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嗜血的。
他的湿吻密密匝匝的落在点脂的脖颈上,他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含混不清的低喃:“点点,我爱你。”
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长吁一口气,两具硬绷的身体跟着松弛下来。Nima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身体,他抬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纸,掰开点脂微蜷的双腿,为她擦去□的液体。
在床上,Nima是头野性十足的禽兽;在床下,他是位不折不扣的绅士。他从来不像有些男人那样,在亲热过后,丝毫不顾及女人的感受,立刻倒头便睡。
用他的话说,前戏攻的是女人的情,正戏攻的是女人的身,而后戏攻的是女人的心。如若想彻底掌握一个女人,只占领她的身体,而不能虏获她的芳心,自然欠了火候。
然而,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点脂把头靠在松软的枕头上,身上滚荡的温度逐渐散去,她似是经过一阵剧烈的纠结,才极为艰涩的说:“Nima,我们…分手。”
Nima搂在她肩头的大手骤然一僵,面色急转直下。上一秒缠绵的余温犹存,这一秒却听到“分手”这般冷冰冰的字眼。难道刚才忘情的痴缠,便是两人最后的温存?
他蹙眉思索了一瞬,一脸阴郁的问:“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点脂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点点头,“嗯,你不可能离婚,而我也不可能弃我妈不顾…所以,好合好散,这对我们是最好的结果。”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纠缠了两年多的爱与恨,在这一刻,她终于放下了。
Nima侧头看着她眉眼间的迷惘转为坚忍,他心下了然。即使再不舍,他也挽留不住她。
他强压下满心黯然,沉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当初Nima锁定目标时,的确抱着几分玩玩的心态,一个已婚男人猎艳,能有多少真心呢。可出乎意料的,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愣是没动过再碰其他女人的心思。他并非不爱她,只是她要的,他给不起。
“工作…”
“那工作…”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工作的事儿。Nima与JQ集团无异于连体婴,点脂没道理与Nima划清界限,却与JQ集团藕断丝连。
见点脂噤了声,素来情绪不外露的Nima,波澜不惊的说:“你继续留在JQ工作,北京的新业务需要人手打理,你正好留下来帮忙。如果你有别的想法,也等你妈的病情稳定一些,再作打算。”
点脂突然提出分手,他心下不快且不舍,但他还不至于小气到要在工作上刁难她。相反,他知道点脂的妈妈病重,她天天往医院跑,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找新工作。念在过往的情份上,他有些心疼她。
他们想到了一处,于是点脂没有推辞,淡声说:“那…好。”
SBTV迎来一轮人事变动,卿生升职了。
原本阵容强大的采访组一分为二,划分成“政经新闻”与“社会新闻”两个独立的部门,被SBTV的流氓员工戏称为“正经”组与“不正经”组。身为“名妓”的卿生,顺理成章出任不正经组的负责人,即传说中的不正经主任。
新官上任前,泰厚将一次极为重要的正经采访任务指派给卿生,——陪同国家政要出访欧洲。能够跟随领导人出访,绝对是身为记者最梦寐以求的幸事。想想看,多少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就是因为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才一炮而红的。
“启禀太后,承蒙您赏识,为臣感激不尽。可是,能不能…换个人去?”卿生颇有些勉强的请求说。
最近泰厚疯迷古言小艳本的癖好越来越甚,SBTV新闻部因此诞生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与她说话都要尽量使用古代用语。据说,如果能让她入戏了,她一高兴,保准儿大发慈悲,若不然轻则拉出去挨板子,重则砍头示众。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泰厚一脸讶然,“爱卿竟然不想去?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为臣确有难言之隐…”说着,卿生故作神秘,俯□,将一张俊脸凑到泰厚面前,小声说:“臣想把这个立功的美差让给曲奇…呃…是男宠小曲子。”
泰厚对于他将许其然定性为“男宠”相当满意,“小曲子”这名字虽然有点儿像太监叫的,但听起来倒也顺耳。她心下大悦,却不动声色的责问:“爱卿可知这是公然违背哀家的旨意?”
卿生将身子又缩了缩,卑躬屈膝的垂下头说:“臣不敢,臣惶恐。只是臣最近与小曲子生了点嫌隙,为了后宫的和睦,为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她摆出威仪十足的架势,悠悠说:“哦?哀家真是未曾料到爱卿有这等觉悟,哀家深感欣慰那。建构和谐后宫,众男宠有责。若是他们都像你这般体恤哀家的难处,该有多好…”
敢情SBTV摇身变成太后的后宫?不过,打理后宫自古以来都绝非易事。泰厚难掩满腹的感慨万千,看样子她已经完全入戏了。
他有心给泰厚多点戏份,因此杵在一旁噤声不语。陶醉了一瞬,她缓缓开口问道:“这天赐的良机,堪称是你最后一次“正经”的机会,爱卿难道不后悔就这样放弃?”
过了这村没这店!日后卿生天天都要“不正经”了,泰厚必须确认他的委曲求全并非一时冲动。但她殊不知卿生压根不在乎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他藏了旁的心思。
他铁了心,言之凿凿吐出三个字:“臣不悔。”
随即,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贼笑,他压低声音说:“太后这是…准了?”
泰厚洒脱的一挥手,“准了!传小曲子觐见!”
“叩谢太后大恩,臣这就去传小曲子。”卿生敬业精神可嘉,坚持把戏做足。
他一退出泰厚的办公室,立刻挺直腰板,欢快地打了一个响指,顺便高声向许其然喊上一嗓子:“小曲子,太后召见!”
闻言,让六宫粉黛尽失颜色的许其然,稳步走进泰厚的办公室。卿生邪恶的想,早知道应该在总监办公室里摆放一张龙塌,让其他嫔妃都观摩一下,太后如何宠幸这位艳绝后宫的男宠。
午夜十二点,许其然播完新闻回到家时,萌竹已经煮好一桌子丰盛的宵夜等着他。他心头一暖,走到沙发边,在她睡熟的小脸上轻啄一口。
“你回来啦?我不小心睡着了。”萌竹揉揉眼睛,一脸睡眼惺忪的迷糊样儿。
许其然心疼的说:“以后你别等我了,困了就先睡,知道吗?”
“嗯嗯,我不困。”她强打着精神笑嘻嘻的说。自从正式与许其然交往,萌竹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逮着机会总想多腻歪他一会儿。
“对了,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派我出差。”他一边吃宵夜,一边不满的抱怨。
萌竹诧异的问:“为什么派你去啊?不是还有名妓在嘛!”
“不知道卿生那个臭小子使了什么幺蛾子,怂恿太后让我去。”他恨声说。
在策划重大新闻时,主播与出镜记者的界限并不十分清晰。这种场合,许多电视台更倾向派出主播上场,毕竟主播名气响有利于媒体宣传。可一想到这次的差事是卿生推给他的,许其然浑身不爽。本来他准备婉言谢绝的,可谁知他一时忘记与泰厚穿越到古代,说的都是现代小白话,惹得她老人家不悦,对他做出不容商量的强硬表态。
“什么时候走?去多久啊?”萌竹扁嘴问,心里暗骂死泰厚棒打鸳鸯。
许其然夹了一根儿青菜放进嘴巴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下个星期走,要一个星期呢。你不想我去?”他问出后半句话时的语调,柔和至极。
她有点儿违心的摇摇头,“没有啦!那你想去吗?”
“这次是陪同领导人出访欧洲,机会确实挺难得的…”他说的很认真。
即使舍不得与他分开,可事业是男人永恒的追求,萌竹不想拖他的后腿,于是换上轻松的神情说:“好啦,你去嘛。又不是不回来了,一个星期而已。”
“你不许趁我不在与野男人私会哦,要是被我抓到,家法伺候。”许其然恶狠狠的警告道,而他一双狭长的美眸中盛满宠溺。
“知道啦!”萌竹可不是同他打哈哈,她最近与卿生几乎断了联系。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她不但不敢接卿生的电话,甚至连轻生那条无辜的小狗,都被迫还给了他。
许其然对她爽快的回答颇为满意,他将一小块儿红烧肉喂进她的嘴里。转念一想,他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我要你发誓。”
她乖顺的并拢手指,举起右手,嚼着红烧肉念念有词:“我发誓——再也不发誓了!”
“哈哈!看我怎么罚你…”说着,他猝不及防亲上她油乎乎的小嘴儿。
其实,许其然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几天前,他找卿生摊牌,冷言冷语逼迫他罢手。可卿生软硬不吃,极不屑的扔给他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只草泥马最好快点收起马鞭,哪凉快儿滚哪去!我们走着瞧。”
许其然被气得七窍生烟,他岂会不知卿生所谓的马鞭,可不是抽打马儿屁股的小鞭子,而是马儿的…生|殖器。
作者有话要说:零度君一直都很喜欢古言那,可惜不会写,只能偶尔YY一下,纯属恶趣味哈~~
矮油,竟然这章被发了黄牌,TAT
话说,以后我不会对美人们“嘎嘎”笑了。
有盆友在msn上问:“怎么几个月不见,你变成鸭子了?!”
当鸭子…咳,我还真没那个条件,天生少了一条东西啊!
花花,分分,哼,你们看着办,嘿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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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然要起程去欧洲了,这天一大清早,西装革履的他站在家门口,与萌竹依依话别。
两人搂搂抱抱一番,原本蜻蜓点水的GoodbeyKiss,被他们上演的淋漓尽致,俨然变成法式湿吻,而且狠亲了不下十次。
萌竹舔舔微肿的双唇,意犹未尽的说:“曲奇,你到欧洲之后,需不需要我?”
“?!怎么叫?”他差点喊出来,半眯的眸子像受到惊吓一般,猛然瞪圆。
不会,他竟然如此孤陋寡闻。萌竹白了他一眼,对他的大惊小怪颇为不满,“当然是在电话里叫啦!”
想不到她居然有这种嗜好!许其然愣愣的看着她,不由想到每次亲热时,萌竹娇嗲的喘息声,两朵红云顿时飞上他的俊脸。
“呃…还是不用了,我到时候和伟哥住在同一个房间,可能不太方便。”他说的有些不情不愿,心里暗暗嫌弃伟哥碍事儿。如果能够在大洋彼岸,听上一听自家女人的娇吟,无异于望梅止渴。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顺便连他一起叫不就行了。”萌竹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说。
许其然脑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妞儿也太豪放了!但转念一想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他无奈的揉了揉额角,问道:“你说的,是叫醒起床?”
“废话!不然呢?你以为是叫它起来啊?”萌竹啼笑皆非,指着他的裤头说。
哼,又被这小妮子耍了,他不甘心决定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他顺势抓起她的小手,绽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你可以试试看,叫醒它。”
许其然的语调轻佻,略带一丝霸道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