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艺还是不肯离去。简桐坐在地毯上有了些倦意,再转头去望苗艺,“兰泉这两天的情绪,平稳么?”
说兰泉不是靳家的孩子,这个消息兰泉是否已经知道?
苗艺神经质似的颤抖了下,“你说靳家闹出的那个丑闻……”
简桐一闭眼睛。
兰泉果然还是知道了,所以才会大半夜的自己出去,是不是?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自然是绝大打击。
简桐垂首,幽幽开口,“苗艺,如果兰泉不再是靳兰泉,如果他再不是靳家的子孙,只是个普通的男子……你还会不会喜欢他?”
苗艺被问住。她又神经质地将双腿交。叠来又交。叠去,最后更是烦躁地摸出一根女士香烟来想要点着,“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简桐宁静摇头,“别抽烟。兰泉在病着。”
“那你呢?”苗艺讪讪将香烟收回去,目光冷冽了来望简桐,“如果兰泉就此身份不明,甚至被人唾弃——简桐,你还会喜欢他么?”。
简桐一笑,转头去望那睡得一脸平静的家伙。
“苗艺你知道么,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别说不知道他是靳兰泉,我甚至还以为他是个鸭子;再后来看见了他身上的纹身,看见了他打人时候那凶狠的模样,我以为他可能是个混子……”
简桐笑起来,想起来两人之间那近乎于荒唐、却浪漫到永生难忘的初遇,“等我知道他是靳兰泉的时候,其实我早已经开始喜欢他——只不过我自己那时候还不懂自己是喜欢他了。”
“所以”,简桐再转头去望苗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不堪的身份就是鸭子,或者混子了吧?我早已经将他想过最坏。所以就算他不再是靳兰泉,就算将来他失去了靳家身份之后有可能会沦落成为鸭子、混子,我还是一样会喜欢他……”
简桐说着,缓缓笑开,“我们两个第一次在酒吧一起喝酒,这家伙一分钱都没有;后来一起去开。房,房费还是我给付的……所以对我而言,这家伙从来就不是什么贵公子,只是个很无赖、很粘人、甚至很贫穷的小子。”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了啊。所以无论他变成什么身份,还是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还是他,我就跟着他。海角天涯、贫富贵贱,都安之若素。”
苗艺的手指再度神经质地抖动起来。
简桐轻轻摇头,“苗艺你去睡会儿吧。我保证,如果兰泉醒来有事,我第一时间去拍你的房门。”
苗艺还想坚持。
简桐叹息,“兰泉身份的事情不仅对他是个冲击,对于你苗艺也是。不必逞强了,洗个澡睡个好觉也许对你更好。”。
房间里只剩下简桐和兰泉。简桐抱紧了膝头。
兰泉忽然皱了皱眉,伸手去抚他头上那个伤口,似乎疼痛地呻。吟了声。
简桐赶紧奔过去,拍掉他的手,不许他去碰自己的伤口,唯恐他将包扎好的纱布碰掉。手势虽干净利落,眼神和呼唤的声音却轻柔,“兰泉,你醒了么?”
兰泉呢喃着呼了一声疼,继而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简桐在,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推掉了简桐的手,坐了起来。
简桐望着兰泉那陌生而冷漠的神情,心中一沉。不过她可不是爱情小说里禁不起磕碰的豌豆公主。
“喂,别告诉我你失忆了,从此不认得我是谁。”简桐还是走过去,将他头上的纱布弄好,“就算你失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当初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说失忆就失忆啊,美得你!”
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但是简桐那一瞬看见兰泉陌生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害怕了——虽然小说不是生活,但是小说来源于生活。就算人类失忆的比例绝对不像小说里那样跟家常便饭一样常见,但是,毕竟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
那一刻,她真的担心了。
“嘁……”兰泉一副不稀搭理的样儿,只扬眸望她,“我妈怎么没来?”
呼,还好还好,看来这孩子还没摔傻……简桐在心底高呼哈利路亚。
可是提到于静怡,简桐却还是嗓音黯然下去,“伯母他……,我想也许明天就会赶来。你也知道我是飞过来的,伯母如果开车或者坐航班的话,还需要点时间。”
兰泉面上涌起绝望的惨白,那样疼痛,“我知道我妈不会来了。靳家一定要她在‘靳家媳妇’与‘我妈’这两个身份之间做选择。如果要我就跟靳万海离婚;如果不离婚就别再管我——任我,自生自灭!”
简桐赶紧PIA了兰泉的肩头一下,“刚睡醒就说什么呢!这话一点都没营养!这不是还没到明天呢嘛,你着急下什么断言!”
话虽然这样说,简桐却也不能不在心底难过地承认,兰泉的话没有错。在机场临登上蔺鸿涛私人飞机的时候,简桐曾经打通过于静怡的电话。就算靳家人不再管兰泉,于静怡这个母亲总归不会不管吧!
可是于静怡言语含糊地说,她必须在医院护理靳万海,实在脱不开身……
她已经让靳家成为笑柄,如果想继续留在靳家,果然是要做一个切割的。
只是简桐暗中希冀,于静怡不会真的是那样一个狠心的母亲。
“简桐,没想到我们的身份竟是发生了180°的大转折啊!”简桐正想着于静怡,兰泉忽然抬头跟她说话。那一声生硬的“简桐”叫得她差点被噎住。
他叫她什么?
他怎么会这样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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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评论区的猜测很精彩,有几位亲快要切中核心了,咔咔。小剧透的是:不是失忆、不是替身。上午继续,大家晚安。】
正文 恨死你了!(②更)'VIP'
“你叫我什么?”简桐愣眉愣眼去望兰泉,忍不住咬牙切齿,“你真是摔晕了啊,找打么?”
今晚的气氛好压抑,尤其是提到血缘的问题与于静怡,简桐所以故意装作泼辣,故意说俏皮话来勾动气氛。她甚至来不及问兰泉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菊墨会那样惊慌失措说他有生命危险——她更在乎他现在的心情。肋
如果是平素的兰泉,这时候一定会又坏又懊恼地笑,或者直接将她拥进怀里去欺负。
可是就在此时——兰泉猛地一把攥住简桐的手腕,噌地从床边站起来,狠狠垂下眼睛来,冷冷凝视简桐,“打我?你要衡量自己几斤几两!J人,别以为我会忍着你!”(请注意,兰泉抓住了简桐的手腕……)。
简桐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她甚至保持原来的姿势足足有两分钟,这才问兰泉,“兰泉,你说什么?”
兰泉冷冷转身,一颗一颗打开自己衬衫纽扣,“这样大老远从S市找到这里来,想干什么?想跟我上。床?你这种J人是不是每晚没了男人就活不了啊!”
兰泉说完,一把脱掉自己的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缓缓坐在床边,分开双。腿,“来,伺候我。”
简桐惊愣回眸,仿佛眼前的少年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而是变成了个陌生人!
他何时这样对她说过话!粗鲁而又野蛮!
不过简桐没被吓哭,更没文艺片女主角一样气得转身就跑,简桐微微一笑,袅娜走向兰泉,坦然站在他腿中间,居高临下望着兰泉,“伺候你?好啊。”
简桐垂下唇去,咬住兰泉的耳珠,缓缓厮磨,。
兰泉一声闷哼,大掌一把握住简桐的小PP,长腿蛮横伸进简桐腿间去,抵着那处柔软,狠狠碾揉!
简桐忍住难过,面上笑容越发灿烂。
就算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会被他骗过,可是她绝对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对付!
这孩子是个傻瓜,他对她的爱从来就不懂得如何掩藏,所以所有人都盯着她简桐——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就连父母亲族都可以为了这件事推开,那么他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她——如果她不能入戏,那么他便无法展开演技。演戏都是要有对手戏,需要对手角色的互动才能出效果,那么她帮他。
于静怡说,如果要做靳家的女人,必须首先学会忍辱负重——于静怡是在提醒她简桐,同样也是在说她自己吧。
一个女人最重视声名清白,尤其是身为靳家的儿媳,又是享誉国际的著名钢琴演奏家,一举一动都是外人眼里的焦点——可是于静怡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誉,不惜承认自己是偷人的!
这份牺牲面前,她简桐受这点委屈,又何值一提!
因为相信于静怡的忍辱负重,更因为相信兰泉就是活生生的靳家人——所以她更明白靳老爷子那一幕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靳老爷子不在乎这个孙子,如果靳家不担心兰泉的死活——为什么那样的深夜,本是习惯早睡的靳老爷子非但没有就寝,而且一身戎装坐在堂屋里!
一身戎装啊!——军人何时才要一身戎装?临上战场,或者要亲手开启一场战役,是不是?
当这一盘棋开始落子,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角色和任务,简桐知道,自己同样。而且自己的任务会更艰巨。
仿佛情动,简桐舌尖去舔兰泉耳廓,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呢喃之声,柔曼低。吟,“混蛋,我不怕。不许推开我……”。
兰泉仿佛按捺不住,几乎一个凶狠的过肩摔,直接将简桐摔在床榻上,他随即扑身而上!
贪婪地舔。吮着简桐的颈侧,他喑哑低声,“回——去!”
简桐的手腕被他死死攥住,固定在头顶。
简桐抗拒着,却根本就无法推开兰泉。兰泉蛮横地将长腿塞。入她腿。间,甚至都没褪掉她的裙子,便直接扯碎她的小裤裤,凶悍地冲了进去!
简桐嘶声大喊,“靳兰泉,你这个畜。生!你强。暴我!”
兰泉阴森地笑,“你这种J女人,就是被男人强。暴的!我越强。暴你,你才越会快乐!”
兰泉手指修长,此时却蛮横地全都穿进简桐指间,就像他强行冲进她柔软里的身体,两个人的手和身体都纠。缠在一起,仿佛一场抵死的搏斗!
兰泉如同野兽一样疯狂冲击着。甚至大掌狠狠掐住简桐的小PP,用力地碾揉,“叫啊,你个J人!你给我yin荡地叫!”
简桐大哭起来,边哭边无可按捺地叫了起来……
兰泉凶悍地再度冲击,然后深深冲入,将所有的灼热都喷。射入内。他凶狠地咬着简桐的耳垂,“好好留着,一滴都不许流出来……”
简桐宛如被玩坏了的玩偶,破碎地躺在他身。下,双泪长流。
他的手指还穿在她指间,他的强硬还在她深处——最深最深的纠。缠啊,心底却那样疼。
良久,简桐转头过来望兰泉,眼神破碎。
她伸脚踹开兰泉,自己坐起来,手攥起拳头;另一手扬起,狠狠给了兰泉一记耳光!
兰泉也不含糊,反手又给了简桐一记耳光!
简桐愣住,眼睛定定望着兰泉,两行清泪流下;可是她都没眨一眨眼,只是深深、深深凝望着他,继而猛地转身冲向房门,站在门口大哭道,“混蛋,我恨死你了!”
转头冲出门去。蔺鸿涛面色疼痛立在门外。
简桐抓住蔺鸿涛的手,都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裳,便哭喊,“蔺大哥,带我回去,我一秒钟都不想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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