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哥?你喜欢爷?不想离开他?”晏宁失神。
沈青珞点头,不如此,不能绝晏宁的心,裘世祯能放过他一次,未必会放过他第二次。只不知裘世祯昨晚为什么要骗她说杀了晏宁了。
“你昨天在蓼风轩被爷抓住了?”沈青珞问道。
“没有,我过去时,蓼风轩一个人也没有,我顺利离开的,只不知爷为什么半夜里来找我,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做遣散银子,让我今日一早离开。”
半夜里?裘世祯从她这里离开时刚戌时。沈青珞懊悔得想抽打自己,裘世祯跟她说什么杀了晏宁了,想必只是听说了晏宁经常来帮她劈柴打水做事,那时是撒气试探她,若是她能冷静些,便不会害得晏宁白白丢了工作了。
内疚也于事无补了,这时再去求裘世祯留下晏宁在钱庄做事,只怕裘世祯会更生气,沈青珞自责不已,心思转动间,有一个想法骤然浮现。
沈青珞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去别的钱庄吗?”
晏宁摇头:“我是太爷收养的,从小在这府里长大,爷虽是把我遣走,但毕竟是裘家把我养大的,去别的钱庄忒忘恩负义了,不能行。”
“那,自己干吧。”沈青珞想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兴奋,前世裘世祯讲过很多商机给她听,也许,她可以利用这些预知的商机,大赚一笔。
晏宁垂下头低声道:“我本来想着,你若是和我一起离开,我身边有五百两银子的积蓄,赁间铺面做点小买卖,不会让你受苦的。”
“咱们不做小买卖。”沈青珞大眼晶亮,握举起拳头大声道:“晏宁,你听我说,咱们跑南北热销货。”
“这?有把握吗?我没出过京城,外头地面不熟悉,身边也只有五百两银子,这个投资跑南走北……”晏宁有些犹豫。
“我这里有一千两。”沈青珞把萧汝昌给她的那张银票还有当东西的银子都拿出来,她与内院丫鬟们打交道的银子,用月银都没有用完,那当东西的六十两还在。
一千零六十六两银子,还有四百个铜钱。沈青珞把铜钱留下,其余的推给晏宁,道:“你租个地方落脚,我有时出去找你有个地方奔,余下的就按我说的,我再细细写下行程给你,进什么货物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到那个地方,你按我写的行事……”
沈青珞找出纸笔砚台,动手研墨,晏宁默默看她,鼻子有些发酸,低声道:“青珞,你就不怕我拿着银子跑了?”
沈青珞笑着摇头,前世没有跟晏宁接触过,却听裘世祯说过晏宁为人可靠。这辈子相处时间虽短,然也能看出晏宁是个实在沉着之人。眼前是萧汝昌害她不成,误打误撞给她制造出来的极好的机会,裘世祯若是不辞退晏宁,晏宁是不会离开钱庄的,自己即便有赚钱子的想法,一个女子也没法实施的。
机会把握得好,凭着有前世记忆作先知之明讨巧,说不定也能发展出富可敌国的资本,扳倒萧家报仇雪恨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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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幽香
晏宁不再说什么,伸手跟沈青珞要过墨条磨墨,沈青珞提笔,边回忆边写,她暗中计算了一下,讲给晏宁听最近时间的一个商机。
这年十二月十五开始,凤都南面的济州、阳郡、濉州、阜郡、邵水五地将会连突然降温,天降大雪,发生罕见的雪灾,大雪封路,朝廷的救助直到明年的正月初十后才得以陆续运入,这五个地方在这二十几天里冻死饿死了不少百姓。沈青珞让晏宁请几个帮工,赶在腊月十五前购置食物,棉衣棉裤等御寒物品运进这五个地方。
“青珞,你预知这几个地方要雪灾?会发生这么大的灾难?咱们这样发死难财,不好吧?要不把这个消息报知衙门,由……”
“不行。”沈青珞打断晏宁的话,冷静地道:“这五个地方,往年气候温暖,只有小雪,你认为咱们这样上报衙门,有人相信吗?现在没人相信,于事无用,明年如果证实了,我以后还能平静生活吗?”
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沈青珞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的身世。她怕沈佑堂知道她的去向,会把她抓回沈家。抑或会要求裘世祯公开纳她为妾,好从中捞取好处。而委身为妾,却是她千方百计要逃避的命运。
沈青珞说得有理,晏宁点了点头,有些不忍,想了想又道:“这五个地方人口众多,咱们这点儿银子,购买的物品太少了,只怕救助不了多少人。”
沈青珞有些不知怎么说好,她的计划才说出来,晏宁想的是救人却不是赚银子了。他们那一千五百两银子虽少,可是在那样的环境,那是任由喊价的,卖多贵都有人买,真正的一本万利。
不过,也可以变通一下,卖的时候因人而异,穷苦人家少加些利润或不加或半送,富裕人家加得稍多些。还有,投资银子如果多些,购买的物品多,只稍微加一点利润,一样能赚很多的,同时也能救助更多的人。
他们身边就有一个大财主了,裘世祯开着钱庄,帐面出入的银子不少。沈青珞心思转了几转,对晏宁道:“我想认你做哥,你认不认我这个妹子?”
“青珞,你……”晏宁苦笑,点头。
“你去跟爷说说,晚一天再离府,自个掏银子给灶房,整治一桌席面,今晚请爷和府里的管事喝酒,庆贺咱俩兄妹结义。”
晏宁离开后,沈青珞呆了呆,回到卧房,几番犹豫,推开了通向裘世祯卧房的暗门。
裘世祯还没离府,横躺在床上,头枕在被子上,双手交握脑后,眼睛直直地看着床顶,沈青珞走到床前,咬了咬唇,低声道:“爷,青珞给你赔不是。”
裘世祯眼角斜了斜,也不出声。
沈青珞无奈,又是自己理亏,在床沿坐下,推了推裘世祯,小声道:“我想认晏宁作哥哥,以后也有个依仗。”
裘世祯鼻孔里哼了哼,忽一下坐起身,瞪大眼看沈青珞,道:“你说什么?你要认晏宁作哥哥?你不是喜欢他吗?”
“谁喜欢他了?”沈青珞咬牙,捶了裘世祯肩膀一下,骂道:“就算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为自己死了,难道不会难过不平吗?”
沈青珞无意中一句话,恰似闷雷炸在裘世祯心上,他想起那一年锦儿的死,他对锦儿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但是,正如沈青珞说的——就算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为自己死了,难道不会难过不平吗?
裘世祯昨晚一夜未眠,纠结了一晚,此时心头乌云尽散,喜悦无限,伸手一抓,将沈青珞大力捞到床上,猛地翻身压住。
沈青珞愣了愣,回过神来便拼命捶打挣扎。
裘世祯憋了一晚,刚碰着沈青珞,整个身体便熊熊燃烧了,他粗皮糙肉也不在乎沈青珞挠痒痒般的那点小力气,将沈青珞两手往她头顶一拉按住,滚烫的双唇撷住她的唇就吻了起来,着魔般狂扫,沈青珞憋得喘不过气来,呜呜呻吟,裘世祯狠吻了一阵,又去舔咬沈青珞的脖颈和锁骨。
“裘世祯,我不要……”沈青珞哭不出来了,暗自后悔不该送上门来,这家伙一句话就能发…情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是送羊入虎口。
“摸一摸,就摸一摸。”裘世祯急促地道,大手把沈青珞衣领往手臂一拉,雪…白的一只小兔子跳了出来,裘世祯大手罩上,裹住那浑圆滑腻的东西爱不释手揉玩不已。
“裘世祯……”沈青珞说了一半,被自己娇媚绵软的声音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唔……青珞……喜欢吗?”裘世祯哑声低喃。
不喜欢!沈青珞想大骂,可是,他大掌揉搓的地方一阵饱胀麻软,她甚至很想他把另一侧也揉一揉……
“爷,晏管事求见。”门外传来桂圆的声音。
裘世祯一拳捶到床板上,发出巨大的砰地一声响,气狠狠道:“没空见。”
“爷,晏宁要与青珞结拜兄妹,想请爷允许……”桂圆没了声息,晏宁平静的声音响起。
沈青珞趁着裘世祯分神的空当,身体一扭挣开了裘世祯的重压,猛然间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回了自己房间,裘世祯气得不行,也顾不得衣冠不整,下了床拉开门大声道:“你自去跟明智说就行,问什么?桂圆,不想在蓼风轩当差了?以后,没有爷的传唤,不准说话。”
昨晚冷着脸说今日辰时前必须离府,现在虽是粗气大声,却另是一个光景,晏宁明白,沈青珞跟裘世祯说过,两人解开疙瘩了,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裘世祯与沈青珞亲热了。
虽是认识不久,用情不深,也从未得过回应,晏宁心头仍感悲戚,垂首应了声是。
裘世祯大力关过门,忽啦一下又开了门,大声道:“办席面所需,不用给明智拿银子,让明智记公中的帐,还有,你继续去钱庄做着,别离开了。”
“爷,我打算自己干。”晏宁有些为难,想到沈青珞晶亮的眼睛,还是说了出来。
“你要自己干?”裘世祯剑眉一皱,随即点头,道:“好,随你意愿,房子不用去租赁了,西街那一处产业,让明智把租银退给那租户,再赔上两月租银,收回来,你且用着,几时攒够银子了,一万两卖给你。”
“爷……”晏宁有些结巴,想说不敢当,他也用不着,裘世祯已关上房门了。
裘世祯关上房门,追过去打算找沈青珞接着亲热。沈青珞自不会留在房中等着被吃,早去了签房,裘世祯气得踢脚,有心追到签房逮人,到底怕弄得人尽皆知,只得作罢。
亲热不成只能回房,回房中后,裘世祯坐到书案前默思片刻,握起拳头大踏步出府,这日上钱庄巡视了一番布置完工作后,他去了好几家青楼,黄昏回府时,带回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
他没有把这个女子安排进内院,直接安置在蓼风轩的西厢房。
沈青珞与晏宁庆祝兄妹结义的晚宴,裘世祯带着那个女子一同出席了,并且吩咐秦明智发喜贴,三日后宴客,正式纳那个女子为妾,又让家下人称那个女子锦姨娘。
晏宁自裘世祯带着那女子进门后,脸色便微微变了,再听到他吩咐秦明智的话,眉间已带了不忿。扭头看沈青珞,却见她若无其事,眉眼甚至比平时还舒展,不平的话终于没有说出来。
饮宴罢回了大院,在院门口互道晚安时晏宁看着沈青珞欲言又止,沈青珞朝他笑了笑,转身进了院子。
沈青珞知道晏宁要说什么,她不知怎么说好,她跟裘世祯无名无份,哪来立场不平,况且,她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想法,裘世祯喜欢其他女人,少来磨蹭她,她更高兴呢。
沈青珞心中,也隐隐的认为这个新来的锦姨娘不会改变什么。果然她刚进了院子没多久,裘世祯就过来了。他过来后先去灶房烧水,沈青珞也不客气,由得他,自己倒到暖阁坑上歇息。稍停,裘世祯烧好热水提了热水倒进浴桶,很知觉地退回自己房回避了。
青珞畅快地沐浴梳洗,穿上家居棉袄棉裤,裹了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