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 2006全年精选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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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2006全年精选合集-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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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二哥不爱听了:“啥叫搞来的?花鸟市买的!”严主任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是说爱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应该把它放归大自然。”
    路二哥一撇嘴:“这么小的鹰放出去饿死呀,等我把他养大了再说吧!”没等严主任再说什么,路二哥一溜小跑回了家。
    回到家又挨了老婆好一顿埋怨,说的也是爱护野生动物的话,路二哥嬉皮笑脸地忍下了,因为熬鹰离不开老婆帮忙,熬鹰要三到五天不给它吃东西,不让它睡觉。不给吃好办,不让睡觉可难了,路二哥可不是铁打的,每天总要老婆替换他睡一会儿,不然鹰没熬出来倒先把自己熬垮了!
驯鹰
    路二哥当天就开始了熬鹰计划,小鹰第一天挺精神,蹲在架子上只管望着天,喊它逗它也不睬。第二天,路二哥切了一块牛肉,拿着牛肉一逗引,小鹰忽地扑了上来,路二哥一缩手,小鹰扑了空,又被脚上的链子拽了回去,乐得路二哥哈哈大笑,气得老婆直骂他缺德。
    第三天晚上,小鹰明显地没了精神,连扑过来抢牛肉的劲儿都没有了,浑身的羽毛也乱蓬蓬地没了光泽,缩着脖子直打瞌睡。路二哥偏不让它睡,拿着小木棍不住地捅它,气得老婆又来干涉,路二哥却不为所动—熬鹰就要下狠心嘛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五天,按鸟贩子的嘱咐,下一步就该开始训练了,路二哥买来了一只活麻雀,把老婆也叫过来看他驯鹰的本事。他拿着麻雀在小鹰眼前一晃,小鹰没动弹,看来真是熬得没劲了,路二哥又往前一凑,小鹰突然猛扑上来,尖尖的钩子嘴快如闪电,狠狠地啄在了路二哥手上,麻雀扑棱棱飞上了屋顶,路二哥手上的血却滴滴答答流下来,疼得他直吸凉气,乐得老婆直喊活该。
    岂有此理,饿了五天还那么大劲儿?路二哥包好了手,气鼓鼓地去找鸟贩子,鸟贩子听了也纳闷儿,想了想问:“不会是有人偷着喂它吧?”这么一说,路二哥恍然大悟,一路小跑回到家里,猛地推开门一看:老婆正笑眯眯地看着小鹰吞肉呐!
    完了!按鸟贩子的说法,这样的鹰就再也熬不出来了,吵架生气都没有用,干脆就当个宠物养吧!
  冬天过去了,小鹰长大了,褐色的羽毛错落有致,就像披了闪亮的铠甲,金黄的圆眼炯炯有神,威风凛凛,一副傲视一切的英雄气概,小两口越看越喜爱。
    路二哥怕小鹰闷得慌,就接长了链子带它到公园里练习飞行,小鹰的翅膀越练越硬,牵着路二哥越跑越快,晨练的人们看见这个小伙子跟着一只鹰疯跑,都笑得前仰后合。
寻鹰
    又是一个周日早上,路二哥买菜回来,一进门就发现架子上的小鹰不见了,急得他哇哇大叫。老婆闻声从卧室出来,眼睛一瞪:“瞎叫唤什么?是我把它放了,你有本事去把它抓回来!”路二哥没本事去抓小鹰,更没胆量收拾老婆,只好瞪着眼干生气。
    路二哥闷闷不乐地呆坐了一阵,看看时候不早了,只好到厨房准备午饭。他正忙着,就听窗外“扑棱”一声,猛抬头,只见小鹰落在了窗台上!路二哥开心地大叫:“老婆快来看,咱们的小鹰回家了!”老婆看了只是摇头叹气。
    从此,路二哥倒省了心,早晨开窗把小鹰放出去,到了中午它就准时飞回来,嘴上还常常沾了些羽毛,喂它牛肉也不理睬。路二哥高兴坏了,小鹰自己会打食吃了!可它到底怎么打的呢,路二哥是个好奇的人,这天他决定跟着小鹰,一起出去看看。
    路二哥朝着小鹰飞走的方向,一路来到公园外面的稻田边上,四下看看没有小鹰的影子,再看前面不远就是一户翠竹掩映的农家,房前空地上,一只老母鸡正带着一群小鸡觅食,好一派田园风景。路二哥来了兴致,便顺着田埂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田埂尽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老母鸡突然张开翅膀护住小鸡,乍起羽毛冲着天上“咯咯”大叫,没等路二哥抬头看,天上一个黑影子闪电似的俯冲下来。老母鸡拍打着翅膀,拼命地跳起来迎击。只听“嘎”地一声,老母鸡被黑影子掀翻,打个滚儿又奋不顾身地跳起来,紧紧把小鸡们护在了身下。那黑影子一掠又飞上半空。路二哥这次看清楚了,这不正是自己的小鹰吗?
    屋子里一个老婆婆举着笤帚跑了出来,路二哥也大叫着冲了上去。小鹰的注意力只在小鸡上,一个俯冲又扑了下来,老母鸡跳起来迎击,身下的小鸡跑散了,小鹰一个急转,贴地掠过,抓起一只小鸡飞上了天。
    老母鸡惊魂未定,护着小鸡悲惨地“咯咯”直叫。老婆婆看到跑来的路二哥,丢下笤帚抹起了眼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野鹰,把我家的小鸡都快抢光了!”路二哥望着老婆婆无话可说,他摸摸腰包里还有几十元钱,就掏出来塞给老婆婆:“您去买点儿炮仗,见它飞过来,放一个就管用。”说完就逃跑似的回家了。
    路二哥觉得这样不行,咋能去害人家的小鸡呢,为了惩罚小鹰,就把小鹰关了起来。可小鹰出去玩惯了,这一关,急得整天在屋里乱撞,路二哥无奈,只得又把它放了出去。
放鹰
    此后几天没见小鹰嘴上有羽毛,路二哥刚放下心,严主任就找上门来了。路二哥猜到肯定又是“爱护动物”的教导,一开窗把小鹰放了出去,一脸无奈地说:“您看清楚,它一会儿准飞回来,这可不是我非要养它。”严主任摇摇头:“这事过会儿再说,咱社区信鸽协会的老吴反映,最近有一只鹰总追他家的鸽子,那可都是挂了号的好鸽子,真出了问题损失就大了,我劝你还是把鹰送给动物园吧。”
    路二哥不相信:“我家的小鹰比鸽子大不了多少,抓个麻雀还凑合,怎么可能抓他的鸽子呢?那准是别处飞来的大鹰。”严主任还是摇头,路二哥拉起严主任:“我家的小鹰我认得,不信咱们去问问老吴!”
    两个人来到老吴家楼下,看到老吴正站在顶层阳台上放飞鸽子,鸽子们带着鸽哨,“呜呜”响着在天上盘旋,哪里有小鹰的影子。
    路二哥笑了:“我说什么来着?我家的”话音未落,一只小鹰突然出现在鸽群上空,闪电似的俯冲下来。鸽子们反应极快,立刻散开飞向四面八方。小鹰并没有犹豫,只对准正前方的一只鸽子追上去,扑扇了几下翅膀就追到了那只鸽子身后。就在它张开利爪准备抓下去的时候,一只带斑点的鸽子斜冲过来,紧贴着鹰嘴一掠而过,小鹰一惊,放弃了目标,气汹汹地向斑点鸽子扑去。
    老吴挥着手大叫起来:“雨点!雨点快往家飞呀!”严主任也急了,冲着发愣的路二哥直喊:“你快想办法呀,这只雨点可是全国获过奖的冠军鸽哟!”路二哥如梦初醒,跺着脚又是叫又是吹口哨。可小鹰被勇敢的雨点激怒了,根本不理睬路二哥的叫喊,只顾跟在雨点后面猛追。雨点速度不及小鹰,只在前面忽左忽右地急转弯,引着小鹰渐渐远离了鸽群。
    雨点和小鹰在天上飞,路二哥他们在地下追,严主任和老吴上了年纪跑不动,很快就落在了后面。雨点飞过公园逃到稻田上空,终于飞不动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眼看小鹰已追到身后,雨点重施故伎,又是一个急转,可这次小鹰早有准备,斜插上去猛地一爪抓下,雨点立刻羽毛纷飞,歪歪斜斜地向老婆婆的农舍坠去。
    小鹰得意地扇着翅膀长啸一声,盘旋着向农舍降落。路二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几乎跟小鹰同时赶到,他伸手要去护雨点,可小鹰同时一口啄下,他的手背上立刻掀起了一大块肉皮,疼得他“哇”地大叫。路二哥看到身边有根竹竿,一把抓起来朝小鹰扫去。小鹰刚刚抓住雨点,翅膀未及收拢就被扫中,一只翅膀立马耷拉了下来,翻了个跟头,就转着圈儿在地下扑棱。
    赶来的老吴抱起雨点,雨点只是伤了皮肉;路二哥抱起小鹰,小鹰的翅膀却折断了。刚赶到的严主任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一直在旁边的老婆婆说话了:“我认得这只鹰,它总共捉了我六只小鸡。”路二哥垂头丧气地站在那,又后悔又心疼,抱着小鹰眼泪都要下来了。老吴看路二哥那副样子,叫道:“快跟我回去给它们治伤!”
    一个月后,老吴照例美滋滋地站在阳台上,看着雨点带着鸽群在蓝天上盘旋。路二哥却成了动物园的常客,只要他进鸟园,就会有一只鹰落在他的肩膀上,开心地叫着

故事中国网文精粹·无穷流毒
作者:丑时
  时值正午,丈夫迟迟未归,妻子望着村口,再一次意识到:再不严加管教,就要野了。
  李赫出了衙门,直奔西街。今天跟屈捕头聊多了几句,竟过了吃饭的时间,要是再买不到冰糖葫芦,回去可就不好交代了。走进西街,他突然感到气氛不对:平日里车水马龙,此刻却空荡荡的,店铺早早收摊,楼房也都门窗紧闭。他猛地想起屈捕头要他帮忙的那件事:号称漠北“四大毒”之首的“流毒无穷”万鹤最近频频作案,散布一种叫“无穷流毒”的毒药,弄得百姓风声鹤唳,鸡犬不宁。
  转了一圈,依然不见卖冰糖葫芦的肖老头,李赫不免有些心灰,心想一顿大骂怕是免不了了。一想起妻子古灵精怪的个性,他心里竟有些发毛。
  出了城门,李赫箭步如飞。走到城郊时,忽被一声惊喝吓住。听声音竟似曾相识,李赫循声拐入一片密竹林之中。密林空地处,一名青衫剑客正与一黑衣人斗成一团。青衫剑客提喝一声,利剑陡长,霎时已攻出一十三剑。
  李赫认了出来,这青衫剑客正是阔别多年的好友“潼湖十三剑”胡三元。那黑衣人一脸刀痕,凶神恶煞,显非善良之辈。他刀法刚猛,辛辣歹毒,刀刀致命。十三剑刚过,胡三元便处于下风,急忙呼救:“李兄,快助我杀此元凶。”李赫当即出剑相助,前后夹击。黑衣人一不留神,被李赫一剑穿心,钉死在地上。
  利剑抽出,血水四溅。胡三元一声惊喝:“李兄小心!”纵身扑了过来,将李赫推倒开去,避开飞溅的血水。李赫一脸莫名其妙,胡三元连忙解释道:“李兄有所不知,此人正是‘四大毒’之首‘流毒无穷’万鹤。他最近研制了一种叫‘无穷流毒’的毒药,这种毒见血疯长,当真流毒无穷。我已暗中跟了他一个月了,至今为止,已有不下百人死在他手上。”
  李赫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胡三元绕着万鹤走了一圈,续道:“据说这种毒以醋为引,借着醋味,可杀人于无形。而且传染途径之广,传染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甚至有人还说,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可能传毒。李兄可得当心。”
  李赫道:“道听途说,未免夸大了。”回头一瞥,见林外闪过一人影,那人高高举着一根草棍,模样与卖冰糖葫芦的肖老头有几分相似。胡三元见他呆住,慌忙问道:“李兄,怎么了?”李赫随口而出:“冰糖葫芦”胡三元一听,竟向后吓退了几步。李赫一怔,随即会意笑道:“没想到这么些年了,胡兄怕甜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胡三元尴尬笑道:“年幼时曾掉进糖缸,险些溺死,从此落下这个毛病,怕是改不好了。”李赫想起今天在镇上的见遇,恍然大悟:是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难怪镇上的人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
  见“流毒无穷”万鹤彻底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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