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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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殇侠传-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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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伶疑惑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一只蓝红荷包,只见上边绣着一只梅花小鹿,倒也算得精致,但跟尉迟贞的女红比起来,却又差得不只一星半点。范伶将荷包揣进怀里,向陆青漠询问道:“义父,还有其它的事情了么?”
陆青漠仰面思量片刻,说道:“伶儿,你有时间了也去看看洛儿,洛儿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范伶听见陆青漠要他去看望洛儿,忽然想起早上洛儿在花园中看到自己和尉迟贞缠绵的事情,脸上不竟一红,但此事想来并非什么大事,也不太往心里去,只道是恰巧遇上而已。
“义父,我一定会去看洛儿的,临行之前,我怎么也得跟洛儿聊聊,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呢。”
“那你愿意一直都能见到她么?”陆青漠这句话问的很是奇怪,范伶大惑不解的看着陆青漠,问道:“义父,待我再回洛阳之时,不就能够看到洛儿了么?”
陆青漠嘿嘿一笑,说道:“伶儿,我说的不是你再回洛阳之时,而是从今以后,你,懂我的意思么?”
此时,范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话中之意,竟是要将洛儿许配给自己!范伶脸色一红,坚决的说道:“义父,我一直以来,都是把洛儿当作亲妹妹看待,伶儿不敢奢望太多,伶儿有贞儿一人,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不错,年轻人难得情真意切,很好,那此事我以后休再提起,你去吧,去收拾收拾行李。”陆青漠仰面大笑,但笑声中却明显的少了爽朗之意。
范伶出了陆府大厅,长长的吁了口气,沿着长长的回廊慢慢走着,心情很是复杂,为什么会这样,义兄竟有意将洛儿许配给自己,洛儿在自己的心目中,一直把她当做妹子看待的,自己与贞儿情投意合,又如何能够再与洛儿儿女情长呢,不能,这是绝对不能的,我只要贞儿一人。
忽然,前方的回廊里一人盈盈的迎面走过来,却不是洛儿是谁。范伶看着洛儿笑盈盈的模样,心中忽然感觉不安起来,陆青漠刚才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脸上一红,竟不敢去直视洛儿的眼睛,总感觉她的眼睛里透着些关切的光芒。
“伶哥哥,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半天了。”洛儿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淡粉轻施,丹唇微抿,立在范伶跟前,香气逼人,香艳动人。
范伶见到洛儿的装扮,不觉一怔,只觉她与平素的打扮大是异常,忽觉她从从前的那个孩子气的女孩,一瞬间便变成了一个艳丽的大姑娘,无处不透出诱人的魅力来。
“洛儿,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范伶避开洛儿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她身后的一枝花藤,淡淡的问道。
“伶哥哥,咱们去找贞姐姐玩吧,好长时间咱们三人没有在一起玩了。”洛儿微微一笑,伸手拉过范伶的衣袖:“走,咱们现在就去吧。”不待范伶说话,洛儿拉起他便向着尉迟贞的院子走去。范伶让洛儿扯着衣袖,不由窘迫,忙将袖子抽出来。
“贞姐姐,在屋么?”刚走进小院,洛儿便迫不及待喊了起来。
“在呢,洛儿,快进来。”说话间,只见屋门的门帘一挑,尉迟贞从屋里走出来,刚要将已经站在门口的洛儿拉进屋去,却见范伶立在洛儿身后,不觉一怔,伸出去的手滞在身前,竟没有再伸出去,又缓缓的缩了回来。
“来,快进屋来吧。”尉迟贞随即便回过神来,忙将洛儿两人迎进屋来。尉迟贞一身洁白的衣裙,身材玲珑娇好,面色晕红,凤目微眺,不停在洛儿身上打量着。
“洛儿,你今天好漂亮呀。”尉迟贞拉着洛儿的手,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洛儿脸上一红,摇着尉迟贞的手臂,偷偷看了一眼范伶,扭捏的说道:“贞姐姐,你笑话我,我哪儿有你漂亮哪,你看你,这一身打扮,真真儿的迷死人了,嘻嘻。”
二个女孩拉着手,竟一言一语的调笑起来,范伶立在一旁甚是尴尬,不知是该看着二女,还是扭头一旁,脸色涨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她二人终于停住了调笑,扭头看着呆立在一旁的范伶,不禁吃吃笑了起来。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笑个不停,竟视范伶如空气一般。范伶心中有陆青漠的那句话绊在心里,很是不舒服,现在夹在两个女子中间,心里潮起了千般感触。
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另一个却是刚刚义父有意要嫁给自己的女子,偏偏两个女子又是如此要好,又都是如此的美丽动人,现夹在两人中间,自己情何以堪,范伶不觉之间已经是脸色绯红,怔怔的立在墙边,看着两个如花朵般绽放的美丽女孩。
整整一个多时辰,范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听着她们二人悄悄说些悄悄话,不时的用眼角暼着范伶,眼神里竟都是情意绵绵。范伶虽不是刻意的留言,但这一切,还是都看在了他的眼里。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五十一章 再别洛阳塞外行'

  次日清早,天尚未明,洛阳的街头便传来一阵清亮的嘚嘚的万蹄声,随后便有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清瘦男子骑着一匹枣红色健马,腰间挎着一柄长剑,渐渐的消失在洛阳尚未大明的街头尽头。
这一人一骑顺着官道,马不停蹄的向北方驰去,那男子似乎总嫌马跑得太慢,一鞭接着一鞭的抽在马臀之上,那马不停吃痛,蹄下丝毫不敢停留,使足了全力向前奔跑而去。
这马行了两个多时辰,已然力怯,速度已经明显不如方才迅捷,两只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马上的男子长叹了口气,伸手一扯缰停住马匹,翻身跃下马背,将马牵到道边的草地上,解下马背上的包袱,取出干粮来坐在草地上吃起来。
这男子长发身材清瘦,赫然便是洛阳陆府的义子范伶。为了避人耳目,范伶乘着天色未明,便早早的离开洛阳,无奈马匹脚力不继,这才在这官道之旁稍加休息。
范伶待枣红马吃饱了青草,便又翻身上马,继续向背奔去。一路上晓行夜宿,行了半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塞北地界。
塞北地外中华北部,气候微凉,与洛阳气候大不相同,时刚九月初,到处已经是一片萧然景象,树木调零,草地枯黄,一片片的土地里只剩下一垛垛的谷物秸秆高高堆起,范伶行了十几里路,竟然没有见到一个村落,路上也不见几个行人。
范伶正自行走间,忽然听到身后的官道上远远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似乎是三匹快马,飞驰而来。范伶不愿在此着惹事端,将头上帽沿拉低,遮住半个面孔,将马驱在道旁,慢慢的行着。
转眼之间,那三匹马便越驰越近,从范伶身旁飞驰而过,直向前驰去。范伶一暼之下,见那三人都是一身灰色粗布短衣襟打扮,腰间别着长剑,却不知道是江湖上哪门哪派之人。
范伶见那三人行远,也不在意,骑着马慢慢的向前行去。不料过了一柱香功夫,身后又有两匹马飞驰而来,这回马上之人却是两个衣着光鲜的汉子,挎着两口弯刀,从范伶身旁经过之时,回头向范伶瞧了一眼,神色竟很是诧异。那二人依是没有停留,飞驰而去。
范伶心道:这些人眼见都是武林中人,瞧他们赶路匆忙,莫非前方有什么事情么。?
想到这里,范伶心里不禁痒痒起来,转念一想,自已此行却是避难来了,切不可着惹事端,否则,极有可能会自身难保,还是不去瞧热闹的好。
正思量间,不料身后又是三匹马飞驰而至,看衣着竟然和最先赶过去的三人一模一样,这三人见范伶一匹独骑在前边慢慢悠悠的走着,许是心下起疑,竟慢了下来,跟在范伶边,隔了五六丈不远不近的跟着。
范伶心下大疑,难道自己此行的行踪竟然被发现了么,但自己这一路上小心谨慎,绝没有透露出自己半点的身份来,更何况,塞北之地,自己却是一人也不识,他们也没有必要跟自己为难吧,但瞧这三人模样,似乎是跟定自己了。
范伶斜眼瞟了这三人一眼,却见他三人骑在马上,那马似乎甚是吃力,看来这三个人的武功,也只是三流水平,自忖凭自己一人之力,对付这三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当下有也担心,依旧慢慢赶路。
可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是越来越奇怪,这条官道上,竟遥遥的又响起急切的马蹄之声,这回可不是两匹三匹,从蹄声推断,这次来的最少应该有六七匹之多。并且,这些人赶来的速度,竟比方才的几骑更急,这回却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
范伶苦苦笑笑,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罢。范伶再瞧身后这三个汉子,他们神色似乎甚是恐慌,看来并非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既然他们不是一伙来的,范伶也就不再担心什么。待这六七匹马行到跟前,领头的汉子回头瞧瞧范伶,再瞧瞧他身后的三个汉子,神色像方才那两人一无二致,显是非常惊异,他带着其他五人,丝毫没有停留,直向前方奔了去。
这六个汉子衣着光鲜,连色调都是和刚才过去的两人一样,看来他们定是一路的,但与后边跟着的三人却明显不是一路。
“若是曲兄在此就好了,他一定会认识这两路人马到底是什么来历。”范伶忽然想起曲青来,却不知道曲青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已经在亡命天涯了,想到这里,范伶不禁嘿嘿冷笑,心道:“自己的江湖阅历几乎为零,连后边这三个家伙都远远跟着自己,倒像是防贼一般防着自己。”
范伶想到这里,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干脆也不走了,翻身翻下马背,把马匹拴在道旁的大树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大树打起盹来,眼睛却眯条小缝偷偷的看着那三个人。那三人见范伶竟在前方停了下来,三人均是一愕,顿是放慢了马匹速度,对望了一眼,相互点点头,慢慢的踱到了范伶跟前。
三人翻身跃下马来,当中一个身子高瘦,面皮腊黄的的汉子冲着范伶抱拳道:“这位兄台,有扰了。”
范伶睁开眼睛,抬头瞧了瞧这三人,见他们还算是有礼貌,倒不像是防贼一般,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问道:“不知三位何事?”
“哦,是这么回事,今天是我帮帮主的六十大寿,宴请了各路英雄豪杰无数,我兄弟三人远道归来,见到兄台面生,不知是否是我帮邀请的贵客,所以胆敢问问,兄台是否是应邀而来?”
这一翻话说的倒是客气之极,但他实则是在盘问范伶,若不是应邀而来,那就乘早滚的远远的。范伶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天空,悠悠说道:“恕在下眼拙,没能看出贵帮是何门何派,三位又是什么人,请望见教哪。”
这三人见范伶一副不屑的样子,心中不觉有气,但帮主的寿诞在即,惹出些事端来如果上边怪罪下来,他三人也是吃罪不起,这黄脸汗子耐性倒是极好,仍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在下三人都是塞外金刀派门下弟子,在下赵千喜,这两人是我师弟。”
金刀派的名头范伶还是听孙管家说起来的,他派中帮众虽然不是很多,但金刀门一向口碑不错,帮主胡金鹏创派几十年来,帮规极严,极力的约束帮众,与民秋毫无犯,与其他帮派也相处的甚是和谐,江湖上倒找不出几个胡金鹏的仇家来,而胡金鹏的功夫在江湖上也只是传闻,倒没有几个人真正见到过他显露武功。
范伶一听是金刀派的弟子,甚有好感,立刻收敛起方才的娇漫之色,满脸谦意的对赵千喜说道:“方才不知是金刀派的高徒,失敬失敬,刚才多有不敬之处,还望几位大哥海翰。”
赵千喜三人见范伶听到自己三人是金刀派弟子,态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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