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时,二师兄总是说那他就变回君离吧,因为君离的身上只有干净的味道。是的,她喜欢的就是那种干净的男子气息,就像她的景轩,身上只有干净的味道,还有那淡淡的草药香味,让她深深的迷醉。
不过,虽说她讨厌身上有香味的男子,但是,这个男子身上的味道她却不那般讨厌,人生第一次,她觉得男子身上有这种淡淡的香味,感觉似乎也不错,甚至,还有一些蛊惑。
想到这儿,凌萧若不禁微微甩头,现在什么状况,她到底在想什么?
东方泽霖眼眸一转,看向地上那抹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影子,眸中没有一丝的惊慌,他淡然说道:“这位姑娘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混进海事府中来行凶?”
凌萧若眉毛一挑,反驳道:“谁行凶来着?我不过是想借阁下的身体用一用。”
“借身体用一用?”东方泽霖闻言,眼眸一挑,不禁戏谑道:“不知姑娘想怎么用再下的身体?”
凌萧若眼角微挑,知道世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一逮着机会,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似乎都会对女子轻薄一番。
她冷睨了眼前男子一眼,因为站在他的身后,她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侧面的轮廓似雕刻一般,这样的容貌跟她的景轩有得一拼,不过,这人品嘛,倒是差了太远。
“当然是任我上下其手喽!我看你的身材,很有料啊!”凌萧若是谁?是二十一世纪的鬼才博士,对于男子言语上的轻薄她什么时候怕过?怕只怕,她说出来的话会让男子都羞愧得钻进土里面去。
然,这个东方泽霖似乎有些异于常类,当凌萧若的话语说出来后,他竟是浅笑道:“哦?那还要看看姑娘有没有那个福分对在下上下其手了。”
话语落下后,凌萧若便见厢房之中一左一右闪出两个黑影,那二人赫然便是东方泽霖的贴身侍卫清宇清宏,凌萧若自然是机警的,当东方泽霖刚说话时,她便察觉到了屋内的异常,她身子一转,站立至东方泽霖的身旁,手中手术刀朝内送了一寸,她带着东方泽霖退后一步等待那二人的到来。
清宏飞掠出来后抬手指着凌萧若说道:“大胆刁女,放开我家主子!”
清宇在旁加了一句:“你赶紧地放开,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女人不就是方才舞台之上那个领舞的舞姬么?她怎会跑到殿下的院落中来,她这是要做什么?殿下的仇家除了宫中那几位王爷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此次前来斐济,殿下是暗地里行动的,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很显然,这名女子并不是其他皇子派来的,如果不是,那么她是谁?意欲为何?
面对威胁,凌萧若脸上并未表现出惊慌,她秀眉一挑,哼道:“怎么死的?人还能怎么死?眼睛一闭不再睁开不就死了么?”说话间,那把手术刀又往里送了一分,东方泽霖的脖颈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条血痕,凌萧若眸色沉冷,问道:“这位主子,你说是也不是?”
清宏眼尖,自然看到了自家主子脖颈上的血痕,他眼眸一眯,问道:“你莫要伤害我家主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请你家主子去我舍下小住一下。”
清宇闻言,即刻说道:“你休想!我家主子身份尊贵,岂是你这等刁民能够肆意妄为的?”
凌萧若唇角一扬,说道:“哦?是么?可是我这刁民已经在你家主子的身上落了毒,怎么办呢?这世上除了我有解药以外,其他人怕是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解毒了。”
清宏闻言,正欲开口,却见东方泽霖垂于身侧的手朝他微微摆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出那个秘密,清宏心领神会,他改了言语,直接问道:“你以为你说落了毒,我们就会相信你么?”
此言一出,立在清宏身边的清宇微微一僵,转眸看向自己的哥哥。
凌萧若唇边带着笑,她凑近东方泽霖些许,对他说道:“我敬爱的主子,你要不要告诉你的属下,此刻,你的四肢已经有些酥麻疼痛了呢?”
东方泽霖因着凌萧若的靠近,气息有些情不自禁地紊乱,她身上的女儿香让他的确有些难熬,暗自舒缓之际额头之上隐隐出现了些许汗珠,看着与中毒无异,须臾,他对清宏说道:“你们莫要动作。”微顿,又转眸对凌萧若说道:“既然姑娘盛情相邀,在下便到府上做客一下又何妨呢?”
凌萧若盯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之前在舞台上的惊鸿一瞥,由于距离太远,抑或她将他当成了土豆,是以,根本没有仔细去看他的眼眸,而今这对视一望,方才发现,他的眼眸竟然是重瞳,彷如子夜一般的墨黑,似有一种强大的引力想要将她吸附进去。若不是因着重瞳,在这一瞬间,她似乎都会发生错觉,以为见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眸了。
因着眸色的深沉与无端的熟悉,凌萧若身躯一震,怔愣须臾即刻反应过来,随后对清宏说道:“在府门外备一辆马车,明日让徐正谦带着仙鹤岛的航海地图以及出海令到斐济城郊的城隍庙来交换人质,记住,我在你主子身上落下的毒需要分几次才能解除,倘若徐正谦敢拿假的地图来,那他就等着替这位贵客收尸吧。”
清宏与清宇在听闻这人的交换条件时不禁惊诧起来,他们先是对望了一下尔后又看向了东方泽霖,交换的视线中无不询问着这个舞姬为何也要去往仙鹤岛的航海地图。
对于这事东方泽霖状似也有一些惊诧,他眼眸一瞥,看向身旁的女子,她为何也要去仙鹤岛呢?她去那里做什么?
凌萧若见两人并未回她的话,遂再度说道:“你们有没有听我的话?还要不要你们的主子活命了?”
清宏率先反应过来,眼风一扫留在了东方泽霖的眼眸之上,东方泽霖眼睑垂了一下,表示赞同,清宏心领神会,即刻说道:“好,明日便带着航海地图与出海令去交换主子。”
凌萧若见他们答应,心上悬起的那颗石头终是落地了,看来,用这个男子来威胁他们,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只是,后果可能麻烦了些。
而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后果了,反正从东海回来之后她就回临南了,此人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临南的人,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一辈子都待在湖心岛上,他还能奈她何?
有了清宏与清宇的掩饰,凌萧若很快便带着东方泽霖出了海事府登上了马车。
待二人上得马车走远后,清宇终是因着比清宏年纪小而问了出来:“哥,主子武功高深莫测,怎么会被一名女子所挟持?”微顿,他又问道:“还有,咱家主子的身体百毒不侵,就算那丫头落了毒也起不了什么效果,你却又为何顺着那丫头的话说?”
清宏摇头道:“我也不知主子的用意为何,刚才他对我使了个手势让我别说,后来又听那女子说是要航海图,我想,主子是想将计就计用这个方法从徐正谦手中拿到航海地图吧。”
“哥,你说徐正谦会给出地图么?”
清宏笃定道:“应当会给的,现在状况是,倘若他不给,殿下就会出事,后果是被株连九族,倘若他给,殿下出海遇难,后果也是株连九族,但是,出海也有可能不出事,所以,两相权衡之下,徐正谦应该会给的,他不是傻子。”
清宇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放在了已然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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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腹黑男子
坐进马车之后,凌萧若便将手术刀从东方泽霖的脖颈上拿了下来,她快速地闪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坐定后便垂眸看着手术刀,刀上沾染了大土豆的血渍,凌萧若见状想从怀中掏出手绢儿来擦拭,然而,当她将手覆盖在身上时方才记起,她似乎还穿着舞衣,她垂眸看了一下身上那套艳丽的舞衣,心里想着反正这舞衣以后也是不会要的了,遂掀起裤子上的一块稠纱轻轻地擦拭起手术刀来,那轻柔而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人觉得那刀仿似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清宏许是担忧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是以,准备的马车比之前行路时要宽敞许多,车内的烛火也要明亮一些。
东方泽霖因着被点了穴,是以,自上了马车后他便端坐在了一侧,俊挺的身姿似磐石一般,轩昂的气势并没有因为变成了阶下囚而有丝毫的减退。
他的双手搁置在腿上,他静静地看着对面女子的动作。
她的螓首微微垂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似蝶翼一般微微扇动,动人异常,脸颊之上的酡红似桃花晕染过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倘若不是被点了穴,东方泽霖连自己都不敢把握,他会不会真的上前一亲芳泽?
凌萧若仔细地擦拭着手术刀,完全视东方泽霖为无物,仿佛她的眼中只能看见那把刀一般。
东方泽霖墨黑的瞳眸紧紧盯着她手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半晌后,他幽幽地说道:“姑娘手上这把刀看着似乎有些怪异。”
凌萧若听后,没有马上作答,只是兀自继续擦拭着那把手术刀,待擦拭好放进贴身衣物之后,方才抬眸,冷冷地对他说道:“你闭嘴!”
这把刀是景轩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不允许任何人说这把刀的不是。
东方泽霖闻言,唇边扬起淡淡的弧度,他没有再说话,本来想收回视线闭目养神,然而,那双重瞳却在不经意中停留在了凌萧若那袒露的胸口之上。
她的那身衣衫本就是为了跳舞而特别制作的衣服,相对于一般女子的衣服来讲,此衣衫实属大胆,并且还露出了一截细白的小蛮腰,不仅如此,更让人诱惑的是肚脐之上还点缀了一颗红宝石,无论东方泽霖怎么忍耐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是以,当他的眼眸上下流连一番后,眸中欲望竟是朝着身体的某个点疯狂地涌了过去。
凌萧若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目光,她再次抬眸时便见到东方泽霖落在自己身前的那抹目光,她眉头一蹙,心下一个愤怒,迅速起身去到他的跟前,想要夺下他那件罩在身上的黑色披风。
忽如其来的女子香气让东方泽霖的呼吸再度紊乱,女子鬓前的秀发轻轻扫在脖颈之间,他眼眸转过,视线落在女子的侧脸之上,身体似乎已经绷紧,让他难受至极,不过,再难受也得忍着,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且,容不得他后悔,因为后果是他不能够承受的。
凌萧若一旦靠近东方泽霖,便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这香味虽然很淡,却是又让她目眩神怡了一番,她抬手狠狠地撕扯着披风的结头处,却因为用力过度将活活扯成了死结。
“我靠!”凌萧若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因为,现在的场景很尴尬,她本来就穿得很凉爽,又因想要解开披风的结头而身子微俯,是以,身前那条迷人的沟壑便在东方泽霖的眸中显露无疑。
无声之中,东方泽霖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诱惑对他来说实属地狱般地折磨,他闭了眼低声道:“姑娘说话怎地这般地粗鲁?”
凌萧若纤白的双手与他的披风进行着顽固的斗争,她闻言没有看他只冷声道:“老娘喜欢,你管得着么?”
东方泽霖没有再说话,只是仍旧紧阖上眼眸暗自调息。
凌萧若经过一番死拉活拽后终是将那披风给解了下来,解下来后便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