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复杂的问题以后在想,现在,我们该去辰国了。
……
……
白河有一个习惯,就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会在房间里小睡一会儿,起来之后洗个澡,然后才会吃饭。
现在这个时候,白河应该是在皇宫里小憩片刻,大概快要醒了吧,时间正好。
“步风尘,能不惊到任何人就进到那边的殿里吗?”我知道皇宫里守卫森严,除此以外还有国师坐镇,并不想真的就在辰国里扰乱,我只想安安静静,不被人任何人发现的和白河见一面,把一些话说清楚。
“愁天歌,抱好了。”一片夕阳的云霞之中,步风尘踩在了浮云之上,一手揽住了我的腰,一手就捂住了我的眼睛。
“你做什么?”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让人有些不适应。
“带你下去。”步风尘话刚刚说完,我就顿时感觉到身体在急速的往下沉,这感觉和当初跳崖的时候差不多,甚至比跳崖的速度还要更快一些,步风尘不让我睁开眼睛,是怕我感到害怕吗?
真是个体贴温柔的男人。
“到了。”脚轻轻的落在了地上,耳边是步风尘轻柔的声音。
步风尘放开了遮在我眼睛上的手,我放开了他睁开双眼,却赫然发现我们已经到了白河的房间里,或者说,这曾将是属于我的房间。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回头看了步风尘一眼,步风尘却是望着另外一个方向。
我寻着步风尘看着的方向望了过去,正正对上了一双清澈而略带疲惫的双眼,白河似乎是被我们给弄醒了。
“白河,我来看你了,见了老朋友怎么也不笑一笑呢?还是你打算叫人进来,把我赶出去?”我朝着房间里的男子微微一笑。
“你是来杀我的吗?”白河望着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床边还堆着一些奏折。
“我要是想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我不由笑着说道。
第二十八章-报复
“能够不知不觉的就进入到皇宫中来,步先生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是来自圣门,只是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圣门向来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地方,此次却唐突闯入,不知所谓何事?”没有喊人,也没有把我们赶走,白河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
我手一扬阻止了步风尘说话,微笑着说道:“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单方面的要求他带我过来的。”
“天歌……”白河望向了我,时而又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坐在我的身后不远处独自喝茶的步风尘。
白河的这眼神我喜欢,感到嫉妒了吗?啧啧——不管你是真的爱我,或者仅仅是因为被人夺去了你想要的人而难过,这种难过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赵城说的对,我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将被白河背叛过又伤害过的事情就此遗忘在脑后,愁天歌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爱憎分明,更是十分记仇的男人。只是报复的方法有很多,不仅仅只有杀死人这一种。
杀人,是最快,但也是最为下等的报复方法。
“我来这里只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一个问题,白河,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的,没有欺瞒的告诉我,可否?”我缓缓走向了男子,白河只是望着我一步步的接近,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白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问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走到了白河的面前,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吐露出的温暖气息,身上淡淡的清香,看到他眼底的几丝疲惫与青色,看来这个皇帝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那些事情是你指使的吗?”我缓缓朝着白河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头发,这男子的睫毛微微轻颤了起来,我亦感觉到后背上是来自于步风尘突然盯过来的视线。
“天歌,你问的是何事?”白河的声音微微有些发紧,或许是因为我靠的太近了一些?还是因为……我的手背碰了他光-滑的脸颊。
“峨山镇。”轻轻叹了一声,我的手放在了白河的肩膀上,缓缓说道,“那个上面来着没有跟你讲吗?唔……想起来了,叫赤髯。”
“你果然是为了那事过来的,”白河低头一叹,苦笑道,“如果我说,那件事与我无关,你会相信吗?”
“你想让我相信你吗?”我反问道,笑着重新拉开了我与拔河之间的距离。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我不能理解的,像是我虽然依然是我,可摸样毕竟也是变了的,为何白河见了我还是会有一些变化呢?
我曾经想过,如果步风尘变的美欧现在那么好看了,我是绝对不会他靠近我一步,更别说是做那种事情了,或许是因为我对步风尘的感情还没有那么的执着,那么的刻骨铭心,不过于理智,何尝不是一种淡漠呢?
不过话说回来,白河的这种过于执着的感情对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天歌,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失望之极,只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王,我还不至于做的那么绝,那么狠心。”白河一声苦笑,说道,“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只是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一次,天歌……”
话卡在喉咙间,白河似是有很多话要说,不过大概是由于步风尘在旁边的原因,白河并没有把这么话说出来。
“好了,我都已经明白了。”手一抬,我对白河说道,“这国家是你的,你爱怎么治理就怎么治理,只是这其中也有一份属于我曾经的心血,若是你真的要对我赶尽杀绝,要一个个的铲除曾经在我门下的人,那我想……你也可以把这半壁江山给毁了。”
白河面色微凝,并未说什么。
“我来这里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内斗总该会是有的,可也别斗着斗着就忘了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不久以后南国就会发生一件大事,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明白我的话,现在不明白的话也不怕,回去想一想,你就知道了。”
我说着话,一边朝着窗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而我也已经忍耐了一段时间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扶着一旁的桌子坐了下来,每次药性来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燥热,酥麻,还有一些疲惫的想睡觉,可是又不能真的睡着。
“天歌?”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白河很快就走了上来。
“别过来!”我突然厉声喊道,白河一时就定在了原地没有再过来一步,只是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看出来了吗?你曾经给我下的药直到现在可都还在蔓延着,想要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都是怎么熬过来得吗?
这样的答案,会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白河?
“回去吧。”步风尘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伸手拉着我的臂膀将我拉了起来,我顺势就倒在了步风尘的怀里,男人也就搂了上来。
“回去哪儿?”我轻笑一声,抱着步风尘说道,“我可是忍不到等你带着我回到南国了,步风尘,知道吗?这里曾经是我的房间,这里的一切曾经都是属于我愁天歌的,可是现在呢,属于我的什么都没有了。”
“愁天歌。”步风尘似是微微皱了皱眉,稍微搂紧了我一些。
尽管我没有回头,却能想象的出来此时白河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们走吧!”白河沉声说道。
走?为什么要走呢?白河,你以为我今天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告诉你那些事情吗?
不,除了这些以外,我还想要告诉你,在这一个月里谁在替我每一天解除药性带来的痛苦。
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费尽心机的想要摧毁我的一切将我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做一个乖乖的男人吗?你不是想要抱我吗?
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让你看一看我是如何让与他人享受鱼水之欢的……
“带我……带我到床上。”
步风尘并未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白河在一旁却已经沉不住气了。
“愁天歌,够了!如果你想要折磨我,报复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里是皇宫,你们私自闯进来还不够,还想……还想要做什么!”白河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与怒意,“步风尘,你不会把他留下来的,是不是?”
步风尘若是会把我留下来,当初就不会回来带我离开了。
我转身绕过白河来到了我曾经躺过的,白河刚刚躺在的床上,换了主人的床还是那一张床,只是今天躺在上面的人却不再是白河和我愁天歌了,轻轻解开了腰带,我坐在了床榻上,望着步风尘轻轻一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步风尘缓缓走了过来,眼里流露出几分无奈,刚刚还站在那般的白河已经被步风尘点了睡穴晕倒了在桌旁。
“谁让他当初逼我喝药,我就是想要他看一看,他的药给他带来的是什么而已。”瞥了眼不远处已经晕过去的白河,我笑了笑往后爬,白河晕了过去也好,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毕竟,我也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演真人秀。
我伸手拉住了步风尘,两个人顿时就沉在了床榻上。
“我想……我们今天得要快一些了。”我轻轻叹道。
“愁天歌,你的这种报复可真是幼稚。”说了一句之后,步风尘就一下子压了下来,说我幼稚,如此配合我的步风尘大圣人你又是怎么回事?刚刚的时候,步风尘也大可以强行就带着我离开。
步风尘,何尝不是在顺水推舟的告诉白河,此时的愁天歌是谁的人呢?
也不知道待白河醒来之后看到一床的狼藉,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又会是何种的心情,我想那一定非常的好吧。
就像此刻的我,感觉也挺好的。
那夜到了后来似乎是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何时被步风尘带了回来,只记得隐约之间已经是回到了南国青城的客栈里,身边躺着的是步风尘。
这样的一夜,也应该算是一种荒唐了吧。
报复虽幼稚,却也效果最好。
第二十九章-一个请求
【太子殿下,作为你对我给予信任的回礼,我善意的给你一个提醒,我听说城主府的宝库里有一间为许多江湖人士所追逐的宝物,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这宝物的来历?】
【我以为赵绍都已经与你说过了的。】
【他说了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太子殿下,既然圣门真的存在,你又想要得到来自于圣门的支持,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
【话虽如此,只是那不过是南国祖上传下来的一个传说,历史上也不只是一个皇帝曾经对着那根圣门门主留下来的发丝许愿,可是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而且,就算是真的步先生能否答应还是一个疑问……】
【不管是真是假,太子不如去试一试,能就好,不能的话也不会对太子有任何的损失。】
赵城还不知道步风尘其实就是圣门门主,尽管步风尘的头发也是白的,不过一般人的话是绝对不会仅仅因为“头发都是白的”这种理由,就认为圣门门主闲着没事儿跑到了人间玩起了武选。
大部分的人应该与我一样,固有的印象里都是认为圣门的门主是个老到不能再老的老妖怪了,绝对不可能年轻得跟什么一样,步风尘的确是个老妖怪,可是除了年龄以外,步风尘其他地方比谁都要年轻的要死要活。
帮不帮赵城登上皇位和我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只是想要知道,赵绍告诉我的那些关于圣门门主与南国皇帝的事迹是不是真的,步风尘又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一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