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推着推着推到床上了,而且现在是怎么回事,步风尘这么温柔的,甚至带了一些宠溺滋味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步风尘回答的根本不是我问的问题的答案。
“等等……”我轻轻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步风尘,不禁挑了挑眉毛,干笑道,“呵呵,我们昨
晚做过了,是不是?”
“如你所见。”伪圣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说难听一点,这人就是有一些面瘫的毛病。
明明脑袋里,肚子里都是一堆的问题,可这会儿我却突然不知道应该张口说些什么了,可能是刚刚醒,可能是太过于震惊,可能是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反应过来。
我想,我需要再休息一会儿才能让脑袋回复正常。
“步风尘,我现在不是在做梦,是不是?”我重新闭上了眼睛,呢喃说道。
“再睡一会儿吧。”男人的声音仿佛施了法似的,咒语一般的让人听了就想睡觉。
是了,我得再睡一会儿,回复力气,回复理智,然后仔细想一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第十二章-负责啊负责
果然,这不是一个梦。
“步——风——尘——!你……你都做了什么,你这个伪圣,败类,色-魔,大yn棍,若
是还有羞耻之心的话立刻穿上你的裤子从我床上滚下去!”
“你说什么,让我声音小一些别吵着其他人?你这个虚伪的圣人也懂得要脸要皮吗,把你的手
从我腰上拿开,!”
“什么叫你是被逼无奈的,我逼你上了我吗,我有拿着刀子横在你脖子上逼你上了我嘛!就算
是我脱了你衣服撕了你裤子又如何,没裤子也给我滚下去!”
“就算我撕了你的衣服,就算我主动亲了你,就算我再怎么主动了,你就不能把我推开嘛!你
就不能把药从我体内排出吗?!”
“什……什么……你解不了这药?”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不是圣门门主吗,怎么连这个
都解不了。”
如果连步风尘都解不了这药性,我怎么办,若是按照青书的说法,风尘玉露的药性将会持续整整一个月的话,那我在这整整一个月里岂不是每天都要……
“药性已经排除了一些,下一次发作的时候不会像第一次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若是你意
志力坚定的话也是可以忍过去的。”步风尘的这个说法稍微让我舒服了一些,还好,总算不必每天都在夜里化身为狼,而且是一头屁-股会很痒的狼。
我愁天歌究竟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的,如此凄惨……
“你还准备压在我身上多久?”冷冷瞥了眼离我极近的步风尘,待醒来后完全恢复了清醒之后
我总算是记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也包括掉落溪水之中被步风尘捞起来以后发生的事情,例如我强烈的要求了步风尘抱我,然后步风尘就真的抱了。
“头发缠在一起了。”
黑与银白的发丝一根根的互相**在一起,难解难分,步风尘就算是想要从我身上起来也得要
先解开我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这般的纠缠,简直就是像极了某种命运一般,不管如何解开,在不知不觉间都会纠缠在一起。
“那解开就是了。”
能解开彼此纠缠的头发,却没有办法用双手解开彼此之间的联系。
“生气和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吗?”步风尘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肩膀靠着肩膀的一同用手将一
跟跟**在一起的头发拉开。
我低着头继续扯着我和步风尘的头发,偶尔有些用力会拉扯到步风尘的银发,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来。
听了步风尘的问,我扪心自问,对于步风尘与我做了这般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么的生气,不管如何,中了那样的药性,如果非得与人发生关系的话,步风尘应该算是一个比较让我能够接受的对象。
之所以这么的生气,其实也还有其他的原因。
“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若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话,当初怎么就能那么决
然的离开,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到生气的原因,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依然不能释怀。花费了那么长时间才建好的客栈,对于步风尘而言,也不过是毫无留恋可以随时离开抛弃的地方。
或许对于·步风尘而言,这个世间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被迫停下脚步。
“信,你看了吗?”步风尘拉住了我的手,总是平淡如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再
扯的话,我的头发会掉光的。”
信……是了,步风尘在离开之前给我写了一封信,可是信被无双给拿走了,结果就是白河看到步风尘写给我的信,而我一个字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被人毁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告诉我,还要学人写什么信。”拉了拉有些下落的被
子,我干脆放开手让步风尘去解我和他之间理不清的发丝相连。
步风尘低着头耐心的解着相缠的发丝,虽然做着的只是一些小事情,但神情看起来却很专注认真,这个样子让步风尘多了一些我之前不曾注意过的味道。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盖在了我和步风尘的身上,只不过大部分都被我给拉着盖在了自己身上,
步风尘的身体很大一部分都暴露在空气里,这男人的身材果然是比平日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更好,虽
然也是白,但并不会显得有一丝脂粉气或者白腻腻的感觉。
仔细看的话,步风尘的一些皮肤上还有一些十分新鲜的红色斑斑点点和抓痕,像是被人啃噬撕咬出来的。我移开了落在步风尘身上的视线,难免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以
后只怕是很难和步风尘扯清关系了。
“那时你不是不愿意见我嘛,怕你不愿听我讲话,就写了信过去,不过……没看到的话也没关
系,我已经回来了。”步风尘说着话,一下子就从我身旁离开了。
我转头望了过去,我和步风尘相互纠缠的头发已经被解开了,步风尘下了床背对着我,这男人的背面是一览无遗。
滋滋——身材真是不错,不管是哪一个地方,多一寸少一寸都显得多余了,不过我好像还没看过他的正面,我的意思是……某个地方。
步风尘已经拿过衣服穿了起来,顺手将一些新衣服朝后丢到了床上,我拿起步风尘丢过来的衣服看了看,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果然是步风尘的口味。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我拿起衣服穿了起来,有的穿总比没有穿的好,昨天我和步风尘的衣
服已经穿不成了,看看地上就知道了,那些可怜的,破碎的,勉强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正横七
竖八的躺在地上。
真是糟糕透了,拉开被子以后我看到了我可怜至极的左腿,昨天的时候绑在腿上的绷带掉落了,伤口在逃跑的时候浸到了水,还拉扯到,现在我左腿的箭伤很难看。
步风尘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到了房间的窗户边将虚掩着的窗户推开来,窗户外近看普通的简陋小民房,远处是隐在浓雾之中的大山,我们似乎是身在某一个地处边境不知名的小镇子里面。
“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对你负责。”推开了窗户以后,步风尘又低头在一个包袱里翻着什么。
反正关系都已经这样了,再生气也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实,我透过窗户望着远处隐藏在浓雾里的青山,在被白河抓住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牵挂的,亦或者是还有什么能让我留恋的吗?
结果总是让人感到感伤,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我都没有了,我留在这个世间的根已经随波
逐流不知去到了何方。
而眼前这个时而让人喜欢,时而让人讨厌的步风尘竟然成了我唯一一个认识且能信任的男人,
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既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但平心而论,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身旁有一个名为“步风尘”的人。
突然离开的话,还是会有一些不习惯,一些孤独,一些寂寞。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步风尘是否也有和我一样的感受,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啊。
“想推卸责任吗?”穿好了衣服,我身子一斜靠在了床榻上,望着步风尘拿着白色的绷带和药
瓶走了过来,我很自觉的把左腿伸了过去。
步风尘似乎是轻轻笑了一笑,坐在床边,男子将我的左腿搁在了他的腿上,用一些药酒搽去了我腿上已经干涸了的血污,在涂抹了些许清凉的药膏后用绷带一层层的裹了起来,这让我的左腿显得很滑稽,像一个白色的大粽子。
“愁天歌。”步风尘喊了我的名字。
“什么?”
迅速处理好伤口之后,步风尘抬起头来,就这么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用一双凤眼盯着我,盯得我都有些心里发毛。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皱了皱眉,忍着想要转过身避开步风尘视线的欲-望。
步风尘扬起了嘴角,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也挺耐看的。”
在我对步风尘这带了一些挑-逗的话语发火之前,步风尘突然变了脸色,用十分认真的表情望着我,说道:“我会负责的,负责到底。”
第十三章 - 药性复发
边陲小镇,古朴简陋的客栈,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站在房檐上跳着小脚舞,有那么一间半掩着窗户的房间里时而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步风尘,再用力一点,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力道,唔……舒服,真舒服……”
“这样吗?”
“啊!太痛,太痛了,轻一点,不要那么用力,我的腿已经瘸了,你还想让我的腰也断了啊!
”
“现在呢?”
“啊啊啊……很好,非常好,唔——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你能力这么好,唔,舒服,真是太舒服了,哎,往上,往上也揉一揉,捏一下肩膀。”正面朝下趴在床榻上,我枕着自己的手臂享受着来自于上方男子的按摩。】
腰有一些酸疼,大概是由于昨天的某些事情造成的,于是乎让造孽的步风尘来消消罪孽也不是什么很奇怪得事情,更何况,让这么一个美人,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圣门门主帮我来按摩腰和肩膀,这份享受可是比让天下所有做皇帝的帮我按摩还来得让人舒心享受。
这都是步风尘应该做的,所谓“负责”,就是要这个样子才对。
尽管隔着衣服,我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步风尘十根手指所留下的力道,均匀而合适,看来武功高的人,在按摩上也是一个好手。
“记忆里,你并不是很喜欢被人触碰。”步风尘坐在床榻边上,侧着身子用他细长而骨节分明
的干净手指**着我的肩膀,偶尔他的手指也会蹭到我的脖颈,在春天尚未彻底吹走寒冬留下的残
渣之前,这份细小的触碰带了一些温暖和痒痒的感觉。
我是不太喜欢被人触碰的感觉,也不喜欢与人唇齿相连,至少在从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觉得接吻是个很恶心的事情,互相舔舐对方的牙齿,吞噬对方的口水,这样的事情未免让人觉得恶心,而后来和白河的吻里我也深深的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接吻果然很恶心。
“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不止一次了,碰不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