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对劲了,脸腾地红起来。
水雾在她玫瑰润泽的肌肤上覆了薄薄一层,如月辉洒在庭院间,照映得那海棠承露之姿,迷离而娇媚。他动情的吻上她的鬓发、额头、鼻尖、最后与她唇齿纠缠,香滑的小舌轻尝,清甜的桃香入味,没有急不可耐,没有霸道强势,竟是难得的、缠绵动人。
咽下小女人口中的甜唾,皇帝意犹未尽地舔去她唇边沾惹的银丝。一吻过后,她呼吸急促而紊乱,双腿半挂半缠的搭在他腰间,看上去软而无力。星眸半睁,轻飘飘飞去一眼便着娇媚风情:“清楚甚么?”竟是还记得这句。
手指已从湿滑的桃源香涧撤出,皇帝大手托起她绵软软滑下去的身子,将肿胀滚烫之物送进去。那小口儿正吧嗒吧嗒滴着蜜汁,很是馋人,一时咬住了它,便圈地般的往自己后头拢,迫不及待地往深里送,藏的深深地,不想教人看见。
跟藏宝贝似的。
皇帝舒服地叹,笑的愉悦而满足,低哑出声:“让你清楚,朕不是在理政。而是——在做让我们欢喜的事,嗯?”
碧桃照着旧处的牙印深咬下去,鼓着腮帮子,眸光清亮了一霎,又转至雾朦,不过是因皇帝使了力。她喘娇如猫咪细长的呜咽,低而软:“我不欢喜。” 分明是调笑她。
“那就是朕不够努力了。”皇帝被她的娇吟催动情潮,喉间不住滚动,发出的声音沙哑而魅沉,不依不饶地调笑她。
碧桃没有再说话,她松了口乖伏在他肩头。她感觉到右手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十指连心,她心里不由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想起以往床笫间,更多的是她的主动取悦或者若有似无的引诱,直至今日——
都说女人动情比男人会迟上许久,他肯为她忍了这么长时间,肯充满耐心地挑起她的情/欲。她心里是欢喜且感动的。
你已经很努力了。
她柔软的胳膊搂上他的颈脖,酥红软香的身躯贴他更近。壁上拖出她二人起伏的灯影,暧昧而缠绵。她忽而一笑,宛若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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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亦是阴沉沉的,雨不曾下,只昨日地上的积水未干,显得空气中阴湿潮冷。碧桃看着密布的乌云中骤然一闪的银光,叹了口气:“这天气……”在现代时她其实很喜欢雷雨天。
坐在房间里看落地窗外行人纷纷躲避的模样,自己却悠闲惬意,有一种对比过后诡异的幸福感。
大概是在家的时候,实在太寂寞了。
“娘娘——”第一声雷鸣炸响在耳边时,慌乱的步履中初晓连叠地唤声渐近,“娘娘,长春宫那儿传来消息。”
“你慢慢说。”碧桃从窗外收回视线,平静而舒缓的神情彷佛不为任何困难所动。
初晓连喘几声,抹去额上晶莹的汗珠,方简单直接地道:“咱们宫里吩咐出宫采买的芸兰,教人搜出身上有、有飞燕喜春散……”
碧桃疑惑。
“哎呀……”初晓见主子不明所以,急的跺了跺脚,“皇后娘娘硬是赖了这事到咱们头上,说是主子指使她买的,用这药……迷惑皇上……”
原来是春/药。碧桃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先前据说是电脑受潮所以糊字了,于是昨天用吹风机去吹。吹完之后,眼睛快被亮瞎了,偏偏查百度都不知道怎么调节传说中的亮度。于是……窝戴这墨镜码字呢→ → 各种穿越,被嘲笑很久了。
为了这个……你们就原谅我的迟发吧||||
☆、顶罪
此时芸缕将绣绷往边上一放;也走到碧桃身边。她的脸色略微凝重:“娘娘,这药与普通的药不同……”芸缕在宫中久待,这类物事自然听的多。
“怎么?”碧桃抬眼看她。
“奴婢听说,此药实乃虎狼之药,虽可得一时之欢,若长期使用;不止伤身,且于子嗣上……有碍。”
碧桃听罢眉尖轻蹙,想及皇后的意图;她问:“可是对男方来说?”
芸缕点头。
有些春/药性烈,助兴的同时杀精并不稀奇。碧桃了然;若是对她的身子有害,此事便不算什么。但有伤国主之体;恐怕就容易糟人攻讦非议了。
更何况自敏贵嫔诞下六皇子之后,后宫妃嫔确实许久不曾诞育子嗣。有事实相佐,更显得这话可信。
“娘娘,皇后娘娘遣来的人还在门口候着呢,咱们可要先去长春宫?”初晓见主子自己思量起来,不免提醒一句。
“也好。”碧桃思忖,总要先弄清楚状况才好入手解决。“你去将此事上报皇上,不必着急,等下朝再说无妨。长春宫那儿,有芸缕陪我去即可。”
“奴婢遵命。”
碧桃踏入长春宫时就看见满屋珠翠闪耀,众妃嫔的视线齐刷刷的向她看来。她笑,皇后请的够齐全的呀,或者是她们有志一同的想看她的笑话?
她拂去衣上细碎的雨珠子,施施然走到前方,向皇后行了一礼。依然称不上有多敬畏恭敬。
而皇后,即使见到头号大敌的贵妃入屋,她亦始终端庄稳重,只是面色比平日更肃然。好似眼前之事干系重大,且非常难以决断。
她等碧桃行礼之后仍让她入座,沉声问:“想必贵妃已经知道发生了何时,本宫不再让人多加赘述。贵妃对此有何解释?”
“皇后娘娘不必着急,”碧桃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瞟了眼堂下跪的芸兰,道:“妾身的宫人身上缘何无缘无故出现这等腌臜之物,妾身亦是好奇……”
“不就是你叫她出宫采买的,事发了反说自己不知,装甚么糊涂。”敏贵嫔冷笑三声,截了话头。
她沉不住气也不是头一回了,众妃嫔习以为常。一则她性子如此;二则,任何一个女人,且是生有子嗣的女人,被自己的夫君冷落至斯,再能忍都难免会想发泄一回。
这要在普通宅子里发生,其实就是个发牢骚和说酸话的事儿。但是在后宫,在她把枪炮口对准比她高位的妃嫔时,若没有证据,可就是以下犯上了。
“此事还未有定论之前,是谁给敏贵嫔的信心,让你信誓旦旦的认为是本宫做的?”茶盏搁在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碧桃笑道,“既然敏贵嫔对此知之甚详,就让敏贵嫔给我们解解惑——”
“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正懊恼迟于碧桃开口。明明今儿是审问薛氏来了,怎么她这架子端着不放,半点没有被审的自觉。目光表情也是不见忐忑。恐怕,她这是算准了皇上会护着她罢。
但禁药一事,事关圣上龙体,国家兴衰。就是皇上想护她,百官也不会同意。有这等不顾君王安康的恶毒妇人当母妃,五皇子便再无登位的可能。
这招不算高明,甚至有些不入流。胜在实用。
想到这里,皇后心里又舒坦了。她将目光转到敏贵嫔身上,语气平平:“那敏贵嫔就说说罢。”
敏贵嫔眼神游移了一下,嗫嚅:“我……我……”她虽不是第一次撞进碧桃手里,但因她向来出口不过脑,犯上一回就要忘个八成痛。
碧桃看见她在听到谁给她的信心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到平修仪身上,心里有了计较。
要说买通守门侍卫,其实不难,给点银钱恩惠也就是了。但买通侍卫来对付她这个荣宠不衰的贵妃,就不容易了。能做到这点,在德、贤二妃去世,九嫔中的丽修容投靠于她,高位再无几人后,范围就极大的缩小了。
再有,那人总该知道,按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就是不信她也该是偏袒她的。若不是算计着圣宠,答案就愈加明显了。
“贵妃娘娘何必跟敏贵嫔计较呢,”丽修容轻瞥了敏贵嫔一眼,“她说话向来是言语无忌,可不是性子坦率么。”
这话一出,满殿人看丽修容的眼神颇是古怪。她竟是帮起贵妃来了?
“这要都是言语无忌,红口白牙的诬赖本宫,这事儿还要不要查了。”碧桃挑了眉,笑看敏贵嫔,“未免耽搁时辰,来人——”
“将咱们敏贵嫔的嘴堵上。省的她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说出以下犯上的话来。”
“你敢!”敏贵嫔悚然,看边上的宫人蠢蠢欲动,情急之下尖声道。
众妃嫔念及贵妃砸了浴池的事,不免都噤了声。贵妃有皇上护着,还能有什么不敢的?
皇后皱眉,她低斥:“如此做来,成何体统!”哪有妃嫔当着下人的面儿被堵上嘴的。就是以下犯上,也着实太过了。
碧桃正色,话里话外却不见恭敬:“皇后娘娘糊涂了。娘娘执掌后宫辛苦,一时没注意有人出言顶撞高位妃嫔,妄图无中生有,也是人之常情。但皇上既是让妾身协理,妾身就不该视而不见,理应当罚则罚。”
皇后听这歪理听的语噎,然而她也不欲在这些小事上和她纠缠,还是早些进入正题要紧。
贵妃近几年在宫中愈发势大,宫人哪敢不从。见皇后亦是默许的样子,几人便大着胆子上前按住敏贵嫔,将干净的手帕揉了团往她嘴巴里塞。
“妾身知道错了,贵妃娘娘恕罪!妾身知道错了!”
敏贵嫔百般挣扎不开,几欲要尖叫。那一屋的妃嫔或同情或嘲笑的视线,更让她觉得羞耻。眼见贵妃是动了真格,如果真像犯人一样被堵了嘴,她往后还如何见人!这般想着,她纵然再不甘心,也只得低了头。
敏贵嫔身后到底还有个太后在,虽说不管事,看在太后是皇帝生母的份上,碧桃也要给太后这个面子。
“放了罢。”碧桃淡声下令。
“是。”
敏贵嫔喘着气,再看碧桃时哆嗦了一下,连忙转开目光。
闹了这么一出,那些想看好戏的如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现在想来,贵妃没失势之前,她们都不能惹她。便是她当真无行无德,只要皇上看重,她们也须恭敬小心。
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芸兰现在也镇定了不少,她年纪轻,没经过大风浪。采买完物什入宫时,身上倏然被搜出禁药,当真骇人。后来被押到此处,入目是满座的主子娘娘,那目光一盯来,她就忍不住心颤。
待见得自家主子依旧轻松地把敏贵嫔撩了,就是皇后也不敢阻拦。有了主心骨,心算是定了些。等主子让她把事说一遍,话也比头一回皇后问她时说的顺溜了。
“奴婢不敢撒谎。主子从未让奴婢买过甚么飞燕散,这药如何出现在包袱里奴婢亦是糊涂。还望皇后娘娘给奴婢做主。”
通常弄不请究竟的事儿,宫里都是按表面所示处理的。就芸兰这一通说了和没说似的话,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可不早就让人明嘲暗讽了去。
也就是碧桃方才发落了一通,她们才毫无动静。室内一时寂然无声。
“贵妃还有何话要说?”还是皇后先开了口问。
看样子她这宫女不曾被人收买,碧桃略略放下了心。她道:“妾身不曾让芸兰买过,又并非芸兰自作主张。娘娘何不再问问搜身的侍卫?”
皇后早有准备,让人把那侍卫叫了进来。却因避讳,也只是跪在屋外。
然而那侍卫答话中规中矩,碧桃察其神色,并不像是撒谎。便是一向处事自若的她也不由颦了眉。不怕查不出,就怕无处可查。
恰是皇后再要问时,一句“皇上”驾到,让她将话暂吞了回去。
众人忙是起身迎驾。
皇帝面色沉水,他摆手叫起,目光对上皇后时略为犀利,再转到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