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水倒进浴桶,很知觉地退回自己房回避了。
青珞畅快地沐浴梳洗,穿上家居棉袄棉裤,裹了裘世祯拿到她这边的白狐毛毯子舒服地歪到床头——洗浴水也不倒了,等着裘世祯忙乎。
她才躺了一会,裘世祯开了暗门过来,也是刚沐浴完,鬓发有些湿,脸上脖子上还有水珠没擦干净,只穿了中衣,过来后也不需沈青珞说,自个儿搬了浴桶出去把脏水倒掉,又把浴桶洗涮干净,方回了房间。
裘世祯上床时,沈青珞微微往里挪了挪,裘世祯第一次不被赶,兴奋不已,张开双臂就想搂人。
“别来,我有事和你说。”沈青珞瞪了他一眼。
裘世祯被那一眼瞪得浑身燥热,仗着力大体壮,压到沈青珞身上,牙齿咬开她松松的衣领,大头埋到脖子上,闷声不响就啃咬,粗糙的大手也没闲着,探进沈青珞衣襟里,在她山峰上游戈……
沈青珞的身体很快被他揉出火来,火花沿着山峰传到花芯,又从花芯往身体深处侵扰,放在裘世祯肩膀上要推他的双手越来越无力……那里好痒,痒得她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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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7…10 17:20:00
☆、扑朔迷离
裘世祯放手不再捣弄时,沈青珞软倒在床上,脚趾儿都不想动了。
裘世祯心满意足地把沈青珞搂进怀里,一下下梳弄着她的头发,那样子是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睡。”沈青珞撅嘴,推开裘世祯,从他的怀中挣脱扭身面朝里。
“不想回,想搂着你睡。”裘世祯颇委屈道,伸手扳沈青珞,沈青珞不理他,扳过来一次扭回去一次,裘世祯无奈,从沈青珞身上爬过去睡在里侧,沈青珞却又扭头面朝外,裘世祯爬到外面,沈青珞又扭脸往里……如此折腾几次,裘世祯无奈下床。
裘世祯整理好衣裳,忽想起沈青珞先前的问话,问道:“你刚才要跟我商量什么?”
沈青珞眯着眼已经快睡过去了,闻言一下子清醒过来,道:“晏宁的生意我也入伙了,我们现在有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你看,你的钱庄那边能贷点银子给晏宁吗?给你算利钱。”
裘世祯沉吟了一会道:“走正规程序要有产业抵押,晏宁现在什么资产都没有,不能行。不用借贷了,你们打算做什么?还缺多少银子?我自己给你拿。”
“越多越好,十万两都不嫌多。”
“什么?”裘世祯伸手猛揉沈青珞头发,咧嘴笑道:“你当十万两银子是玩儿?什么生意要用到这许多银子?还有,晏宁性情温厚,做帐房先生管事也还可以,独当一面缺少胆魄谋断铁腕了,几千两银子的生意交给他尚可,再多了,风险太大,他担不起。”
“妥妥当当的买卖,晏宁的能力足够了。”沈青珞不满。
裘世祯劝道:“青珞,不是不给你,是真的不行,没有能力掌控,却有庞大的资金,很容易遭人窥觊蚕食的。”
“不想借就算。”沈青珞嘀咕,闭眼睡觉。
“十万两是不行的,我私底下给你拿一万两。”
一万两也不错,沈青珞很高兴,她开始说十万两,也只是随口说,裘世祯敢给她十万两,她也不敢接。
“回头我给你打欠条,算利钱给你。”沈青珞笑道。
“你……”裘世祯气结,一句我的还不是你的冲到唇边后生生压住,他有些郁闷,萧家的亲事没有取消之前,他没有立场大声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青珞这一晚睡得很香甜,睡梦里她赚了很多银子,生产出一种比萧家的烟霞锦还精致的绫罗,萧家的烟霞锦不再独步大熙,后来,她与萧汝昌一再斗智斗勇,把萧家搞垮了。
沈青珞睡得香甜,被她赶回房间的裘世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萧汝昌。
每一步都算好了,晏宁为什么没有强了沈青珞呢?萧汝昌不解之余,心头更感沉重,看来沈青珞看着娇弱,却不可小觑。本意要一箭三雕,毁了裘世祯对沈青珞的意念,把沈青珞从裘府撵走,捋了晏宁的钱庄管事之职,再暗中使力让自己的人接替晏宁的管事之职,想不到只实现了把晏宁从钱庄赶走这个目的,其他的一个不成。晏宁虽走了,裘世祯提上来接替晏宁职务的,是一个谁也料不到的人——庆丰钱庄站柜台的一个名甄清和的伙计。
甄清和的提升,很多人觉得意外,但是他上任第一天的处事能力,便令钱庄的伙计都口服心服了。
萧汝昌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跟裘世祯的较量越来越被动了。很明显,甄清和的提升决不是无人可用时的凑合,裘世祯一早就暗中培养他了。
裘世祯带回一个女子,并且要正式纳妾的消息,萧汝昌得到他安排在裘家的人的禀报了,可是他认为,这只是裘世祯要保护沈青珞作出的掩饰。
“沈青珞,你哪里让裘世祯对你另眼相待呢?”萧汝昌自言自语道。
萧汝昌第二天接到裘府的喜贴,他随手搁到一边,作为裘世祯未婚妻的兄长,裘世祯正室未进门先纳妾,无疑是在打他的脸,挑战萧家的尊严,萧汝昌并不打算去参加。
“哥,我要你去,去让那些不要脸的女人看着,裘世祯再宠她们,只要我不退亲,她们再得宠,也只是个妾……”萧月媚得到裘世祯要纳妾,却緾着要萧汝昌去参加。
萧汝昌什么都顺着萧月媚顺惯了,又寻思这些年裘世祯放荡形骸,萧家的脸面其实也丢得差不多了,不差这么一个妾室,遂答应了。
同为城中数得着的富户,之前又是多年好友,裘世祯认识的,萧汝昌基本也认识,客人们嘻嘻哈哈,一声恭喜后,不约而同地谈论起生意场上的事,总算让萧汝昌不至于太尴尬。
宴席开始后,裘家的歌舞上场,客人们边吃喝边欣赏,同盛商号的东家魏隆忽道:“世祯,听说你的新欢是丽春楼出身的,想必歌舞琴棋不错,何不请出来奏上一曲,也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萧汝昌刚夹起一片鹿肉,乍闻此言,箸子一抖,那鹿肉掉了下去,登时好不难堪,幸而众人都被魏隆的话惊住,齐刷刷看向裘世祯,没人注意到他丢脸的失措。
即便青楼出身,人娶进门了便不容轻忽,魏隆是在为萧汝昌鸣不平。
魏隆与萧汝昌和裘世祯,还有鸿远商号的东家应远非是自小一起玩大的,跟萧汝昌的交情又比跟裘世祯深厚,他这话是在耻笑裘世祯放着萧月媚这个名门闺秀不重视,却喜欢风月场女子。
萧汝昌一惊之后,怕裘世祯一怒之下揭了自己妹妹的底子,看其他人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忙笑着道:“魏隆你这是强人所难了,世祯这些年带回府那么多美人,这可是第一个给予名份的,自然是盖着捂着,怎么会给弟兄们瞧见。”
裘世祯冷哼了一声,不接口,连应付的一抹笑容都欠奉,魏隆不平地张嘴还想再说,同座的较圆滑老到的应远非忙举起酒杯朝众人致意,笑着道:“我们四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说话随便些,教诸位见笑了。来,大家干杯,共贺世祯得美。”
“干……”客人很合作的举杯。
这些人都是商场中打滚的人,谁也没打算在裘萧两家的矛盾中站队。
裘世祯开着钱庄,他们虽是家资万贯,可谁能保证自己家族一辈子没有资金短缺的时候呢?萧家的烟霞锦是晋上之物,寸锦寸金,萧汝昌待人亲切有礼,与朝中的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开罪不得的。
众人频频向裘世祯举杯,酒过许多巡,裘世祯有些醉了,抓起魏隆的手狠摇了几下,大声道:“魏隆,我知道你为萧月媚不平,可你从来就没想到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众人眼中挂满问号,裘世祯是五年前骤变的,不只外人,就是应远非也很好奇。当下没人劝解裘世祯,众皆定定地看着裘世祯等他说出因由。
萧汝昌平静的脸出现了裂缝,搁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觉中握紧,指节泛白。裘世祯如果说出他妹妹的劣迹他要怎么办?仗着锦儿已身亡,死无对证巧言辩白?
裘世祯扫了他一眼,却不说因由,朝立在一旁侍候的丫鬟大声道:“去请锦姨奶奶出来。”
萧汝昌松了口气,与众人一起期待着,听沈青珞言语,裘世祯后院中的美人已是一等一了,这新来的,不知他会找个什么样的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锦姨娘在万众瞩目中到来,众人都是风月场中见惯美人的,远远瞥一下行止,均觉不过尔尔,及至到了跟前请安抬头,一齐大失所望,那锦姨娘容貌只是清秀,连普通美人都算不上。
萧汝昌却瞬间脸色煞白,猛地站了起来,连椅子撞倒了也不觉,三步并作两步离席,来到锦姨娘面前,一把捋起锦姨娘的软缎长袖。
软缎下是两截断腕。
萧汝昌一阵晕眩,失声叫道:“锦儿,你是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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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软红娇
萧汝昌回府时,俊脸还是惨白一片,挺拔的身姿有些孱弱。
“哥,怎么啦?裘世祯又给你没脸了?”萧月媚在萧汝昌房中等着,见了萧汝昌这般模样,愤愤地问道。
岂只是没脸,裘世祯这是在警告,以前没有说出萧月媚的狠毒,是看在两家早年的交情上,若是自己再敢妄动,他就把萧月媚的狠毒公诸于众。
“月媚,退亲吧。”萧汝昌无力地倒到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低声道。
“为什么又要我退亲?不就一个姨娘吗?等我进了裘家,看我怎么收拾她……”萧月媚咬牙切齿骂道。
她穿着葱绿绣花抹胸,外罩一件榴红色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的广绣罗衫,下…身系着深红暗花缀带着精致金色珠花的水泄百褶裙。三千青丝挽了高鬓,簪着珠光耀耀的点翠嵌珠凤凰步摇。光洁的额前画了一朵怒放的梅花,那张脸原本很美很妩媚,她这一嘶声漫骂,却如骂街泼妇,让人不忍卒看了。
萧汝昌苦笑,松开揉眉心的手,定定地看萧月媚,沉声道:“收拾?月媚,你打算怎么收拾人家?”
“世祯喜欢她哪里我就剁她哪里。“萧月媚两手叉腰,得意地道:“哥,你不用担心,那些个女人,不是我的对手。”
“你!”萧汝昌无奈,叹道:“那一年若不是哥拦着,你已经给世祯杀了。
萧月媚撇嘴,暗道:什么叫你拦着?你哪有拦着,你是拖了我给人家砍,只是人家舍不得砍我。
不过她虽然刁纵蛮横,在萧汝昌面前却很乖觉,她扯起萧汝昌的袖子摇动,可怜兮兮道:“哥,我喜欢世祯,我不退亲,你要帮着我。”
萧汝昌无奈点头,拍拍萧月媚的手安抚,爹娘去得早,萧月媚是他的心头肉,性儿好不好他都不舍得让她难过的。
萧月媚摆平了萧汝昌要让她退亲的心思,高兴起来,拿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