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免使宝宝觉得食物是危险的么!
不过先不管宝宝怎么样,蓝险峰对孙韶霜却是完全的信任了。房木匠进来后,三人又谈了会天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几人吃过孙韶霜简单准备的早饭,蓝险峰就抱着宝宝先一步回家了。他昨晚临睡前才想起自己买的可怜的树苗,也不知是不是干死了,一早便匆匆回去了。孙韶霜临上课前拉住准备找人砍树的房木匠,问他觉得蓝险峰是跟他们一样的人么,得到勘定答案后,便被孙小先生一脚踢出了门。
蓝险峰回到家中,将唯一放在院子里,便去找那几株树苗。很幸运,苗根上的土虽然已经有些干了,但是苗并没有蔫,蓝险峰赶紧将苗根洒上清水,保持湿润。
提着买回来的小锹和五颗树苗,拉住唯一研究在哪里栽树。唯一踱着小步拉着舅舅在院中转悠,转了一圈之后,在与孙小先生家相隔一墙的五步距离拿脚点了点地,“苹果。”又在相隔了三米远的地方点了点,“苹果。”
蓝险峰便明白了,这两个地方是叫他种上苹果。
蓝险峰用锹在两个位置挖着坑,唯一就蹲在边上看看树苗,再看看挖坑的舅舅。突然开口道:“你是要埋我么?”
蓝险峰一顿,“什么?”
“他们,大坑,埋,娘娘,边上,小坑,埋,我。”唯一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舅舅认真的说道。
蓝险峰心一阵绞痛,他连自己的姐姐被埋在了哪里都不知道,唯一却清楚了看见了那一幕。还被人威胁要把他也埋了。也许唯一并不知道埋上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挖坑便要埋东西,上一次他娘被埋了,还说要把他也埋了,虽然后来没有实行,但是现在自己的舅舅只是要栽果树挖个坑而已,他便认为这次有什么要被埋了,那么这次是要埋他了?
蓝险峰扔下锹将唯一抱进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唯一不明白舅舅为什么哭,他只是拍着舅舅的头一直重复着:“拍拍,疼疼,飞飞……”
蓝险峰哭够了,便对一直安慰着自己的小人儿解释道:“宝宝,舅舅不疼了,谢谢宝宝。舅舅挖坑不是要埋谁,更不是要埋你,以后有舅舅在你身边,谁也不敢欺负我家唯一宝宝的,舅舅会一直保护你的。”
蓝唯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宝宝不是希望舅舅在这里栽上苹果树么,舅舅就得在这里挖个坑,将苹果树的根栽进去,再填上土,踩实了,浇上水。这样果树就能像宝宝一样慢慢长大了。”
“跟宝宝一样?”
“对跟宝宝一样。舅舅挖完坑,宝宝跟舅舅一起栽好不好?”
“好。”唯一宝宝大声说道。
蓝险峰继续挖了会坑,便叫宝宝拿过苹果树苗来。唯一拿着一根树苗,在舅舅的帮助下放进了树坑,蓝险峰便用锹将坑边的土推了进去。推进去大半个树坑的土后,蓝险峰便握着唯一的手拿着锹将剩下的土一点点推了进去。推完土之后,蓝险峰就牵着唯一去后院挑了水。蓝险峰将木桶放在小树旁边,唯一便拿着用来盛菜的小盆舀水浇起来树苗。
正文 第十章
第十章
这边蓝险峰继续挖另一个坑。唯一浇的差不多了之后,蓝险峰便叫停了。坑挖的差不多了,一大一小又合力将苹果树栽完之后,蓝险峰便带着唯一到了后院。
蓝险峰又叫唯一宝宝在后院找了三个地方将李子树和山楂树栽上之后,便搬了个小板凳让唯一在杏树下坐下。又将头天在集市里买的糖果点心放了一些在井盖上,便去取柴禾烧炕。蓝险峰准备将炕烧得烫烫的,下午晚上便都不烧了。这样既去了潮气,又在晚上到来之前散了热气,温温得炕正适合两人居住。
炕烧的差不多之后,未了防止炕太热将席子点燃,蓝险峰又将席子并衣服等物放在了小凳子支着的架子上。
烧过炕后,蓝险峰便拿着小锹将前院前天未拔下去的杂草撮走了。又拿着锹和镰刀进了后院,唯一宝宝一直盯着蓝险峰的身影,看不到时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等待蓝险峰的出现。许是知道这个房子,这个院子,以后就是家,是自己与舅舅两个人的家,没有人会欺负自己,舅舅也不会让自己饿着,唯一便觉得再这院中很安全。可以放心的看着舅舅一会消失一会出现。
对于现在这个家能让唯一安心这一点,蓝险峰觉得很开心。他觉得孙小先生说的很对,自己既不能将唯一完全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因为他害怕便不让他与人接触,这是行不通的;也不能超之过急,不用非得要求唯一主动去接触别人,可以先试着让身边的人接触唯一,使唯一产生安全感,再慢慢的让他去接触他人。
事情总会好的,一切还得慢慢来。
蓝险峰拿着锹和镰刀到后院时,便看见他家唯一宝宝坐在小凳子上数手指,旁边的点心糖果并没有动的痕迹,应该是没有饿吧。
唯一听见舅舅过来的声音,便抬头看舅舅,见舅舅也望着他,便咧了咧嘴牵出一抹笑。蓝险峰蹲在唯一身边,拿起一块冰糖送进宝宝嘴里,问他,“甜么?”
宝宝扑扇着大眼睛,点点头,轻声回答:“恩。”
蓝险峰摸摸宝宝的头,在宝宝的注视下开始用锹清理院中的杂草,将杂草撮在一起,等一会与园子里的草一起处理。又用那把秃了的扫帚将院中角落堆积着的落花扫出,聚在一堆。等晒干后,直接弄到灶坑里,火一烧便没了。
见院落里没有其他疙弄(垃圾),便着手处理菜园子。
这菜园子是用半人高的细木头一棵棵整齐码在一起钉入地下做成的篱笆圈成的。蓝险峰在靠近井边的位置找到了同样用木头做的栅栏门。门把手一边用绳子做了个拉环,正好可以挂在门边的细木头上,将门关死。
这房子有一年左右没住人了,园子里的杂草有枯死的半人来高的草,也有今春发出的到人膝盖部位的草。蓝险峰拿着镰刀将这些草全部割了下来,准备一会将枯草烧火,嫩草剁碎了喂鸡。
一片菜园看着不大,实际收拾下来也着实耗了不少时间。将门边的草割的差不多时,蓝险峰惊喜的发现了一小块儿三尺见方的韭菜洼。不过暂时是不能吃鲜嫩的韭菜了,他只好将有些老了的韭菜割下来放在一边,这个有些辣味,鸡是不吃的,一会再看怎么处理好了。虽然现在吃不了韭菜,不过很快新的一茬就能长出来了。韭菜炒老母鸡的鸡蛋,也是非常鲜嫩美味的。
蓝险峰又割了大半天,终于将杂草都收拾了出来。清理过后的院子看着大了不少,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从门口一直通向进山的细木门。而让蓝险峰一直纠结的茅厕也在这这放倒了的草丛中冒了出来,只是,太简陋了些。
虽然家里只有唯一和自己,但是这样的茅厕也实在让人接受不能。几块石头磊高,中间挖了个洞,两块木板磊上,是在有些不堪入目。小先生家的茅厕看起来干净又新颖,看来可以仿造搭上一个,蓝险峰暗暗合计。
草割走后,蓝险峰用锹一点一点翻了两垄地出来,准备将今早于家给的黄瓜和芸豆各种上两垄。虽然比别家种的晚,但是到底没有耽误太久农时,只是秋天就留不下种了,但是可以用嫩黄瓜和芸豆跟别人家换些种。
东北这里由于冬天比南方冷得多,时间也持久些,因此像茄子、西红柿、辣椒这样的物种都是开春天还有些凉,不适合下种时,在温暖的室内用木槽盛着土下的种,等到苗长到一匝半高时再将苗栽到田里。这种方法类似于水稻的种植。
现在这样的天气正是苗即将下地的时间,等到可以种植了,村长说会送一些苗过来,他只要把地翻好,保持湿润,准备栽苗就可以了。不过蓝家的农具还都没有拿回来,蓝险峰只用一个小铁锹,又要翻地,又要打垄,又要挖坑下种,掩埋,是在有些吃力。他打算等小先生家下学后去他家借用下工具。
蓝险峰将黄瓜和芸豆种上之后手都磨起了水泡,一碰火辣辣的,与当初带兵时拿枪磨起的水泡又不是一样的,但却是一样的疼。唯一宝宝看见水泡还好奇的去碰,弄的蓝险峰手上火辣辣的疼。若是有针,挑开上些药便好了,只是家里既没针也没药啊。待一会去小先生家问问吧。
蓝险峰在唯一宝宝身边坐了会儿歇一歇,时间便临近中午了。听见隔壁下学的道别声后,一阵孩童的嬉笑声远去,蓝险峰便牵着唯一宝宝过去了隔壁。早上离开时孙韶霜特意嘱咐中午过去吃饭,都是头天晚上现成的食材热一热就好,否则天热了,放时间长要坏的。
两人过去时,孙小先生正指挥着两个学生收拾教室—这也是孙小先生起的名字,取教育学习之屋室的意思。见到他过来,摆摆手叫他自便。蓝险峰见于家老三于旺也在,便没进孙韶霜住的屋子,而是在教室边上抱起宝宝看三人打扫。
让学生打扫这一点蓝险峰也觉得很是新奇,当初他去学堂时,下了学都有专人进行打扫,当然通常都是先生之妻,他的师母。就算先生没有娶妻也不会叫学生来打扫,孙小先生却这样安排,不知有何深意。他绝对不会猜到孙小先生那是犯懒呢,谁弄脏的谁收拾,反正他孙韶霜上学那阵儿也是安排学生轮流打扫的,他正好拿来用了。
打扫完教室,于旺便与蓝险峰见礼,他虽然不喜欢蓝家这个总是被抱着又不喜欢理人的小娃娃的,但是却挺喜欢这蓝叔叔的。蓝叔叔不仅会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而且还给他买糖吃呢。
孙小先生又将那个看起来比于旺小上一些的娃娃介绍给蓝险峰,原来这娃娃就是那张大嫂家的。那娃娃看起来有些腼腆,叫了叔叔后边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睛偷偷打量蓝险峰和蓝唯一。
蓝险峰接到孙韶霜的示意,将唯一放在地上,蹲在他身边让他与张家娃娃打招呼。也许是孩子之间比较好沟通,而且这张家娃娃看起来就是一副温良的样子,因此唯一便不像对待大人那样防备,而也是睁着大大的眼睛观察张家娃娃秋生。
正文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两个孩子互相观察了一阵儿,也不再说话。蓝险峰也不勉强,张家秋生不像于旺那样自来熟,秋生腼腆了些,倒是有点像小姑娘一般。而唯一没在这么多人的时候直接缩到他怀里,也算是一种进步。几人中倒是于旺有些吃味,这唯一明显喜欢秋生不喜欢自己的,自己还是先认识他的呢,他却不理自己,反而去理会才认识的秋生,于旺郁闷了。
不管孩子们的感觉如何,两个大人却是各有心思,都很开心的。
于旺和张秋生离开后,蓝险峰便将唯一放在孙韶霜搬出的椅子上,自己则去给做饭的孙韶霜打下手。午饭很简单,下午孙韶霜还有个算术的一个半时辰课程,便没有重新做菜。昨晚的排骨还有一些,孙韶霜便又将剩下的小白菜和排骨放在了小瓦罐里加热。木耳里又打了个鸡蛋,准备重新爆炒一下。
屋内的锅里蒸着米饭,蓝险峰被派去屋内烧火。唯一坐在院中也能看得见他,便没有动。
蓝险峰屋内烧火的功夫,孙韶霜拿出一个小型的蒸笼和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