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迎便能够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那么当他面对这种问题之时他便自然而然能够稳妥解决。
因为对炼丹术有着惊人的痴迷,公孙迎在学习炼丹术的过程之中学习了庞杂的别国手法,对于他而言那些成功的手法在他的手中如同顺手捏来一般自然,让场上不少留意到此的观众都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精彩,唯有精彩才能够形容此时此刻公孙迎的一切。
液体,粉末、成散、成丸,四个炼丹阶段有条不紊地过度了开来,公孙迎神色前所未有地专注,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甚至已然没有了场上的其余参赛者,他的眼中唯有那一颗还没有蜕变为丹药的药丸,就只是这样而已。
从药丸蜕变为丹药,炼药师需要从天地之中抽取天地元力灌注到药丸之上,这种灌注天地元力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此时此刻公孙迎所使用的这一种手法,其名便为“将进酒”!
两手变换着各种时而温柔时而豪迈的法诀,公孙迎在这时候让天地仿佛都要为了他的炼丹而颤抖,周遭的天地元力显然被狠狠地波动了一番,让周遭的空气都开始产生不寻常的流动。
此时此刻的公孙迎从远处看去就如同一个将要醉酒的诗人,点点不为人知的星光仿佛都被他点进了丹炉之中,丹炉内仿佛形成了晦涩难懂的符文牵扯着周遭的能量往药丸内的几个空洞之中狂涌,让九龙鼎表面的色彩都为之一变。
与此同时,鱼人帝国的鲍罗儿、天空帝国的若丽都同样在进行最后的成丹这一步骤,天地的元力仿佛都因为他们的手法而被吸收并分开成为数量略有差异的三部分分别灌注到他们丹炉内的药丸之中,他们丹炉内的药丸都等待着最终的蜕变,只有得到上天眷顾的宠儿才有一定几率真正成丹。
“轰轰”的能量波动围绕着公孙迎、鲍罗儿以及若丽面前的丹炉旋转,这种能量的波动甚至影响到了其他人的炼丹,这让场上好几个炼药师都因此而炼丹失败。这时候之前一场符技比试布置出来的阵法便真正其作用了,唯有周全的阵法才能够预测到这种情况并让其中的炼药师最大程度地稳住他们正在炼制的丹药,这个时候那些因此炼丹失败的炼药师也才开始纷纷骂娘,甚至连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一次问候了个遍!
(984)炼丹优胜
除了公孙迎、鲍罗儿以及若丽之外,场上那些没有被影响炼丹的参赛者都开始暂时控制住炼丹的步骤免得被更大程度地波及。
场上的观众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视着场上那三个最突出的年轻炼药师,仿佛都想要从他们的炼丹之中看出什么门道。
周遭的能量波动仿佛因为太过剧烈连肉眼都能够直接看到,此时此刻公孙迎手中“将进酒”的手法越渐纯熟完全,他能够感觉得到药丸将要成丹,不过他却并不敢有丝毫大意,只是小心翼翼地继续催动丹药的成型,就只是这样而已。
从药丸蜕变成丹药,这个过程之中最需要的是天地元力汇进药丸孔洞的方式。这种做法只要有丝毫大意都有可能前功尽弃,更诡异的是汇进天地元力之时必须要把天地之中稀有的丹气引入其中才能够成功。丹气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即便是完全相同的炼丹过程也不一定能够把丹气引入药丸之中从而成丹,因而炼丹绝对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之说。此时此刻的公孙迎心脏砰砰直跳,不过他必须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因而此时此刻的他反而比平时还要沉稳几十倍。
如果从高空之中仔细感受,人们能够感受得到公孙迎、鲍罗儿以及若丽三人吸收到天地元气的总量慢慢开始出现倾斜,这个时候位于旁边的鱼人帝国女炼药师鲍罗儿已然处于上风,而天空帝国的若丽反而处于下风,公孙迎居中,不过这却并不代表三人之中鲍罗儿就一定能够炼制出丹药出来。
一般而言如同在同一个地方同时有几人炼丹同时进入成丹的步骤最终能够成丹的往往只有一两人,这代表着一处区域内丹气的数量极其稀少,这便代表这三人的成丹之中必然会有人失败。现在鲍罗儿占据上风,这仅仅只是说明她的成丹率比公孙迎和若丽都高,仅此而已。
随着成丹将近,广场之上的观众们反而明显察觉到场上的丹药香味变得越来越淡了,更盛的光亮从他们手中的丹炉之中缓缓迸发,而后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公孙迎、若丽以及鲍罗儿三人面前的丹炉都发成了一声嗡鸣!
然而,三人面前丹炉发出的嗡鸣之声并不相同,公孙迎和若丽两人的丹炉内发出的嗡鸣声悦耳而清脆,相反鲍罗儿面前的丹炉发出的声音却如同被掐着脖子的腊鸭,这明显表明了公孙迎和若丽的炼丹成功而鲍罗儿的炼丹相对而言算是失败。
鲍罗儿神色苍白,她感觉到这根本不可思议,只能垂头丧气“不可能”、“不可能”地如同一个泼妇一般骂街。这种结果她很难接受,刚刚明明是她占据了上风,为何最终三人之中唯有她的成丹失败?她愣愣地盯视着丹炉内的“大冰心丸”(不是大冰心丹)久久无语,只能愣在原地发呆了很久才终于从失败之中反应过来并重新开始炼丹。
此时此刻,公孙迎和若丽两人望着丹炉内的“大冰心丹”,神色都是相当欢喜。能够两次成功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大冰心丹”至少已经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这让他们能够更加气定神闲地开始“大冰心丹”的第三次炼制。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两人都已然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沿着皮肤滑落,这些汗珠在公孙迎的脸上只是臭男人的汗水,然而这些在天空帝国女炼药师若丽脸上滑落的汗珠在场上的大多数男性观众眼中却是如同晶莹莹的瑰宝,看得那些饿狼们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看着公孙迎露出的淡淡笑意,枸巅、公孙咏、苏空零等人显然都松了一口气。现在公孙迎已然把丹药炼制了出来,接下来不管如何他都必然能够进入炼丹大比的前十了。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对接下来的铸造大比造成不利的影响,这对于将要进行铸造大比的朋天工而言便是天大的喜事。
斜眼瞄到了旁边喜气洋洋的朋天工,枸巅一个不留意便给这不相信伙伴的家伙脑袋一个暴栗。
朋天工对此只是傻傻一笑,对于枸巅的无礼完全不在意,就仿佛在他的眼中唯有铸造武器才是人生唯一值得倾心的事情一般。
枸巅等人对于朋天工这种傻傻乐天的个性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提前给这铸造笨蛋一个眼神的鼓励,毕竟炼丹大比之后便有铸造大比,朋天工的发挥将会对大不列大帝国的总体排名造成最大的影响。
朋天工似乎也知道自己任重道远,重重点了点头便又开始温习变天鼎的铸造方法。他对于铸造的痴迷实在让人叹为观止,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再对他多说什么,就仿佛生怕打搅了他的沉思。
大广场之上,自公孙迎、若丽之后,时隔一炷香,赤烈帝国的巴烈二、青鸾帝国的朱雀、大鬼墓帝国的龙墓子也相继炼制成丹,场上的气氛便因此而变得越发高涨了起来。
随着天色的变化,时间渐渐朝着炼丹大比结束的一刻不断靠近。这之后,广岛帝国的负宗清之字、兽人帝国的霜华以及鱼人帝国的鲍罗儿也终于炼制出了“大冰心丹”。看着将近结束的时间他们都不由得摸了一把冷汗,不过他们眼中的神色都有着淡淡的自信,显然他们炼制出来的“大冰心丹”品质都不错,至少并不是五品丹药的下品。
炼丹大比的裁判看着将近燃尽的香,又抬头瞥了一眼天色,当时间到来之时也终于宣布了炼丹大比停止。这个时候场上还有炼丹师发出晦气的哀叹,不过他们除了哀叹之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至少在他们的骨子里面还有着身为炼药师的骄傲。
“接下来,将由我和其他两位裁判来评判丹药的品质。”这个时候,刚刚那个宣布比赛结束的黑发裁判首先开口了。他用眼神扫视了旁边的白发裁判和来自广岛帝国的大眼裁判一眼,这才若无其事地率先往最左边的参赛者方向走去。
其余两个裁判心照不宣地紧跟其后,作为副裁判他们的职责在于防止主裁判在评判的时候耍猫腻,不过他们相信主裁判并不会做这种引人不齿的事情,因为这个主裁判本身便是一个高级炼药师。
黑发裁判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第一个参赛者的面前,他嗅了一下那一炉丹药,甚至连丹炉内都没有看便直接抛下了“零分”两字,拍拍屁股直接往第二个参赛者的方向走去。
那个参赛者也脸上无光,对此连吱一声都不敢,只是垂着脑袋不发一句,仅此而已。
场上的观众们对此都有些不解,而这个时候那两个副裁判已然大声宣布“零分”的原因:“没有炼制出丹药,只是炼制出药丸,所以以零分处理。”
此言一出,场上一片释然。尽管如此,场上依旧有不少观众对此表示惋惜。对于一般民众而言,即便只是五品药丸其价格也已经不低了。
没有理会场上那些喧哗声,黑发裁判走过一个又一个参赛者面前对他们炼制出来的“东西”评头论足。黑发裁判说的话虽然每一次都不多,但是那一句句如同针芒般的话语却每每让那些年轻的炼药师们汗颜让场上的观众直冒冷汗,就仿佛秋天的时候突然来临了一片不合时宜的寒冬。
假面战士(杨风儿)也认为自己平时脾气不好没一句好话,然而跟这个黑发裁判相互比较起来她却是赫然发现自己平时竟然是如此和蔼可亲,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大为愕然,显然这个黑发裁判平时也没少得罪人。
当黑发裁判来到第九个参赛者的面前的时候他给出的评分还没有一个是正分,黑发裁判对此也不以为意,然而当他看到这第九个参赛者就是之前引起了他注意的大不列大帝国参赛者公孙迎之前,他也不由得感到眼前一亮!
“色泽温润,香味内敛,丹气均匀,这一颗‘大冰心丹’应该勉强算是中级五品丹药了。”黑发裁判点了点头,随意评点了一句,而后便施施然往下一个参赛者的位置走去。他的点评其实依旧有些刻薄,不过跟之前的点评比较起来这个有些刻薄的点评却顿时如同旱田之上的甘露,让全场的观众们都精神为之一震!
公孙迎对此没有骄傲自满,他只是虚心接受了这个黑发裁判的点评而后默默思索炼丹步骤的改进,就仿佛对于炼丹的痴迷能够让他摒弃一切的虚荣心。他最多只是悄然对着观众席上自己的妻子熏妃挥了挥手,见得熏妃如花一般的微笑,似乎这点肯定对于他而言便是最满足的欣慰。
接下来,巴烈二、朱雀、龙墓子、若丽等人炼制而出的丹药也一一接受了黑发裁判的点评,当三十个参赛者炼制出来的丹药全部被点评完毕之时,炼丹大比的优胜赫然产生!
(985)裁缝比
“炼丹大比的优胜,是来自广岛帝国的负宗清之字吗……”枸巅听着炼丹大比最终优胜的宣布,又望了望公孙迎,神色之中显得有些遗憾。
公孙迎似乎感受到了远处枸巅的视线,远远地对着枸巅点了点头,却似乎对此不太在意。这一次炼丹大比他排在第五名,并非特别好,但也不差,这个结果其实已经让他很满意了。如果没有九龙鼎的优势,恐怕他还无法得到这么好的成绩。实际上公孙迎有自知之明,他达到五品炼药师的时日相对较短,如果总是想着优胜便有些好高骛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