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器很多,没可能没有人发现他,纪青想。他一步步向前走,既然父亲和于敬都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谈生意来的,可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谈生意呢?自己的那个梦那么真实,父亲会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的日子真难过
☆、第 33 章
于敬上前拉开门;然后恭身站在门边。纪重山走进去的时候陈曲良跟李斩的话已经谈完了。
李斩看见纪重山进来;颇为惊讶;看来今晚他是被人设计了;出不去了。
“纪总,许日不见;你好啊。”李斩站在那里;跟走进来的纪重山打招呼;可对方却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走到对面的高背沙发椅内坐下;坐下后双腿交叠在一起,旁边有人递上烟和火。
李斩不想在纪重山面前输了气势;所以才装作无所谓一样跟他打招呼;可现在看来;纪重山更没把他看在眼里。
李斩说:“纪总,我是哪里得罪您了,要这么整我?那份文件根本是陈特助早卖给了别人的。您设计这一局是为什么?我李斩一无有了还怕坐牢吗?”
纪重山吐了口烟,烟雾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男人依旧没理李斩。
半支烟后,李斩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看着纪重山,问道:“我实在不明白,纪总总要让李某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纪重山把剩下的半支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坐高背椅内站起来,黑色的皮鞋一步步向李斩走来,然后停在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
“没有原因。”纪重山说:“你这张脸让我看着就想让你生不如死。”
纪重山这话说得狠厉,不由让人听出他对李斩应是恨之入骨的。
屋里的人都听出了纪重山话里的意思,李斩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纪重山对他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这辈子的李斩大概永远也不知道了。
李国华一直站在李斩旁边,他看出来自己是被殃及了,此时不说话还待何时。
“你跟我老子之间有什么帐要算,纪总你别拉上我,我跟你没仇你放了我。”李国华语气急切,然而纪重山却只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
这时于敬走上前来,对李国华道:“我们纪总可没那本事,要带你们走的是吴警官。放不放你是法律说了算,我国可是一个法治国家。”说完回身跟上纪重山。
门外走进几名穿着警服的人员,走到李斩和李国华面前,很顺利的把人带走了。
长长的走道上铺着红色的地毯,纪青还在这里转圈,正要往前走着,前面忽然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纪青知道自己这是误闯了哪里了,转身就准备跑,可刚一转身就发现他身后也不知何时转出了两个手持电棍的打手。
纪青想解释,可对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句话不说就动起手来。纪青还来不及想更多,对方一人打开了电棍的开关向他打来,纪青眼前黑下去之前他面前那人还向他喷了什么东西。这前后只要了两分钟时间,就把擅闯者搞定了。
三人把纪青弄到一个房间里,把人丢在地上。其中一个对另外两人道:“我在这里照着,你们去请示敬哥,他现在在这里。”
“是。”两人转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走出去后又随手关了门,房间里灯光微弱,门一关就显得特别暗。
有属下在跟于敬打招呼,于敬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纪重山,放慢了脚步问负责这里安全的属下:“什么事?”
那人正是刚刚抓纪青的人其中一个,他压低了声音对于敬道:“有人擅闯这楼层,被打晕了放在那边屋里。”
于敬心想今天纪总才刚来这里,怎么就有人后脚就闯进来了呢?
“带我去看看。”
两名打手把于敬带过去,推门进去时里面那个守着的人就向于敬走了过来汇报。
“人在这里被打晕过去了,敬哥你看。”
屋里有点暗,于敬一步步向晕倒在地上的纪青走过去,开始觉得这身影有点眼熟,便俯了身过去细看,微弱的灯光下于敬认清了躺在地上的人。
“纪青?”连忙几步过去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一边的沙发上去。
“敬哥认识?”一人走上前来问道。他看着于敬把这晕倒的小子小心地抱到沙发上去,动作很轻。
于敬不好说出纪青身份,纪青此时该是在学校的,根本就不该在本市。于敬想到纪重山,如果纪总知道他儿子逃课了,想来纪青日子不好过。
于敬本不是多事的人,也不会与人考虑这么多,只是蒋荣待纪青极好,于敬又很敬佩蒋荣,所以此事他还是为纪青瞒着纪重山的好。
他察看了下纪青的伤势,转头对身边三人低喝一声:“电击?!”
三人被吼了一嗓子,正纳闷呢这小子是谁啊,那边于敬却皱着眉道:“算了,你们把人好好看着,等会儿醒了就放他离开,记住了,这事别告诉纪先生。”于敬说完便急吼吼地起身走了。
于敬到纪重山身边时,纪重山看了他一眼,随意问道:“怎么了?”
于敬眼睛一瞄旁边:“没事。”
纪重山对于下面的事向来不多问,于敬既然说没事,他也没再问下去。
纪青醒来的时候睡在一张大床上,床很大,还很软,只是枕上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他刚刚一醒房间里的门就打开了,走进来那男的他认识,就是拿电击他的人。
那人也不走近,站在离纪青几米远的地方道:“敬哥本来说你醒了就可以走了,但是我做主把你带上面这房间里来了,等会儿也许你会需要一个人。”这人说完门口方向就走进来一个女人,妖眉万千,美不可方物的女人。
女人进来后,那男人就转身出去了,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纪青本来醒来时就觉得热,而且头还有点晕忽忽的。他半躺在床上看见那女人开始解衣服,纪青甩了甩头,让自己眼睛能看清楚这屋里的一切
“你干什么?!”纪青问女人。
女人温柔一笑,向床边走去:“我要做什么,你的身体反应现在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你晕倒之前他们给你喷了东西,只是以为你是闯入者,没想到敬哥让放了你。”女人说着已一只脚跪在了床沿边上,微笑地向纪青不断逼近。
纪青额角开始冒汗,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呼吸急促地对床边的女人道:“你走开,你滚开!”
女人动作一顿,她还从没见过有人在身受那种调情药后还能叫她走开的,这不由让女人多看了纪青几眼。
纪青难受地趴在大床上,手指搅着丝滑的被单,现在的处境让他想哭,他本是来找父亲的,只是现在父亲不知道在哪,屋里却有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女人刚要开口,又被纪青吼了回去。
“你滚开,马上。”纪青卷宿着身子在床上,这一嗓子很大,到把女人吓了一跳。
对于纪青的反应女人感到莫名其妙,扭着腰下了床去捡自己的衣服,临出门前回头问床上看起来很难受的纪青:“你真不要我留下来?”
纪青身体的异样让他脾气也不是很好,怒气冲冲对女人吼:“滚,全滚!”于是女人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纪青。
纪青盖着被子,把自己深深埋在被子里,他呼吸急促,露在外面的脸越来越红。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把自己的身体越宿越小,把自己越埋越深,最后几乎把半个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了双湿润的眼睛在外面。
“你怎么出来了?”
女人翘着手指玩,一边回答道:“他撵我出来的。”
“那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这怎么行?!”
女人故作委屈娇娇弱弱道:“他挺凶的,把我吼出来了。”
“这人到底是谁啊?别弄出来好歹来,看他年龄不大,要不给敬哥打个电话?”
有人烦燥的摆手催促:“打打打……”
电话接通:“喂,敬哥,今儿抓的那小子染了这边的药,这女人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关房间里呢,你来看看吧?啊?喂?”
“怎么样?”
“挂了,不过他说他马上过来。”
于敬接到电话时正在跟纪重山讨论一下事情,电话响起时想也没想就接了。
“什么?你们怎么给他下药!别动人,我和纪总马上过来。”
是的,于敬说的是和纪总马上过来,事情到这份上,他那还敢替纪青瞒着,这事只能纪重山才能拿主意啊。
纪重山听到于敬说自己,电话一挂便随口问题:“出了什么事?”
于敬满头大汗地对纪重山道:“那个、小少爷现在在销金所。”
“是吗?他怎么会在那里?”男人平静地问,但那双眼睛却忽然变得非常锐利。
于敬小心奕奕道:“抓李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抓到了一个人闯到负楼里的纪青,那里人还不认识小少爷,我过去看后以为只是晕过去了……”于敬抬眼看了看纪重山的脸色,很平静。
于敬于是接着道:“可刚刚那边来电话说小少爷不要女人,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他染了药。”最后一句于敬说的万分辛苦,说完却顿感浑身轻松,终于说出来了。
纪重山一拳打在实木桌上,震的上面边沿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男人当然明白是染了什么药,那个地方、还能有什么药!
☆、第 34 章
于敬的车开得很快;纪重山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脸色阴暗。到了地方拉开车门就下了车;于敬连忙跟上。这边有人等着;见于敬和纪重山一到便把人带到了纪青的那房间外。
“人在里面。”
纪重山亲自去开门,手放在门把上时对身后众人道:“你们留在外面;于敬;你的帐我回头跟你算。”说完转开门把走了进去;随后关上门。
屋里很暗,只开了墙上的壁灯;红色的绿色的幽幽泛着弱弱的光。中间一张大床,床里面一个大包陷在一角。那个包微微的在动;纪重山走近时甚至还听见了纪青轻轻的抽泣声。
男人坐在床边脱掉鞋子上床;刚一动作那个大包里纪青传来弱弱沙哑声音:“你滚、你滚、别过来……”
纪重山明白外面的人之前肯定是给纪青找过人的;只是被纪青撵出去了,这会儿怕是以为他是别人。
纪重山皱了皱眉头,坚定地向纪青方向移过去,然后大手拉着纪青身上的被子,使劲儿一扯就把被子给扯开了。
纪青的被子被人扯走,脾气便更大起来,缩着身子埋着头对身边一阵乱踢,嘴里叽叽咕咕说不清在说什么,纪重山也只听见他叫谁滚开的话。
纪重山这时候实在不该感慨,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他到现在才知道这小子脾气也不小。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来,对高温的纪青道:“是我。”
纪青现在哪里还认得人,嘴里凶巴巴叫着人滚,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纪重山怀里钻,哼哼唧唧地发着一些不知所谓的声音。
纪重山伸手探了探纪青的额头,很热。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于敬站在门边道:“益风来了。”
纪重山坐在床上抱着纪青,冷声吩咐:“叫他进来。”
益风进来,给纪青打了针,又给他喂了药,一切忙完也是满头大汗。
“现在好了。”益风站在床边吁了口气,又接着道:“不过他现在身体必须发出来才好。”说完也不再多留,转身就走出去了。
益风给纪青打针把脉时纪重山是抱着纪青一起盖在被子里的,虽然两人都穿了衣服,但是纪重山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