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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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再爱-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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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在抗拒温暖,和之前抗拒那些女明星主持人一样,是下意识的一种行为,难道这意味着,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温暖对他来说,其实和那些人没有分别?

    *

    林夕和陆川假装谈恋爱的时间已经够久,陆川便假意求了婚,林夕也假意答应。

    之后便和双方父母说了结婚打算。两家长辈自然是喜得合不拢嘴,纷纷为他们出谋划策。结婚前的准备极其繁琐,事无巨细都要来问过林夕的意见,林夕不能表现出对此事漠不关心,只好疲惫地在长辈,以及一干其他人员中周旋。

    一面操心婚礼,一面打理珠宝设计工作室,时间久了,人竟然累得瘦了一圈。

    定下吉日之后,林夕和陆川开始写请柬。请柬是寄到林夕的住处,陆川便开车过去,跟她一起分工。

    客厅有张矮几,上面堆了厚厚一摞帖子,两人在矮几旁的地板上盘腿而坐,林夕接过陆川递过来的宾客名单,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视线在一个名字上顿住。向南?

    她之前只问过陆川那边要邀请的宾客总数,并没具体过问有哪些人,没想到他竟然邀请了向南,她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结婚都会邀请的程度。

    陆川见她盯着名单发呆,不由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林夕抬起头,轻轻笑了笑:“没有,只是在上面看到了认识的人。”

    陆川表示理解:“我们圈子相似,有认识的也不奇怪。”

    林夕没再说什么,将名单递还给陆川:“你分一下吧,我们一人写一半。”

    陆川接过来,拿笔从中间一划,名单就被分成了两段:“你写上半,我写下半。”

    林夕抬眼一瞧,向南的名字正好落在她要写的那部分,不由有些唏嘘。换做以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亲自写下邀请他来参加她婚礼的请柬。

    陆川视线落在林夕脸上,仔细打量,突然说:“你,是不是瘦了?”

    林夕下意识地摸摸脸颊,淡然一笑:“最近太累,吃饭也没什么胃口,等忙过这一阵子就会好的。”

    陆川有些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都让你来操心这些。”

    林夕轻轻摇头:“没事,你工作忙没有时间,我来弄是应该的。”

    陆川没再说什么,两人把所有请柬都写完之后,他就带着他要发的那部分离开了。

    林夕坐在矮几前发愣。她深思熟虑,才做了联姻的决定,既然婚姻不能带给她快乐,那么能带给其他人快乐也是好的,至少她的父母,陆川的父母,都很高兴。

    只是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迫近,她肩上莫名的压力就越大,她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跟陆川形式上的相敬如宾?跟他各自玩各自的,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一辈子?

    不可能,两家父母已经在讨论传宗接代的问题,她为陆家延续香火,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想到这些,她疲惫地捻了捻眉心,叹了口气。也罢,终归是自己选的路,就算咬碎了牙也要撑下去。

    下一秒,她搁在矮几上的手机就响起来,瞥一眼来电人,竟是投行代表——许喆。

    作者有话要说:南叔也是偏执狂,所以态度的转换需要一个过程,不会昨天还恨得咬牙切齿,今天就爱得要死要活。

    有美女问,为什么要写一个这么恶心的男主?其实这个梗在几年前就想写了,是我之前的一个废坑,现在又重新挖出来填。

    具体原因我没仔细想过,大概是那段时间看多了完美男主,有点审美疲劳,所以就想写个有人性缺陷的,毕竟现实生活中,没有都教授的存在,只有残缺的人性。

    ps:看了文章和姚笛的新闻,我觉得渣南叔好像还是有救。

    明天晚上老时间见。

 第27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酒吧包间内;向南端着一杯澄黄的酒液一饮而尽;火辣辣地从喉咙口一直烧到胃里,又从胃部那一点蔓延至四肢百骸;把心头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一把火全都烧光。

    白天应酬时听说;她和陆川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发小罗城接完电话,从包间外进来,一看一瓶威士忌已经活生生去了一大半;眉头不由紧紧皱起。他叫他出来陪喝酒,却不肯说是为了什么;但从他那深沉的样子判断,应该是发生了大事。

    不过再大,估计也比不过他刚得知的消息。罗城往他身边一坐;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少喝点,我有事跟你说。”

    向南冷着脸把酒瓶抢回来,又灌了满满一杯,为什么听说她要结婚,他心里这么恐慌?难道自己真喜欢她?

    转念一想,不可能,他们在一起十年,如果会喜欢她,早就喜欢上了,怎么会到十年后才有感觉?一定是不习惯,是占有欲,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像一件心爱的玩具,要被别人拿走,他舍不得。

    罗城见他闷头喝酒不吭声,只好自言自语地道:“刚得到消息,许喆那小子,最近很频繁地联系嫂子……”意识到自己又脱口而出说错话,他尴尬地咧了咧嘴,更正道:“联系林夕,好像是想收购她手上的股份,而林夕那边,似乎也有意向,两人都见面聊了。”

    “所以呢?”向南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以他的酒量,如果不是拼了命地喝,很难喝醉,只会越喝越清醒:“那是她的股份,她有权利自由支配。”

    “话是这么说,可是……”罗城为难地道:“如果被许喆收购成功,他手上的股份就会高过你,到时候仁恒恐怕就要易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倘若仁恒易主,那些陪同向南和林夕打下江山的元老们,恐怕就要被挨个清洗了。

    向南默了默:“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立场去干涉她的决定。”更何况,当初做房地产的原因,只是为了挣钱,为了争口气,不是他真心想做的事业,如果她真的把股份卖掉,让许喆把他从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拉下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至少,会报复他,那说明她还是恨着他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然而不管爱也好,恨也好,都比她现在的冷漠强。

    “南哥,你就不能去劝劝林夕吗?好歹你们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算她要卖股,我们这样的熟人也该有优先认购权啊,反正都是换钱,卖给许喆和卖给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嘛。你去好好跟她说说,让她卖给我们……”

    “别说了。”向南粗鲁地打断他:“我不会强加自己的意志在她身上,她愿意怎么做,那是她的自由。”

    罗城见他发怒,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他不知道向南和林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林夕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铁哥们儿最近越来越易怒了,也越来越爱喝酒,甚至有故意买醉的嫌疑。

    “你……难道就没想过去挽回一下她么?”罗城嘟囔着说:“我一直觉得你们很般配来着,林夕那么爱你,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去好好地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向南自嘲地勾起嘴角。挽回?他有什么立场去挽回?他现在是温暖的男朋友,而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想起温暖,向南又止不住叹息。自从上次她过生日,主动投怀送抱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她,她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要么不想接,要么就说工作忙。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那天晚上推开她的事实,连他自己都很惊讶,他竟然会对她有那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出于本能。推开她之后,他几乎是逃走的。

    对女人有洁癖这件事,是在跟林夕在一起以后发现的。那时他年轻,血气方刚,二十五岁之前的*,他会在道貌岸然地看爱情动作片时,跟自己的右手解决,二十五岁之后,他全都发泄在林夕身上。

    虽然难以启齿,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沉湎于她的身体,甚至有些不可自拔。为了让交|媾更加纯粹,他给自己立下了规矩,只做|爱不接吻,除了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他有点喝醉,才被她强吻了。

    后来仁恒生意做大,他开始有机会接触更多不同类型的女人,但是每一个面带媚意靠近他的,都令他感到恶心和不适。最夸张的一次,他下意识地用力过猛,大庭广众将一个女星推到了地上……

    他就是这么个刻板的人,不追求新鲜,喜欢的颜色就一直穿,喜欢的菜就一直吃,喜欢的表就一直戴,喜欢林夕的身体,他就不想再碰别人。

    但他以为温暖是不一样的,直到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可以接受她的虚荣,因为小时候曾经那样穷过,反正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只要人品不坏,他都可以包容。但他们成了男女朋友,如果他无法对她产生性|幻想,甚至抗拒跟她像爱人那样肢体接触,那么他们之间就有问题了。

    轻咳一声,他有些尴尬地问:“罗城,你……”顿了顿,他把话咽下去,摇摇头:“还是算了。”

    罗城见他吞吞吐吐,讲话只讲半句,抓心挠肝地好奇:“你要说什么你倒是说完啊,不带这样馋人的。”

    向南脸色就更尴尬了,右手手掌握成拳,搁在下颚前,咳嗽了下才说:“那个,我想问,你会不会……不想跟自己爱的女人上床?”

    “什么?”罗城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南几乎从不跟他讨论感情问题,现在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神经搭错线了?

    他不安地望着他:“南哥,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向南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别扭,硬着脖子说:“你就回答会还是不会,哪那么多废话。”

    罗城撇了撇嘴:“男人怎么可能不想跟自己爱的女人上床嘛,你这不是问的废话。”说完眼珠子一转,这才回过味儿来。他说的那个上床对象,肯定不会是林夕,莫非是……温暖?!

    他不敢相信:“你该不会,又跟温暖在一起了吧?!”

    向南滞了片刻,点了下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灌下一杯烈酒。十年前想要的东西,十年后得到了,感觉却完全不对味儿了,仿佛在得到的同时,就已经失去。

    罗城这下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林夕要走,愣愣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向南如果是犯的其他错倒还好,温暖这错,就真的是搞大了,不好整了。

    “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分析分析。”瞠目结舌了半天,罗城只憋出这么一句,向南却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罗城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感情的事不愿多谈,索性就放弃了追问,反正问也问不出一个屁来,不如陪着他喝酒。

    敞开肚皮喝的结果,便是隔天向南起床时,宿醉导致他头痛欲裂。

    驱车到公司,没多久便接到陆川的电话:“向主席,到办公室了吗?”

    “刚到。”向南把羊绒大衣挂上衣架:“陆局长,有何贵干?”

    “我送今夏上班,顺便来看下你,见面聊。”说完陆川便收了线。

    不多时,他便出现在向南的办公室内,寒暄一阵之后,他切入正题:“我曾经说过,如果有天我结婚,向主席必定会是座上宾。”

    闻言,向南的笑彻底僵在脸上,表情隐隐有些扭曲,一股莫名袭来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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