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饼全都丢进垃圾桶。
就是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她整方妍发生点小争执,然后抢拍那件皮草,她本来好心却遭来误会,她们之间也就是这样的矛盾隔阂吧,为什么周芷晴可以仇恨她到这样的地步?前世的时候周芷晴是如何对她的,但是现在她不是为了那份友情,只留下宽容,过往的恩怨都早就泯去,真正的友情,不是足够经得起命运所有的考验吗?她的友情经历住了,为什么周芷晴……
夏若曦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痛的她全身都渗出冷汗。
而这时候,她的手机却意外的响了。夏若曦本以为是母亲打电话找她,拿出手机后才赫然的发现居然是周芷晴。
视线里周芷晴还没走远呢,夏若曦怕在外面回电话会让周芷晴发觉她就在附近,急忙疾步转回车边,上了车才按了接听键。
手机立时传来周芷晴略带开心的声音,“喂!若曦呀,死丫头,搞什么神秘呢?送了鲜花饼过来,都不肯进去找我见面呀。”“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我错了,知道是误会你了,一直都没好意思向你道歉的,哪知道还是你对我好,居然这么有心专门给我送鲜花饼来了。”“我好久没吃了,这两天正想吃呢,结果你就给送过来了,真不愧是死党哦,嘻嘻,有时间一起逛街去……”
夏若曦真是无法想象在她心中一直爽朗真性情的周芷晴,这令她一直欣赏的直率之后,也是隐藏着那么深的心机。
第二十四章 印章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周芷晴将她送的鲜花饼踩烂,扔进垃圾桶,这会儿,她就该欢喜的确定周芷晴是如果珍惜她这个知己吧。可惜——,夏若曦心如沥血的麻木的和周芷晴对答,谁说过越是漂亮的苹果越爱有虫子,很多事物表面看起来光鲜靓丽,其实内里何等的晦暗,只有揭开了才会发现。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你吃到的是什么口味的鲜花饼呀。”夏若曦终于平静的说出这些完整的话。
那边周芷晴连犹豫都没一下的立刻回答,“当然是我最喜欢的玫瑰味的呀。”
夏若曦多么希望自己并没有亲眼看到周芷晴踩碎鲜花饼的一幕呀,那么在她心底永远只有对周芷晴的温暖感觉,听到周芷晴在电话里这样快乐的声音,她也会好高兴的,然而,很不幸,她还是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悲哀现实。“不对吧,今天店里没有玫瑰味的呢,只有柠檬鲜花饼,我还怕你不喜欢呢,因为你一直讨厌柠檬的味道的啊。”夏若曦是故意的,她在勒索周芷晴露出破绽来。
“什么啊,我怎么没吃出来呢,呀,果然不是玫瑰味的,我太开心了,只想着你给我带来这样的惊喜,也没吃出味道不同,总之是很不错的啦,谢谢你哦,若曦。有时间一起上街呀,我妈在叫我呢,挂电话啦。”周芷晴那边应对自如,声音一直是那么爽朗自然。
听着挂断电话的忙音,夏若曦嘴角露出清冷的笑容。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周芷晴对她的友情一直都是假的!
假的好呀,很好。夏若曦真想哈哈大笑,一切原来如此。
“大小姐,还要去哪里?”康叔问夏若曦要目的地。
“还是去那家糕点店。”夏若曦脸上平静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眼神静谧的仿佛一滩死水。她好像不会笑了,即使是冷笑;更好像不会哭了,即使空洞的流泪。
去了那家糕点店,夏若曦买下店里所有的鲜花饼,送给康叔两盒,余下的在康叔将她送到市里的孤儿院之后,她全都送给院长,请她发给那些孤儿院的孩子。
看到那些拿到鲜花饼的孩子,香甜的吃着鲜花饼,一边露出幸福的笑容,夏若曦才终于笑了,即使只是淡淡的微笑,但是那笑靥已经很甜。
一个人不渴的时候给她全世界的水,她都不稀罕,可是一个将要渴死的人,给她滴水她也会感恩一辈子。
有些时候不能怨怼自己付出的情谊被人辜负,是自己没有选对人而已。
就像一个人明明已经很热了,你给她再加衣服,她只会更热更难受,因为她不需要。
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五十多岁姓王的女人,看出夏若曦身份不俗,就向夏若曦开口募捐。
夏若曦略微思忖了下,她可以花几十万去皮草拍卖会上跟连静芬斗一口气,自然也会舍得拿出几十万或者百万捐助孤儿院,不过,就算她拿出百万来资助孤儿院,对孤儿院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她家即使有钱,也不可能全部都砸过来奉献爱心,毕竟她们还要生存。
“这样吧,院长能不能让孤儿院的孩子,画张画儿?我可以拿出义拍,所筹集到的钱,全部捐给孤儿院,而且也会引起各方面对孤儿院的关注。”夏若曦想到星期五的公益慈善募捐宴会。一般这样的公益募捐活动,受邀的各业人事,都会义捐自己的珍贵物品,然后各方竞拍,所拍出的款项,都会捐助各种公益事业。
王院长听到后,很兴奋,马上说:“好的,我会请我们孤儿院画画最好的小孩子,画一幅画儿。”
“还要请王院长和两个孤儿院的孩子一同出面,星期五的时候,我们一起参加慈善宴会。只有那样子,拍卖所得款项才能够直接划入孤儿院的账户。”夏若曦此时的头脑毕竟是二十三岁的成年人,考虑的事情比较周到全面。
王院长自是一百分的愿意配合。
夏若曦这次做法绝对是正确的,因为多数参加慈善募捐的都是大集团大公司,都是代表各企业公司竞拍捐助慈善的,所以款额也会比较大。即使没有别的集团买单,她们天泽集团也可以自己拍下。这样既捐助了慈善,又为公司得到了声誉。
她的父亲夏天泽对自己的父亲都极为吝啬,但是对于慈善从不吝啬,集团有专门的慈善捐款定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是夏天泽的信条,虽然这样的爱心奉献是存了私心在里面的,但是也无可厚非,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圣人。
和王院长约定好,夏若曦离开孤儿院,路上接到秦瑶的电话,说是金耀熙那边已经答应推掉星期五的一个通告,出席慈善宴会了。
夏若曦冷笑,算金耀熙那边不是傻子,她另回秦瑶,“你告诉金耀熙让他拿出他的第一座新人奖的奖杯,义捐,然后我们公司会帮他将奖杯竞拍回来。”这样做夏若曦是拿双赢的,第一即是捐助了慈善,第二让媒体注意到金耀熙,提高他的知名度,天泽集团的假日酒店就会乘势得到好的广告效应。然后夏若曦受益的则是在董事局的威信度。
这也是夏若曦挖空心思的主要目的,她就是要稳定在董事局的影响力,为以后劫难到来时,做准备的。
她不想依仗那个妖孽的力量,那么一切只能她自己铺垫好基石。
挂断电话,夏若曦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饿了。“康叔,你也没吃早点吧,找家店吃饭吧,我真有点饿了。”
“呵呵,好。”司机康叔有点意外,因为他给夏家开车也好长时间了,这夏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他。些许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用夏若曦说地方,康叔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家餐厅,外表是家挺普通的餐厅,但是夏若曦看到后,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感伤酸楚,这是她以前和父亲夏天泽一起来过的地方,父亲夏天泽特别喜欢这里的特色小吃驴肉火烧。
触景生情,夏若曦心里隐藏的那抹仇恨复苏了。她一定要彻底查清楚父亲死亡的真相,如果一切都如她意料的那样,她一定要揪出那个万恶的凶手,替父亲报仇。
进了餐厅,因为是含着对父亲的怀念,所以夏若曦对这个餐厅才多加注目。然后视线落到餐厅中央的一副《百驴图》。
夏若曦也是习画之人,对于画界的一些名画,还是有些了解,国内画驴比较出名的画家中,有一位黄胄先生,他画的《百驴图》,曾经在七八十年代,中国和日本建交的时候,当做国礼送给日本。所以这家店里的《百驴图》当然只是另外画家临摹的画本了。
不过瞧着那个画家的功底还是很深的,笔法流畅线条优美。夏若曦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当她看到画卷末尾的印章,还有题跋人的印章时,不由的大吃一惊,因为那赫然就是她小姨和父亲夏天泽的印章。
第二十五章 题跋
夏若曦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当她看到画卷末尾的印章,还有题跋人的印章时,不由的大吃一惊,因为那赫然就是她小姨和父亲夏天泽的印章。
服务生注意到夏若曦对那副画卷的注意,走过来微笑跟夏若曦解释,“小姐,您也喜欢这副画吗?”
夏若曦晃过神来,询问服务生,“你知道这副画是谁画的吗?”
服务生摇摇头,“很早就在这里了,听我们老板讲过,这是经常来店里的一对情侣,给我们老板的爸爸的店庆礼物。”
什么?夏若曦真有点晕了,情侣?怎么回事?她没听错吧。
那个执笔画这幅画的人,明明就是她的小姨墨舒慧,而那个题跋人正正是她的父亲夏天泽呀。他们怎么会是情侣呢?
“你们老板呢?我能不能见一下。因为我恰巧认识这个画《百驴图》的画家。”夏若曦突然有种预感,很不妙的预感,她不愿相信,可是又没有理由不相信。父亲夏天泽的风流成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连自己的亲弟媳都染指,那么更别说别的了。
难道她小姨墨舒慧一直深爱的男人,并且被辜负的人,就是她的父亲夏天泽吗?
或者只是这个服务生误解而已?可是再看画上留下的日期,是在十九年前的。那时候她还没有出世,母亲墨舒宜也没有嫁给父亲夏天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夏若曦的要求,服务生微笑着答应,去请他们老板了。
没多会儿,身穿白色厨师服的老板就走出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胖乎乎的,很全面的演绎着某个小品演员所说的“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那句话,这人恰恰即是老板又是伙夫。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老板很客气的问。
夏若曦点指那副《百驴图》,“我想知道这副画的事,请问您知道画这幅画的人和题跋人是什么关系吗?”
店老板呵呵笑着说:“是当年很喜欢来我们店里的两位客人送的,不过是什么关系就不知道了。”
夏若曦有点失望,不过也觉得理所当然,即使关系密切,店主人也只是高高兴兴的收礼物罢了,哪儿会研究那件礼物是谁亲笔画的,饱含着什么意义呢?
或者只是她想多了吧。如果恰巧那时候父母亲和小姨都喜欢来这里吃饭,然后小姨墨舒慧有心赠画,父亲夏天泽正巧擅于书法,就在上面提个字什么的,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父亲一直擅长喜欢书法,这是她一直知道的事实。文房四宝不是一直摆着父亲的书桌上吗?
“谢谢您了,您忙。”夏若曦微笑着对店老板说完,去座位上坐下。
她很想将注意力从那个服务生所说的“一对经常来店里的情侣……”上,转移回心神,告诉自己,都年代那么久了,或者这句话是因为当时的误会,而流传下来的,但是她却又猛然间想起那个被她砸坏的玛瑙蟠桃的笔洗。想起她拿着笔洗去外公家里,听外公说的那番话——
“以前我有只这样的笔洗,那是真正的明代流传下来的,你小姨十分喜欢,一直都被她拿去用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只笔洗被摔坏了,她哭了好几天,我也拿她没办法,劝了也不管事。等到某一天,她喜笑颜开的回来,手上捧着和摔坏的那只笔洗一样,就是这个笔洗回来。跟个宝贝似的别人连看一眼,她都不乐意,再后来,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