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年轻的姑娘难得有莎莎你这样用心工作的。看你,出身又高、模样又好、又有才气,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
金莎莎脸上一红。
靳欣状似不经意地说,“只可惜兰泉那孩子没福分。他去了国,你倒是给他守着公司这个摊子,当初就算梅轩想要收购,莎莎你这孩子都跟梅轩吵架,不肯卖出——你为的当然是对兰泉的这份儿心。”
“谁知道呢,兰泉回来就私定了终身,跟简桐结了婚,还怀孕了……这就逼着咱们靳家不能不接受她……啧啧,兰泉这孩子也真是不知好歹,辜负了莎莎你这份心意。”
金莎莎听着就脸红,眸子里漾过伤感,“伯母您别说了。当初我也恨过怨过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也能学着看淡些。”
“人生的缘分终究不能强求。我也强求过,还是求不得。”金莎莎叹息垂首望摊满桌面的原画稿,“其实虽然看似我是在给兰泉看摊子,其实我自己也有收获。我从不知道原来工作也能给我带来这些快乐。现在我在亲自为兰泉的作品《妖国之乱》做监制,亲眼看着他在事业上一点一滴的努力,我想这也是一种分享的方式。”
金莎莎眼睛里的光芒缓缓淡定下来,“就算不能拥有他的爱情,却可以分享他事业成功的喜悦,我想我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站在他身边的,对此我也已经很开心。”。
“是么?”靳欣温煦地笑,“莎莎原来你这样轻易便放弃。其实如果你还肯争取,未必就再没机会。”
金莎莎面色一变,“伯母,您是说……”
“莎莎啊,听琴画廊里那幅梅山樱花是你画的吧。这就足以证明兰泉心目中的你还是特别的:兰泉自己是画画的人,所以自然与画画的你就有共通之处。他从国回来后,如果想要找人画画,怎么不找别人,单找了莎莎你呢?那就是因为他欣赏你的才华、相信你的为人。”
莎莎面上又是一红。“伯母我也是过来人。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爱恨痴嗔,迷着对方的面貌、揣度彼此的心思;等真正夫妻生活在一起,外貌便已经不重要,更早没了揣测对方想法的那点心思——夫妻相处起来,拼的只剩下一份共同的根基。”。
“其实莎莎你与兰泉才是最相近的。你们同样出身干部家庭,你们身边交往的人是相似的;你们又都是画画的,而且此时还有涅槃公司这个共有的事业基础……反观简桐跟兰泉之间就要薄弱许多。当初兰泉觉得简桐是老师,生得又妖艳,所以带着好奇心去追求;可是一旦两人有了孩子结了婚,婚前的好奇全都褪尽了,他们俩就会出现感情危机。”
金莎莎微微蹙眉,“伯母,似乎我们不该这样讨论兰泉与简桐夫妻生活之事。”
靳欣微笑,“好啊,那我们就不谈了。其实莎莎,我这个当兰泉姑妈的,最是了解他秉性。他若一旦对简桐和婚姻厌倦了,他自然会出去;而他的身份和相貌自然会有无数女人主动贴上来——莎莎啊,伯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错过了这个机会。就算你不去,还会有别的女人。到时候隔在你跟兰泉之间的,可就不再只是简桐一个女人了……”
“伯母您今日怎么会与我说这样多……”金莎莎还是皱眉。
靳欣一笑,“坦白说,伯母对你心有愧疚。当初苗艺撮合你跟兰泉,实则伯母我也是有这份心的。别忘了最初咱们两家的交往,就是我在牵线搭桥。可是后来兰泉这孩子竟然屡次伤你,我就想着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还莎莎你一个公道。”
“此时,机会来了。”靳欣得意一笑,“当然这个机会能不能抓得住,莎莎,就看你自己了。”
“妻子怀孕期间,没有男人是自甘寂寞的。莎莎啊,虽然这个方式多少委屈了些,可是与一生幸福相比,总归值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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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欣童鞋终于死不悔改,自己给自己安排前程吧!稍后第三更~~~】
他们的爱情真可怕(更3)
“二少啊,你还记着有我们这帮朋友啊……”。
酒吧里灯影闪烁,身姿曼妙的舞女只穿了皮质的胸衣和热裤,就站在桌子前头的舞台上摇曳身体。从观众的角度看过去,正是以下看上,几乎所有隐秘春光都能一览无余。
许嵩老远招呼站在门口的兰泉,走过去一把搂住兰泉的肩膀,“真过分啊嘿,回国这么长时间都不跟哥们儿联系!亏我们几个当初还为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兰泉自知理亏,赶紧赔笑,“是我不对。回国之后这段先是上了趟云南高原,回来后又去了趟香港,这顿折腾,委实是冷落哥几个了。该罚该罚,今晚可着你们灌,我买单。”
“二少也够不容易了,现在又当老公又当爹,赶上人民公仆当牛做马了……”沈凌岩挤眉弄眼凑过来,“我说的对不,二少?累”
兰泉就笑,“这还像句人话。只不过我很惊诧,人言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哈哈……”秦宁和许嵩的哄笑声里,沈凌岩做怨妇状,“二少你坏……”
秦宁笑着拍了拍兰泉肩头,“简老师还好吧?萌”
他们几个毕竟还都是没结婚的大男孩,所以对孕妇的状况有点敬谢不敏。
兰泉点头,“挺好的。小沈说得明白,我都当牛做马了,能伺候不好我老婆嘛!”
“还说呢!”许嵩不满地撇嘴,“你小子就是保密工作做得好。以前跟简老师暗通款曲了瞒着我们,结果现在结婚了、有了孩子了还是瞒着我们!,这还是不是兄弟啊!”
兰泉也觉不好意思,“形势所迫,实不得已。赶明儿我满月酒跟赔礼酒一起摆,你们都准备好双份的大红包就行了!”
沈凌岩做深思状,“啧啧,二少现在说话做事果然不同了嘿。你们看人家处理事情这份冷静玲珑的样子,跟咱们明显有代沟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说得不亦乐乎,酒吧里自然就有女人主动凑上来。环肥燕瘦,俱皆娇艳。
秦宁等几个人当然乐得左拥右抱,兰泉只是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只淡笑着握酒杯。
“哟,二少听说去了趟国,回来就不认我们了?当初说不是靳家人,我们也都跟着难受好一阵子;谁知道二少回来后依旧还是靳家二少,却已经将眼睛长上了头顶,不稀罕搭理咱们这些旧人了。”
仗着与兰泉有过点交集,卖弄着找茬儿。
就笑着跟着一唱一和,“二少现在可不一样了,如今是有妻室的人了。”
“有妻室的人又怎么样?”娇笑,“晚上出来玩的公子哥,几个是没有妻室的?就因为有了妻室,所以他们出来玩才更有理有据,反正是按着家里的要求结了婚了嘛;最妙的就是像二少这种,尚且青春年少,家里就又有了老婆,老婆又怀着孕,所以二少怎么玩都不算过分,都会得到家里人和社会的理解!”
秦宁等几个人终究是更了解兰泉的,听了这两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有点担心地望了望兰泉。
兰泉却兀自坐在那里,带着微笑缓缓啜着杯里的酒,面上倒是没有半分愠色。
见兰泉并未反驳,登时勇气更盛,“啊我想起来了,二少的夫人就是去年遇见那个吧。啧,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啊,却没想到真是有手腕,果然能将二少钓上手。也委屈二少了,如今一定是腻歪死了吧?”
兰泉还是在笑,依旧托着杯子,目光却掠过杯沿去望门口的方向。
秦宁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头,赶紧也转头去望门口——
这一看就惊了,秦宁赶紧跟兰泉递眼色,“兰泉,兰泉!”
兰泉却依旧笑眯眯地,瞅着那挺着可爱大肚子的女子迈着猫步走进来。那份从容和优雅绝对不像孕妇,倒像是傲视凡尘的女王。
正是靳少奶奶简桐小老师。
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可是转头望了望,却也依旧脸上挂着不屑。
简桐走到兰泉身边来,也不恼,只是抬起手肘先放在兰泉的肩膀上,回头朝着嫣然一笑,“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许嵩都结巴了,“简、简老师,今晚上我真、真不是故意带兰泉来这地方的。”
本是男人的聚会,所以挑了个表演比较放肆的酒吧,可是谁能想到小老师能随后杀来呀——否则,掐死许嵩也不敢提议来这儿……
“这地方挺好的呀。”简桐眨眼而笑,回头指着桌子前头扭动的舞女,“那身材真好,简直完美比例。我是女人,都一样愿意看。”
秦宁额上黑线丛生。完蛋了,以他对小老师的了解,这位小老师笑得越甜、说出的话越是体贴动听,可能后果越严重。
沈凌岩也审时度势,轻轻捅了兰泉一下,“兄弟,自求多福,哥们儿先撤退了啊。那个问一声,用帮你提前叫救护车不?”。
兰泉还是笑呢,只有他自己知道,小老师胳膊肘正垫在他肩头骨头缝儿里,那个难受就甭提了!
还没看出眉眼高低来,“啧,去年碰见二少奶奶的时候,还是位窈窕佳人;今年就是欧巴桑了。”
身边的几个女人也都跟着笑。她们本来都是夜场里寄生的花朵,人人后头都藏着当小三儿、斗正室的经验,所以瞅着简桐的目光都带了些敌意和轻蔑。
兰泉还在好脾气地笑。
简桐将胳膊肘更使劲垫进他肩头骨头缝儿里,不着痕迹地笑得更甜,“呀,你说的真对。一年多没见,你看我都变成家庭妇女了,你还是美艳小美眉呢,真了不得啊。”
“那是!”得意,没想到简桐竟然这样示弱。
简桐一笑,“我都成家庭妇女了,如今有了靳家这样门第高阔的婆家,独占了二少这样俊美又专情的老公,肚子里还有了靳家的下一代——啧啧,这一年来我的收获可真是大。”
“反观你呢……”简桐娇俏眸,“一年多过来,青春又老去了一岁,却没想到你竟然还在原地踏步,依然生活在酒吧里,做随时狩猎金主的交际花……”兰泉没忍住,笑开。
简桐满意地拍了拍兰泉的面颊,“啊,女人的青春可是很短啊,蹉跎不起啊。”。
“你!”如何还听不懂简桐的讽刺!她身后一帮女人也各自都变了颜色。
简桐却懒得搭理她们各色眼影遮盖下的妖艳,只转头望兰泉,“老公啊,我都站了这么半天了,腿酸。走吧,回去给我揉揉。”说着径直揪住兰泉的耳朵,将他直接扯出了酒吧!
酒吧暗影里的卡座里,金莎莎看这一幕看得胆战心惊。
她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靳兰泉么?那还是当年那个只知道眼睛里委屈含满了眼泪的简桐么?
看着气得还站在原地捯气儿的样儿,金莎莎不由得暗自庆幸,多亏自己之前没有提前出去。否则那个挨骂了的就不是,而是她金莎莎!
此时的简桐——该怎么说,像是一枚采割来的钻石。先时看着与普通顽石并无太大区别,几乎没有光芒,一切都很普通和低调;可是一旦经过打磨,一旦给她足够的时间,那么她的光华便会乍然迸放,一如钻石璀璨!
她的自信、聪敏、美丽、狡黠,每一样都是那样犀利而耀眼,组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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