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掏了啊!”她的口气笃定起来。
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萌竹说话的回音,毫无响动。她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准备下手。不行,做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岂能闭着眼睛,万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玩意怎么办?
萌竹睁开眼睛,刻意忽视掉许其然两条修长的大腿中间,那个微凸的部位,她的双目紧紧盯着牛仔裤两则的口袋。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进那个位于他大腿根部的口袋,她似乎摸到了钥匙,怎奈他的牛仔裤过于紧身,她竟然掏不出来。
她的心脏仿佛在喉咙口跳动,她摒息凝神,不甘心地又把小手向深处探了探。
“哎呦!”她突然惊呼一声。
一双大手猝不及防地揽过她的身体,她没有蹲稳,整个身子跌入一个滚烫的拥抱,而她的手还卡在他的裤袋里。
萌竹挣扎了一下,可许其然有力的臂弯死死地圈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压在他的身上,丝毫动弹不得。
他弧度完美的薄唇凑上来,在她光滑的前额轻轻印上一吻。他鼻息间喷出的酒气,带着微醺的醉意,撩拨心弦。
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她的上半身四处游走,恋恋不舍地揉捏着那处饱满的柔软,他的喉间不时溢出的低吟声。萌竹的酒意冲头,瘫软在他的怀里,全身涌起阵阵翻江倒海的悸动。
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萌竹隐约感觉到许其然下身一条火热的硬物,紧紧抵住她的小腹,她羞得面红耳赤。
他手上的力道渐重,翻涌的似要冲破临界点,他性感的薄唇半启,喉头轻动,几不可闻地低语着:“点点…”
听不清楚他含糊不清的呓语,但萌竹隐约感觉到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酒后乱性”四个大字蓦然闯入她的大脑。
她瞬间僵直了身子,有些负气地看着他一直紧闭的双眸,心想,他此刻定是连面前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一种遭人轻薄的委屈,溢满她的心头。
“啪”地一声,萌竹向他的脸上甩去了一记巴掌,嘴里愤恨地骂道:“流氓!”许其然吃痛,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蹙眉,但是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这时,隔壁的大门“嘎吱”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目光猥琐的精瘦男子斜眯着扑到在地的一对男女,不满地嚷嚷:“你们到底做还是不做啊?!磨磨叽叽的累不累啊!”
“呃…”萌竹一时语塞,估计人家已经趴在猫眼儿里看了半天好戏了。
她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沮丧地看着手心里不知何时摸出来的钥匙。她把钥匙伸进锁孔里,顺利打开了许其然家的大门。她泄愤般的在他的身上狠踹了一脚,才把他拖进屋子。
许其然两房一厅的公寓,像他的车一样简洁大方,浅色调的欧式装潢,乳白色的家私,没有多余的装饰。
萌竹刚刚把昏睡不醒的许其然搬到松软的大双人床上,她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暗叫“糟糕”。
“萌竹,你在哪里啊?”许母看她送个汤竟然一去不复返,声音里透着担忧。
“唔唔唔…”许其然两条长腿夹紧被子在床上翻滚,下半身时不时在被子上蹭一蹭,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萌竹赶快用手去捂他的嘴,“伯母…我在许其然家里…”
许其然的嘴巴被捂住了,呼吸不畅,他不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酥|痒的快感直冲大脑,她全身一抖,不自觉地跟着发出“唔唔”两声。
两人暧昧的声音配合着滚床单的窸窣声,透过手机传到许母的耳朵里,她的语调欢快起来,迫不及待地对萌竹说:“十全大补汤的功效真是立竿见影啊,你们尽情玩吧,你今晚就不要回来了!”
“不…”萌竹急忙否认,可她的话音未落,手机里只剩下“嘀嘀”的忙音。
好端端送个汤,谁知折腾了一晚上,已经12点多了,现在她一身疲惫,却无处可去。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看了一眼许其然不雅的睡姿,她果断地决定要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不过,许其然的家离WC婚纱店倒是蛮近的,为她省去了一早赶路的烦恼。两相思量,萌竹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熬过漫漫长夜。
她蜷缩在大皮沙发里辗转反侧,许其然爱抚的余温似乎依然残留在她的肌肤上,搅得她久久无法平静。可是转瞬她又想起他清醒时冷冰冰的眼神,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禽兽不如”。
天色蒙蒙亮,萌竹伸展了一下酸痛不已的四肢,从沙发里跳下来。她拉开冰箱门,准备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但是偌大的双开门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几样食材。
萌竹只能就地取材,煮了一锅牛奶麦片,又做了两份鸡蛋土司。她狼吞虎咽吃完自己的那一份,顺手给许其然留了一半。
她踏着晨曦出门的时候,宿醉的许其然还没有起床。
萌竹赶到WC婚纱店,从天而降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香殒店长允许她接客了!第一次招呼客人,她心情雀跃,打足了十二分精神。
炎炎夏日是婚纱店的旺季,上午一开始营业便门庭若市。所有店员都忙得焦头烂额,萌竹则需要为两对挑试礼服的情侣服务。
她面带微笑把两男两女分别送进四个试衣间,又极为殷勤地说:“有什么需要请叫我,我守在门口”。
许其然醒来的时候一脸震怒,因为他发现躺在被窝里的自己竟然没有换衣服!对于有洁癖的他而言,就寝绝对是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最起码要洗干净身子,换上睡衣方可上床。
他揉了揉额角,脑中最后出现的面孔是鸿门宴上举着酒杯,一脸坏笑的刘萌竹。
此刻的萌竹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微笑,百无聊赖地杵在试衣间门口。突然,她的手机在裙子口袋里震动起来。
店里有明确规定,员工在接客的时候严禁使用手机。萌竹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心想试换结婚礼服的工程繁琐,两对新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来。于是,她鬼鬼祟祟一溜小跑,躲到最里间的储物室接听电话。
“昨晚你送我回来的?”依然赖在床上的许其然漫不经心地问,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以为他要说好听的感谢话,萌竹得意地笑了笑,“你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顺便。”
“你为什么不给我换衣服?”许其然一想到他要换洗床单被套,不由心头涌起一阵愠怒,语气中充满责怪的味道。
“你要我给你脱衣服???”萌竹忍不住惊呼出来。想起仅是把他弄上床,就让他占尽了便宜,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皱了皱眉,赶快否认了这个暧昧的说法,“呃…不是。”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换衣服难道不是先脱再穿?”萌竹得理不饶人,口气不善步步紧逼。
他忽然很后悔拨出这一通电话,没心情与她瞎搅和,他冷声说:“和你这种猥琐的女人说不清楚,算了。”
“啪”地一声,许其然挂断了电话。他从床上起身,走到客厅,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的早餐。饥肠辘辘的他拿起鸡蛋土司咬了一口,又尝了尝还温热的牛奶麦片,味道竟然相当不错。
他觉得自己先前的话可能说重了,于是转身拿起手机,但犹豫了一瞬,又放下了,他决定不能让那个死丫头太嚣张。
吃力不讨好,这厢萌竹怒火攻心,一脸幽怨地愣在储物室里。她心里愤恨的想,早知道昨晚应该扒光许其然的衣服,把他扔在大街上供路人围观!
这时,储物室高大的柜子后面发出一阵碎响,紧接着香殒店长气质出众却冷若冰霜的美颜出现在萌竹面前,她淡声说:“你太闲了是不是?有空在这里和男人讨论脱衣服的问题,不如去多接几个客人!”
萌竹觉得店长这番话,听起来别有意味。但她猛然记起招呼到一半的客人,顾不得仔细捉摸店长的话,转身一溜烟跑回试衣间门口。
刚才进去试衣间的其中一名男子已经出来了,正在到处张望店员的身影。一看到萌竹,他便急不可待地说:“我女朋友换好了没有?我想进去看看。”
“好的,你女朋友在这一间。”萌竹随手指了指对面的试衣间,心下继续纠结许其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其实来婚纱店选购礼服的情侣,不少都是进同一个试衣间换礼服的。尤其是欧式的婚纱,穿起来颇为麻烦,很多女人不喜欢假店员之手,宁愿让自己未来的老公帮忙穿婚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狭小的空间,顺便偷吻两下,偷摸两把,格外刺激。萌竹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啊!”那名男子刚进去试衣间没多久,就从里面传出一声惊呼。
萌竹吓了一跳,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时,一个玉背大露,礼裙拉链都来不及拉上的女人,慌慌张张地从试衣间里冲了出来,她花容失色地指着身后的男人,颤声说:“他是流氓!”
萌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个一脸菜色的男人,只听他委屈地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萌竹当即愕然,她竟然将两对情侣搞错了!
此时,“哐当”、“哐当”两声,另外两个试衣间的门也开了,两男两女外加萌竹,五个人面面相觑。
“咳,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他不是流氓…”萌竹慌乱地解释着。
受到了惊吓的女人扑到男朋友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对自己的男人说:“那个流氓一进来就摸我的背,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你…”
“胡闹!你们店长呢?!我要找你们店长算账!”看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那个男人再也沉不住气,大声咆哮起来。
“啪”一声,之前误闯试衣间的男人,生生挨了女朋友一巴掌,尖利的声音响彻婚纱店:“混帐!你竟敢摸别的女人!”
萌竹挎着一张小脸,心想这下完蛋了。
正文 胸部按摩
微笑走进员工休息室,轻轻拍了拍没精打采的萌竹,柔声问:“那两对顾客走了?”
“香店长同意给他们打八折才打发走的,不过,从我薪水里扣。”萌竹蔫蔫地说。
微笑轻蹙秀眉,关切地问:“你本来就拿实习薪水,那你这个月薪水不是成负数了?”
“是啊,拼命接客反倒欠公司一屁股钱!都怪死曲奇!”萌竹咬牙切齿恨声说。如果不是许其然那个不合时宜的狗屁电话,也不会害得她大脑短路,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微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一脸诧异问道:“都怪什么?”
“哎,没事。”那个妖孽男让萌竹窝了一肚子火,她根本不想提起他。
为了安抚懊恼的萌竹,微笑突然换上轻松的口气说:“对啦,公司发了免费美容券,我有两张,下班一起去?”
“好啊!但是我怎么没有?”去做个美容调剂一下心情也不错,可萌竹奇怪难道她不算公司员工吗?
“咳,正式员工才有,等你熬过三个月,转正了就有了。”微笑宽慰道。
提到转正,萌竹五味杂陈,她有些担忧的问:“我这样还能转正吗?唉,你没看到香店长被我气得都不淡定了。”
微笑眉清目秀的脸上绽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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