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这样很不妥,首先,我和她是同学关系,而且是十年没见的小学同学,就算提升到更高层次来讲,我们最多算是朋友加老乡的关系。其次,我对她根本不了解,尤其是昨晚小莉说的话,至今未得到求证,我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阴影。我能带她去吗?先别说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我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一穷二白,所有家当加起来还不够买她这部奔驰的一个轮子呢。我只是担心我这样的免疫力,在面对如此一个美女的时候,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怎么?不欢迎我?还是有什么原因?”她见我迟疑不决,于是追问道。
“我…其实,我…我…”我了半天,我居然找不到一个足够的理由来塞搪她,干脆豁出去了“我住XX酒店,你知道怎么去吗?”
“废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好了,把安全带系好,走了啊。”她说完,拥有275匹马力的SLK轰的一声飙上了马路。
这鬼天,下午还好好的,而今又开始下起雨来了,可能因为下雨,才晚上八点不到,路上的车已经不怎么多了。我身处这辆双座位的豪华跑车里,思绪忽然像车窗外的雨雾一般,变的茫然起来,我睁大眼睛,想透过雨雾看清前面,可终究是白费心机,前面仍然是雾蒙蒙的,如同我的心一样,什么都看不清,空白,却又混乱……
上卷 第十四章 你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礼物
车子不紧不慢的在马路上滑行,CD机里正播放着一只悠扬的萨克斯曲《回家》,想不到她也喜欢这首曲子。之前很多次我都在咖啡厅听到过,却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后来一个网友推荐给我听,从此我就疯狂迷恋上这婉转深情的旋律。
雨越下越大,快到酒店的时候,几乎是从天上直接砸下来。酒店停车场到门口有一段距离,她说要开到门口让我先下然后再去停车,我不让,我叫她把车停到车场,然后脱下衬衣丢给她(别以为我这时候光着身子哈,我里面还有件背心呢),不过衬衣似乎跟雨伞有很大的区别,进到酒店大厅,我们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不像衣服,裤子不像裤子了。尤其是她,白色的T…shirt紧紧的贴在身上,里面粉红色的bra若隐若现,我脸上一热,赶紧转过头,带着她向电梯走去。幸好她没发现我的怪异,否则尴尬死了。
“嗯?石头,这里还不错嘛,你住的挺舒服的喲。”打开门,我跺了跺身上的雨水,带她进了房间。一进去,她就叫开了。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又说道“我先洗澡去了啊。”
“啊!?”不用这么直接吧?才进门就直奔主题?明白人一听都知道洗澡是上床的前奏嘛,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呢?是不是这些年她这么过来的啊?唉…我不禁又气又恼“不好吧?我们毕竟是同学啊?”
她一听,停住走向浴室的脚步,走到我面前,满脸的问号“什么?什么毕竟是同学……?不明白耶,我全身都湿透了啊,洗个热水澡,不然会生病的……”忽然她哈哈大笑两声“石头,该不会是你想歪了吧?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我说洗澡然后接下来那个啊?哈哈,你想的可真美……晕死你了,大色鬼!”
汗!!!我怎么没想到衣服全都湿了啊,居然还会说那种话,丢死人了,我恨不得地板上突然冒出个洞来让我钻进去。我的脸刹那间一直红到了耳根“我…我…我……”又是我了半天,这次没我出结果来,只好尴尬的笑笑“我说错了,不好意思哈。你去洗澡吧,等下把衣服丢出来,我这里有风筒,我帮你吹干吧。”
李梅看见我着急的样似乎很得意,撇开小嘴“嘻嘻,不用了,我这里还带了一件衣服呢。”说完转身进了浴室。我身上陡然放松,像是卸掉了一负千斤重担,冲墙壁上镜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颓然坐在身后的沙发上。身上的衣服粘乎乎的,真TM不舒服。
浴室里不时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忽然想起,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不知道小莉回来没有,她今晚都没发个信息也没打个电话给我呢。难道是喝醉了?不太可能啊,她喝酒很有节制的,绝不会多喝。可都这么晚了,就算是吃两顿饭,也该结束了吧?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升起…我不敢依着这个念头继续想下去,我怕自己再弄出什么误会,也不想让两个人的心有任何的隔阂。可越是不敢想,就越觉得现在小莉在我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我几乎把整个心都用来容纳她,她正在占据我内心的每一寸土地。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我承受不起再丢掉心爱人的痛,其实上次她的问题我一直都有在想,最后我告诉自己,我想和她在一起,我不会在乎她比我大了整整十岁,也不在乎她有小孩,我爱她,在爱情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正想间,浴室的门打开了,李梅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雪白的浴巾映衬着她身上被热水泡成粉红色的皮肤,胸部把浴巾高高的顶起,两个圆影之间被撑得直直的…好一个出水玫瑰(芙蓉这两个汉字已经被某些人给玷污了,我只好改成玫瑰)我呆住了,一没注意,嘴角又流出了哈喇子…
“咯咯……”她望了我一眼,忽然咯咯的笑将起来“石头,没想到你那么色啊,你看你那口水,流那么长,哈哈”她跑到床边,笑倒在床上…
啊?我一惊,慌忙用手抹了抹嘴角,果然湿湿的,我尴尬的笑起来“嘿嘿…男人嘛,谁都一样,有句话你没听说吗?”为了挽回少少face,我打算故意卖个关子。
她果然被我逗起了好奇心“听说什么?不会又是你的名言吧?”
我笑了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脱掉湿透的衣服“呵呵,不是,是别人的名言,也不对,应该是天下所有男人名言。话是这么说的'男人不流氓,身体不正常'”
她听了却没笑,惊恐的看着我“你,你干嘛?你干嘛脱衣服啊?”
我把背心一把扔回沙发上,光着上身,疑惑的问道“洗澡啊,干嘛?”
她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胸口“哦,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把刚刚说的那句话付之于行动呢。那你快去洗吧,我看电视。”讲完也不看我,拿起床头的遥控器一阵乱按。
我莫名其妙的一阵旋晕,明明是她穿这么暴露在先嘛,怎么反过来又怕我流氓呢?我正想把裤子也脱掉,又觉得不妥,却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你刚刚不是说你带了衣服吗?怎么不穿上?你的湿衣服呢?现在很晚了哦。”言下之意,我是要她回家去。老实说,我还真没期望和她发生点什么。
视角从电视转移过来,她丧气的答道“我…我翻了一下包,原来我根本没带衣服,可我的衣服全都湿了,我现在洗了挂在那里,应该明天早上会干的,我今晚睡这里,好不好?”
靠!怎么一出是一出的?叹了口气,我想起柜子里好象还有床被子,我走过去,还真的有。我把被子拿出丢在沙发上“好吧,那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好了。”洗澡的时候,我听到外面轰隆隆猛响,好象是在打雷。
洗澡出来,她盖上了被子,缩在床头看电视,我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唉…小莉怎么还没回来?不过等下她回来要是过来找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告诉她呢?难道我告诉她,这是我们昨晚见过的我小学同学,她被雨淋了,所以在这过夜。靠,这不自寻死路吗?一时竟被矛盾煎熬,不知如何是好。罢了,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谁都得罪不能,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
“梅子,早点睡吧,不早了哦”我关掉电视,走到床边的长长的沙发上坐下。李梅也听话的把所有灯都关掉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闪电不时射过窗户,照得房子刹白,隐隐还夹带着雷声。
今天在展场转了好几圈,骨头都散了,一躺下,思维就开始朦朦的散开。
“石头”好象她在叫我,我没应,过了几秒,她加大了声音“石头,睡着了吗?外面雷声好响。好黑啊。”
此刻我睡意正浓,哪理会她那么多,嘟哝了几句“打雷嘛,自然现象,你怕黑就开着灯睡吧。”
“不行啊,我开灯睡不着的,外面好大的雨啊,你听啊,又打雷了………”讲到最后,她的话在我耳边越来越模糊,我脑子也越来越混沌不清,我约周公喝茶去了…
周公没见着,倒是小莉进入了我的梦境,我和她正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互相追逐,她在前,我在后,那片草原好熟悉,记得我以前在哪见过,突然想起那次也是在梦里,我应该是骑着马。原来梦也可以像连续剧一样的啊?我开心的笑着,终于追到小莉了,我紧紧的搂住她,滚到在草地上,我们呼吸越来越沉重,唇与唇越来越接近,瞬间,风生火起,水乳交融…怎么她的身上这么烫?她明明穿了衣服的,为什么我摸着就是一个光溜溜的背呢?
我就醒了过来,原来不是梦,我怀里真的抱着个女人,环顾一下四周,光线很暗,不过我能确定自己是在酒店自己的房间里。那么怀里的女人?天呐!是李梅,她正瞪着眼睛,双颊绯红,脸上笑意盈盈。我吓了一大跳,该不会是我睡着睡着爬到床上去了吧?真该死,可掉头一看,我还是在沙发上啊,那就应该是她?我慌的缩回抚摸在她嫩滑脊背上滚烫的手……
“怎么了?石头,不可以吗?你……嫌弃我?”她幽幽的叹道,气吐如兰。沙发很小,被子早都掉到了地毯上,此刻她的整个身躯全部压在我身上,我是光着上身的,她的浴巾也有一半被解开了,露出了整个背面。幸好还有条浴巾,不然我们就真的是真空相见了。
“不是…梅子,你……你先起来,好吗?”我有些焦急,一条薄薄的浴巾根本不够阻挡我对她凸凹有致的身体感触,在这样僵持下去,我下面又要开始支帐篷了。
她却毫无起身的迹象“不,我就不起来,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嫌弃我?”她忽然把原本支撑在沙发上的手放下来,紧紧的搂住我,这下我就更难受了。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怀疑我,其实昨晚我在车上的反光镜上看到了你从酒吧门口出来。而你昨晚肯定也看见了我上那辆车,石头。我不想瞒你。其实,我根本不在什么外贸公司,我…我做人家的情妇已经三年了。”
“啊?”尽管这话是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可我还是难以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她。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此刻的感受,只觉得心里堵的慌,想找个东西狠狠的砸下去。
“意外吗?石头,其实你不应该意外,你都知道,我初中都没毕业,根本没什么文化。那年出来以后,我开始跟着我们村那个女孩进了一家鞋厂打工,起初一段时间还好。但半年以后,我们条线的科长老是约我出去吃饭,路上还动手动脚的,很多次还说要带我去参观他新买的房子。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离开了。出来后,又通过老乡的介绍进了一家电子厂。但不知为什么,我每到一家工厂,都会遇到这样的人,不停的骚扰我。就这样换来换去,时间已经过去几年了,我却一分钱都没存到。家里却每次都打电话来追我要钱,我知道,他们也是没办法,我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我脸上湿湿的,那是她滴下来的泪水,她哭了,也许每个人在感怀过去的时候,都只能用泪水来阐述生活的辛酸。我没出声,她说的这些,我都相信,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只好抬起手,帮她擦了擦眼睛,她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