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贝斯克造成阻碍。
流贝斯克好歹也是雷属性的魂皇强者,他此刻苦苦支撑,体内的雷属性斗气疯狂地消耗,也仅仅只是撑过了五六波雷灵的突袭。这个时候一行人才仅仅跨过了三分之二的雷电区域,如果按照现在这种情况,那么他们根本不可能度过这可怖的雷池地狱。
“可恶!拼了!”流贝斯克突然一发狠,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突然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中,竟然强行调动丹田内的本源之气让这小小的真空区域重新平稳起来。
本源之气跟一般的斗气又有些不同,本源之气不像一般意义上的斗气能够重新恢复,用一点便少一点,也只有达到魂皇的斗者境界之后才会应运而生,而且这往往是衡量魂皇强者之间实力的基准,更是间接影响到进阶魂尊的成功率,而现在流贝斯克竟然动用这份珍贵的能量来保住他们四人,可想而知流贝斯克的真心。
梨焰和市北通不是魂皇强者对此没有什么感想,不过迎风因为他本来就是魂皇强者,所以对于流贝斯克这种行径且相当感动。之前稍稍的猜疑也随着流贝斯克动用本源之气而化为乌有,迎风已然决定,只要他们这一次死不了,那么流贝斯克这人将会成为他的心腹之一。
流贝斯克自然不知道迎风如何想,此时此刻他只是尽自己所能抗衡着漫天可怖的雷电。他的雷属性斗气依仗着本源之气的壮大已然能够与周遭的可怖雷电分庭抗礼,他甚至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明悟油然而生,似乎那一道一直阻隔他进阶魂尊强者的云雾似乎稍稍稀薄了一点。
流贝斯克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此刻他心中一片空灵,他只是死死地把握住机会带着一行人硬闯雷池地狱,除此之外的东西在此刻他的心中便只是浮云。
“赌”的其中一个境界便是以生命为赌,又有更高的境界是为了同伴而赌,此刻流贝斯克同时触碰了这两个境界,即便只是一点点的皮毛,然而这些的这些却已然让他受益无穷。虽然损失了一点本源之气,却明悟了进阶魂尊的方向,可算是有得也有失,福祸却是难料。
“啪”的一声,一行人最终全部穿过了那一片可怖的雷电区域,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一副不想再动弹的样子。流贝斯克是斗气使用过度而造成的极度疲惫,而迎风、梨焰、市北通三人却是被惊吓虚耗了极大的心神,这些的这些都不是短时间能够调理好的事情。
尽管如此,在通过了那一片雷池地狱之后他们却都感觉到肉身的强韧有一点点增长,似乎连体斗气的修炼速度都快了那么几分。度过了如此艰难的区域才有那么一丁点儿“奖励”,这让流贝斯克、迎风、梨焰以及市北通四人都情不自禁地苦笑。
“看来,这极有可能是上古时期用于修炼身体的地方啊……”迎风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众人解释。
其他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都表示赞同迎风这种猜测。他们此时再重新回头看,依旧能够从那可怖的雷池地狱之中感到无穷的惊惧。如果上古时代的修者都是通过这种手段来淬炼身体,那么那些上古时代的家伙必然全他娘的都是一群疯子!
一行四人全部就地打坐恢复,不管是恢复心境还是恢复斗气,这都对他们即将深入这畜生道圣地有不少的好处。越是强大的斗者越是怕死,他们可不想刚刚占了一点小便宜便被突如其来的更加恐怖的事物又或者敌人杀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一定会郁闷得想要吐血。
与此同时,神兵山的魂皇强者王凌锋带领的一行人也刚刚在地底沼泽地之中解决了一头六阶魔兽。这一次他们有些不好运,竟然被一头隐藏起来的六阶鬼隐鳄偷袭了,仅仅一个照面他们一行人便死伤了三四人,而到最后六阶魔兽鬼隐鳄被收拾完的时候他们一方受伤的有六人死亡的也有三人,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六阶魔兽果然不是那么好杀的。
(1075)循环五行
六阶魔兽的实力就等同于人类之中的魂皇强者,而且魔兽超过四阶之后就会开启灵智,其狡猾的程度更是不可轻视。王凌锋等人自以为人多势众就能够有所砍获,光是心理上自然便吃了一个很大的亏。
队伍之中明显已经有所抱怨了,因为这收获和损失似乎有些不成正比。不过在这地底沼泽内也偶有发现品阶极高的灵草,这些也只能稍稍安慰众人那一颗躁动的心,而王凌锋这个领导者也慢慢变得越渐阴沉了。
“怎么回事?这个沼泽怎么这么大?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里?”王凌锋的内心也偶有挣扎,不过他的城府极深,只是想了想便把这些负面想法挥之一去。他知道,像这类的负面想法绝对不能够传染给队伍内的其他人。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非常古怪的生物,好的风气极难形成,而坏的风气却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养成。即便王凌锋这个领队故意克制,但队伍之中已然开始弥漫着坏的风气。各种自si自利的想法在队伍之中一窝蜂爆炸,更是让接下来的团队合作变得错漏百出。
团队合作来源于什么?它并非来源于人数,它来源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团队之中每一个人都想着勾心斗角,在这种情况之下在到处都是危机的情况之下只会导致队伍内的死亡人数急剧增加。
神兵门的王凌锋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做些什么。
……
梨焰伸着懒腰打着大大的哈欠,眼角之中甚至都挤出了一丝泪水。她百无聊赖地行走在这一片炎热的峡谷之中,望着不远处带头的迎风、流贝斯克两人,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又鄙夷地瞥了走在最后的市北通一眼,这家伙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都是没胆,暗地里也没少被梨焰骂了一句“死没种的”,让市北通也只能无奈苦笑。
这能怪他吗?在这个鬼地方他们已经行走了一天了,在此期间他们一路走过了插满残破兵器的山谷,走过了连绵不绝阴气浓郁的森林,驾船度过了绵延几里的湖泊,走过了像现在这般无比炎热的峡谷,也穿越了纵深不浅的山洞,但问题是像这样的环境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循环,这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很显然,这里明显是一个特殊的循环五行阵法,这样一个无止境的阵法把他们困死在了这里,如果不懂得破解之法他们又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更甚至继续探索这片区域?
按照之前那个大殿壁画上面的记载,这个地方对应的应该是壁画之上那一幅五行阵,尽管知道这一点,尽管也知道在五行地之后便有宝藏,但他们不知道通过这个循环五行阵的方法啊!
迎风虽然是选择陷阱禁制方向的四重符技师,但他进阶四重符技师的时间毕竟还是太短,倒也暂时看不出这个五行阵法的奥妙所在。
梨焰在禁制上的造诣比迎风要高明一筹,她能够稍稍看出一点儿眉目,但这却不足以破解这个循环五行阵。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就如同一道坎,如果能够想明白这里的奥妙她很有可能便能够藉此晋级五重符技师,因而在四人之中她反而没有那么急了。
至于迎风,虽然他也是四重符技师,但他距离四重符技师巅峰还有一段距离,如果他想要通过破解这里的玄奥来突破五重符技师就显得有些好高骛远了。更可恶的是这五个不断循环的环境之中竟然还没有多少天材地宝,这让迎风郁闷了很久,只能天天无聊地数手指,看得旁边的流贝斯克一阵汗颜。
突然,某一天,梨焰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她感觉自己好像悟了。
只见这丫头素手连连摆动,五块不同颜色的玉片被她抛到了周遭的五个各不相同的方位,下一刻她手中打出的法诀顿变!那如同兰花拂柳的纤纤玉手不断舞动如同幻影,梨焰的额头之上布满了数量可怖的香汗,点点处女幽香随着她手法不断变换而朝着周遭不断散发。
旁边的迎风、流贝斯克等人被梨焰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住了,他们没有一人胆敢打搅梨焰破阵,他们静静地看着梨焰全身银色的空间属性斗气不断散射到周遭五个方位上的玉片之上更是把那五块玉片激发成为金、绿、蓝、红、黄五种颜色,五种颜色的能量波动化为了五道能量光柱直插天际,甚至天色都开始有所变幻。
梨焰的口中发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话语,那就像是毛毛细雨,又像是精灵的呓语,甚至引来了狂风的乱舞,带动了周遭景象的变更。
不过梨焰的斗者境界果然还是太弱了,她稍稍犹豫了半个呼吸的时间,最终还是“噗”的一下从朱唇之中吐出了一口精血,以精血为引把整个破阵程序彻底完成。
周遭的景象突然出现了扭动,又听得“啪嚓”一声,就如同玻璃碎开的声音,周遭的景色最终还是片片掉落,化为了满地的尘埃。梨焰的神色也随之萎靡了起来,刚刚吐出的那一口精血让她损失了少许修为,虽然不至于掉落魂者的斗者境界,但要把损失的修为重新修炼回来也绝对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情,不过她对此却感到相当高兴,甚至兴奋。
不错,因为从此刻开始,梨焰终于正式踏入了五重符技师的境界,她知道她跟苏空零之间的差距已经被拉得越来越近了。
“大师妹,你没有事情吧?”迎风首先冲上前去扶起梨焰,也顾不上周遭景色的变化了,他的眼中只有对梨焰的关切。
梨焰勉强一笑,道:“不碍事,这点小伤老娘还死不了,最多就是吞服几百颗三品丹药就能够恢复过来了。”
“这还小伤!?”迎风有些哭笑不得,尽管他知道梨焰所说的有些夸张,但梨焰受伤这点却是真的,唯有这一点绝对假不了。
梨焰眼珠子一转,嘟起小嘴道:“既然你这么担心,那老娘下辈子就靠你养了,就当作是老娘帮你破除这个循环五行阵的小费。”
“这还小费?”迎风对此哑然一笑,却不敢答应下来。梨焰对他那懵懵懂懂的情愫已然被他察觉到了,既然如此迎风更不敢胡乱说话,如果惹得梨焰有误解那便不好了。
梨焰“哼”了一声,眼角余光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不过她强势惯了,却是直接霸王硬上弓道:“老娘不管,这事就这么定了!”意思可能有些变味了,不过这同样引得旁边的流贝斯克和市北通窃窃偷笑,那眼眸之中的暧昧直看得迎风汗毛倒竖。
“笑笑笑,笑个鸟啊!”迎风笑骂了那两个臭小子一句,又把梨焰如同小妹一般背了起来,这才开始慢慢打量着周遭的景色。
经过了梨焰的破阵之后,周遭的环境早已经不是那金木水火土的环境了。在众人的眼中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峡谷,而要在峡谷的这一边通过峡谷的另一边则有一条而且是唯一的一条石路。石路的两旁都是悬崖峭壁,凛冽的九天狂风阵阵吹拂,恐怕一般的魂尊强者都不敢飞越过去,就更不用说迎风等人了。
峡谷的这一边,就在那一条石路的前方树立着一块两人高的古老石碑,石碑之上写满了上古时代的符文,不过迎风等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那到底是什么文字。
古老石碑的前方还盘坐着一具人类的骨骸,那骨骸身上还穿着一件质地上佳的护甲,那骨骸的左手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直插地面,似乎那是用于支撑体重的支点。虽然那已经只剩下一具骨骸,但那隐隐传出的霸气却让迎风等人不敢随意靠近,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