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内衣抚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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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内衣抚摸你-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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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聊的尽兴,J变得特别能唠叨,我們都知道過了今晚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聚首了,聊著聊著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回来已经晚上十点,我倒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小雨淅析沥沥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周六下午我正拿着风筒在吹内裤——我已经两天没换内裤了,再不干,我就只得跑出去买回十条八条来了。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关掉风筒,我按下接听键,只听得电话里穿出一个响亮的女声“喂,小猪,是你吗?”
我呼吸陡然就变得急促起来,门,窗,天花板一个劲的冲我挤,明亮的窗户忽然就暗了,我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听到这一句叫唤,只有一个感觉——晕!这个声音,曾经让我疯狂,让我痴迷,让我陶醉,让我自豪,又曾经狠狠的揉碎我的心,曾经把我送上云端然后狠狠的摔回地上,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个声音,而我也发现在我内心深处,一直在期待着她的回来。
“你是谁?”骨子里,男人的傲气依然支持着我发出冷冷的问号。
“嘻嘻…真是你哦,你没换号码哦,太好了,我是柳儿啊,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啦?”语气又欢快迅速转为失望,我不由得想起刘嘉玲,女演员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她。
“哦,是你啊。有事吗?”我清晰的听到心脏在“砰—砰——”地比平时高出50个百分点的频率在跳动,但嘴里却不敢将这一切泄露出来。
“小猪,你——你怎么这么冷淡啊?你真的不关心我了吗?我…呜…呜,我在机场啊,刚下飞机,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啊?呜呜……”那边哭了,不像假的,刘嘉玲暂时消失在我的视线。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在机场什么位置?”女人哭起来真的很难听,像一只,哦,应该是一堆苍蝇,不停的在你耳边“嗡嗡…嗡…”的围绕着,让你头痛欲裂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
“我在出口的麦当劳这里…”
“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到。”我放下电话,旋风般冲出了门口,跑了几步发现忘记锁门,又跑回去……
红色的318i飞驰在高速上,车是我刚刚从修理厂取出来的,取车的时候我看了下右边的护板,居然恢复的跟原来一模一样,别说咋一看,就算仔细看,都根本看不出有撞击过的样子。
雨还在继续,我前后都飘着青白色的水雾,像一群随风飞舞的精灵,青色的天空是它们翩翩起跳的舞台,精灵们不时盘旋上升,不时又群起俯冲,撞到挡风玻璃上,雨刷一刮,又即刻变回原样——一滩水。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无论你多富有,多风光,层次有多高,可你每天吃的也仅仅是三餐,每天睡的也横竖不过两米,眼睛闭上之后同样要化成灰,最终成为肥花沃草的原料。
杨柳是我的前女友,我多次有提到过她,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不是我不愿意,而她是我心中的一块伤疤,我想揭开,又怕疼,然而不揭开,又永远无法复原。可伤疤,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我似乎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即使和小莉在床上的时候。我真贱,我这样想。
对她感兴趣始初是因为她的名字——杨柳。
毛zhuxi曾在《蝶恋花·答李淑一》作道:“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处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她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那时我在一家小网吧做网管,她几乎每天准时在晚上六点到来,然后叫我帮她开机,只要我一空闲,就拉着我要我教她玩游戏——冒险岛。
我很是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孩子喜欢玩这些砍来砍去的游戏,也同样不明白为何她非要拉着我教她,因为实际上我的级别还没她高。不过自从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后,我对她重新审视了一番,她长得不算完美,不足以摆入美女行列,但很耐看,是那种越看越迷人的女孩。后来我还是继续教她,再后来,就顺其自然的教到床上去了,同时也把她教到我心里来了,赶不走。
胡思乱想间,50多公里高速路走完了,过了机场出口把车停好,我忐忑不安地走向麦当劳……
机场停车的地方到麦当劳不足两百米的距离,我想着接下来见到她的场景。我瞪圆了双眼,怒喝“你这个X货,还知道回来啊?”然后她就嘴巴向下一弯,嘤嘤地哭将起来,然后我上前安抚。又或者我们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像许仙和白素贞断桥相会那样,一见面就丢掉雨伞,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要融入彼此身体心灵相交地那种。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避过几个匆匆忙忙的游客之后,我一抬头,就见她静静站在出口处的玻璃门旁边,那熟悉的身影是我一生就像一组烙印是我永远都无法从脑海中抹灭的,她就那样安详的站着,众多旅客匆忙的行色所影响。
她穿着一件大红的T桖,配着一条水洗呈旧色的牛仔裤,头发烫成了波浪形,与一年前的直发相比,多了几分抚媚,也多了几分成熟。一阵风夹杂着水气吹过,撩起她额前整齐的刘海儿,更加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清香。她右手拖着个黑色的行李箱,冲我微微一笑,神情自然,像刚从远处出差回来一样。她变了,那熟悉的笑容我如今怎么看都像是一幅面具,但即便是面具,我却觉得如此的温暖,这时的心情,就像独臂的扬过苦守十六年之后找到小龙女一般。
“回来啦?”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不停的互相搓和着,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嗯…”她手一伸,把行李箱的拖手递给了我,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她脸上就一直保持着笑容,反而是我,颤颤惊惊,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观察她。
我接过行李箱,一想不对啊?做错事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我啊。是她一声不响丢下了我,要不是我从她一个小姐妹那里打听到她去了上海,我就差点跑到警察局去报案去了。而如今她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对我行使着女人的权利——她以前也是把所有东西都丢给我拿的,“不帮女人拿东西,男人用来干嘛的啊?”这是她逛街时的口头禅。想着想着我忽然又笑起来,原来我还是这样心甘情愿做她的奴隶,要么就是我贱,要么就是我根本就没有恨过她。而她一回到这里,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我,我应该高兴才对。
她在前面走了几步,回头见我没跟上去却呆在原地笑,眉头一皱“傻笑什么?你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
“哦——哦,开车来的,这边……”我连忙提起行李,带着她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咦——?这是你的车吗?你没开错吧?嘿,你真厉害啊,都开上这车啦?”见我打开了318i的车门,她脸色经过了惊讶,兴奋一系列表情。
我把行李往后备箱一放,砰的一声关上了后备箱门,答道“不是我的,是我们经理的,她出差去了,我借来用两天,等她回来就还给她了。”
她惊奇的笑容迅速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长的“哦——”
我内心不悦,钥匙插了几次没插进去,草!我发火了,埋头认准钥匙孔,使劲一插,用力一扭,“哧——轰——”车内立刻响起发动机轻微的响声。
“去哪?”上了高速,我问道。
“哪?回家啊。”
“回什么家?你家搬过这边来了吗?”她家搬过这边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很快我就骂自己蠢了,人家消失了一年,嫁人了你都不知道呢。
“没有啊,厄——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的家呢,怎么了?你——不爱我了吗?你交了新女朋友吗?”她焦急地说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年,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哦——我知道了,呵呵,那我告诉你吧。其实这一年我都呆在老家呢,哪都没去,你看我是不是晒黑啦?”她轻轻松松地拔掉了扎在我心里一年的毒刺。
“是吗?怎么我听你的好姐妹阿敏说你是去上海了呢?”我一边开车,一边暗暗的从后视镜里观察她。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不过也仅仅是一刹那,即刻恢复了正常“唉——别提了,说起来丢死人了,我被人骗到那里去,说什么做连锁销售,一年可以赚几百万,谁知道过去一看,根本就是传销。我在上海呆了七天,就回天门了。”天门是湖北省天门市,她老家。
雨已经停了,但马路上还是一地的积水,空气中飘荡着一片片的白雾。眼前忽然一黑,车子开进了隧道。
“真的?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一年连一个电话都打不过来吧?”
“对啊,我也就是烦这点,我手机一到上海就被人没收了,身份证啊什么的都被收走了,你不知道那传销多恐怖呢,后来回到家里,谁知——谁知到了家里,家里人不知听谁说我交了一个外省的男朋友,把家里的电话用密码锁住了,不让我打电话出来,也不准我出去打电话,我……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当时有多难受啊,可家里人就是这样,死活都讲不明白的。这次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从后视镜上看到她手舞足蹈的形容传销时的恐惧,忽然觉得有些夸张,然而从我在网上看到的传销之类的文章,又的确是这样。隧道里昏黄的灯光一个个急速的闪过,此刻我看不清她的脸,分辨不出她现在是什么表情?懊悔?兴奋?
我该信她吗?

上卷 第二十章 瀟湘閣
隧道很长,足足有两公里,我心里默想着杨柳说的话,两手机械式的转动着方向盘。
出了隧道,我们都没有了言语,杨柳低头摆弄着挎包里的唐老鸭标签,车内只剩下车轮碾过高架桥接驳段时发出的“嘣——嘣”闷响,空气似乎凝固了,我忽然觉得有些燥,于是把冷气开到了三挡。
“适,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她问。
“我?呵——还好,还没死。”我语气有些冷,和空调的温度差不多。
“我……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是我不好,无论如何,我至少应该打个电话给你,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我真的是被家里死死看住,根本没机会脱身的,对不起……适……”她忽然就着急了,惊慌失措的给我道歉。
这是我向往的一幕,但此时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头想想,我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了。
首先,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她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我根本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退一步说,一年以前我们也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给许下惊天动地的承诺,所以就算她做了什么,也不能说是对不起我了。
其次,我是那么爱她,思念深入骨髓,但我又做了些什么呢?我一直都以为她跟了别人跑去了上海,却从来没有想到要打她家里的电话找她。如果我在这一年的某一天打过她家的电话,说不定就不用饱受煎熬而又在苦苦的埋怨她无情了,这是我的错。
最后,我又想起一件更混蛋的事情来,这件事,忽然就让我对杨柳的疑惑消失得荡然无存,心里换来了无限的愧疚。
我和她是认识后半年成为恋人关系的,确切的说,是在床上有了关系,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场灾难,我会说:都是年少无知惹的祸。
我们的第一次,没有做任何的预防措施,然而上天不会照顾心存侥幸的我,一个月后,她的好朋友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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