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之数。本少主念在旧日情分上忍辱仍以长辈之称敬唤你们,你们不但不羞惭收手,反在
暗处数度暗算本少主,这次更乘著本少主再次遭遇劫杀,身受重伤之际落井下石,实在越过了本少主容忍的最大极限。”
“哼,想不到锦庭风二十几年来一直防著我等,被亲身孩儿弑亡,也算是报应。”李蓟冷笑道,“不过,锦螭,今日傍晚时分若我出不了议事堂,那由我亲自组建操控的一千私兵便会立刻攻入岛中
,与岛上的五百私兵里应外合,血洗锦螭岛!”
“不错,我北宫魅也不是好欺辱的,虽被锦庭风使了绊子,不慎落於你手,但这锦家家仆武丁至少有上百数都是我亲手栽培起来的。”听闻李蓟之言,北宫魅也冷笑不已,“另外,蛟帮还在岛外虎
视眈眈。锦螭少主,奉劝你还是──”
“本少主早知与蛟帮勾结的是你。”锦螭宛似看白痴一样摇头轻叹,打断他的狂言,“本少主要灭蛟帮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你这两个阶下囚,可知家主最近几年暗地里组建了锦螭门?可知这锦螭
门的门众多是从锦家家仆武丁和私兵中挑选出的?锦螭门门规之一便是家主死,螭玉现,所有门众唯听令锦螭一人。至於螭玉可调令全数私兵之言只不过是瞒眼欺人的幌子。”最後一个字音刚落,议事
堂外陡然响起声声惨嚎,男女老少都有。
北宫魅和李蓟虽头不能回,目不能视,耳朵却未聋掉。面色突地铁青一片,瞪向锦螭的目光霎时怨毒无比,嘴唇剧烈哆嗦著吐不出一个字。
“看样子你们恨不能食我的肉,寝我的皮,喝我的血,抽我的筋。”锦螭善解人意地替他们说出心中的极恨,幽黑的墨眼慢慢溢上血腥,“你们听到亲人的惨号便如此痛恨於我,那麽,可曾想过当
我知晓暗杀我的人中有自小便当做长辈敬爱的北宫叔、李叔和樊姨时,知晓参与暗杀的有与我一起长大,看似情同手足的弟兄时,心有多痛?又有多恨?”目光越过面前五官狰狞扭曲的二人,看向大门
口一个个倒下的身体,唇角噙著浅浅的虚幻的笑,“对了,北宫叔,北宫媛在家主的东厢房中便被我掐死了,比你先走了一步,你的两个儿子现在也走了。李叔,你的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走了,李婶
婶悲痛欲绝,自己撞上了刀锋,断喉而死。呵呵,有把大刀插进了北宫婶婶高耸的腹部,听闻她下月便要临盆──”
“畜牲!畜牲!两个儿子与我一起作孽,死有余辜。可毫不知情的小媛何其无辜!那肚子里的孩子何其无辜!”北宫魅狂吼著打断锦螭的描述,淡红的泪顺著暴突的眼汩汩滑落。
“怨只怨他们投生到了北宫家,做了你的孩儿。樊姨临死前是这麽教我的。”锦螭笑得欢畅,“更何况斩草务必除根,这道理也是幼时北宫叔教我的。”
“魔鬼!”李蓟蓦地戾喝,竟冲破穴道,劈手夺下架在颈部的大刀,当头向他砍去。
这一刀的挥出太出乎意料,这一刀蕴含了几十年的内劲,这一刀凝聚了所有的恨怨。刀风怒若雷霆,刀势沈若大山,刀速快若疾风。
锦螭虽武艺不凡,却不足以抗衡李蓟拼尽全力的一刀;距离太近,也来不及躲避撤离。他索性不去管压向头顶的刀锋,目光遥望大门口四下流淌的暗红,扫过提刀奔来的十几个武丁,眉眼间的血腥
越发浓稠。死罢,都死罢,都在地狱里等著本少主。闭眼的瞬间,心底深处又升起强烈的不甘。不,还不能死!他还没有杀掉那个女人!怎能轻易死去?
寒光中,鲜血如喷泉般高高蓬溅,激洒议事堂的水磨石砖。
北宫魅的头颅骨碌碌地在石砖上滚动数米,最终静止不动,石砖上蜿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刺目血痕。
李蓟劈下的刀被一只粉玉手掌稳稳托住。健壮的身体半倾,一只筋骨暴突的手掌从他背後穿胸而出,鲜血溢了满嘴,吊梢眼中尽布浓烈的怨恨和杀气。
花恋蝶单手搂著锦螭的腰,对著尚余一口气的李蓟笑得纯良无害:“李管事,不巧得很,宠物有保护主人的义务。阻了你的杀戮行动,姐深感歉意,还请多多见谅。”
手掌翻转,夺下大刀,对著穿透李蓟胸膛的手掌干净俐落地倒插过去。伴著一声短促的惨叫,三尺多长的大刀将李蓟和自身後偷袭的暗卫串成了一根绳上的蚱蜢。右脚飞出,状似无意地将两只蚱蜢
踢向旁边握刀欲砍的另一个暗卫。
与此同时,一直跪伏在樊英璃尸身边瑟缩静默的暗卫猛地弓背跳起,腕中、双膝、後背分射出十支小箭,直奔锦螭的面门和胸膛。
“这三个家夥变著法的要给家主报仇麽?呵呵,不是锦螭主人亲自养的宠物,果然喂不熟啊!”花恋蝶朗声谑笑,搂著锦螭飞旋後跃,堪堪避过小箭和落後半步的染血大刀。
机会稍纵即逝,从大门外奔进的十几个武丁眨眼已团团围住两名偷袭暗卫,刀光四起,片刻便将他们乱刀砍死。
“属下失职,让少主受惊,请少主责罚。”十几个武丁齐刷刷单膝跪地,满脸羞惭。请罪声回荡在议事堂中,洪亮有力。
“起来,把这里收拾干净。传令下去,杀掉所有喂不熟的宠物,血洗锦螭岛!”
锦螭反搂住花恋蝶,踱步坐上主座,面沈似水,冰寒冷酷。
“是!”十几个武丁冷肃应道。立刻起身拖拽著议事堂中数具残破的尸体迅速退出。两个手中空空的武丁在锦螭眼神的示意下,乖觉地拉动大门。
咯吱──咯吱──
阵阵沈闷的低响中,厚重的议事堂大门缓缓关闭。
第073章 堕魔阴影
花恋蝶乖巧地伏在锦螭宽阔的胸怀里。脸颊蹭上弹性十足的厚实胸肌,鼻尖嗅著若有若无的冷香,灰眸惬意爱娇地眯起,只觉浑身内外每一个细胞都舒适兴奋得想要高歌一曲。
千载难逢,不,万载难逢的机遇啊!
一向对她严防死守的男人竟然主动将她抱进怀里,大手还不断地在她头顶抚摸。虽然那动作实在很像给宠物顺毛,不过她不挑的。
“啧,父亲培养的暗卫真是不可信。”锦螭面上的冰寒渐渐淡去,失笑地望著黑漆大门後镶嵌的朱红描银螭纹家徽,呢喃声状似问询又更像是自语,“他留下的锦螭门真的会对本少主惟命是从麽?
”
唔唔,头顶被摸得好舒服。花恋蝶脑袋不受控制地在锦螭胸膛中磨蹭起来,同时也不忘回应男人的呢喃:“锦螭门门规之一,家主死,螭玉现,所有门众唯听令锦螭一人。这世上名唤锦螭的,只得
你一人而已。”她仰起头,得寸进尺地吻了吻正巧凑到唇边的喉结,“对门规置若罔闻者,杀之。”
“杀之麽?”目光从螭纹家徽上收回,扫过水磨石砖上残留的暗红血腥,“真是古怪,本少主拥有自己亲手组建的暗影部,最终却发现独信你这宠物不会背叛。”他玩味地轻笑,性感喉结在花恋蝶
唇边上下滑动。
“姐本来就值得信任。“花恋蝶大言不惭地随口答道,心尖被勾得直痒痒。咽下一口泛滥而出的液体,悄悄伸出舌尖,抵著喉结转圈舔舐起来。
锦螭身体微滞,随即伸指钳住她的圆润下巴,高高抬起。幽黑清冷的杏长眼略眯,直直对上她的灰眸,凌厉得似一支箭,欲透过瞳眸插进心底最深处。
“花恋蝶,仔细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男人不再是明濯胜秋月,霜寒凝魂魄,举止守礼有度的翩翩公子。他只是一个亲手弑父,滥杀无辜,残忍无情到比畜牲还不如的魔。他的双手染满血腥,他的
心沈黑似墨,他浑身都是洗不净的血味。”
“那又怎样?”灰眸笑意盈盈,俏皮地弯成两个新月,淡唇一撅,“你的宠物不仅又懒又色,还任性自私无比。只要你有自信饲养下去,她就有胆子一直绕在你身边转悠。”
锦螭勾起唇角,咧开一抹森冷寒!的笑。猛地,低头如鹰般凶猛地攫获住那张淡唇。
柔韧润泽的淡红薄唇含住娇嫩唇瓣大力吸吮,好似吃奶的婴儿般贪婪。凶舌撬开微闭的唇缝钻进檀口,在里面暴戾地翻搅,像是还不满足似的,在吸缠住香滑的小舌後,竟张开森白利齿啮咬起来。
花恋蝶只觉一股尖锐的剧痛从舌尖传出,口中霎时溢满腥甜的铁锈味。这种粗暴血腥的吻根本不是情人间的缠绵,它充斥的是发泄,是报复,是毁灭所有的残厉。
她推拒著男人的胸膛,企图摆脱这样的残酷,但後脑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禁锢,搁置腰间的手臂也不容她逃离地越箍越紧。
啮咬肆虐过香滑的檀口,啃咬上纤柔优美的脖颈,一口一个血印,一吻一朵血花,逐渐往胸部盛开。
“锦螭!”花恋蝶高仰脖子,舌尖和唇瓣又麻又痛,脖颈间的疼痛更是有增无减。眼看突然陷入癫狂的男人隔著衣物就要向她高耸的顶点咬去,终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屈指往他眉心一压,及时止住
他的疯狂。
锦螭宛似被点中穴道,所有的动作於瞬间停止。
“锦螭主人,不是我想对你动武,也不是我忍不了痛,实在是因为你的情绪失去了理性控制。我怕我娇美的身体不幸毁在你锋利的牙齿下。”她干笑两声,指指红肿破皮,血迹斑斑的嘴唇,“怎麽
说完整无缺的宠物也比残缺份子更顺眼些不是。”
这男人不动时,如处子般保守;一旦动起来,却如野兽般凶残。纵观其表现,极可能受到过某种特殊伤害,导致其对男女之事出现心里阴影,进而发生行为异变。
时间一点点流逝,议事堂陷入诡异的沈默中。
良久,锦螭半垂的眼帘才缓缓打开,重新望向花恋蝶的清凌墨眼幽深明华,润色薄唇边溢散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浅笑。麽指怜惜地摩挲著花恋蝶被吸咬得破烂的唇瓣。鼻中哼出嘲讽的冷嗤:“果然,
把宠物当成女人碰触时,就无法控制身体的渴欲。”
“身体的渴欲?”花恋蝶将手背在身後,尽量不去碰触他的身体。灰眸漾满温暖明媚,雅致磁音温柔轻缓,像是在静夜中悠然吹拂的清风。她是个医生,当然明白锦螭口中的身体欲望绝不是指男人
的雄性情欲。
“是啊,身体在叫嚣著撕裂一切。”锦螭笑意加深,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腰间的束带,慢慢褪下最外面的黑纱罩衣,接著是雪白的麻布素衣。
粉玉雕琢的女性上身系著一件水红丝绸鸳鸯肚兜。桃粉荷枝亭蔓,碧绿莲叶铺散,居中的交颈鸳鸯以五彩丝线绣成,活灵活现,旖旎暧昧,那精湛的绣功正出自红罗之手。
肚兜下的起伏不是波涛汹涌,却也是秀美挺拔,在完美无暇的粉玉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惟憾纤长柔美的脖颈左侧布满了一个个血色齿印,丝丝殷红泌出,被蹂躏成一片模糊的淡红,破坏了这
份惹人浮想蹁跹的绮丽。
“锦螭无法掌控那份渴欲吗?”花恋蝶略略偏头,眨眨眼,澄透的灰眸除了点点好奇,不显丝毫惊惶恐惧,仿佛那些血色齿印不在她的身上。
“掌控?”锦螭声调微扬,杏长眼眸闪了闪,“谈何容易。事隔月余,我至今无法遗忘那种唇舌游走肌肤的噬魂刻骨。”长长的指尖在她後颈处不断轻划,深深的笑中晕染上淡淡的疯狂和浓浓的血
腥,“四肢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