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可这个女人就这样跟自己僵持着,丝毫不肯退步,他真是恨极了自己就连这样都舍不得惩罚她,连个决断都没有了,遇上周绯璃他就不是他了。。
看着金鹞眼中的怒火,原来他真的是这么在乎这个怜妃吗?她就偏不如他愿!绯璃的左手速度极快的给了怜妃一巴掌,那长长的琉璃嵌宝护甲重重的在怜妃那娇嫩的脸上划过。
怜妃只觉得脸颊上一阵刺痛,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只觉得黏糊糊的,抬起手来一看,却是一片鲜红的血迹,整个人顿时疯了一般的吼了起来。
金鹞咬着牙,怒道:“周绯璃!”
太后之气得浑身打颤,大嚷着:“来人!把王后给我关进流华宫,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太后的话音一落,便有两个掌刑嬷嬷上来拉扯绯璃,绯璃一个不经意间,倒被拉得脚步一个踉跄,情绪一激动便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月珠跟**哪里还顾得其他,一个给绯璃捶背,一个拿着帕子换下绯璃用的那块,两人的眼睛都湿润起来。
“住手!谁允许你们动手的?”金鹞怒极,一脚一个将两个掌刑嬷嬷给踢得滚地葫芦,捂着胸口起也起不来。
怜妃看着这一幕捂着脸都忘记了哭泣,太后神色阴霭,怒道:“王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还不能处置她?”
金鹞瞧了太后一眼,便道:“的确不能!”
太后一口气没上来,指着金鹞说道:“你忘记了她怎么对待你的?不知廉耻的跟着别的男人跑到千里之外,你还这样护着她!”
金鹞听到这里神色越发的难看,正要说话,绯璃却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太后:“不知廉耻?与人私奔?敢问太后你是亲眼捉奸在床,还是听谁亲眼目睹后转告与你的?头上三尺有青天,做人莫要太过分!”
“过分?你当初跌落悬崖之下,既然毫发无伤,为何不回宫反要跟着南昭王回了封地?”太后喝问道,提起这事还是浑身的冒火,历代以来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丑事!
这大殿里里里外外挤满了金鹞的妃嫔,此时都看着绯璃,对于这件事情她们也好奇的紧。
以前绯璃想要解释的时候金鹞不给她机会,今儿个太后当众给她难堪,让她名声受污,而这个男人不仅不阻止,还跟别人一样看着自己,绯璃转头看向金鹞,笑道:“你也想知道?”
☆、115:遇上你只有投降的余地
金鹞半眯着眸瞧着绯璃,越发的觉得绯璃跟他印象中的那个一点也不一样了,双唇紧抿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之间带着丝丝阴郁。
绯璃瞧着金鹞,曾几何时,他们彼此面对面,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一般。眼眸微垂,随即说道:“一个女人能等你九年,能为了你跋涉万水千山离开自己的国家,为了你甘愿入这虎狼之地,而你对我的信任却如同纸薄,轻轻一戳,变碎了。我也曾想要对你解释,你却置之不理,现在我却不想说了,周绯璃这辈子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疑我到这样的地步。”
绯璃的声音很低,只有金鹞能听得到,间或带着几声咳嗽,**轻轻的帮着绯璃捶着后背,减轻她的痛苦。
看着绯璃咳的如此痛苦,金鹞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会咳得这般厉害?太医没有看过吗?”
“一个被你厌弃的王后谁会瞧进眼里?我今儿个若不出来走一遭,明儿个我的药也要断了,再过几月你瞧见的也不过是周绯璃咳血而死的尸体罢了。”绯璃轻轻地说道,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神色间没有半分的凄凉,脊梁挺得笔直,然后才说道:“坠崖之时虽没损命,却伤了肺脉,这才留了这个病根。”
金鹞闻言面色铁青,转托看向太后,问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淡淡的说道:“这样侮辱我西戎国声誉的人,哀家容不下!”
“容不下?这句话很好!**、月珠收拾东西,明儿个咱们就回大昭国。我大昭国不是西戎国的附属,本公主来和亲不是让你们要了我的命!太后说的挺轻巧,只可惜周绯璃不是面捏的,我大昭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绯璃面色一沉,太后果然是要他的命,抿嘴一笑,又道:“太后觉得,两国开战谁胜谁负?”
“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难不成大昭国还能为你举国兴兵不成?”太后冷哼一声,周绯璃也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怜知怜上。“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绯璃也不恼,她知道的,若是爹爹知道了她受了欺负,怎么会袖手旁观?绯璃转过身,举步便往外走,一个人的孤单实在很难熬,以前有金鹞依靠,她不怕。现在无人可依她也不怕,便是血染他乡,死亦无憾!
“你要去哪里?”金鹞一把抓住绯璃的手腕,皱眉问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绮罗抬眼看向金鹞,握着酒盏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白狰狞。纵然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舍不得她,只可笑怜妃自以为是还想与王后对抗,无知的女人。周绯璃一天不死,王的心里便不会容纳下任何一个人。
“王上!你的王后要两国兴兵,难道你还这样偏着她?”太后怒火窜天,她从来就不喜欢周绯璃,这个带着强大国力来的女人。
金鹞看着太后说道:“母后,你若不是想要阿离的性命,她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离?不知道多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绯璃忙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眼睛里的湿润是懦弱的表现,现在的周绯璃怎么能懦弱呢?她还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金鹞也是一愣,不知道在梦里想过多少遍的称呼就这样脱口而出,终究对她的恨,还是敌不过对她的思念,若是不见也就罢了,还能制止得住,可是一旦相见,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不停的咳嗽,那根心弦就在也止不住的动荡起来,上辈子他一定是欠周绯璃的。
太后怒极,看着金鹞说道:“这女人就是狐媚子,一见到她你的魂都没了,任凭她做什么错事,你都这样袒护吗?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绯璃这个时候却笑道:“太后,话怎么能这么所呢?你看到本宫跟王上琴瑟和鸣,鸳鸯比翼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能盼着您的儿子与儿媳同室操戈,不知道太后安得什么心?”
“放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太后能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难道臣妾就不能离间你们母子的感情?我再说一遍,周绯璃嫁到西戎来不是吃苦受罪的,我是西戎国的王后,太后年纪也大了,也该好好的休养了,这宫里的事情有臣妾代劳就是了。”
太后怎么也不会想到绯璃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夺权,便冷笑一声:“王后好大的口气,这合宫上下几千口子,哪里是这么容易接手的?”
绯璃毫不想让:“我也想偷懒来着,可是再偷懒下去,流华宫里只怕是连最后三个我娘家带来的使唤丫头也被太后借走,一去不还了。这吃穿用度克扣也就罢了,我有自己的嫁妆,还不至于衣不蔽体,可是太后停了我救命的药,撤了我使唤的人,这是要活生生的把我逼死。眼看着要没活路了,我总得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绯璃做事从来都是春雨润无声,在敌人毫无知觉的时候除之而后快,可是这一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切的生路都被断绝,她能做的便是激烈的反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于金鹞还有那么点的眷恋与信赖,她总觉得他不会看着自己不管的。
金鹞的确是不能看着不管,再痛恨这个女人,可是总舍不得她受苦,这两个月来沈汐分明跟他汇报绯璃一切安好,怎么就会被太后逼到这种地步?难怪她这么消瘦,难怪脸色这般的不好。
王后与太后针锋相对,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金鹞的身上,现在金鹞的态度便会决定胜负。
若是绯璃是西戎国的子民,便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忤逆太后,可是绯璃不是西戎国的子民,是强大的大昭国的公主,绯璃还知道金鹞跟太后之间的恩怨,所以才能这样下得了狠手。
曾几何时,自己在金鹞的身上也用上了计谋,真是可悲可笑,爱情什么的最不可靠了!
要想生存下去,就只能将大权握在自己手里,不然的话就只能任人鱼肉,就比如之前太后能轻易的克扣绯璃的份例,抽走她的宫人,断绝她的药材!
金鹞抬眸看向太后,正欲说话,这个时候怜妃突然冲了出来,跪在金鹞的脚下,哭泣道:“王上,您瞧瞧臣妾的脸,这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有臣妾的宫女不晓得怎么得罪了王后娘娘要被杖毙,王后娘娘要是看臣妾不顺眼也不能回了臣妾的容颜,打杀臣妾的宫人。王后方才说太后要她的命,现在王后不是要臣妾的命吗?王上,你得给臣妾做主啊,臣妾冤啊……”。
唱做俱佳,是个好苗子,难怪能得到金鹞的欢心。绯璃瞧着怜妃,道:“看来怜妃的耳目还是挺多的,本宫这一路行来不过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连你的宫女被处罚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那你怎么不细细的说说秦桑为什么被处罚?”
“臣妾哪里知道秦桑犯了什么错惹恼了王后,平日子里王上来凤翼殿对秦桑也是赞誉有加,怎么王后就看不顺眼?您还不是冲着臣妾来的吗?”怜妃伸手拉着金鹞的衣摆,哭诉道,极力的做出可怜状。
绯璃也不解释秦桑做了什么,抬头看着金鹞,静等着他的决断。
白绮罗抬眼看着这一幕,没想到王后跟怜妃这么快就这样对上,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金鹞会怎么做。毕竟怜妃在宫里的风头谁与争锋?便是自己也要绕着走,这宫里虽然说是自己替太后打理寻常事务,可是遇到怜妃的事情也是要几番思索。
像来沉默的周婕妤跟胡昭仪依旧沉默着,倒是李奉瑶几次想要替绯璃说句话,一看到太后的脸便又不敢了,毕竟现在掌权的还是太后。
其余的人地位低下,更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一时间大殿里除了怜妃的嘤嘤哭泣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大家看到怜妃那张脸更是心有余悸,没想到王后下手也是这般的狠。
金鹞瞧着绯璃,细细的打量着她,她果真变了,仿若变成了传闻中的那个果敢狠辣的大郡主,一直以来只闻其名,跟绯璃那段美好的生活里只见她的温柔,从没有想到温顺的猫亮出利爪的时候是这样势不可挡。
金鹞突然就笑到了,看着绯璃问道:“你觉得孤王会怎么处置?亦或者说王后你想要怎么处置?”
绯璃不知道金鹞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这笑容令人心里突然有点没有了底,现在看到的金鹞也是陌生得很,原来每个人都有双面,当他对你好的时候你看到的永远是温柔的一面。
“我要的结果很简单,秦桑以下犯上,按照宫规杖毙!至于怜妃……对本宫嘲讽在前,污蔑在后,如何还能位居妃位?王上以为呢?”绯璃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对着金鹞的双眸,微微地昂起了头,女人想要自己的尊严,想要活下去,向来是如此的艰难。
☆、116: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大厅里静静地,就连怜妃的哭泣声也小了很多,绯璃的复出太过于强势,让人不由得心生害怕。若是以前还能毫无顾忌,那么现在就是有些胆寒,生存在后宫里的女子,王的恩宠便是一切。
白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