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桐在车里静静睡着,身上盖着蔺鸿涛的外套。蔺鸿涛陪着袁静兰坐在梧桐树影下。
“桐桐是个漂亮的姑娘,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就不断有男孩子追求她。”袁静兰缓缓地说,静静微笑,显出一个母亲的骄傲来。
蔺鸿涛也笑起来。简桐真的很美很美,尤其是那种天生丽质而不自知,纵然身材火辣却满面满眼的清纯,这种美法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
“那时候我就在担心,担心桐桐会因为追求的男孩子太多,而随便就托付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从小对她家教极严,更不许任何一个男生上门。”袁静兰独力抚养女儿已经不易,更何况女儿到了青春期时越发美艳惊人,“好在桐桐懂事,为了让我安心,死死关着自己的心门。”
“可是桐桐终归要长大,她进了大学之后,我就知道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不能还如她小时一样管束她。所以我也经常在想象,将来我能将桐桐托付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子?”
袁静兰转头过来望蔺鸿涛,“可能第一条,那个孩子应该是斯文守礼的。涛子,在遇见你之前,其实桐桐交往的那个叫谭梅轩的男孩子已经很好,可是那孩子始终只敢远远站在街口的梧桐树下,从来没敢走到我面前来鞠躬叫一声伯母。”
“他既然从来没有这份勇气,更因为他母亲和家庭的缘故,你说我怎么可能将桐桐交给他?”
蔺鸿涛也是皱眉。如果易地而处,蔺鸿涛也不敢确认自己如果是谭梅轩,隔着母亲和家庭,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直接走到袁静兰面前来。
“然后,涛子,我就看到了你。你说你是来买酒,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每次都会盯着窗外走过的桐桐深深地看。我当时就知道你来买酒并非只为酒。更难得的是,你如同我想象一般,直接走进来向我鞠躬喊‘伯母’。”
蔺鸿涛难过地转头。他是有勇气走到袁静兰面前来,可是当初只敢隔着窗子去看走过窗下的简桐,他竟然当时没能孟浪一点,直接冲出去站在简桐面前!
甚至两人现在这样熟了,他都始终没敢告诉她,他是谁!
就如同当年在深圳,他望着小小的她,发誓一般地说,“你等着我,我会来找你!”却都没敢说一句,“你等着我,不许结交其他男友,等着我将来夺走你的爱情!”
他总以为那时候的她还小,也许还不懂他的心情。可是就是这么多的“他以为”积累在一起,终于成了横亘在他与她之间的天涯。
袁静兰静下来,甚至带了一声哽咽,“再后来,兰泉来了。那孩子简直是个小无赖,直接走过来向我行礼。我一看见他眸子里的那束毫不掩饰的光芒,就知道,糟糕了……”
“我的女儿我知道,我明白,桐桐一定对于这样的男孩子,毫无抵抗能力。她喜欢他,她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她渴望跟着他一起燃烧……”
袁静兰垂下头去,“那孩子吓坏了我。我以为他会如他大伯当年一样的。靳长空是个好人,可是他做事的确浪漫有余而厚重不足,所以我千方百计想要拆开这两个孩子——更何况,我自己心中始终相信,简桐本该是靳家的孩子!”
蔺鸿涛感动,没想到这位长辈能够坦然对他说出她当年的感情。
袁静兰深深一声叹息,“可是现在我却也知道,那孩子竟然是长空与万海的结合。既有长空的狂傲,却又有万海的沉稳。”
蔺鸿涛笑起来,努力掩去心中疼痛,“所以如果能够证实没有血缘,伯母您现在已经渐渐接受了兰泉,对么?”
袁静兰垂下眼帘去,“涛子你也知道,那孩子,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尤其是我亲眼见着这些日子桐桐日渐一日的憔悴下去。”
“所以我已经答应桐桐,允许她去J国了。”
“孩子长大了,她该有属于自己的天空。疼痛抑或幸福,我相信桐桐都有能力自己辨别与承当。”
蔺鸿涛也笑起来,“伯母,您的心思我明白。您今晚与我谈的这些话,我也知道您的用意。只不过——伯母我也决定了,我也会去J国。我无法忍受看不见她,纵然她不爱我,至少我也要守在她身边。如果在那边她遇到伤心事,至少能转头就有一个怀抱可以投奔。”
蔺鸿涛笑起来,笑容越发清透,“如果我这辈子被机会收到她的爱,那就让我来承托起她所有的悲伤和眼泪。J国之旅定不简单,我绝不放她一个人去。”。
菊墨摇摇晃晃走到酒吧外头去,谁知迷迷糊糊三弯两绕地走到了背街暗巷里头去。酒意翻涌着沸腾起来,菊墨一屁。股坐到小巷深处不知谁家的门阶上,背倚着门边的石鼓就想睡觉。
谁知身后的大门忽然一开,一个小女生走出来。
说是小女生,因为那女孩的确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双大眼睛水灵水灵的,像是活了的布娃娃。那女孩穿着纯白雪纺的纱裙,美得让菊墨的酒都醒了几分。
“惊艳”一词果然不虚。见到至为艳丽的一切,的确是惊得心跳都要停下。
谁知那女孩看见门阶上坐着的菊墨,却不耐烦起来,“又一个,又一个!烦不烦呀!”
菊墨被说蒙了。他久在美国,对那女孩儿嘴里绕着点儿话音的京腔极为不适应,只觉头越发晕了。
那女孩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就直接蹲下来,伸手捏着菊墨的下巴颏儿,上上下下瞄着菊墨。那样天使一般的女孩,却小魔鬼一般地笑,“小孩,你几岁了?长没长小JJ?”
啊,啊?!
菊墨又绕了一下才猛地明白那小女孩在问他什么!——这算什么啊,这算性。骚扰吧!
不过菊墨也不含糊,郑重其事回答,“长了!”
小女孩邪恶地笑,“姐姐不信!姐姐觉得你好像女孩子哦……来,给姐姐摸摸!”
说着那小女孩真的就来“猴子偷桃!”
一把握住,那小女孩也腾地脸红起来——攥在她掌心里的不但有,而且,也很大呀……
菊墨鼻血都要喷出来了。美国那样开放,他也没被女孩这样直接抓住啊!
那女孩却红了脸颊,醺醉一般地笑,“好吧,就你吧。小弟弟,今晚要结束姐姐的处。女时代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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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去J国咯~~~这回麻辣小老师将反攻坏坏臭学生,O(∩_∩)O~四更万字完毕,明早继续。】
正文 少男少女(更1)'VIP'
“哎哎哎……”菊墨吓得一个鲤鱼打挺,所有的酒意就被吓飞了。身子灵活如猴,躲过那女孩进一步的咸猪手行动,有点尴尬地捂着自己的私隐部位,几乎带了哭腔控诉,“你干什么呀你!你怎么什么都摸,那是给你摸的吗?”肋
谁知那小女孩一点都没有羞赧之色,仿佛她刚刚的猴子偷桃乃是世间最正常的举动。她甚至抱起手臂来,带着一点不屑,“装什么呀?我肯摸你,你该觉得荣幸才是!别人让我摸,我还不摸呢!”
“呸呸呸!”菊墨真是要晕倒了,“还人家让你摸——凡是亮出来主动让你摸的,你还以为是好事儿呢?那不是曝露狂,就是对你进行性sao扰呢!”
小女孩好像被卡在这个逻辑里,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用力想了想,“唔,你说的也对哦。好吧,这次算你赢。”
菊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尴尬地努力让自己某个部位的肿胀消下去。
好吧好吧,身在美国长大的他,对这些知识是要比国内的男孩子接触得早一些,可是拜托,他还是处》男的好不好,就这样被摸……
菊墨叹了口气转身就想走。
岂知掌心里忽然被伸进来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菊墨一哆嗦,转头看原来是那女孩跟着他,那小手就是她的。菊墨从小研究古董字画,所以虽然年纪不大、又是生长于美国,可其实满脑子还都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传统,形容女孩子的美,其中重要一点便要有“冰肌玉骨”,纵然盛夏也要通体无汗;否则再美的美女,夏天也是满头满脸的油和汗,估计也看不出美感来了。
美国女孩子多毛发重、汗水就更重,所以菊墨一直好奇,在中国,现实中真的会有中国古书里所描述的那种女孩子么?
此时那女孩冰冰凉凉的小手伸进他掌心,菊墨心里简直一串强电流急速划过!——就是这样,对不对!
冰肌玉骨,又柔软似无骨,菊墨捏着那小手,心里就乱成一团。
“带我走。”菊墨捏着人家的小手已经惊得不知如何,那女孩倒是极清醒,红唇轻启。
菊墨皱眉,“你是谁呀?这样晚了你不回家,干嘛跟我走?”
“启樱。”那女孩儿在月光下眨着大眼睛望菊墨。
“启樱?”菊墨怔了怔。不知怎地,看着那女孩的大眼睛,他一肚子的不满全都说不出来了。
“我的名字。”女孩一笑,“金启樱。”
菊墨心头飘过一片樱花雨,心粉红一片。
“所以,你可以带我走了吧。”启樱近乎透明地笑。
“什么就我可以带你走了?”菊墨只觉自己脑子笨得可以,今晚上好像就没独立自主过。
启樱眨眼,“你都知道我名字了,那你我就不再是陌生人。所以你就可以带我走了。”
这逻辑——简单,而且似乎有道理。
好在菊墨还没傻透,一甩手,“什么就我认识你了?怎么就我可以带你走了?”菊墨叹口气,“你没到18岁吧?”
启樱淡定点头。
“你看吧。如果我带你走,这算诱。拐未成年少女!”
启樱笑起来,红唇柔软如重瓣樱花,“可是你自己成年了么?所以你的诱。拐之罪不会被追究,顶多算我们两个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合伙离家出走!”
“哦,是哦。”菊墨的脑袋里仿佛又被灌满了浆糊,刚刚找回的主动权,又拱手交出去了。
“所以,我们走吧!”启樱抓了菊墨的手就走。
菊墨被启樱抓着走出两个街口,这才又找回神智,停下问,“到底怎么回事?”
启樱倒是好奇地望他,“你不是被安排来跟我过夜的男孩么?”
菊墨这才听出些眉目来——原来是误会了。可能他喝醉酒了正好坐在人家大门外,而此时似乎应该有个少年来跟这个女孩一同过夜……
菊墨听着就皱眉。这样小的女孩子,又这样美,怎么会有家里人找少年来跟她过夜?为什么不是正常的交往与结婚?
启樱凝望菊墨的眼睛,仿佛从中看懂了他的疑问。启樱一笑,“因为我叫金启樱。”
“因为这个姓氏,我不可以结婚,不可以泯灭了我这个姓氏。否则按照J国的规矩,我就会被按照法律要求冠夫姓;那么我这一支的姓氏就会从此消亡。所以我不可以结婚,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将我的姓氏继承下去。”
菊墨听得云里雾里,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是J国人?”菊墨忍不住问。
启樱叹了口气,“有一半血统。不过我的祖辈都要求我认定自己是中国人,甚至要忘记J国的血统。”
菊墨还是迷糊,启樱却已经不肯再说。
“既然你不是被安排来跟我过夜的男孩,那么我走了,再见。”启樱又深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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