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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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 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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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作为龙族的一员,不守规矩,今番竟来管本太子的事。”轩奕甚是不悦,眉毛一挑,黑色的眸子闪出一道蓝光,腾云毫无招架之力直飞出去,连续撞断了六颗桃花树。

“呀。轩奕你——”我眉头一皱,心里突然堵得难受。从他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他便是淡然地微笑,性子平和,是淡然温暖的男子。何曾有今日这般狠绝?

是啊,他的温润如玉,几乎让我忘记他亦是宫廷里长大的男子,权谋之术、政治家的手段他全都会。

“晓莲,我——”他歉疚地看着我脸着急。

我叹息一声,说罢了后想去查看腾云的伤势。就在转头的刹那,却看到腾云喷出一口血,周围沾了他血的桃花树纷纷盛放得更恣肆。

“果然是龙族之血,非同凡响啊。”离惊叹道。

腾云站起来,抹掉唇边的血度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边,做了请的手势声音不大不小,很有分寸:“夫人入座。”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看他脸色似乎都没变过一般。

“多谢夫人关心。腾云无碍。只是夫人,这日光西斜请夫人快些办完事,随属下回去。大人一个人在那边,此刻也未曾归位,恐怕…”腾云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可我的心却随着它的话语紧张起来。是啊,夏月凌一个人在那里,身边还有一个不知是何目的的蓝雪莹。虽然,我在蓝莲流风裙上做了手脚,但到底效果有多少,自己是说不定的。

于是,我站起身,深深吸一口,示意苏轩奕回到位置。这才缓缓叙述起林家守护者和结界,还有结界中那堵莫名其妙的预言墙。

离在听闻那堵预言墙时,“咦”了一声。

“离,你可是想起了什么?”我问,所有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离。

离略皱眉,说:“我不知晓。

但你所说的那副画,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

“魔界帝都的魔族之庙,有此画卷。你偷入过魔族太庙?”月阳说。

“不是。不是在那里。”离也未曾计较,只是一直在想。

“离,想不出来,也不要勉强啊。”我安慰道。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脸,呆呆地看了片刻,眼神惊喜,片刻之后又是哀伤,继而又是迷茫,然后不住地摇头,显出极端痛苦的神色。

我抓着他

急忙说:“想不起,就不要想了。那预言墙上的图娲与鸿钧老祖论道时所作。那图上的两个男子,一个是紫陨,手持紫清剑,还有一个面目过于模糊,手持一把火红的弓,那弓的特征看来,是祭典之弓。”

“祭典之弓?莲月用的那把?”轩奕惊讶地问道。

我点点头,说:“应该是**不离十,我亦亲眼见过祭典之弓。那威力真是不可小觑。再说,听闻上古典籍里所述,第一次神魔大战,魔祖赤炎与女娲的对决,女娲一手持神器无忧,一手拿的就是祭典之弓。所以我在想,也许找到祭典之弓,就可找到无忧。”

“因此,你就偷跑到春城来?”轩奕颇有深意地看看我,抬手敲我脑袋,一脸责备地说:“你呀,就是爱逞强。都不知与人商量么?”

我讪讪地笑笑,小声说:“我哪里知道那敌人会在春城等着我啊。”

月阳眸光微敛,些气恼地说:“那些什么上古神诋,画的什么破图。就是魔族太庙里供奉的那副预言图,亦只看得到紫陨大人和紫清剑。就连晓莲方才说的祭典之弓也只是模糊的影子,更别说,另外两个人了。就连那轮廓都看不清。”

“另外两个人?”我惊讶起来,里一阵莫名的激动,总觉得有什么难题已经解了,却又不知答案在哪里。

我激动地住月阳的胳膊,一字一顿地问:“你确信除了紫陨之外,还有两个人,而不是一个?”

月阳重点头,非常笃定地说:“我确信。昔年,紫陨大人曾邀八大长老一起研究过此图。说此图蕴含着一段秘密。不过没研究清楚,那张图除了大人的相貌,其余二人太过模糊。就连你说的那个祭典之弓都看不清楚。”

我陷入了沉思,这魔界亦有这幅画,预示着什么?那画中的人是三个,而不是两个。为何在结界中看到的又是两个呢?

这女娲与洪钧老祖留下的这幅画又何意?看来还得要找找慕容兑那家伙,从他家淘点典籍来看看。

“那个,我可以说句话吗?”突,腾云开口,打破了沉静。

大家都看着他。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哀嚎:郁磊这家伙看来闷得很,不然怎么会培养出这么闷的一只神兽?

“那个,你说吧。”月阳说。

腾云还是没有动,执拗地看着我。我满头黑线,讪讪地笑着对他点头。

他这才缓缓地开口:“这幅画,冥界也有。”

“什么?”这回换作月阳与离异口同声惊讶。

腾云瞟了他们一眼,说:“在我还未被紫陨封印之前,在冥界净界里,曾见过此画,那画是女娲在分界而治时,钦赐给我家大人的,据说是女娲大人的手稿,一并赐下的还有三瓶顶女娲之灵。只是,那幅画与你们所描述的略微不同,那是一幅中国写意画。那三个人隐藏在一片淡青的雾气之中,持弓的是我家大人。此番听你们说,才知那持剑的竟是紫陨。另一个人,则是看不清面目的,在我家大人背后,很模糊,连轮廓都不曾看到。仿若是不确定似的。”

“郁磊与紫陨合作?这组合也太过于奇怪了吧。”月阳皱皱眉。

我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都斗了几十万年的冤家,又是情敌,怎么可能携手。于是我疑惑地看着腾云,问:“你确信没有看错?”

腾云无比迂腐地拱手拜:“回禀夫人,属下却是没有记错。”

此番这诡异的画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每个人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兀自思索着。

女娲这女人留下的这幅画,到底寓意着什么?紫陨持着紫清剑,郁磊拿着祭典之弓,难道剩下的那个男人手持无忧?

“魔界的图紫陨清晰,冥界的图冥神清晰。那剩下的图在哪里?”离突然问。

众人也面面相觑。倒是兮兮玩笑似的说:“都是各界老大的画像啊,轩澈太子,莫非剩下的图在你天界啊。”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咦”了一声,期待的目光齐唰唰地投向轩奕。我拎了拎兮兮的猫耳朵,笑道:“你这次倒算是聪明了一把。”

兮兮在一旁嘟囓自己什么时候不聪明了。

轩奕恍然大悟地笑了,说:“看来,我得要回一趟九重天了。这幅画,也算是意外收获。只是今日,让各位来,倒并非是因为此画了。”

我也拍了拍脑袋,暗自责怪自己本末倒置。连蓝雪莹的事情都没有问,抬头看看天,那日光已有些西斜的意味。要是被夏月凌那家伙知晓我偷跑出来,又不知要摆出什么样的臭脸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桃花林里论阴谋 

自告奋勇将生风赶去打水,亲自洗茶具煮茶。桃花徐来,花瓣扑簌簌飘。月阳缓缓叙述起蓝雪莹与紫陨,他的声音有着些许落寞,散落在春城三月微寒的风中。

那故事,无非是听过很多遍的,关于那紫衣的魔王对纯净高贵的仙子一见钟情,之后,几次的对决,总是牵扯着彼此。

五千年前,那高贵的花神听从了命运的安排,担起了神界的重任,用了颠扑不破的美人计,饮下饮露,化身为春城林家的圣女,那多情的魔王带这绝色的花神回帝都,昭告魔界,与之大婚。他知晓她的来意,却愿意以自己去赌博,赌这场爱情。

他赌赢了爱情,却赌输了决斗。于是,他被打散的身形,魂魄也被压在地狱底层。她却爱上了他,内疚与悔恨凝成的结是死亡,她请求神形俱灭,最终被血影剑打下魔界帝都的山崖,被郁磊所救,她却执意,拖着残破的身形,从昆仑之巅直直坠落。

“所以,她爱的人,肯定是紫陨大人。”月阳笃定地说。

“人是会变。这个性是很复杂的…兮兮摇头摆尾碎碎念跟月阳唱反调。

“她是神。是女娲亲自培养守护神界的七大莲池之一的神。”月阳不悦地争论。

兮兮看着语重心长地说:“主人啊,这神魔人最开始是不分家的。所以是有共通性的。就拿我们魔祖赤炎来说吧,堕魔之前,不是人王伏羲么?你看,既然如此蓝雪莹突然改变,爱上郁磊也是可能的。”

月阳脸色阴沉地看着兮兮,那神色是暴来临的前兆,我都替八卦猫捏把汗,他却还不自知,见月阳没说话,更加起劲地说:“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蓝雪莹也许是思前想后,发现郁磊对她好,最重要的是郁磊活得健健康康的自己又是同事,没有种族仇恨困扰他们。再看看咱们大人,除了尸身在太庙躺着,如今这元神在何方都不知晓。所以啊,属下斗胆认为,这蓝雪莹这次回来就是和郁磊重修旧好的。蓝晓莲啊,你危矣。”兮兮说着摇头对我表示极大的同情。

我也对着他摇头,对他表示极大的。

他看我脸上浮出地同情。张口还未问出话。就被月阳一掌扫得飞出了桃花林。

谁知。月阳还没坐。那八卦猫带着满身地断草嫩茎。气喘吁吁地回来抓着我地胳膊躲在我身后。语重心长地对月阳喊:“主上啊。你要接受现实啊。不能太天真啊。没有在人世间混过。你不知那有多险恶……”

“够了。兮兮。看来是我太宠你了。”月阳一声断喝。我赶忙捂住兮兮地嘴。小声说:“你小子不要命了?你当你家主上是我蓝晓莲这么好说话?”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兮兮到位置上坐好。施了定身咒让他闭嘴。

不经意瞟到生风和腾云。两个家伙居然埋头憋着笑。我一想到刚才地情形兮兮还真是好宝贝。自己也想笑。

不料。离却先笑道:“月阳兄啊家这只猫很是聪敏。果然。神兽随主性。”

月阳不怒反笑,瞟了我一眼,我背脊顿时发凉,觉得有大事发生。果然,月阳接下来,笑着说:“离兄,这话说得对极了。这猫啊跟了蓝晓莲五年,这性子倒是挺有晓莲的风范。”

“什么?”我嗖地站起来,生气地看着月阳,却瞥见苏轩奕别过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黑着脸斜睨月阳,月阳连忙正襟危坐,假意端杯喝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好啦,晓莲。这猫的性子倒是挺好的,就是聒噪点。”离站起身,轻轻折下一支桃花,随意把玩着,沉思片刻,说:“兮兮分析的,也未尝不可能。所以,这条假设也未必就是错的。只是蓝晓莲——”离停住话语,担忧地看着我。

我浑身一颤。是啊,万一根本就没有阴谋,一切只是蓝雪莹回头发现了郁磊的好,要赢回郁磊呢?他们之间有着我所无法企及的过去,是纵使我如何努力也颠扑不破的记忆。虽然夏月凌说过“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但其实那力量强大得让我害怕。

他对蓝雪莹的深情,延续了十万年。而我与他,前前后后,硬要算起来,也不过一千年。如何与之匹敌?

是啊。我的颓势其实已经露出来。夏月凌对她那样紧张,紧张到可以随时丢下我,忘记我还在外面。胸口又是一阵发闷。

月阳呵斥道:“离兄,你这番言论就未免牵强。”

离也自言自语地说:“似乎,确实有些牵强。只不过,兮兮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离兄,我敬你为人,却不计今日你横竖说出此等话来吓晓莲。”月阳不悦。

我慢慢地转头,

斜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苏轩奕。他也看着我,神色深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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