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关天长地久的一系列形容词。
当然,还有着小小的不安:毕竟最后得手的过程虽然美好顺利但手段却卑鄙下流,而且第二天一早的匆匆而别都没跟媳妇儿说上几句贴心话,比如——
老子的技术是不是把你爽到天堂从此对其他庸脂俗粉根本不屑一顾身体和心灵都离不开老子……
正当房二少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的时候,车载电话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房书平看了一眼,见是邵钧哲打来就摁下了接听键,大大咧咧地说:“喂?”
“你在哪儿?”邵钧哲的声音在一堆震天响的恋爱小调中显得飘渺无比,“先把你的音乐关了行不行?!”
“关你什么事?”房书平关了音响,然后使劲地按了两声喇叭,摁下车窗冲外喊道:“前面的车你傻B吧?你妈教你骑着线开的啊?你驾照是自己画的吧?!”然后关上车窗后对邵钧哲说,“那句傻B不是说你的,什么事?”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无语的沉默,然后邵钧哲问道:“你在开车?不是又去机场吧?不是又去美国吧?!”
“我大哥给买的机票~”房书平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回答的话语跟被问的问题驴唇不对马嘴。
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邵钧哲皱紧了眉毛,怎么每次跟这货交流都这么闹心呢?“你老实交代,你和杜卓阳之间是怎么回事?并购案都结束这么久了,怎么还三天两头的往他那儿跑?你到底什么心思?”
“我愿意。”房书平的声音隔着电话也显得那么理气十足。
邵钧哲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和房书平之间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你掐我我掐你,本来因为损友被绑架差点没命还打算说两句温和点儿的话以示安慰,被房书平这三句话一顶,立刻火气腾腾地就上来了:“你他妈出门又忘记吃药了吧?我也不跟你废话,要是之前知道你会跟杜卓阳扯上关系,我一开始就不会找他合作!”
“拉倒吧你,”房书平对邵钧哲撂下的狠话嗤之以鼻,“你那会儿心心念念就是给你那小情儿报仇,别说是卓阳,就算是一条狗,只要它能最快速度地扳倒冯家,你都得跪舔着喊他‘大大’。”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没节操?”邵钧哲懒得跟他斗嘴,“连‘卓阳’都喊上了,叫得还真够亲热,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绑架失踪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问你行踪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你大概是死了吧!”
房书平脸皮极厚,“你不懂,卓阳他就是这样一个热情的人。”
“热情你妈X!”邵钧哲大怒,“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多余关心你!”
然而骂归骂,20多年的情谊终究摆在那里,邵钧哲大骂了房书平一顿后,还是语气不甚好地说:“我可是提醒你了,杜卓阳这人和你我都不是一路人,他8岁的时候就杀过人,杀过人你知道吗?不到20岁就开始掌管杜家的一半生意,但凡有任何反对声音的一律镇压到底,势力最强大的时候整个华国黑道只知道有‘杜太子’不知道有政府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房书平很快地接过了邵钧哲说的话,“但是你不觉得只有这样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他,才配得上动感优雅小清新的我吗?”
“我只觉得你有病!”邵钧哲毫不客气的说,“提醒已经提醒你了,到最后撞到头破血流了别找我喊痛!”
房书平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干过不靠谱的事儿?”
邵钧哲懒得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这王八蛋,什么时候干过靠谱的事儿啊!
一心想要飞回美国开展感情新生活的房二少英勇地冲破了哥哥和挚友的阻挠,却在机场遇到了最大的不可抗拒因素:
一向干燥的北都在房书平刚踏入机场大厅不久就迎来了夏季的第一次降雨,并且很强力地下了整整两天两夜。
被困在机场看雨幕的房书平郁卒得想死,绕着候机区来回来去地转圈圈,屁股根本一分钟都粘不住座椅。而在他极度无聊之下给邵钧哲打电话时还惨招了好友的抛弃,对方不仅不对他的境况表示同情安慰,还幸灾乐祸的表示喜闻乐见、喜大普奔,并表示这种情况的出现说明上帝他老人家都对他这个愚蠢的人类降下了明示云云。
恼火的房书平挂断了电话,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和友情的脆弱以及……再次坚定了他要在追求永恒爱情的道路上一竿子走到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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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章 。。。
杜卓阳上一次见到杜正文还是在去年仓促撤离华国之时,装载了杜家第一批精锐的飞机降落在私人机场时掀起的巨大的气流把机窗外吹成了一片灰蒙蒙的压抑……倒映在初离故土的杜家人眼里,流露出的是每一个人对未来不确定的惶恐。
就在这一片因为离乡之情弥漫开来而引发的哀戚迷茫里,一身烟灰色风衣的杜卓阳站起身来,把每一个人的情绪都收入眼底,然后伸手指住窗外:“好好地看看外面的那片天……诸位能够跟随我离家背井来到这里,都是杜家的中干力量。如果连你们踏步于此都心有慌乱,如何能让我杜家在这异乡站稳脚跟?几百年来,杜家的脚步从未停下过。从北都到港岛,从威德尔海峡到格陵兰岛,只要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又有哪一个没听过我杜家的名号?别只看到了离开,看不到新的开始。言尽于此,诸位共勉。”
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就是杜正文,接着他的话斩钉截铁说的是:“今日我杜家暂别华国,它日未尝不能荣耀而归。”
而现在,那个曾经坚定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从小相伴长大的兄长,却一身狼狈、伤痕累累地站在他面前,胸前和手臂上缠绕的绷带都渗着新鲜色泽的未干血迹。
杜卓阳站在杜正文面前,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静静地一言不发。
杜正文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脊梁,这个动作牵扯到他前胸后背的伤口,引得不甚干净的绑带上又绽放开一朵小小的血色之花。
“你的戒指呢?”杜正文嘶哑地问。
“丢了。”杜卓阳落在哥哥脸上的目光不带有一点温度,“没有那个东西,杜家也是我的。”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也是。”
“我的命,你要就拿去。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杜正文带着嘲讽的口气说着,“从小到大,你想要的,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吗?”
杜卓阳的眼神终于变化了一下,然而出乎杜正文意料之外地回答了一个字:“有。”
往前踏出一步,杜卓阳几乎贴着杜正文的脸说:“你想杀我,这没问题。你想要杜家,这也没问题。可是你不该在杜家还没扎下根基之前动手!跟着你的上百兄弟,送命的有多少?哪一个不是我杜家千挑万选放在外边都能独当一面的精锐?又有哪一个没有家中娇妻稚子垂老双亲?!你对得起杜家?对得起信任你跟随你的兄弟吗?!”
杜正文哈哈一笑,更紧地贴近了弟弟:“他们……哪一个不是因你而死的?”
杜卓阳扬手给了杜正文一巴掌,用力之重打得杜正文整个人的身子都歪斜了过去,但是却又被他一把抓住领口提了起来:“你以为!你找上了特里家的那个兔儿爷就能扳得倒我?你以为!你去塞申尔之前的几次伏击是谁干的?你以为!你动了瓦莱里奥的蠢货弟弟,他会轻饶了你?!”
“早晚还给他!”杜正文痛得全身都蜷曲起来,但是仍然凶狠地回视着杜卓阳。
杜卓阳松开抓着他领子的手,一脚就踹在了杜正文肚子上,把他踹出去了足有一米之远,“你他妈连我都干不掉!”
杜正文被踹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颤抖的手指和双肩因为痛苦抖动得无以自制。
“你蠢得不像我哥哥!”杜卓阳怒气难消,抓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狠狠地砸向了对面墙壁,爆炸着碎裂开来的酒瓶和酒水淋淋漓漓地洒了伏在墙角的杜正文一身,“选择错了杀我的时机,蠢!选择错了合作对象,蠢!选择信房书平那个混蛋的话,蠢!选择去做他妈的杀千刀的毒品生意,更蠢!”
杜正文用力咳着,唇角的血迹混着他咳嗽的节奏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惜……咳咳……可惜我还是你哥哥……”
杜卓阳冷冷地看着他,“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不同,就是把杜家双手交给你,十年后也只会比现在的你更惨!”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放房书平走,而是在发现塞申尔没有之后就杀了他。如果你是我,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而我不会……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不同,好好想清楚。”说完这句话,杜卓阳转身离开了这个只有他和杜正文两个人的房间。
把守着门口的两个男人看到杜卓阳出来后,立刻恭敬地低下了头,齐齐喊道:“杜少。”
“多调几个人守在这里,”杜卓阳面无表情地说,“不许任何人和他接触,只要保证他不死即可。”
“明白,杜少!”
走出这栋偏僻荒凉而又守卫森严的小楼之后,杜卓阳走向了这座庭院的正厅。
这里是杜家建立在洛奇山上的核心总部,被削平的山头让周围的高山峻岭成了最天然的第一层屏障,再加上无任何一条路可以通往山下而只能通过直升机来往,让这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易守难攻。
在正厅里,身形高大的杜子鸿早在那里等着他了——他是杜正文和杜卓阳的父亲,“杜二爷”的名头在黑白两道赫赫威名了三十多年,直到现在都还是杜家名义上的家主。
“爸。”杜卓阳喊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转身坐在了杜子鸿旁边的太师椅上。
杜子鸿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一眼杜卓阳,“动手了?”
“还动了脚。”杜卓阳拿起自己老爹随手放下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我这都是好茶!”杜子鸿一把夺过青花小茶盏,一脸心疼,“不懂瞎喝。”
“那你打我啊,”杜卓阳翘起了二郎腿,“我上次送你那个镇纸不是挺好用的吗?”
杜子鸿嘿嘿一笑,把茶盏递给一旁的余妈,示意她和厅里的随侍们都退下。
“这几年你做事都很有分寸,”杜子鸿把玩着手中的一个沉香如意,看着余妈关上了正厅的大门之后说道,“这件事上也是。你大哥眼光短浅、妇人之仁,实在不适合坐上这个位子,好在我杜子鸿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杜卓阳点了点头,“知道就好,下次拿镇纸砸我时记得手下留情。”
——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当年老爹听了姑姑对他强吻邵逸辰的告状后,摔他脸上的那块大叶檀镇纸。
杜子鸿冷哼一声:“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什么混蛋事?”
杜卓阳回他一声声调语气一模一样的冷哼:“是我多余送你那玩意儿。”
然后就被他老爹扬手一如意砸脑门上了。
“你该要孩子了。”杜子鸿打了自己儿子后却叹了一口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哥都4岁了,你也在你妈妈肚子里了……在我们这种家庭,儿子越多越好,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个儿子才是最中用的那个。”
杜卓阳“哦”了一声,对他老爹的谆谆教诲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