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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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出书版-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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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又听到那个熟悉而磁性的声音,他的声音安宁而平静,“我只能说,她会永远和我的青春、我的回忆同在。”   
                    女主持人又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   
                    我只听到在节目的最后,在主持人说完结束辞后,他开了口:“对不起,我能不能再多说一句话?”   
                    我抬起头去,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   
                    我看到他的脸朝摄像机方向转了过来,他卸下了方才的庄重,眼睛里是暖暖的纯净的笑意。   
                    依然是当年那种坦然、温暖,而略带促狭的笑容。然后,我看到他轻快地几乎是调皮地眨了眨眼,“生日快乐!”   
                    我坐在地毯上,我微微一笑。   
                    少麟,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又过了半天,我抬起头。子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出去了。我随手关上电视。我一直回想着那个温暖的笑容。   
                    过了很久,我又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电脑。我的电子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是少麟写来的,非常简短。   
                    汐汐:   
                    我会尽力追寻我的幸福。   
                    请一定记得,比我幸福。   
                    PS:生日快乐。   
                    少麟 于罗马     
                    我看着,微笑。   
                    我明了他的全部涵义。   
                    有朋若斯,夫复何求。   
                    唐少麟,这个人,这个名字,连同那段回忆,注定在我的生命中,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起身,拉开门。一阵寒风迎面袭来,木屋外的走廊前,子默的身影,沐浴在温哥华的斜阳中。   
                    他背靠着廊前的木柱,看着远方,静静地抽着烟。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知道,他对少麟的歉疚,不会比我少,只是他一如既往地埋在心底最深处。   
                    我走了过去,“子默。”   
                    唔,天真的很冷,只穿着薄薄一件毛衣的我下意识搓了搓手。他回眸,微微一笑,迅速将烟掐灭。   
                    我用力瞪他,“又抽烟?”   
                    医生早就给他下过戒烟令。   
                    他妥协地对着我笑,“一点点。”   
                    我转身要走。他探出手,反身搂住我,顺势密密包住我冰冷的手。   
                    我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索性埋头到他的胸前,赌气不看他。   
                    他好脾气地伸出手,揽住我。他的身上依然是那种好闻的馨香,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唔,好舒服。我又蹭了蹭,真的好舒服。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那种在毛衣上蹭来蹭去的感觉,那是一种属于童年,属于阳光,属于家的感觉。   
                    只是,很多很多年来,都没有这样的回忆了。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哑哑地道:“汐汐……”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他的动作也有些奇怪。   
                    我伸出手去,有点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啦,不舒服?”   
                    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我凑近他,“到底怎么啦,唔……”   
                    我的唇被狠狠堵住了。   
                    他将我紧紧抵在木柱上,几乎是有些专横地撬开我的唇。他的唇、他的舌,趁势滑了进来。他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重重游移。 
                    
                    院墙外,传来清脆的口哨声,还有夹杂着的笑声和鼓掌声。一定是那些每天傍晚准时路过的滑滑板的街头少年。   
                    我很窘,拼命推他,“子默,子默……”   
                    光天化日之下,很丢脸哎!   
                    他紧紧地拥住我,低低而模糊地说:“汐汐,今天晚上,一定是上弦月……”   
                    不远处的鼓掌声和口哨声越来越响亮,间或还夹杂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我又是羞、又是窘,死命踩了他一脚,“子默!”   
                    他又是重重一声呻吟,没好气地抬起头来,“我亲自己的老婆,不行吗?!”   
                    说罢,弯腰一把抱起我,回到屋内。   
                    木屋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的炉火。   
                    他放我躺在地毯上,他的身体热热地紧压着我。   
                    他依然吻着我,吻得我有点晕头转向,但是,我还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子默――”   
                    他“嗯”了一声,手悄悄伸向我胸前的扣子。   
                    “明天陪我上街,去买回国的礼物,好不好?”   
                    又是“嗯”的一声,一粒扣子被解开了。   
                    我微微喘息,把握最后的一丝理智,“子默……”   
                    他继续敷衍地道:“嗯?”又是两粒扣子宣告阵亡。   
                    我吸了一口气,“我爸爸说……”   
                    他总算认真点了,停下动作,“说什么?”   
                    他专注地看着我。   
                    自从两个月前我跟子默注册结婚以来,爸爸,还有他,表面上一直还是淡淡的,没有一般翁婿的亲热。但是我知道……前阵子,爸爸突然打电话过来,东拉西扯了半天之后,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有个法律难题,要咨询一下子默。 
                    
                    他的口气很是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我从未感觉过的紧张和忐忑。   
                    我略略踌躇之后,还是把话筒递给子默,站在他身旁,听着电话两端略带拘谨的问答,心里暖暖的。   
                    其实我知道,以老爸这么多年的资历和人际关系,未必真的要问这个素来无甚来往的新科女婿。或许这是好面子又拉不下脸的老爸,一步一步的妥协,还有让步。 
                    
                    我看着子默,“爸妈说,我们只是注册一下,太简单了,等我们回国后,刚好你爸爸减刑期满出狱,两家商量一下,再……”   
                    先前我陪子默去监狱看过他爸爸,一开始他待我始终淡淡的,除了点点头,几乎不跟我说话。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子默半天,“子默,你最近气色很好。” 
                    
                    突然他转头看我,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地说:“只是太瘦。”   
                    我怔了一下,看了看子默立刻伸过来揽住我的手,忙忙点头,“我会督促子默,让他多吃点,注意休息。”   
                    他轻轻哼了一声,未置可否地转过脸去。   
                    但是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也微笑。我明白,或许这也是他目前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子默压根没听我说完,只是稍稍瞥了我一眼,就简单地说:“好。”   
                    说完,他的头又迅速地覆了下来。   
                    我微微喘息:“我还……没……”   
                    他的头仍然低着,“好。”   
                    我气结,推他,“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拨冗地简短地说:“什么都好。”他又补了一句,“只要你开心。”   
                    我再推他,“子默……还没吃晚饭好不好?”   
                    没有反应。   
                    于是我咬唇,放软了音调:“子默,Angel生日快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   
                    “……”   
                    “子默,沙沙说要让我们当宝宝的干爸干妈……”   
                    “……”   
                    “子默,锅里还熬着汤……”   
                    “……”   
                    “子默……”   
                    他略带恼怒地抬起头。   
                    我躲避他的眼神,嗫嚅道:“会……干……掉的……   
                    他盯着我,抓了一下头发,挫败地说:“汐汐,你可以再没神经一点!”   
                    我乖乖闭嘴,生气的人最大。   
                    CD机里,流泻着那首熟悉的歌曲——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   
                    (歌曲:至少还有你;词:林夕;曲:davy chan;演唱:林忆莲)   
                    子默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的唇渐渐滑到我的耳边,“汐汐,我们也生个宝宝,好不好?”   
                    我有点羞怯地转过脸去,慢慢闭上了双眼。   
                    我浑身发烫,如同置身云端,不知道是被熊熊的炉火烤的,还是被那些无所不在的炙热的吻……   
                    突然间走道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在一片寂静中响得很是急促。   
                    我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   
                    子默重重埋下头去,一动也不动。   
                    又过了半晌,他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地说:“詹姆斯,我要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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