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单单是直觉,那么犯错的几率就会很高,因为直觉总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如果直觉再加上心理学上的理性分析,犯错的几率就会低很多。而且我还可以做到,不仅知道她在想什么,还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真是妙啊。
而有鉴于前面讲理论的时候,把我讲得头晕脑帐,在这种平等地探讨中,安扬没有再使用他那些怎么听都不像是人话的心理学术语。而是尽量使用通俗化的语言来表达。这样一来,我们的沟通就很顺畅,两人都聊得兴趣盎然,而我在无形中,也不知不觉地学到了很多心理学上地东西,比如一些思考的方法,还有一些通过问问题了解对方的心思的技巧等,一而足。
正当我们俩聊得起劲得不得了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这使我不得不从青龙戒里跳出来。回到现实。打开手机一看,又是胡南的电话。这哥们最近怎么对打我手机这么热爱呢?
我在心里嘀咕着接通了胡南的电话,结果这哥们一开头就给我个惊喜,“钟蕊主动提出想去咖啡厅实地体验一下,你也一起来吧。”
我又惊又喜,本能地“啊?”了一声,然后不解地问道:“钟蕊不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么?”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想应该是她对这部戏有格外的感觉吧。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八点钟在偶然相遇咖啡馆见吧。”
听到胡南这么说,我脑袋一激灵,不会是钟蕊内心地心结刚好跟咖啡馆有关,然后被我误打误撞了吧?这也未免太巧了。不过仔细想想,青龙戒这种东西我都能碰巧得到,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奇怪呢。更何况,当初在香港见到钟蕊的时候。也是在咖啡馆。看来她对咖啡馆确实有着特别地情感呢。想完这些后,我几乎是本能就想说道,发短信告诉我具体地址。我马上来。好在我忍住了,不然就要坏事了,“我这边刚好有点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来,你先给我发个地址吧,过五分钟我再答你。”
“哈?”胡南的声音听起来失望极了,“你最近事情好像特别多的样子。”
我苦笑着答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么多事,好了,我要马上打电话确认一下时间,你把地址给我发短信吧。”
我说着,把电话挂了,然后赶紧拨通钱不易的手机,钱不易的手机响了好多声以后才终于接通。电话通了之后,我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把胡南跟我说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道:“钱师兄,你看我该不该去。”
电话那边很快就响起了钱易的笑声,“阿齐,你太谨慎了,我说了这件事情完全拜托你,就是百分百相信你了。你跟钟蕊现在在拍戏,因为工作上地关系见面,聊天再正常不过了,用连这种事情都打电话给我,我这里忙得脚都朝天了。”
钱易的话让我多少都有点纳闷,呓,他怎么突然又这么想得开了?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唉,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马军他们都被彭耀控制着,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么想着,便对着电话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了。”
说着,我挂了电话,就走下楼去,在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贾雨,我于是顺便走了进去,说道:“我们的窗户好像有点问题,本来要找你借钳子自己修一下的,但是我现在赶着出门,麻烦老伯你帮我找人修一下,行吗?”
贾雨对我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说完,他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他的手离开我地肩膀之前,他笑眯眯地说道:“把我拍在你肩膀的东西拿下来。”
我听了便伸手摸了摸肩头,果然有一个薄薄的小指甲大小地东西粘在我的手上。而贾雨这个时候便用他的手离开我的肩膀,转身走进他的房间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最新型的干扰器,只要被有机物触碰,就会发出干扰信号,让别人无法对你进行定向监听。如果有什么话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用手指尖触碰它。平时把它放在口袋里,不要随便碰,以免让人产生怀疑。”
我装着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把这个薄薄的东西塞进我的口袋,然后把手抽了出来,离开了宿舍楼,到校门口坐了辆的士,直接来到胡南所说地那间偶然相遇咖啡馆。
和剧本中的咖啡馆一样。这是间很小但是很温馨的咖啡馆,开在一条并繁华的路边,里面只有十几张桌子而已。当我到地时候,从外面就看到钟蕊和胡南已经坐在那里。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我于是赶紧加快脚步走进咖啡馆,抱歉地对他们两个说道:“对不起,刚好有点事情,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我们来得也不是很久。”钟蕊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热情,但是比先前的冷漠已经好多了。我于是笑着对她点点头,坐在了胡南的旁边。
当我坐下来之后,钟蕊便转过脸去,静静地望着窗边安静的马路,一句话也不说。而坐在我旁边的胡南也不知道该所什么,默默无语地低头喝着咖啡。也许是我这个人天生怕静吧。所以我觉得这感觉有点尴尬,我于是没话找话道:“好像大家都比较喜欢坐在窗边的位子呵。”
“因为坐在窗边看这个世界,会觉得这个世界美好一点。”望着窗外的钟蕊回答道。
钟蕊突然的回答让我们俩都有点奇怪,而钟蕊似乎是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一点。这时候她转过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搅动咖啡,说道:“对不起。我经常会说一些很奇怪地话让别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不会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钟蕊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着我,我于是笑着继续说道:“很多时候,隔着一层透明的距离去看这个世界,会觉得更容易觉得接受一些。所有手打章节尽在 。。”
钟蕊定定地看了我一阵,然后歪着脑袋问道:“怎么,难道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我笑着点点头,“经常。在面对一些残酷的事实的时候,距离感会让人有安全感。”
钟蕊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又瞄了胡南一眼,然后便重新把头转回窗边,“我喜欢坐在窗边的感觉。”
说到这里,钟蕊就再次沉默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候,胡南便很识相地站了起来,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明天剧组还有些事情没有安排好,所以我恐要先回去了。阿齐,你要好好照顾蕊蕊哦。”
说完,他又冲钟蕊笑了笑,说道:“阿齐是个好老师,跟你年龄上也很接近,你多跟他交流一下。”
对于胡南的离开,钟蕊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说了声再见。而我则赶紧站起来将胡南送出咖啡馆。
在咖啡馆门口,胡南跟我嘱咐道:“我看得出来,钟蕊对你有一定地信任感”
我听到这里,眉头便皱了一下,哎呀,刚才忘了按干扰器了,这话要是让钱不易听到,肯定又要小小的心灵振荡一下吧。小胡,我被你害死了。
尽管我在心里这么埋怨,而小胡同志却似乎完全没有这种觉悟,继续说道:“你要抓紧时机用心开解她,说不定会有奇效。”
“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我点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好在胡南接下来没有继续唧唧歪歪,老老实实地转身走了,然我一定砍他。
回到咖啡馆,重新坐在钟蕊对面之后,我伸一只手在口袋里,前车之鉴,我要随时调控好,把一切对我利的话都屏蔽掉,就像某些玄幻作者在他的书评区那样。
当一切准备工夫做好之后,看到钟蕊依然是一动动地望着窗外,仿佛一座雕塑一般。我心想该从一些最寻常,最轻松的话题切入,我于是想了一会,笑着问了一个我再清楚不过的问题,“钟蕊你多大?”
钟蕊回过头看着我,答道:“二十。”
我笑着点点头,“真是的,你居然比我还大一岁,那我岂不是要喊你姐姐?”
当我说完这句话,我就看到钟蕊的表情猛地愣了一下,眼睛竟然有些失神。虽然很快她地脸色又恢复平静,但是她这细微的刹那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于是。在我地脑海里,除了咖啡馆以外,又有了第二个关键词,姐姐。
恢复平静之后地钟蕊看了一阵台面之后。突然抬起头来,笑着问我道:“先生,你想要喝点什么?”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醒悟过来这是戏里面的台词。我于是赶紧伸手按在干扰器上,然后将整个人放松,努力显出很疲惫的样子。因为这一幕我已经演练过上千遍,所以我进入状态地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不一会儿,我就变身成了华利那种颓糜,疲倦的模样,“你们这里最值得喝的东西是什么?”
钟蕊笑了起来。这时候的她笑得远比在片场的时候要真实,这笑容里面简直没有丝毫杂质可言。我发誓。如果胡南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抓狂的,因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镜头,“咖啡馆里最值得喝的东西,当然是咖啡了。”
“哦。”我看着钟蕊的笑容,同样笑着眨了眨眼睛,“那你有什么好咖啡推荐吗?”
钟蕊略抿了抿嘴巴,然后笑着介绍道:“喜欢深刻和回味的人最适合喝卡布奇诺。因为它很深沉,拿铁则适合比较轻松地人喝,因为它是最没有负担的咖啡,如果你是个充满好奇心,喜欢新鲜感地人的话,那我推荐你喝摩卡。”
我垂下头,略略挪了挪身子,“那一个像我一样很年轻,但是却已经未老先衰的男人。应该喝点什么呢!
我们一直重复着我们在片场里表演着的那些镜头,然而,我此时的感受却与那时候截然不同。因为我强烈地感觉到钟蕊此时已经完全和那个女侍者合二为一了。而钟蕊之所以可以做到这一点。正是因为她的内心强烈的渴望能够变成这个女侍者。
这时候地一切已经不再像是表演,而像是一个比现实更真实的虚拟世界。在这一刻,我觉得我简直就变成了华利,那个才华横溢,但是疲惫,失落的年轻人,而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单纯,天真,善良,乐观的女招待员。在我人生最低沉,婉转的时刻,在我的眼前隐隐散发着天使一般的光亮。
而这一切都在我问出“你觉得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吗?”的时候,而陡然变色,原本一直笑着地钟蕊笑着的脸上突然掉下眼泪来。因为这泪水来得太突如其然了,以至于当它在钟蕊的脸上滑行地时候,钟蕊的表情依然是灿烂的笑容。当她带泪笑着望着我的时候,她的右手颤抖着缓缓做出想要往前伸的动作,但是却始终没有伸出来。
最后,她闭上双眼,轻轻叹了口气,把手完全地收了回来,在这一刻,泪珠轻轻滑落她的脸颊,打落在她的咖啡杯中,而她的笑容也仿佛突然凋零的鲜花一般光彩尽失。
亲眼目睹这一切,对我内心的震撼绝非言语所可以形容。因为在刚才那一刻,当我真的完全进入到那表演出来的虚拟世界之中的时候,我是那么清晰地感觉到钟蕊的心中是多么的欢欣雀跃,充满希望,就像我现在回到现实,是那么清晰地感觉到钟蕊的心是多么支离破碎。在这一刻,我的心中充满罪恶感,因为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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