家吧!”
“不许骗人啊!”尽管声音已听不太真切,但还是依稀可辨男孩已转悲为喜:“大人说话要算数儿,别跟。。。”
白羽点头挥手,男孩才放心的消失。那个女人拉着他,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据白羽一厢情愿的猜测,她一定是在和他讲事发当天自个儿的英雄事迹。目送一高一矮嘀嘀咕咕的人不见,白羽这才转回了头,只见沈娜正赤裸裸的审视着他!
“这。。。这怎么回事?”白羽指指她们走的方向。
“哦,”沈娜打思考中惊醒:“她。。。阿兰是。。。我的好朋友,是过来看看我的。没想到刚下飞机,小雨就。。。”说着,她低头揉了揉眼睛。
“好啦,别这样,”白羽拍拍她的肩膀:“这不孩子没事吗?别多想了!”
“多亏了你,”沈娜抬起头,双眼红红的。
“嗨!”白羽一晃脑袋:“这事儿谁看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国人民素质多高?这点子觉悟还是有地!况且,我又是一个善良人中的善良人呢?再说,他不是你朋友的儿子吗?我要是不管,你还饶得了我!”
“净瞎说!你当下又不知道他是我。。。我朋友的儿子!唉,她给我打电话时,我的腿都软了!”一想到男孩,沈娜的眼再次润湿:“幸好没事,不然。。。”
“这不结啦,结果一落听,假设就不成立了!好啦,别一见我就哭丧个脸,我这是哪得罪你了?我看我出车祸你都不会这么担心这么难过!”
“别老乱说话!”沈娜挤出个苦涩的笑:“有他一个就够我受的了,你在。。。”她顿了顿:“唉,不说啦。我也得走了。”
“也好,这些天也够你受的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哎,等等。”说完,白羽径直跑进商场,经过一直冷眼旁观的吴婷是,都没注意。他跑到玩具专柜,捡了一最大号的变形金刚,出来时,又见通道的一侧有间肯德基的分号,进去插队买了个全家桶,才抱着跑出来:“大人说话可要算数哦!答应带人家出来玩儿,却又吧人家赶回去了!给,给他带回去,免得他怪罪你!”白羽学着男孩的口吻说完,一股脑将东西塞到了沈娜手中。
沈娜低头看看,神情黯淡微微颤抖着:“有些事是我们力不能及的,即便答应了又能怎样?也。。。”她没说下去,抬头一脸的苦笑:“不说啦,打扰你们半天了!走啦,改天有时间再聊。”说完,转身匆匆而去,头也不回。那速度似乎用跑形容更为贴切。
白羽望着她速速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瘦了,也憔悴了很多。走在人潮中像一帆飘零的孤舟。并且,那紧绷的神经似还未从孩子的车祸的噩梦中复原,女人都是如此的脆弱!不光对爱情,对所有哪怕是再微小的触动都会落下同情的眼泪。女人又都是那么的坚强,有时,坚强的就像一座高山。其实白羽心里很不愿放她走,可又不忍心拉她长谈,操劳了这些日子也该让她好好歇歇了。事实上,往往病人家属要比病人更累。白羽想,反正她回来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怕没机会关心她!这一想法,似乎也被一人看出,那就是一直冷落一旁的吴婷!
三十五
“你很关心她?”吴婷走到了他身旁。
“啊。。。老同学嘛!”白羽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又这么久没见了,关心关心也是情理之中的呀!”
“可关心的这么过分就是意料之外的了!”吴婷一脸委屈:“你对我都没那么紧张过!”
“我。。。紧张你呀,你看不出来?”白羽搂紧了她,自个儿刚不误会了,不想让她再冒出什么想法:“你看啊,她一单身女人,在这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的,就我这么一个朋友,你说,我再不关心关心,谁还关心她?你守家在地的又有父亲那么疼你,多幸福!知道吗?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弃她而去了,多可怜呀!”
“那还有钱龙呢?他怎么不这样?”吴婷眉头紧皱:“不对,这事不对!你看,我们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的那表情就很不自然。今天你看她那紧张劲儿,不对!你们俩一定有关系!”
“有关系呀,没错,当然有关系啦,”白羽拥着她往前走,笑着说:“老同学嘛!好啦,别总是胡思乱想了!”白羽拍拍她的肩头:“光这么疑神疑鬼的你就能饱了?”
恋爱中的女人,吃醋是她们的专利。尤其是热恋期间,那更是家产便饭。吴婷现在总是风吹草动草木皆兵的,哪怕白羽多看某女人几眼她都会如临大敌!这个,相信很多人是有同感的。
“没那么简单,”吴婷自言自语地摇摇头,又重重点了点头:“嗯,一定不简单!”
“又怎么不简单了?人之常情吗!”白羽看她心有不甘的样子到挺好笑:“你要是无缘无故失踪几天的话,我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那会怎样?”吴婷眼中满是紧张。
“跳楼自杀呗,还能怎样!”
吴婷噗哧一声笑了,将头倚在了白羽肩上来回蹭着,就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小狗儿。
白羽又一次成功的解除了她的警备,再次从她幻想的那个不正当关系中全身而退。这是他在二人这些日子的交往中,逐渐练就的本领。对于吴婷的紧张过度,他也给予了充分的理解。这是因为有子夫做先例,虽然他们的角度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白羽从中获益匪浅,乃至吴婷再坚定不移的怀疑,都会在他的三言两语插科打诨下瓦解。他不夸自个儿聪明,但就此事而言他颇有点自命不凡。实践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