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又下了个套,把卿生绕了进去。对于自己值多少钱的问题,卿生还真没想过,虽然他也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可多少才是好价钱呢?这下他被彻底难住了。
他神色纠结的揉了揉额角,轻咳了一声,才大言不惭的说:“咳,像我这种无价宝,自然不能随便开价的,而且依我们的交情,谈钱多庸俗。”
闻言,萌竹裂开嘴,露出一个得意笑容,被许其然转手的哀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哼,与许其然那种一等一的俊美男人亲热,她都没花一毛钱,凭什么要认卿生这比乌龙账。倒不是说他哪里不如许其然,相反他比许其然那个薄情寡义的腹黑男人不知温柔几百倍。只是她连卿生的嘴都没尝过,根本不算占着他的便宜啊。
可惜,萌竹的洋洋自得持续不到两秒钟,只听卿生又说:“既然不谈钱,那你就负责,反正只有这两个选择。”
萌竹急道:“我不要以身相许!”
卿生轻蔑的瞟了她一眼,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切,我才不稀罕你以身相许呢。听说你厨艺不错,不如你给我煮一个月的饭抵债。”
这辈子,除了老爸,萌竹只给许其然一个男人煮过饭。傻子都知道定是死曲奇急于将她脱手时,向卿生吹嘘了一番她的厨艺了得。念及此,萌竹脸色一暗,闷闷的说:“我不会煮饭。”
看她的表情,卿生了然,他不忍继续刁难她,怎奈却压抑不住心头翻涌的醋劲儿。他忽然把俊脸向她贴近了几分,勾了勾唇角说:“出钱出力你都不愿意,那只有欠债肉偿了。”
他清凛的气息直扑而来,萌竹不禁把身子向后挪了挪,使劲抵在座椅靠背上。虽然避开了危险且暧昧的距离,可他波光粼粼的眸子流泻出的柔情,即使是浓密纤长的睫毛依旧无法阻隔,似有似无的落在萌竹的脸上,令她的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萌竹压了压“扑通”乱跳的小心肝,结结巴巴的说:“卖肉我不在行,那还是煮饭,但是只煮一个星期,而且不去你家。”
“一个星期也可以,不想去我家,可以去你家。”卿生深知赢取芳心,切忌操之过急,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况且她家就是许其然那里,当着许其然的面,吃她亲手煮的饭,不知道那个臭小子的脸会不会被气绿?卿生如是想着,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萌竹无奈的点了点头。她不仅惨遭许其然转手,现在又莫名其妙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卖苦力,为什么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让她赶上了?她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要去烧炷高香祈祈福。
“咦?”卿生一声惊呼,扯回了萌竹的注意力,只见他抬起修长的大手,指了指她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肤。
萌竹顺着他的指尖,诧异的低下头,婚纱的领口开得极低,她暴露在外的白皙胸脯上,零星的粘着几片白花花的细碎物体。
她用指尖拈起一块碎屑,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又搓了搓才说:“糟糕,是纸巾烂了。”
说完,她眼疾手快用力掸了掸粘在胸前的纸巾屑,可伴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越来越多的纸巾屑像棉絮一样,从婚纱里钻出来。她用力向下弯曲脖颈,也只能勉强拿掉视线范围之内的碎屑,根本清不干净。
“纸巾怎么跑去婚纱里去了?”卿生目不转睛盯着她诱人的小胸脯,满面疑惑。
“咳,那个…”萌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为了掩盖胸前的激|凸效果,而垫在婚纱里的纸巾,淋到雨水烂作一团,的纸巾屑散得到处都是。
卿生的面色涌起越来越重的好奇,他伸出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探向她的前襟。萌竹此刻两道秀眉正拧在一起,专心致志地埋头与纸巾屑作战,眼前突然出现了两根不怀好意的手指,她立马惊愕又警惕地望向卿生,以为他兽性大发,欲对自己图谋不轨。
趁她愣神的间隙,卿生的指尖已经伸进了她胸前那条深不可测的小乳沟,“你要做什么?!”她硬生生的问道。
卿生不理她,他的指尖蜻蜓点水般一拈,旋即离开了她的皮肤。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巾屑,“那个…里面还夹着一片,怕你够不到,我帮你拿出来。”他故意说的义正言辞,眼角眉梢却爬满了笑意。
虽然他的动作极快,但确确实实的肌肤接触,且是在敏感部位,让萌竹全身冲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她的小乳沟将那片纸巾屑夹得紧紧的,他手指上的抽插动作,似乎沾染着一番颇有深意的暧昧味道。
萌竹的小脸被憋得一阵青一阵白,她颤声说:“你…。”
“别动,仰头。”卿生朗声命令,堵住了她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明明被占了便宜,但萌竹似乎并不反感,她鬼使神差的乖乖仰起头。卿生神情专注,极为认真地将她前胸残留的纸巾屑一片片拈下来。
雨势未减,路况极差。SBTV的采访车在公路上缓速前进。突然,司机说:“咦?卿生的车怎么停在路边了?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不必,别管闲事。”许其然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冷淡至极。车里的三位大叔偷偷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这两兄弟真的结下了梁子。
当采访车从卿生的车子旁边驶过时,许其然下意识的望向银白色的凯美瑞,“哗哗”落下的雨水遮住了部分视线,车内一男一女怪异的姿势也格外模糊,但他却分明看到了一条男人的手臂徘徊在萌竹胸前。
许其然的眸中结起寒冰,沉寂的眸光愈加黯淡了几分,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嘀咕:“流氓猪这个死丫头真是欠揍!”
作者有话要说:曲奇的好运气终于用光啦,他要开始彻彻底底的被虐了哦~~~
话说卿生也不是省油的灯,虎口狼窝的,流氓猪加油占两枚男人的便宜哦,嘎嘎~~~
美人们,最近出来冒泡滴貌似少了哦,零度君丧心了,呜呜~~~
亲爱滴们,不要吝惜的撒花花~~~
正文 腿毛?脚毛!
一连三天,卿生都在下班后,前往许其然家吃晚饭。萌竹被迫充当烧饭婆,颇有些不情不愿。她时常捣点儿小乱,不是故意不洗净大米里的沙子,便是在菜里多撒两把盐。她巴不得卿生受不住,不再来吃饭。
但卿生丝毫不把她的雕虫小技放在眼里,无论菜色如何,他都从不挑剔,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萌竹不禁暗自感叹:“这男人真好养,难不成从小吃猪食长大的。”
而每晚夜归的许其然,压根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萌竹有心回避他,因此他回家时,萌竹已经紧锁房门,佯装睡下了。幸好鸠占鹊巢的她,睡的是主卧,附带一个独立的洗手间。不然她很可能为了不出房间,大张旗鼓的买一个尿壶回来。
很多次,许其然都是沉着一脸郁色,在她的门外久久徘徊,一双大手举起又放下,始终没有勇气敲响那扇房门。他心知伤了萌竹,亦尝尽了后悔与纠结的滋味,但骄傲如他,终是放不□段。最后,他只得唉叹一声,拖着沉重的脚步返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许其然与萌竹冷战的第四天,恰逢他休息。但他从中午离家后,一直不见踪影。
萌竹一下班便匆匆赶回家煮饭,她想趁着许其然没回来,打发卿生快点吃完饭离开,免得三人打照面尴尬不已。
一顿饭做得格外仓促,以至一道红烧猪蹄端上桌时,连猪毛都来不及拔干净。偏偏卿生心血来潮,坚持要吃烛光晚餐。萌竹拗不过他,耐着性子点上两支火红的蜡烛,顺便煞有介事的关上了客厅的吊灯。
幽幽烛光营造出浪漫温馨的气氛,萌竹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时抬头看看时钟,催促卿生快点儿吃。
卿生对于许其然休假一事心知肚明,他岂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若即若离的坏笑,故意吃得慢条斯理。
“哎哟!”卿生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抽出一张纸巾,他猛“呸”了几下,将嘴巴里嚼得稀烂的食物悉数吐到纸巾里。
“怎么了?”萌竹疑惑的看着他涨满痛苦的俊颜。
他不满的嚷嚷道:“你娘了个腿儿的毛的叉!你竟然没有拔猪毛!”
最近卿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句脏话:你娘了个腿儿的毛的叉。尽管他很迷这句拗口的话,时不时要讲上一次,但本来就对普通话一知半解的萌竹,显然无法完全消化其中的精髓,她只记得“腿毛”这几个字。
她得意的挑了挑秀眉,忍不住发出几声刺耳的怪笑,她幸灾乐祸的说:“哈哈哈!你天天把‘腿毛’挂在嘴边,今天终于吃到了。”
卿生最讨厌吃到带毛的猪蹄,他一想到浑身长满硬毛的肥猪围着泔水槽哼唧,胃部便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恶心,他愁眉苦脸的说:“我吃到的不是腿毛,是脚毛啊。”
“哈哈哈…”萌竹的爆笑声愈加夸张。
这时,“哐当”一声,面若冰霜的许其然推门而入。在大门外就听到客厅里一男一女嬉笑怒骂的声音,一股无名火从他的心头猛然窜起。
萌竹看到突然出现的许其然,微微一怔,笑容倏地僵在唇边,她讪讪的低下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自顾自扒着碗里的白饭。
她竟然对他视而不见?!许其然眸中燃烧的愤怒转瞬化作寒冰,他心底的那根弦似乎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泛起丝丝钝痛。
卿生却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意外,他眼珠子一转,大大方方的招呼许其然,“你没吃饭?坐下来一起吃哦。”他的态度诚恳,说辞却难掩虚情假意。因为他心里清楚,依照许其然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吃软饭”的,况且就算他能屈就,萌竹也断不会让他白吃的。
果然被卿生料准,许其然一言不发走到餐桌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几乎同一时间,许其然甩手向桌面上丢去一张光碟,便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紧接着,“砰”一声巨响,他重力关上了房门。几个动作,许其然一气呵成,周身散发着一股子冰寒入骨的冷硬劲儿。
随着那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萌竹的身子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卿生瞟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波澜不惊的对萌竹说:“他好像吃醋了。”
“胡说,他喜欢的是点脂。”她抬起头,苦笑了一下,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
“男人都是这样,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卿生故意说的漫不经心,其实他何尝看不出许其然对萌竹动了心,只是对待情敌,无论如何不能手软。
萌竹不置可否的扁扁嘴,不想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她随手拿起光碟一看,透明的封套上赫然写着:WC广告样片。原来许其然销声匿迹了大半天就是在SBTV赶制这张广告碟片。萌竹眸中的色泽复杂起来,她两道微蹙的秀眉间仿佛藏着化不开的心思。
卿生夹了一筷子青菜,优雅的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不动声色的说:“哼,你不要太感动,这广告并片不是曲奇的杰作,而是伟哥帮忙做的后期。”
萌竹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对于广告片的后期制作,她根本不指望许其然会上心,他不过是顺手带回来转交给她而已。
卿生精准的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他迟疑了一瞬又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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