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小姐你走了?”
“走了,我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
“夫人前两天咳嗽咳得厉害,精神好像又不大好了,昨天我还看见她自己配了好多药吃,我提醒了她来着,但她自己总说没事,夜里便哼哼着说头晕得不行。”
“她都吃了些什么药?”余幼男皱眉。
“就那药箱里头的药,我也不知道她吃了些什么,就是看见好大一把,起码四五种药。”
知道聂母现在还不大待见自己,余幼男蹑手蹑脚,还是悄悄寻到了楼上,开了门,便静静去望海在小睡的聂母。
自聂父中风以后,聂母便与他分了房睡。现下余幼男进得房来,第一眼便看到即便睡梦中还在哼哼的聂母。
过去细看了来,聂母大抵是做过什么噩梦了,这样睡着也不安生,早便沁了满头满脸的薄汗。
余幼男过去,掬了小块的帕子帮她帮额头的细汗拭去。
“小威!”聂母一生惊叫清醒过来,看到面前的人是余幼男,双眸顿时都是怒与怨气,张嘴便骂了她的不是。若不是她这个黑大嫂,聂威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他父亲也不会为了儿子,而选择从原本的位置上退下来。
聂母骂人,余幼男便都一一听着,任了她的打骂。
待到聂母骂够了也哭够了,她便依然举着手上的帕子,帮聂母把仪容仪表整理清楚。
临从聂家出来以前,她又蹲在一楼的电视机柜前,整理着柜子里的杂药,把聂母和聂父用不着的药都换了个口袋装好,让阿姨换个地方藏着,别再让老两口乱吃药。
又从新打理了一遍两个人的生活,她这才到玄关处穿鞋准备回去。
阿姨在门口唤了她一声,说:“余小姐你人真好,不是儿媳妇都比儿媳妇孝顺公婆。老爷这些天的精神比原来好上许多,说话也能正常一些了,刚才还同我问起你的情况,我说你去照看夫人了,他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别的东西。其实我都看出来了,他们虽然嘴上说说,但其实对你已经没原来这么恶劣了。”
余幼男笑笑同她道了别,从聂家出来的时候轻一抬头,这才觉得天空晴好,极爽朗的天气,心虽然还是空落落的,却忒的觉得温暖。
自己没有开车,就顺着这条长而平坦的小路一路走,一路去看沿路的风景。
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又回想了太多关于曾经的种种。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到叶波的电话,“你知道聂威的事情吗?”
“他又给你发邮件了?”
“是也不是。你也知道他几年前离开是因为他的身体里长了肿瘤,不想你同他父母伤心难过,所以才选择了离开。只是不想,这一走就这许多年,若是他现下回来,你同他……算了,我也不说这许多没用的东西。就是想安心问问你,他守了你这么多年,这一次若真回来,你可愿意……”
叶波的话只说到一半,这还拿着手机的小女人,竟就直愣愣地站在小路上,望着面前的场景说不出话。
那是一辆明黄色的出租车,不过就在她近前十几米处停了下来。
有人打开了车门,缓慢从车里挪了出来。
余幼男怔怔望着,那熟悉的人,熟悉的笑容,似乎当真便是几年以前,那个开着玩笑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聂威,我叫聂威,原先跟你是同一个学校的,只是我早你两届毕业,还有你的师兄葛伟峰,我跟他是极好的朋友。”
“我不是吧!看起来就这么像坏人?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师兄葛伟峰打一通电话,你问问他,我平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算再坏,你一无钱二无身段,还挺着这么大个肚子,我到底是能把你怎么了?”
“是不干我的事。可你师兄有一句话说错了,我是没贼胆,但贼心我是有的。余幼男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吃住家饭就是好啊!不像我们这些大男人,自己做不来饭工作又忙,一天到晚吃全是味精的盒饭。啥地沟油,啥苏丹红,哥玩的就是免疫系统。只要吃不死就行,对吃早不敢有那么多要求。”
“知道你不需要人帮,知道你坚强。但我就是见不得你不好,实在扛不住的时候,记得我是个二百五就行了。
“第一个十二年我已经过过来了,再一个十二年,只要你还不讨厌我,只要你觉得我还没有老得那么恶心,那不管是伤心还是什么,都记着,有我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那些一幕幕,那些说过的话与曾经,全都在她面前放电影似的飘过。
面前的聂威,抬了眸同对面的她微笑,她便一下捂着唇,摇着头站在原地,满盈了双目的痛。
“也许我不是你这辈子最喜欢与最爱的人,但我会一直努力,让你不要将我忘记……”说话的人是聂威。
余幼男张了张唇,叶波还在电话的那头喊:“喂?幼男你还在吗?”
这就挂断了电话,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回来了,下一个十二年,他到底是回来了……
(全本完!!!)
番外:剧组现场探班花絮(一)
让大家纠结了这么久,以下几章是有爱的片段花絮,纯粹自娱自乐,不喜欢的筒子,可以无视飘过的哟!呵呵!
……………………………………
场景:一号录影棚现场
主要人物:唐渊,Marry,苏芷心
道具:深黑色的大床
鱼导扎着马尾,穿着传说中的小马甲,戴着超大的蛤蟆镜,一手拿着剧本,一手举着扩音器大,冲着场中大喊:“准备,各机位准备,两个演员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赶紧上啊!摆好POSE,准备开拍了!”
穿着白色浴袍的Marry跟在助理的身后快步走了进来,奔到鱼导的身边,问她一会自己可不可以这样,然后再那样,再这样。
“哇靠!你有没有那么好命啊!什么便宜都给你占了,第一场戏就是你和渊帅的床戏,你还想这样那样的,我都没得渊帅摸过,一来就给你摸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哎呀导演,人家这样那样还不是为了效果么,不来点真的,观众看着假么!我这是为艺术无条件牺牲,只要你同意了,一会我全/裸出镜,绝对帮你把票房赚得哒哒哒的。”
“好了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拍吧!全/裸就脱吧!赶紧的!”鱼导一声巨吼,所有人各就各位,就连唐渊也配合地躺到床上去了。
“Action!”
深黑色的大床将女人白皙赛雪的肌肤映衬得几近透明,微薄的汗意轻笼着暧昧的红晕,昏黄的光线下,一具肌理分明的强健体魄压制着白皙,将所有情动的呼声尽数吞呐在自己的口舌里……
“卡!卡!卡!”连续三声卡,激情火辣的现场,鱼导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地跳了起来,“Marry你拍的那是啥?你拍的那是啥?滚开,让鱼导示范给你看,要这样亲,要那样摸,渊帅……”说着,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往两个人的大床上爬。
“哎呀导演,导演……”现场惊起一片混乱,场务助理什么的赶忙冲过来抓住鱼导的脚将她往床下拖,“床上两个人就够了,你快下来,下来!”
好不容易把已经衣衫半褪的鱼导拖了下来,她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再理了理自己有些微乱的鬓发,环视在场所有人道:“你们以为我真想怎么样吗?像我这样的好女人,身娇体弱易推倒,刚刚不过是想试试你们的反应,活跃一下现场气氛而已。热了身就好,热了身就继续拍,Action!”
底下精壮的身姿突然一个翻身而起,将她压覆在下,男人的喘息犹如囚困中的猛兽,狠狠冲撞着牢笼,一阵紧过一阵,一阵快过一阵,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出来。
被狠狠压覆在下的女人疯狂地摇着自己的头颅,高声轻颤着:“Ashely……我要……要……吐!呕……”说着便稀里哗啦,谋杀了在场所有人的细胞。
“卡!”鱼导纵身而起,“Marry姐,你搞什么?喝多了还来拍戏,你吐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吐?呕!特么的,看着都恶心,快来人清理现场,快点!”
副导赶忙跑了过来,“导演导演,Marry说她没有喝多,只是渊帅颠得太厉害了,她刚刚吃多了,才被颠反胃的。”
“靠!一人一个盒饭她是吃了多少?没有办法了,偶上吧!偶为了这场床戏特意省了一个盒饭,偶没有吃东西,偶随便他颠。”说着就开始摘蛤蟆镜脱衣服,拼了命地往床上爬。
“可是导演……Marry后面还有戏的,况且盒饭她都吃了,不拍不行啊!”
“借机位懂不?替身懂不?拍她的背影,拍渊帅颠我,懂不?”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扑倒床上的人儿,鱼导怒吼着站在床边的副导,“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为艺术献身人人有责,我说拍就拍!渊帅颠我!”
于是华丽丽的鱼导,总算在镜头前充当了一回道具,被颠得人仰马翻的,尽管没吃任何东西,还是被颠得吐得不行。
中场休息的时候在场外碰见苏芷心。
伸手招了她过来,“小苏啊!拍这个戏不容易啊!可怜啊你,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就第一场戏都这样了,以后多的是你和他的对手戏,要不鱼导酌情给你减减?或是让他轻点颠?”
“不用不用。”苏芷心摆着小手一阵脸红,冲鱼导点了点头道:“为艺术献身人人有责,我不碍事的,我受得住,鱼导放心。”
“好孩子啊!真敬业啊!乖,你去吧!”说完,鱼导便一边摇头感叹,一边继续撑着墙壁吐去。
苏芷心往前走了两步,阴影处一只大手伸过来,揽了她的腰,在她惊呼出声以前,又用另外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拖甩进了那处阴影里。
“昨天剧组开会对台词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不?”来人正是唐渊,抓了苏芷心进来便将她整个人按压在墙壁上面,双手撑墙,掣肘着不让她离开。
“你说什么?我早就忘记了,拍你的床戏去吧!滚蛋!”说完便用力去推他的大手,作势就要走人。
“我一次颠吐了两个人,就这,以后谁还敢跟我拍床戏啊?”用力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上次咱俩一起混《逃妻》那个剧组的盒饭时我就跟你说过了,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鱼导本来不是没打算让你当这部剧的女主角吗?还差点把你配给了乔南,还差点把乔南拍成个***犯把你配给他当个杯具,是我千争取万争取,再加上她抗不住外界的压力才最终改变的主意……”
“所以我对你应该千恩万谢,然后自动献身卖给你吗?”
“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管是戏里戏外,我都喜欢你,从第一次跟你抢盒饭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你要是愿意,以后的床戏,咱们都把它拍成真的……”声音越说越小,甚至某些暧昧的气息,还直接吹拂到她的耳边去了。
苏芷心的耳根一阵红热,作势要去推他却又推不开,“不带这样的啊,唐渊!这里是剧组,你不要讨厌!有群众围观,你不要讨厌!”
“你答应接受我我就不讨厌!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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