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债的呀?”横眼瞪他,这男人爱计较,不就是场电影嘛?有必要这时候跳出来破坏气氛?再说,他李泰还差这么场电影?!李泰上心他就偏不想如他意,嘟嘴:“欠着继续欠着,不急还。”
“即时生息哦。”
“生息就生息,你有本事生到世界末日去!”
“不用到世界末日,够我们一辈子看就够了。”
许楠玉败北捂脸。这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厚脸皮坏男人!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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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又见天价吻 。。。
小考一完,掐着日子算迎面便要撞上元旦,对中国意义极大的一年转眼就到了尾声,仅管元旦算的是公历而不是中国注重的农历。
而在元旦之前还有两个比较有趣的日子,平安夜跟圣诞节,这两个从西方远渡重海而来的节日在中国本土没一丁点水土不服的征兆,很快就被接受并融入这个本身节日就很多的国家。
平安夜李氏珠宝公司举办客户答谢会,地点设在某国际超五星酒店,许楠玉看过布置图很是隆重、奢华、完美,只是或许会不尽完美。
“客户答谢会你这老板却不在,不怕功亏一篑?”窗外夜景灿烂如星光,许楠玉对面坐着本该在答谢会上与李氏珠宝客户交际的李泰。
“不到场就会功亏一篑那就只能证明工作只做到表面。”
“你总是这么自信。不管如何敬你,圣诞快乐!”原本以为这个圣诞是一个人过,李泰却突然回来把他硬拽出门,拖到这个不知是何地方的地方,安静静寂好像整个只剩他们两个人。不过,这地方真是太合他意了!菜好吃,酒好喝,连环境都无可挑剔的全是他喜欢的中国风,更甚的是嵌进墙壁的玻璃展示柜里、案几上挂的国画,全是古董!放下酒杯许楠玉眼睛几乎是粘到玻璃柜上,看里面一套瓷器文房四宝:“这里老板真大方,看这风格最少也是清末民间精品瓷器,全套又是这么难见的彩绘,啧啧,上五十万是不成问题的。”
李泰走来,看着柜子里的物件笑道。“你到是有眼光,一挑就挑了个最出彩的。”整个房间古物虽多,但都是小物件价值再高也高不到哪去,折算价格最贵的也就这全套瓷器文房四宝了。
许楠玉不无得意的瞥他眼:“那当然,也不看小爷是谁!——”猛得停顿瞪大眼睛看他:“你不会告诉我这地方就是你的吧?”
“一半吧,与人控股。不过这些东西到全是经过我的拍卖公司却是不假。”人手上有些闲钱就总要找些事情来做,与其让钱在银行发霉不如另觅他路做点小投资。看他极感兴趣解释道:“这里差不多是效区了,会员制的俱乐部。吃饭、休闲、娱乐、商务正是时下流行的一条龙服务。”
“看样子还蛮大。”
“还好。”整个俱乐部分为A、B两区,B区次于A区,而他们现在就是在A区一间豪华包间里。“楼下有个小型拍卖会,有没有兴趣?”
“我拍的东西算我免费我就去。”
李泰看他笑:“那看某人懂不懂的贿赂了。”
“贿赂呀…”抵着双脚勾过李泰脖子措不及防亲上去,李泰配合度极高的低头毫不客气接受这一吻,并且勾住许楠玉的腰压向自己,强势加深这一吻。吻罢,喘着气睁着湿润的眼许楠玉不忘哑声问:“这贿赂可不可以?”
李泰抿下嘴:“勉强可以。”
一听这话许楠玉立时炸了毛,甩手不干仰头瞪他:“什么叫‘勉强可以’呀?要知道我的吻可比某人便宜多了,还不像某人强买强卖。”
许楠玉的抱怨李泰当没听见,戏谑瞧他眼领着向小形拍卖场而去。
说是拍卖场,不如说是征用了小吧,音乐改下灯光稍调整,立时清静雅致的酒吧便变成了古典雍华的小型拍卖会。
两人才挑了隐匿处坐下,便有待者送来精致画册,画册不大尽是今晚十一件拍品的详细介绍。许楠玉拿着翻了翻,不即叹服,东西虽不多但种类烦杂且个个是精品,有一件紫檀木嵌各色名玉屏风就连许楠玉见了都不免留口水。:“你这血本下的够足呀,你就不怕东西价格抬不上去?”紫檀木嵌各色名玉屏风单论就要上数百万,更何况这里标明的还是清朝年间之物,带上古字的工艺品那价格可不能同日而语。
“拍卖会一个月才一次,需要不了多少物件。”对于他的拍卖公司来说,腾出这点东西的实力还是有的,难则难的是要把握一个平衡度,一要会员制的会员买的起;二还要舍得出价。
“有实力就是牛呀,每月十多件的东西说拍就拍,唉。”许楠玉佯装嫉妒的说。手上翻动画册的动作却是倏地一僵,这、这不是?!心内翻江倒海的狂跳,脸上却不露声色的收起画册,抿口红酒说道:“看来我是小瞧你的拍卖公司了,既连明朝金丝楠木木箱都能收集的到。”
李泰笑笑问:“怎么?喜欢这件?”
“正在考虑,不过你真打算免费给我?”如果没记错,这个珍贵的金丝楠木箱子里可有个超级大秘密皆大漏!
李泰神色戏谑的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接受了贿赂我也只有认栽破例了。”
许楠玉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应他的调侃:“好,那这个箱子我要了。”金丝楠木一问世便定为皇家专用珍稀木材,从明朝起便有以进贡金丝楠木为考核官员成绩的制度,更有民间进献一根金丝楠木便得官做的一说,金丝楠木生于蜀,蜀道艰辛也有一根楠木便是一条人命的说法。只是前朝滥用皆砍伐无度,让本就稀少的金丝楠木越发稀少,导致大多数人只闻其名却不得见,不过说起金丝楠木的三大显著功效恐怕无人不知,一曰耐腐,二曰防虫,三曰冬天触之不凉。
“我以为你会要那个屏风。”李泰挑眉看他,许楠玉一直想气他跟他唱反调,找着个这么占便宜的事一定会狠狠宰他一笔挑最贵的屏风,到没想到既然挑了金丝楠木箱?箱子不大,表面虽有精美雕纹但与红木屏风比起来价值可不只少上一点半点。
“只挑对的不挑贵的,屏风虽好但不是我喜欢的样式,我已经有打算制作一面自己喜欢的了,到是金丝楠木箱,保存的这么好雕纹我也喜欢,留着以后给我装东西。”真话吗?当然假话呀,要不是为了金丝楠木箱子里的东西,他会放过狠宰李泰一笔的机会?想想都不会呀,更何况对李泰来说上千万的东西他会放在心上?但要在后面再加个零那就说不定了,呵呵。
李泰持怀疑态度看他眼。
很快主持人上台作简单欢迎辞后,宣布拍卖开始。十一件物件被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件极拒价值的东西作为压轴,而红木嵌各色名玉屏风则是第二阶段的最后压轴也注定是最出彩的压轴。
“七百六十五万!”许楠玉抿口酒慢悠悠的伸手。
李泰看他。
许楠玉一点都不心虚的瞅他:“我这可是在帮你创造收益,别人做‘托’还要收费我可是全程免费。”
喜欢翡翠屏风的不在少数,很快价格再创新高八百万大关眨眼便被冲破。不过再喜欢也会量力而行,屏风被抬到八百四十一万时竞价慢了下来。
“八百四十七万!”许楠玉再次开价。
李泰看他问:“不是说不喜欢这屏风?”
“当然不喜欢呀,我现在可是你的‘托’。”‘托’就是跟主家合伙骗人,东西被抬高价钱卖出去自是皆大欢喜,要是价钱抬高了却卖不出去那承受后果的还是主家,所以归根结蒂,许楠玉就是搅局来的。
八百四十七万的高价足足让现场沉默的十几秒,纷纷看向出价的人,只是许楠玉李泰两人坐在隐蔽位置又有珠帘遮掩,怕是现场人脖子伸的再长都看不到两人的真面目。
主持人经历丰富积极调动气氛,终有人忍不住再出了个高价。“八百五十万!”
许楠玉还待伸手,李泰倏地掰过他的脸凑上去直接堵住他的嘴。这一堵就是近分钟,直到主持人宣布屏风得主李泰才放开许楠玉。
“你!”许楠玉狠瞪李泰。
李泰伸手捏他气的鼓鼓的脸,宠溺道:“不许捣蛋!”
“我才没捣蛋。”
李泰看他,看的许楠玉微窘撇头在接下来的几件拍品上没插言多一句嘴,只到最后那件拍品,明金丝楠木箱。主持人简单的做了介绍,定下起拍价二十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五万。
有人试探性的出价二十五万,许楠玉瞧着李泰,李泰伸手:“三十万。”
“三十五万。”又有人出价,李泰很是沉稳的再次加价,正确的说不管是谁出价,李泰都以比对方多五万的价钱直接追超过去,直到价格抬到七十五万,李泰没了耐性直接加价二十五万,抬到一百万的整数。
金丝楠木虽珍贵,但也是有价的,像木箱这么大的金丝楠木八十万顶天,李泰抬到一百万喜欢的各买家暗自想了想摇头放弃。凡事量力而行,冲大头没了理智可就没必要了。
主持人落锤宣布竞拍成功,致完感谢词后拍卖会结束,立有人上台把讲台搬下去,顿时音乐晌起灯光一暗会场再次恢复成一个雅致清静的酒吧。
许楠玉却是没心情品酒,拉着李泰直说要看他的箱子。
李泰自是不会不准,让人把箱子送到包厢,大老板吩咐下面怎敢待慢?两人后脚才进门护送箱子的保安前脚就进了门。李泰签完字让保安出去,回头许楠玉早已把箱子盖打开整个人挂上面直往里面瞧,李泰上前勾住他腰免得他太忘形给一头栽下去,箱子是不够大,但出奇的深栽个把人是没问题的。
“你在捣鼓什么?”瞧许楠玉在里面还看得起劲了,李泰问。
“我想把这块布扯掉,太碍眼了。”箱子底部嵌着块编织棉布,古时为了防尘一般会垫这么块布,只是跟这金丝楠木的箱子一点都不搭。
李泰揉额,真不知道这急性子怎么会喜欢古玩。“你别弄了,我让人来处理。”
“不要!这可是我的东西,要是动手弄坏了怎么办?我找谁赔去呀我?”在这一点上许楠玉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坚信自己的东西只有自己最爱惜。
李泰探头看他蛮干的扯着底部的布,皱眉:“你先停下,我让人给你找把剪刀。”
让人找来剪刀,许楠玉接过小心剪开棉布,再清理完小碎布看着顺眼多了。李泰瞧着却有点不对:“这箱底的颜色与箱子周边颜色不对。”
许楠玉佯装好奇的再钻进去瞧,看了又摸摸了又敲,‘咚咚’空洞的声音传来。“这箱子底部是空的。”李泰闻言拿来东西把内外高度一比,既然相差整整七公分!“这是?”好好的箱子怎么底部会是空的?难道里面特意弄了个夹层?垫上棉布是为了让敲击的声音发出实音?
趁李泰疑惑的时间,许楠玉拿着剪刀刃开始撬底部木板,没两下就撬开抽开木板,惊呼:“有东西!”
“极品羊脂玉。”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羊脂玉,跟那种现在市面上的羊脂玉相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可比性!在金丝楠木中保存了那么多年,又隔着真空箱看着都让人心醉神迷,许楠玉不敢想当玉佩拿出来又被人温养几年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件魁宝,一件是帝制社会最高统制者的权威证明;一件是历史中赫赫有名的极品美玉,两件不论哪一件都是摆出去就能晃花人眼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