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然的大脑中炸响“噼啪”一声,饶是他再冷峻,也料想不到一个自称“正在抽疯”的女人,会突然说出如此大胆的告白。
他扶着墙根才勉强站稳,他用力甩了甩脑袋,舌头竟然打起结来,“我没听错吧?你…你是认真的?”
能让许大主播——一个靠口条混饭吃的男人舌头打结,骠悍的萌竹做到了。作为“思想上的傻子,行动上的巨人”,她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到许其然面前。
迷人与诱惑的眼神她自是装不出,但真诚是必须的,她动情的目光触碰上他深邃的眸子,瞬间被吸了进去,她轻声说:“我是认真的。”
说完,她闭上眼,心里默数着“一、二、三,上!”接着,萌竹踮起脚尖,猛然把嘴唇凑上去,毫无防备的许其然生生被她强吻了。
他的唇很薄,微凉,似乎带着电。一沾到那两片薄唇,萌竹全身都瘫软了。她沉溺了,她迷醉了,唇边的那抹香甜让她欲罢不能…
萌竹圆润饱满的小胸脯死死顶在许其然结实的胸肌上,一度让他滋生出即将窒息的压迫感。他背倚墙壁,挺拔的身躯略微僵硬,他如同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并没有回应她的热情。
空气中除了她剧烈的心跳声与轻喘声,再无他响。完全没有接吻技巧的萌竹,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舔|噬着他滑嫩的薄唇。但很快她便觉得不过瘾了,于是她开始用门牙笨拙的啃咬他的唇瓣。
许其然猛然回过神,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生硬的推开她,愤愤地说:“亲就亲,你不要咬我行不行?!痛死了!”说完,他狠狠地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仿佛生怕上面残留着萌竹的口水。
柔情被撕破,暧昧的温度骤然冷却。萌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尴尬的揉搓着衣角,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许其然平坦的裤头,挪掖说:“你...怎么没有反应?”
她心想初吻就这样奉献了,而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连基本的生理反应都没有。色|诱未遂的挫败感,顿时如乌云罩顶一般重压在萌竹的心头肉上。
许其然对她大胆放肆的言行举止颇为恼怒和震惊,可她欲言又止、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让他滋生出一瞬间的心软,他揉了揉吃痛的嘴唇,低声说:“你难道要我陪你发|春吗?”
莫非许其然误会她在酒后发情?不过这个解释总比她毫无吸引力体面的多,于是萌竹顺势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怀春的少女,也不是好少女。”
她的话音刚落,卧室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许其然如释重负深呼了一口气,他立马转身拉开房门。
站在门口的点脂目不转睛打量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她的视线停在许其然略微红肿的嘴唇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许其然诡异的神色俨然一个被抓|奸在床的负心汉,他讷讷的说:“点脂,你回来了?”
萌竹最看不得许其然这副欲语还休的腼腆样儿,不等点脂说话,她轻哼了一声,绕过两人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萌竹垮着一张小脸蜷缩在沙发里,她反复思量宣告失败的“上”男计划。最后她心安理得的将责任归咎于忘记给许其然灌酒了,她觉得他还是在喝高了的时候比较威武。
正文 二手货
在泰厚的盛情邀约下,晚上萌竹要和许其然一起参加SBTV的聚会。
尽管微笑对于她勾搭许其然未遂的鲁莽举动啼笑皆非,但在下班之后,她很够义气的使出看家本领,为萌竹化了一个完美的淡妆。
萌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在精致的妆容衬托下,她的一双水眸顾盼生辉,白皙的脸蛋上晕开两抹恬淡的腮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洋娃娃一般可爱。
萌竹喜上眉梢,乐颠颠的给微笑拍起了马屁:“你真厉害,你的巧手把我的气质都表现出来了!”
看到萌竹一脸猥琐样儿,笑的花枝乱颤,微笑调侃她说:“记住要当淑女!哎,你怎么一说话气质就都没了?!”
萌竹煞有介事的闭上了嘴巴,她提着一兜衣服喜滋滋的进了员工更衣室。自从明确了将许其然追到手的战略目标,她痛下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了在聚会上艳惊全场,让许其然对她刮目相看,萌竹特意准备了一套赴宴的衣服。
与之前略显臃肿的身材相比,燃脂按摩的效果出乎意料的显著,萌竹稍稍费了点力气,便顺利把自己全身的肉肉都挤进了淡粉色的露肩小洋装里。她站在落地镜前面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肩带,是内衣的黑色肩带卡在裸|露的肩头显得格外突兀。萌竹毫不犹豫脱掉连衣裙,将胸|罩除去。虽然她饱满圆润的小胸脯不穿内衣也不至于下垂,但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微凸太过招摇。
萌竹突然想起新娘子穿婚纱的时候,为了美观性感,都会佩戴硅胶内衣。于是,她鬼鬼祟祟的溜进储藏室,顺利翻找出一对尚未开封的硅胶内衣。
第一次在柔软的乳|房上粘硅胶,萌竹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成功戴上了。但是两片硅胶似乎粘的不够扎实,有些摇摇欲坠。不过,眼看逼近赴宴的时间,她顾不上精益求精了,一股脑穿戴妥当,急匆匆地离开了婚纱店。
在萌竹的反复游说下,泰厚将SBTV这次聚会的地点选在了“云且留住”咖啡厅。由于前一天晚上,萌竹在许其然面前出尽了洋相,她不好意思叫他当“柴科夫斯基(司机)”,于是独自前往“云且留住”。
推开店门,一阵欢快的说笑声传入耳畔,SBTV的一众同事基本上已经到齐了。看到姗姗来迟的萌竹,席间顿时鸦雀无声,一桌人上下打量着她,无不露出赞叹的神色,就连原本一脸淡然的许其然眼中都闪过一抹讶色。
“哇,萌竹你真是千变女郎啊,我差点认不出了!曲奇的眼光不错嘛。”泰厚由衷的夸奖道,不忘顽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是啊,流氓猪好像瘦了不少呢…”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道。
眼前出现了预想的震撼效果,萌竹心里乐开了花,骄傲的挺直了腰板。糟糕,由于上半身的动作幅度太大,她胸前的硅胶好像快要掉下来了,幸好小洋装上系着一条时装腰带,能够暂时缓解她沉甸甸的胸部负重。
萌竹想起微笑的叮嘱,于是故作镇定微微一笑,软绵绵的说:“谢谢。”说完,她略微含着胸,若无其事的走到泰厚与许其然中间的空位坐下来。
屁股一落座,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趁大家不备,她的小手几不可察的游移到胸部,企图把硅胶内衣移回原位。可她反复试了多次,怎奈松垮下来的硅胶失去了粘性,无论如何也粘不回去了。
不经意间,萌竹感到对面射来一束玩味的目光,她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水波流转的明眸。她认识这双眼睛的主人,知名“男妓(记)”宋卿生。
“需要我帮你吗?”卿生淡声说道,他温文尔雅的嗓音相当诱惑,而他的唇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萌竹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全部落在了他的眼里,她讪讪的缩回了一直徘徊在胸脯上的小手,尴尬的笑了笑说:“呃…不用。”
萌竹偷偷环视四周,还好其他人都在谈笑风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这时,泰厚热情的给萌竹切了一大块牛排,一脸雀跃的说:“我新买了一本情|色小说《飞向正太的床》,很不错,我今天给你带来了。”
萌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情|色小说上,她一边大口嚼着鲜嫩多汁的牛排,一边叽叽喳喳与泰厚聊个不停。
不知不觉两大块牛排下肚,萌竹的胃部迅速膨胀起来。她不由觉得修身的小洋装过于逼仄,束缚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于是她悄悄把腰带的暗扣松了松。
一直闷声不响的许其然冷不丁对卿生说:“出来一下,有事情和你说。”
泰厚在餐桌下戳了戳萌竹,神秘兮兮的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就说他们俩有奸|情…”
萌竹的视线停在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英挺背影上,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曲奇对我没兴(性)趣!”她心想,如果同样是勾引未遂,输给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总比输给一个冷冰冰的女人体面的多。
泰厚兴致愈加浓厚,她非常八卦的追问说:“你试过了?曲奇‘不行’?”
萌竹知道泰厚所谓的“不行”暗有所指,那是每个女人追求的福祉,每个男人最在乎的原始本能。她原本打算让那件不光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可转念一想,她凭什么放过诋毁许其然的机会,她连做梦都想挫挫他的锐气。
“哎,他不喝酒就不行,连男人最基本的反应都很成问题。”萌竹面露郁色,说的一本正经。
咖啡厅门口,卿生熟练的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哥们儿,怎么了?”
有事相求于最铁的哥们儿,许其然懒得兜圈子,挑眉问:“你觉得流氓猪怎么样?”
卿生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弹了弹烟灰,波澜不惊的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吧?”
许其然犹豫了一瞬,避开了这个问题,直言问道:“你帮我个很重要的忙,行不行?”
“什么忙?你说吧。”卿生说的极为爽快,心下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咳,那个…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话到嘴边,许其然又有些难以启齿。
此刻,卿生温柔如水的双眸里写满了疑惑,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难题,能够让一向沉稳淡定的许其然欲言又止,他拍了拍许其然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你直说吧,就凭咱们俩的关系,你有难处,我岂会坐视不理!”
得到了对方的承诺,许其然终于说出了酝酿多时的阴谋:“你能不能追求流氓猪?”
乍一听闻此话,卿生颇为吃惊,“啊?你抽疯了吧,她是你的女朋友!”
许其然急于否定,他脱口而出:“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管是不是,不行。”卿生断然拒绝,虽然他并不讨厌萌竹,尤其在上次他目睹了她助人为乐却反被误会的事情后,他甚至觉得她有几分可爱,可她毕竟是铁杆兄弟的“娃娃亲”对象。
许其然的俊脸上掠过一抹浓重的失望,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容易脱手,但事已至此,他唯有破釜沉舟,因此他违心的游说卿生说:“其实她没有那么讨厌的,她很会煮饭,性格也特别开朗…”
卿生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说的这么好,你自己为什么不要?”
许其然被反将一军,他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线说:“点点回来了。”
“青梅回来了,所以你觉得你的‘娃娃亲’碍事了?”卿生了然说道,他温柔如水的双眸中浮现起复杂的色泽,脚下漫不经心的踩着路边的几颗石子。
许其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眼下没有比将萌竹转手更为让他心急的事情,想到被她非礼的情景,他不由一阵恶寒,于是急不可待的说:“你追她而已,大不了最后到手了再甩手呗,总之你是男人,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卿生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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