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按亮手机时发现上面一个未接来电或者短信也没有,纪青立马下床去楼下找蒋荣。
这时也才早上七点,佣人们也才刚起来。
纪青边下楼边喊:“荣伯?荣伯!”
蒋荣从客厅另一边走过来,看见纪青一大早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就在楼梯上喊自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纪青扁着嘴望向蒋荣,委屈道:“手机还没响,于敬的手机也打不通。”
蒋荣知道这会儿估计H国那边先生正‘忙’着,于敬做事不开机也是正常的,可他不能让孩子再担心啊,便对纪青道:“哦,是么?我看看。”
纪青把手机给蒋荣,后者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开了电视把遥控器给纪青手里拿着,自己便拿着手机拔于敬的手机,一边对纪青道:“你先看着电视,我打打看。”
纪青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着蒋荣走到一边去,一遍遍拔着手机,然后放在耳边,过了会儿估计还是打不通,又拿下来拔,如此反复。
“边境不法分子昨日傍晚……H国皇室表示这些地下不法交易一直对H国以及周边国家都造成了不必要的危险存在,这次将撤底打击到底,H国将不允许国家领土之内有如左堂这样的势力存在,H国皇室此次继承人还
表示……”电视上的早间国际新闻画面切换到H国的新任继承人身上,是一名混血年轻的男人,他对镜头和谒地笑着说道:“左堂势力一直是对H国人民的威胁,他们的无法无天令人发指,这次出动H警能一并抓获到他们十几名核心人物我很高兴,也为人民除了一大害。这次的成功我代表皇室要谢一位此次之所以能如此成功抓到左堂这群不法分子的英雄,一位来自A国的正直而实恳的使者,谢谢你,纪先生。当然在这里他本人不愿露面,也不想留下名字,我们姑且让他神秘着哈哈。”这位H国继承人语言幽默,态度随和,他接着说道:“这只是H国对不法分子处治的开始,我们的态度坚决。”
纪青傻愣愣地看着电视新闻,旁边打电话的蒋荣也看了过来,望着电视上口沫横飞的外籍男人。
蒋荣对于这样的变化并不太惊讶,他只是对纪青说:“你看,我说了先生没事的。”
纪青傻兮兮愣在那里,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蒋荣,然后嘿嘿笑了笑,接着继续发傻地回头看电视。
纪青还是不太明白父亲去H国做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还去别国做了英雄。不过只一点他知道,父亲没事,一周时间还差一天。也许明天父亲就回来了,也许他现在就坐在船上或者飞机上正往这个地方赶来。
纪青心情多好啊,昨天没做的作业今天下午就赶上来了,心情好的还去花园里的秋千坐了一会儿,背上的伤也不痛了。
晚上纪青满心欢喜地睡觉,他想要美美的睡一觉,也许明天就能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去接他。纪青想得美,纪重山身边那么多人哪会让他去接他,只这样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没接到父亲的电话,问蒋荣也说纪重山没来消息。一大清早纪青又情绪低落了,所幸人还想到了于敬,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拔那个号码。
纪重山知道H国在这一年对国内非法交易打击很严,主要是皇室有新人等着上位,要表现一下。这一消息还没在H国传开,因为这消息其实还没在皇室传开。
纪重山记得前世这一变政传开的时候H国这位继承人的铁血厉害手腕也是把左堂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只是毕竟是块老骨头,最后也让左堂往北逃向了沙漠,也就那样不了了之了。而这次,纪重山是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还要一提的是,沙漠那条线也全让他拿到了手里。
与左堂交战中于敬又受了伤,有几块弹片□了右手手臂里,弹片是取出来了,伤也不大,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现在坐在车里手上又是刀伤又是弹伤的被医生给吊了白绷带,
右手挂脖子上了。
于敬到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左右让他说来这就叫擦伤,不值一提。他坐车里乐呵呵跟前面司机聊天,正聊着忽然想到自己手机这几天都关着,家里那担心老爸的小祖宗该不会急了吧。
“快把我手机拿出来,要出人命了。”于敬吩咐照顾自己的一属下兄弟。
那属下愣了一下,问道:“干嘛呢这是,您别动,手还吊脖子上的呢,手机哪儿呢?”
于敬坐位置上抬屁股,道:“这儿!”
那人伸了手过去摸于敬裤子口袋里,裤子口袋太深没摸着:“没有啊。”
于敬抖腿,急道:“这边,手往这边,我□摸哪儿了!”
那人特无辜:“是您让我往里面的。唉拿到了,干嘛啊。”
于敬特鄙视地看了那兄弟一眼:“没见着没电了么,换电板。”
那人估计也不是吃素的,道:“那您老把电板放哪儿了啊,你让我空手白刃给你换啊?”
于敬这次没让人帮着拿,因为电板在另一边口袋里,左手一摸就摸出来给那人了,说:“开机开机,看有没有来电。”
那人一边换电板一边笑道:“哟,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老板,我们要喝喜酒了。”完了看向自己一个人坐在另一边的纪重山。
纪重山坐在车右后方,那里一张小方几,上面摆放着几瓶红酒,男人正一个人喝着。
“啊哈真有未接来电,三十二个,好小子这是哪家妞啊?对你这么忠心。”换电板的仁兄哈哈大笑。把手机拿去给纪重山看。
纪重山随众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写了一个字——荣。这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吧,倒像是蒋荣?抬眼看了于敬一眼,难道是蒋荣这两天给他打了32个未接电话?正想着手里手机就响了。
纪重山问于敬:“蒋荣?”
于敬见手机响了,也不敢解释什么,只得点头:“是、是啊。”脸也红了,真不知道红个什么劲儿。
旁边那闹事的仁兄推于敬一把,失望道:“操,管家的电话你这么急干什么?”
于敬恼羞成怒一样对那仁兄一吼:“关你屁事!”
这边两人闹着,那边纪重山已接了电话。纪青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喂于叔?喂于叔?”纪青在电话另一头焦急地喊着。
纪重山听着那声音,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然后咚咚地开始狂跳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刚刚忙碌完的清早,忽然听见纪青的声音。
那么急切地又小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隔
着一面海,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纪重山本来这个时候很累了,他一个人坐在车的后面,太累又睡不着。
“于叔,你听见了吗?你们在哪儿啊?父亲在哪儿啊?”
纪重山拿着手机,听着里面小孩儿急切的声音,那样小小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拂着他的五脏六腑,一面让他安心一面消掉了他所有的疲惫。纪重山只想这样听着,就这样听着纪青的声音在耳边。
纪重山接了电话过了好一会儿也一个字没说,这让车里的人都静了下来,老板这个表情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只有于敬猜到,或许这次不是蒋荣打的电话,小袓宗一急估计自己给他打电话来了。只是纪先生不说话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生小少爷的气了。估计不错,那他岂不是要倒霉了?于敬开始在心底哀叫起来。
☆、022
纪青觉得奇怪了,于敬的手机打通了,也接了为什么于敬在里面不说话呢?
“于叔,你们在哪儿?为什么不说话啊?”纪青拿着手机问道。
他等了等,那边什么声音也没有,连旁边的声音也没有。
纪青正纳闷着,然后他就听见他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你这几天都在给于敬打电话?”男人低沉地声音问道。
纪青吓得把手机拿离自己,一双眼睛盯着一旁的蒋荣,张嘴无声道:“父亲,是父亲!”怎么办?纪青把手机捂着递给蒋荣,心里想道:完了完了,父亲知道他给于敬打电话了。呜呜呜,他背着父亲给父亲手下打电话,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回来后骂他啊。
蒋荣看着纪青小白兔见大灰狼一样的小模样就好笑,这几天是谁天天追着打电话的,这本人接了这会儿却把电话扔他了是怎么回事?
蒋荣说:“那小少爷就跟先生说会儿话吧,给我做什么?”
纪青拿着手机都快哭了,期望地望着蒋荣,希望对方能帮自己把父亲这电话接过去。
蒋荣鼓励地看着纪青,对纪青点点头,示意他不好怕接一下电话又没什么。
纪青见蒋荣不恳帮自己,便壮了胆子把电话又放耳边,然后对着电话叫了声:“父、父亲。”
纪重山在电话另一边等了很久,只听见手机里纪青那手摩擦电话表面的沙沙声,男人耐心的等着,刚刚明明说个不停的声音为什么在自己问话的时候就忽然消失了呢?纪重山觉得是不是自己不该开口,就让纪青在另一边一直说算了,不过不会说到口干么?纪重山叹了口气。
就这样想着然后纪青的声音隔了几分钟后又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弱弱的声音恭敬地叫父亲。
纪重山不想想太多,又问道:“这几天都在给于敬打电话?”
纪青声音低低地传来:“嗯~~~”
纪重山问:“说什么?”
纪青手捏着手机,听着父亲的声音看着窗外院子里的小道,不回答纪重山的问题,却反而道:“父亲,我昨天早上看见新闻了,关于左堂的。”
纪重山语气淡淡地回道:“嗯,知道了?”
纪青问:“嗯,父亲,你没事么?”
纪重山问:“我能有什么事?”
纪青:“呃……”
父子俩一时无言。
纪青拿着手机,听着里面浅浅的呼吸,最后鼓起勇气对纪重山说道:“父亲,我等你回来。”
纪重山的声音淡淡传来:“好。”
挂了电话,若不是地球还
有引力,纪青估计能一下蹦到天花板上去。他转身对蒋荣说:“荣伯,父亲让我在家等他,他让我在家等他,我要在家等他,等他回来,他要回来了。”
蒋荣扶额,说:“小少爷,您在说什么呢?”然后失笑地走开了。
纪青在院子里等啊等,一会儿回屋里,一会儿去院子里,一会儿又去秋千上坐一回。午后,纪重山才一行人回来了。
三辆黑色小车简单地进了别墅,纪青跑到小道边上等着,视线盯着其中一辆黑色的小车,然后他看见纪重山从车里俯身跨了出来,高大的身躯,黑色的贴身剪裁的西装。
午后的阳光给男人高大的身体染了层金边。纪重山也看见了纪青,不过七天没见,眼前的人仿佛又陌生了些。陌生到不似他养了十多年的儿子,那神情模样越发像前世的纪青,越发像举枪向着自己的纪青。
纪重山回来后又与属下的一些人开了会,大概H国的事还须要结尾,直到三天后纪重山才闲下来。
这日益风来找纪重山说了他走后纪青的伤又复发的情况,纪重山听后起身离开了书房,他来到一楼大厅问蒋荣纪青在哪。
“大概在屋里做作业了吧,小少爷现在作来正多着呢。”
纪重山问:“他伤怎么样了?”
蒋荣回忆了下,道:“前两天忽然发疼了,后来益风来给开了药现在又好了。”
纪重山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