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你的小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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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掉你的小红本-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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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是几时的飞机回去?”


    “后天吧,反正留在这也是玩,不如早点回去。”


    问完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林恬抿着唇,胸口憋闷,孟谦问了父母,问了外公,却什么都没有问她,林恬回想了一下,发现以前的孟谦就是这样的疏离,他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在他身边,没有必要再问她好不好,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只觉得他很好呢。


    为了摆脱烦躁的情绪,林恬主动找着话题,“阿谦,你既要上课又要当助教会不会很忙?”


    孟谦眯着眼睛小憩,轻轻“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


    林恬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眼睛发酸,泛起了湿意,她赶紧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街景,不停地自我安慰,孟谦只是坐飞机累了,不是故意不理她的。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赵凤敏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和日用品,坐在病床上等着了,孟田坐在一旁,见孟谦走进来,赵凤敏激动地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握着孟谦的手,转而又摸摸他了脸,心疼地说,“儿子,瘦了,在外面果然不比在家里。”


    林恬也跟着站在旁边抹眼泪。


    最后还是孟田站出来说,“好了好了,在这哭像什么样子,回去再说。”


    孟谦一边扶着赵凤敏一遍询问孟田出院手续是不是都办好了,林恬跟在三人后面,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四人走到医院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他们身边走过,起先大概是被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挡住了,后来才看见跟着三人后面的林恬,其中一个突然唤了一句,“林小姐,你来复诊吗?”


    林恬抬头看过去,隐约记得叫她的是那天被贺显初叫来会诊的院领导之一,心想着早不来晚不来,时间点抓的这么准,无奈笑着回答,“不是的,我妈身体不好来看看,已经要出院了。”林恬心虚地看了看孟家人的反应,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不明所以。


    那个医生又笑着说,“下次林夫人病了也可直接来找我,我们和贺少那是老交情了,林小姐不用客气。”


    这下,林恬惊得白了脸,勉强笑着,“您误会了,我怎么好意思麻烦贺少呢,上次也是正巧他才送我来医院。”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他对赵凤敏的称呼不对。


    原本说的头头是道的医生顿时有些尴尬,上次贺显初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姑娘眼下怎么撇的干干净净了,心想着正瞥见站在一旁扶着赵凤敏的孟谦,打量了两眼,虽然文质彬彬的样子,可是怎么能和贺显初比,这丫头是什么眼光,转念一想又认为说不定是贺显初看不上这姑娘呢,于是干笑了几声,说有事要忙,就走了。


    孟家三人心里虽有疑问,却什么都没说,林恬这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见他们没问,庆幸着就这样装傻糊弄过去。


    医院门口,孟谦的二姨和二姨夫已经开车等在那了,见他们出来,连车门都没打开,更别说下车迎着了,二姨原以为只有孟家的三个人,没想到跟在后面还有个林恬,不自然地笑着说,“恬恬啊,姨这车里做不下了,要不你明天直接去乡下参加酒席,还认识路吗?”


    林恬还能说什么,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那你们路上一切顺利。”


    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远,林恬叹了一口气,沿着人行道往公交站台走。


    孟谦家大部分人都是住在乡下老家的,孟谦的二姨在乡下老家开了一家印染厂,一年赚的钱还真不少,开的车子也是土豪喜欢的奔驰,觉得特显摆,赵凤敏一直见不得二姨家好,她又何尝好到哪里去呢,为了争一口气,累了大半辈子赚来的积蓄全都给了孟谦去美国念书,拆迁款也都贴进去了,宁可自己和孟田窝在一个小房子里,搞的孟谦在美国也是压力山大,还要兼职打工,累的要死要活,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林恬已经跟电视台请了两天假,总编见识了她和贺显初的“交情”,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就算她要请两个月的假估计也没问题,林恬烦得很,总不能一个个向他们解释她和贺显初是清白的,就算说了也得有人信啊,想来想去都是徒劳,林恬也懒得再费口舌,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本想等公交车回学校的,突然收到言沁心的短信,说她也出去实习了,林恬觉得回学校也没意思,索性就拦了辆出租车,回电视台得了。


    不久就到了电视台门口,一下车便看见贺显初,他正斜靠在电视台门口的铁栏上,右手肘搁着栏杆,指尖夹着一支烟,点着没有吸,神情有些恍惚,因为阳光挺烈的关系,所以头发上一片薄汗泛着光。


    老实说林恬从没见过见贺显初这般落寞的形象,大多时候他都是仪表出众,举止风雅,不过此刻的贺显初倒是多了几分颓废的性感。她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觉得别有一番魅力。但是,偏偏这个人太霸道太不计后果……


    “嗒嗒嗒……”高跟鞋声音提醒了三米外的人,林恬抬高了视线,贺显初也熄灭烟头,等着来人接近。


    是,任于芝。


    林恬心里一阵酸涩,早该料到了。


    炙热的阳光让她一度恍惚,站在离她们三十米远的地方,傻傻地看着他们谈笑了几句,开车离开,林恬闪避不及,车子径自从她身边开过,林恬不自觉地去看贺显初的反应,他却始终直视前方,好像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车子里,电台正播放着张宇的《曲终人散》,“你紧紧拉着我衣袖,又放开让我走……”沧桑的嗓音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他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在车子经过她身边的那一刻,他看见她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之后转开视线,略低着头,他还能做什么,这样反反复复自我折磨?他知道林恬已经对他足够宽宥,可是,那还不够。


    副驾驶座上,任于芝一直细致入微地观察着贺显初的神情,她从来没见贺显初对谁这么上心过,简直是魂不守舍。


    任于芝一直认为贺显初只是对年轻的女学生图个新鲜,没想到会陷得这么深,说不嫉妒是骗人的,如果不嫉妒她就不会冲动到去跟林恬说那些话,以至于差点和贺显初翻了脸,她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多少,真要说,林恬身上只是比其他女人多了几分对待贺显初心不在焉的冷漠和抗拒。可是,她对贺显初又不是彻底的冷心决绝,似有若无地带着一些温情,也难怪会让贺显初执迷不悟。 

Chapter 27


    眼睁睁看着贺显初开着载有任于芝的车子从她面前掠过;他的视若无睹全都落在她眼里;“你真的不准备再理我了吗?”


    林恬几乎想也没想,飞身出去挡在那辆卡宴面前;“吱。”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耳朵生疼;由于惯性,任于芝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而贺显初则是气恼地猛一下推开车门;走到她面前;说出来的话冷的骇人;“林恬,你还要不要脸;嫁给了孟谦还要来缠着我,脚踏两条船就不怕翻了淹死吗?!嗯?”


    林恬惊醒过来,瞪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十秒钟后哀叫一声深深埋入被单中,“怎么会这样……”


    幸好是做梦,现实里就是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去拦贺显初的车子,更何况上面还坐着另一个狠角色,林恬用拳头猛敲自己的脑袋,“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拿起手机,想给孟谦打个电话,一看上面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多,还是作罢,孟谦坐飞机坐了那么久,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缓下紧张的情绪,她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咽了一口口水,林恬这才感觉到喉咙口火辣辣的,口水下咽的时候还有些哽痛,她本能地认为是秋燥,喉咙干的疼,也没在意,躺下胡思乱想了一阵就睡着了,梦里迷迷糊糊地又是贺显初又是任于芝,还有孟谦……林恬翻来覆去,睡眠很浅,浑身难受。


    “恬恬!恬恬!快醒醒……”言沁心是被林恬吱吱唔唔的梦话声吵醒的,她以为林恬早起了,一看时间才早上5点刚过,天也刚蒙蒙亮,凑近了才发现她脸色白的不像人,额头满是冷汗,眉心紧锁,似乎做了什么梦魇,言沁心冒出了不好的预感,有点害怕,推搡着想把她叫醒。


    “唔……怎么了,心心?”林恬艰难地睁开眼睛,这话一出口,不只吓到了言沁心,连她自己也吓的够呛,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言沁心扶着她坐起身来,焦急地问,“你这是着凉了吧?来,我带你去校医那里看看。”


    林恬急忙阻止她,又是一阵眩晕,头痛欲裂,“心心,我一会去买点感冒药吃就好了,孟谦的外公今天出殡,一定要去。”说完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换衣服。


    言沁心站在一旁看着强忍着的林恬,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孟谦孟谦!少了你难道他外公就出不了殡?入不了殓了?你感冒发烧,就连之前急性腹膜炎住院,他吭过一声吗?他连个P都没有!”


    “心心,不是这样的,是我没告诉他。”林恬虽然觉得难受,但是这也不能责怪孟谦啊,他人在美国,告诉他也是徒增担心,不如不说。


    言沁心可不买账,直接去拿林恬丢在床上的手机,“你不告诉孟谦,我帮你说!看他是什么态度!他要是不把你当回事,我今儿个就跟他没完了。”


    “心心……”林恬忍着头晕的感觉去阻止言沁心给孟谦打电话,“孟谦为了外公的事够难过了,咱别添乱了成吗?”


    言沁心愤愤不平德冷哼了一声,“你为他考虑,他怎么不为你考虑考虑啊?!”


    突然一阵头晕,身子一软,林恬撑着桌子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右手摸了摸额头,不是很烫,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才这样的。


    “怎么了?”言沁心见状,丢了手机就过来扶她,“你先坐下,这样怎么行,我先找点药给你吃。”


    吃了一粒感冒药,又喝了点水,林恬坐了半个小时,感觉好一点了才站起来梳洗,准备回孟家在乡下的老宅,言沁心出去给她买早饭,林恬觉得这会不走,等她回来就走不了了,留了张纸条刚准备走,孟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恬恬,你出发了吗?再晚就要赶不上回乡里的班车了。”


    林恬边接听便往外走,轻轻咳了几声,嗓子依旧沙哑,“刚出门,应该还来得及。”


    孟谦发现了她的一样,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问道,“你嗓子怎么了?一定是和言沁心闹得嗓子都哑了。”


    林恬突然想起来言沁心说的,如果告诉孟谦自己病了,他会是什么反应,“阿谦,我好像着凉了。”


    她满心的希冀都在孟谦的一盆冷水下消散殆尽,“恬恬,你先过来再说,迟到不好,乡下家里有药。”


    “好。”林恬冷静到麻木地挂掉了电话,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孟谦这样的态度,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像家人却没有家人的那份真诚信任,像男女朋友却又没有那份炙热的激情,大概这就是夫妻吧,相敬如宾已足够。


    天空中下着小雨,不一会儿,头发就潮湿的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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