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的确,我一直在渴望有一天将你拥抱入怀,轻轻的……轻轻的品尝你灵魂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将你整个人融入我的体内,那般的滋味该是如何甜美?到了那一天,你步风尘就将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话语一顿,黑影发出冷冷的笑声,“只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所谓的凡人,宁愿放弃余下的生命,这只会让我觉得更生气!”
“说你是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就算被封印了五百年,你也还是没有一点改变。”突然之间,黑发的男子出现在了黑影的身后,轻轻看了盘坐在地上的伪圣一眼,伪善轻哼一声,说道,“圣者,你也让我失望了,对于这样丑陋又恶心的东西,你若是甘愿献上灵魂,倒不如干脆让我这宿命者吸收算了。”
“你……”黑影一阵摇摆。
“我?我如何,想要看到我们二人两两相斗,你再得渔翁之利,宣华,看来不但是你这疯子一般让人厌恶的脾气过了五百年都没有变,连着脑袋都没有稍微变得聪明一些,这些小伎俩,你从前就用过了,如今再来,莫不是将我们当成了傻瓜一般?”冷笑一声,乌黑如墨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伪善一伸手即亮出了曾经在南国一举刺杀魔怪的圣戟,金色的耀眼光芒顿时让一片夜空都变得刺眼了起来。
丝毫不说废话,伪善直接一个瞬间移动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圣戟轻轻的刺破了黑影……
“哈哈哈哈……你们是杀不了我的,这世间有光明既有黑暗,黑暗即是我,我即是黑暗,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永不消亡!”黑影在圣戟的光芒下渐渐的变得透明了起来。男子轻声笑着,说道,“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糟糕啊,不过,与其来这里帮助你的宿命者逃过一劫,为何不回去看一看你那脆弱的凡人是否还活着呢?”
“愁天歌?”伪圣轻轻皱了皱眉头。
“不要相信他的话。”伪善轻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圣戟顿时一阵光芒大盛,犹如金色的火焰一般讲黑影燃烧其中,“在出来之时我已经在屋外设下了结界,就算是有人进去了,天歌身上也有你我二人的元魂珠,除了眼前这位疯子以外,也无妖魔鬼怪可以接近他。”
“元魂珠……你们竟然将流光送给了一个凡人,疯子,你们才是疯子!啊……”黑影越发透明了起来,直至消失的最后一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阵阵笑声。
“呵呵呵呵……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我……市永远都不会死的……”
瞬间,黑影消失的一干二净,夜空之中的乌云仿佛也随之消散了,月光再一次轻柔的洒在地面上。
“谢谢。”伪圣步风尘轻声说道。
“谢我什么?哼——愁天歌说你是伪圣之人倒是一点都不假,既然没有被伤到要害,何必坐在地上装虚弱,”瞥了伪圣步风尘一眼,伪善手一甩收起了圣戟,淡漠的说道,“你这条命是我的,若是想和宣华同归于尽的话,等成为我手下败将之时再说。”
低声一笑,伪圣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毕竟是雪刃造成的伤害,虽然不会致命,但对于步风尘来讲也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恢复过来。
“看来在彻底将这麻烦人封印起来之前,我们得和平共处了。”
第十五章-一个解释
“白河?”
当我打开门试图去寻找步风尘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了门外不远处的白河,不得不说,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如果此刻让我在步风尘和白河两个人中做选择,我会选择白河,我的意思是,我此刻更愿意见到这个男子。
白河还是一如既往的透露着脱俗的清丽之美,柔顺的黑发,俊美而带了几分让人不自觉想要怜惜的感觉,一袭轻衫,站在夜风里摇摇欲坠,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男子,却一次又一次的给了我一些滋味不同的感受。
“既然来了,不进来吗?我知道步风尘在房子四周设置了结界,不过……” 我看了看四周,轻
笑一声,说道,“这似乎并不是针对凡人的。”
“天歌……” 他轻轻念着我的名字,朝着我走了过来。
伪圣之前已经让我恢复了功力,四周的确有一些异常的存在,不过那些东西既然不属于人,应该也就进不来这结界,至于人的话,似乎也就白河一个人。
我不知道何时这凡人国度的王,也会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混在一起,不好好的在辰国待着,白河偏偏跑了出来做什么,费尽心机的想要把我毁了,还是彻底让我生气激怒我,让我亲手毁了他?
保持着脸上淡淡的笑容,我带着白河进到了屋子里。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走进了屋子里,我打开了窗户,天空中一轮明月悬挂其间,不知道这
个时候两个步风尘都在哪里,我家那个生气发火的,应该是回去找伪圣了吧?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似乎真的不应该插手,不管是不是因为我被白河下了药。
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明明就被卷入了进来,要我怎么不去插手呢?
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吧。
“这里是你当初和步风尘第一次从圣门来到凡间,又是共同建立了一双人客栈的地方,我想,
除了在江城,你也不会去哪里了,” 话语一停顿,白河在我背后低声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
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会有两个步风尘。”
轻叹一声,白河继续说道:“天歌,当初你曾经说过,你会与步风尘回到圣门过平淡的日子,可是如今你却又出现在了凡间,成了风月国的人……”
看来我那失去了一年的记忆里,白河也知道些什么啊,就只有我,什么都忘了。
双手杵在窗户边,享受着夜风的清凉,我低头望着自己藏在袖子下还染着血迹,还未将血迹清洗掉的双手。
“为什么要下药?” 漫不经心的,我轻声问道,“那天在南国皇城的时候,你借着来看我的名
义,其实是在酒壶里下了药吧,故意让我和那圣者发生关系,呵呵,白河,我真的是不懂你。”
“我也是逼不得已!” 几乎是随口的,白河就焦急的说了出来。
“若是不那么做……若是不那么做的话,你早已经离我而去!天歌,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你,你可知道在这四年里,我每一天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那步风尘是什么,他只会带给你无尽的麻烦而已!你知不知道,步风尘所面临的危险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和他在一起你根本不会有什么平淡的生活!” 我耐心的听着白河发牢骚。
说实话,我也真的是不明白为何白河会有这么多不甘心的牢骚话。
还不够吗?我都已经将辰国让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
我吗?可笑,真的是可笑。
不过白河口中所说的“步风尘所面临的危险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 又是什么,步风尘果然还是
瞒了我一些事情吧。
“天歌,我想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能失去你……”白河的声
音越来越近,这男子在一步步的朝我走来。
我不由得低声冷笑,带了几分嘲讽。
“爱我?所谓的爱我是指什么,是从我手中千方百计的夺取政权,将我逼下悬崖呢,还是佯装示弱的趁我不备在酒里下药,让我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唆使我亲手刺伤圣门圣者?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有够伟大的。” 冷冷的,我望向了白河。
男子的脚步顿时一停顿,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白河是否知道,他所下的药不但让我和伪圣那个家伙发生了关系,今天还差一点就害我杀了伪圣,更是差一点就让我把自己给逼疯了。
若不是手上染了伪圣步风尘的鲜血,若不是一直佩戴着的流光珠一阵阵的将一丝丝清冷之气灌入我体内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此刻,我大概早就走火入魔逼疯了自己。
上一次跳个悬崖顶多摔个粉身碎骨,这一次呢?
白河是想要让我愁天歌彻底碎了理智,彻底成个疯子,完完全全的消失不成?!
这就是白河所谓的爱,这样的爱,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当初……当初若不是你故意在我面前与步风尘亲热,我也不会嫉妒如此!” 嘶吼着,白河的
瞳孔瞪得很大,整个人都有些歇斯底里。
望着他的这个样子,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刚刚的自己,何曾的相似?
只是,我有些分不清白河是本来就是这样歇斯底里,还是因为和我一样中了某种东西以后才会变得如此情绪起伏。
不管因为什么,这都不会成为他一次次给我制造麻烦的借口。
“哦,原来你在嫉妒我和步风尘的亲热吗?” 缓缓的走向了白河,我微微眯着眼睛伸手轻轻挑起了男子的下颚,白河有些不解的望着我,眼里,流露出几分迷茫,还有几分一如既往的惹人怜惜。
只是如今,这对我已经毫无作用了。
我已经,毫无感觉了。
“当年我是爱过你的,你大概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告诉我一定要将你除去,只有如此,我才能稳稳坐在我的皇位上高枕无忧,但最后我还是将你留了下来。你也应该知道,当初在悬崖边我若不是跳崖自尽,自然可以等到镇守边疆的援兵赶来,可那样一来辰国定会因此遭受他国的袭击,” 伸手握住了男子的肩膀,我望着白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好皇帝,可如今,我真的是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若是当年我亲手除去了白河,也不会有后来的跳崖,不会有后来遇到步风尘的一切,更不会有今天。
“天歌……” 白河望着我,我感觉到了他在轻轻的颤抖。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让我觉得恶心,知道吗?我之前都决定不再找你麻烦了,可你偏偏来招惹我,哦,对了,你不是爱我吗?那就和从前一样脱了你的衣服让我开心一下。” 冷漠的说着故意伤害他的话,我伸手就撕扯了男子的衣服。
白河似乎是有些被吓到,不知道反抗的望着我,直到我差不多把你衣服撕光了之后才焦急的想要往外跑。
都已经送到面前来了,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
我大步上前一手就抓住了男子,用力一甩把白河甩到了地上,摔得可能有些重,他可能会受一些伤,但这依然还不能让我释然。
“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打女人,也不打有过那么几分缘分的人,但你真的太让我生气了!” 抓
起了白河,我直接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啪——” 清晰而又响亮的一声。
“呜呜……” 带了几分哭腔,衣衫不整的男子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颊,浑身颤抖不已,“如
果能让你回来,抱我吧,打我也无所谓……天歌,我会和从前一样躺在你身下……”
“呵呵呵……我好嫉妒,好嫉妒!”
白河躺在地上,胡乱的说着话,就像是……已经疯了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我还有什么力气呢?
颓然的从男子身边跨了过去,我推开门走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步风尘,两个。
“既然没背我捅死,我也就不用太内疚了吧?” 苦涩一笑,我看了看步伐缓慢明显受伤的伪圣。
然后,望向了另外一个步风尘。
“已经没事了。” 那男子一瞬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