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么能凭这刺绣的手法来判定臣妾有没有罪呢,即便嬷嬷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肯定还会有其他人和臣妾一样习惯用这种方法刺绣。”谦贵人一听,潋滟的眸光剧烈的抖动着。
“是啊,这会女工的女子千千万万,即使是人都有长得相似的,更何况这个刺绣的手法习惯。”和贵人也立即替谦贵人辩解着。
或许别人以为是和贵人装腔作势,想博得皇上更多的同情。
但是秦落衣却是真的相信和贵人是在帮谦贵人。
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谦贵人被查出来,那么和贵人也会被牵扯其中。
因为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内幕也实在太多。
秦落衣虽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但是却没有证据。
所以她只能等着谦贵人招供,只要谦贵人一招供,那么和贵人肯定会被谦贵人给供出来、。
姐妹情深?
对于她们只不过是表面上作作秀,还没有到那种可以生死相伴的程度。
她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在互帮互助的在这个宫中生活下去而已。
到了关键时刻,别说帮了,不反咬你一口就不错了。
“皇上,小衣觉得应该去搜一搜谦贵人的住处,这布料总归有剩下的,又不能随意丢弃,而且这种布料是不怕火的,即便烧了也只会烧成一团黑焦的布而已。”秦落衣童真的声音再次传来。
眸中的笑意慢慢的聚拢,形成一朵冷冽的残花。
一般的人在做完这些肯定会将证据毁灭掉。
但是刚刚秦落衣从谦贵人那里感觉到,在皇上问话的时候,谦贵人心里的一切心里活动都被秦落衣感觉到。
人在慌乱,惊错的时候更容易将心中隐藏的事情全部都显露出来。
就是在刚刚她读出谦贵人的心里所想。
谦贵人刚才的心理活动是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慌,皇上除了这个,便再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了,那个多出来的布料也被她烧了埋在后院的树根下,而且那布料也是她串通女工房的绣女偷出来的。
在记载上面也根本查不出来……
再说那个绣女已经被和贵人暗地里处理掉了……
根本就找不出一点儿证据来。
秦落衣就是从谦贵人的心里活动中读出这些信息,才让皇上去搜查谦贵人的宫殿的。
将那个东西搜出来的,在微微的逼供一下,还怕谦贵人不招?
即便现在不招,迟早也是要招的。
谦贵人一听要搜她的宫殿,立即抬起眸子,惊慌的对皇上说:“皇上,真的不是臣妾,你不要听那个妖女的胡言,这一切分明就是她做的。”
☆、113 把床抬进来
“住口,马上让人去搜查谦贵人的屋子,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皇上立即厉声说道。
和贵人听皇上这么说,不免有些伤心的说道:“皇上,您怎么就这么听秦贵人的话,她可是羌国人,谁知道她按的是什么心?说不定这些荷花图案就是她自己绣的,然后故意嫁祸自己,然后又将疑点移到谦贵人身上,目的就是想破坏我们姐妹的关系,等谦贵人落网,秦贵人对付的便是臣妾了。”
这和贵人还真的是有心计的。
既然会反咬她一口。
秦落衣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回过头温和的对和贵人说:“和贵人,小衣不会女红。”
她本来就不会,而且这具身体也没有学会。
“那你可以让你的宫女绣啊!”和贵人不甘示弱的回一句。
“那布料呢?我是自己去偷的呢,还是让宫女去偷的呢?还是串通里面的绣女偷出来的呢?”秦落衣面色上是淡淡的微笑。
秦落衣越是镇定,和贵人越是惊慌。
那最后一个好像是故意在说给和贵人听得一样。
谦贵人听到秦落衣这么说,脸色不由的白了一份。
好似自己的心事全都被秦落衣说中了一般,实在的害怕。
“这个本宫怎么会知道。”和贵人虚弱的张唇,但是却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一下就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牵扯到,脸上露出疼痛的神情。
“和贵人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秦落衣连忙说道。
和贵人听后,恶狠狠的瞪了秦落衣一眼。
按照皇上的吩咐,只是不多时的时间,侍卫们在谦贵人的宫殿是掘地三尺的将那个燃烧过后的布料找了出来。
谦贵人看到太监将自己亲手埋在槐花树下的布料给找了出来,除了震惊便是惊讶。
但是便又立即的辩解道:“皇上,这不是臣妾的,一定是秦贵人让在埋在树下的。”
秦落衣不禁想笑,都已经将自己给暴露出来了。
秦落衣称赞道:“谦贵人好聪明,竟然知道我将这个东西埋在了树下……”
侍卫和太监没有说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但是谦贵人却脱口而出说是在树下埋的。
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皇上冷厉的神色立即陷入暴露当中,将侍卫呈上来的东西直接重重的摔到了谦贵人的身上:“你这个践人,朕待你不薄,竟然要残害朕的皇子,还要陷害小衣,来人,将谦贵人立即拖出去,就地杖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啊……”谦贵人见再也没有话说,头便磕在地上,求饶着。
她是有话也不能说啊。
“不是你还是谁?这些证据统统都摆在眼前了……”皇上愤怒的将爬过来的谦贵人踢倒在地。
“难怪这后宫的妃子只要怀上孩子就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没有了,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谦贵人的功劳啊。”颜嫔一向是一个幸灾乐祸的角。
谁要是掉下去了,她绝对会狠狠的踩一脚。
皇上一听,眼眶里已染上了血腥的血丝:“说,是不是你?”
谦贵人哭道:“皇上,不是,这些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没有那个胆啊。”
秦落衣其实挺理解这个时候的谦贵人的,因为她这么做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有人授意的,可是却又不能说出来。
躺在床上的和贵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倚在床沿上,眸光挣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谦贵人,一双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扣紧檀木的床拦上。
“皇上,你就不好奇谦贵人是如何拿到那匹布料的,又是如何找到和小衣年纪相仿的宫女假扮小衣的?”这件事不是谦贵人一个所为,那她怎么会放过另外一个。
看样子,谦贵人不吃点儿苦头是不会说的。
“说, 你是如何拿到布匹的,又是找了谁来假扮小衣的?”皇上将扯住他衣摆的谦贵人,重重的一踢,怒吼着问。
被踢翻在地的谦贵人,发丝已经凌乱,脸上的泪水沾湿了额前的头发,一副姣好的面容一下变成了一个憔悴的妇人。
谦贵人惧怕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看向穿上的和贵人。
而和贵人则紧抿着泛白的唇,用一种坚毅的眸光看向谦贵人。
“是臣妾串通女工房的绣女阿訇……”谦贵人说了一半便又停住了。
“那是谁假扮成小衣的?”皇上的胸腔起伏着。
他从未想过,他的枕边儿竟然还睡着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谦贵人愣住了,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落衣要的就是这样。
“皇上还是先交到刑罚司审一遍吧……”颜嫔漫不经心的说。
去刑罚司?
去了哪里就别想在从那里出来,而且死相极惨。
谦贵人听了不禁瑟瑟发抖。
惊恐的眸子再次朝和贵人望去,但是这次和贵人却是将脸撇了过去,烛光的红晕掩映在谦贵人惨白的脸上泛出她脸颊上的点点泪痕。
“皇上,臣妾不去刑罚司,臣妾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的……”侍卫走过来要将谦贵人带下去,谦贵人立即挣脱侍卫的手,跪爬到皇上的面前哭着说。
“逼不得已?”皇上反问着这一句话,话语中满是惨厉。
“皇上,臣妾不是自愿的,不是自愿的……”谦贵人因为害怕话语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皇上一惊:“难道还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撇过脸去的和贵人立即将头转过头,泪眼婆沙的看着谦贵人。
谦贵人有些狠厉的看着和贵人。
“到底是谁?”皇上的声音又严厉了一分。
秦落衣也觉得有些奇怪,这谦贵人还没用刑呢,就开始要招供了。
这谦贵人也太胆小了吧?
“是……秦贵人让臣妾这么做的……她说只有除掉和贵人臣妾才能被皇上看重。”谦贵人猛的抬头看着秦落衣。
所有的眸光也都移到了秦落衣的身上。
秦落衣没有想到这谦贵人还是很仗义的,她还以为她要说出是和贵人指使的呢,却没想到和和贵人一样反咬她一口。
“胡说八道。”皇上气的两眼喷火。
“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你别看秦贵人平时乖乖巧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但是其实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皇上的身上,她喜欢宫墨王爷,而且好几次都和宫墨王爷偷偷独处,今天臣妾就看到秦贵人湿着身子和宫墨王爷站在金湖旁说着什么,动作神情十分的暧昧,宫墨王爷还拉着秦贵人的手……”
“啪……”谦贵人的话还没有说话,皇上重重的一巴掌就已经甩到了谦贵人的脸上,那怒瞪着的双眸似乎要吃人一般:“一派胡言……”
“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叫来宫墨王爷问话,宫墨王爷从来不说谎的……”谦贵人捂着被打的脸,不惧的迎视着秦落衣,那阴狠的眸光似乎要治秦落衣于死地一般。
秦落衣万万没有想到在金湖的那一幕竟然被谦贵人看见了。
但是秦落衣马上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小衣来这里的时候也跟皇上说了,臣妾是去金湖游泳的,小衣的水性不太好,所以也只敢在浅水滩玩,但是却不想过了一会儿宫墨王爷也到了那里,小衣见宫墨王爷在这,碍于身份便准备离开,但是宫墨王爷却想拉着和我玩……皇上,事情仅仅是这样,就是宫墨王爷来了也会这么说。”
她就不信尹瑾墨来了,还敢说他把她带到了金湖的湖底山洞去了。
“皇上,小衣的性子你也了解,宫墨王爷的性子您也更清楚,金湖那里宫墨王爷时常出入,两个人遇见了也正常。”千嫔在旁劝说道。
“皇上,上次在御花园的事情您忘记了?秦贵人以扑蝴蝶的借口让宫墨王爷亲她一下,可见秦贵人分明就是一个表里不一,放荡的女人。”和贵人立即插嘴道。
“那皇上就将宫墨王爷叫来问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不是因为御花园的事情,她能被关禁闭吗?
金嬷嬷能害死冷梅吗?
一切的源头都是从尹瑾墨开始,但是其中和贵人却起了不少作用。
是她对皇上提议让金嬷嬷去延禧殿教习她规矩,从而才导致冷梅的意外死亡。
虽然真正的凶手是金嬷嬷,但是其中负责人最重的却是尹瑾墨。
“皇上,这个时辰宫墨王爷早该睡了,他最不喜欢睡着被人叫醒,醒了肯定会闹脾气的。”千嫔继续说道。
是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在多几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皇上,您不要被秦贵人天真纯洁的外表给骗了,其实她的内心十分的歹毒。”和贵人继续在皇上耳边说着诋毁秦落衣的话。
而谦贵人也见事说道:“是啊,皇上,秦贵人小小年纪心计却十分的深沉,是她让臣妾去偷布料,然后拿回来绣,她的目的不是想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