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补充道:“你看你,不但人人嫌恶,连狗都看不上。”
“连狗都看不上,还真是。”
“这狗真了不得。”
人们小声议论着。
李大姑期待地看看前方,那个去报官的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吴成材一行人被狗咬,进退不得,就这么走了,没下不了台。不走,又不敢怎样。
对峙了一会儿,吴成材眼珠一骨碌,突然大声宣布:“这些野狗咬了人,人会变疯。你们都给我打,打死一条狗给十文钱。那个白的,给一百文。”
众人愣怔片刻,很快就轰乱起来。财帛动人心,况且这些狗有一部分是野狗,打死了也没什么。
吴成材这话一出,不少人看向群狗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善起来。
“呜呜。”小白低声叫着,奇怪的是,李竹能感应到它的愤怒。其他的狗仍无知无觉。
李竹也有些紧张起来,同时也更加憎恶这个吴成材。她一定得想办法治治这个人。
李竹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她和小白连吴成材几个人都应付不来,假如这些路人真要为了钱来捕杀狗,她恐怕也制止不了。
她如今只好拿陈观来挡一挡了,她有点后悔没有问清他的家世,否则的话,会更有震慑力。
此时是非常时期,她也只能现场瞎编了。
“诸 位请听我一句,想必大家也看到我家的狗非同寻常,它在家不吃剩饭,我们吃什么它吃什么,方才众狗抢食,它无动于衷。它为什么会这样呢?就因为它来历不凡。 它是一位贵公子寄养在我这儿的,这位公子十分善良纯厚不但与人为善,就连畜生也是爱护有嘉。为他治好他的坐骑,曾出价二十两赏银。这只白狗,曾在山里救过 他的命,若是他们谁打死了它,后果不消我说。吴成材这是挖坑给你们跳呢。众位可清楚了。”
小白早就有人注意到,此时李竹一提醒,再次掀起了人们的议论。
众人不知真假,举止再度犹豫起来。一百文是让人心动,可若真得罪了贵人,那可不是小事。
吴成材嗤笑一声,大声揭穿李竹:“你说你认得贵人,啊哈,别开玩笑了。 你家真认得贵人,小爷我还敢找你家的事?你不是认识什么贵公子吗?你让他来让他来,让小爷瞧瞧,他是扁的还是圆的?”
李竹不慌不忙道:“我为什么不找他帮忙,是因为我不像某人是狗仗人势之辈。”
“呵呵,你倒说出名来,让我听听,吓一吓爷。”
他的狗腿子油腔滑调地附和道:“是啊是啊,说出个名来,看看我会不会吓得尿裤裆。哈哈。”
李竹一字一句道:“他叫陈观,这狗确实是他的。”
“陈观?我呸,他算个屁!”吴成材又拿出方才鄙视周捕头的那套口吻。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这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是谁,在骂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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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历史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期,中国疆域广阔,每一个时期每一个地方的制度都不尽相同。关于对女性的束缚问题,既有明清时期的压抑变态,也有隋唐时期的豪迈 开放,还有先秦时期的那种原始奔放。咱不能因为明清时有个女人被摸一下就砍胳膊,就认为古代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奇葩吸人眼球,但咱不能把奇葩当普遍现象。
不 同时代风俗制度不同,就算同一时期不同人的做法也有不同。比如现在,同样的时空,我身边既有把爱情当终身信仰离开男人不能活的女人,也有自强自立、活出自 我、敢于蔑视世俗的勇士。我们的时代有爱女如命的,也有针扎女婴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我有时也会觉得我跟同代人生活的不是一个世界,但我不能说,我没见过的世界上就不存在。
我们个人由于认识、 生活环境的局限,所见所闻都只是其中的一鳞半爪、沧海一粟。甚至同一件事情,也因角度不同而看法各异。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世界和王国,所以“我、我的 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仅仅代表我个人的个体体验,而不具有普遍性。我不能因为俺村的人把凳子叫条凳而就认为别人叫长凳就是不对;也不能因为俺家喜欢吃咸豆 花就觉得吃甜的人可笑荒谬。
写作的乐趣就在于:无论别人写得多好, 但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写出心中的那个世界。而看书的乐趣之一就是超越自己的生活和局限,去观察别人眼中的世界。
名 童鞋问我既然是瓶颈期为什么不充电不休息还要硬写,我已经休息了很久,充电也一直在进行,但我不像手机,充一会就满格,充电是终身都要进行的。真的等我充 满电再来写,可能那时我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来写了。我想趁着我还年轻还有精力还有表达的欲、望,想多写一些,多留下一点轻浅的印记。
我 的文由于知识储备有限,有些地方可能会不太合逻辑。不过我看小说写小说都比较看重作品的情节和故事性,如果纯粹为了逻辑为了知识,我想看论文专著比较好。 小说再有哲理能比得过哲学吗?历史小说的历史味再厚重能比得过史书?种田文的知识再多能比过农林牧副渔专著?可我们为什么不去看这些专著而看小说?
大仲马曰:“历史是什么?是我用来挂小说的钉子。”俺套着曰一下,背景逻辑也是俺小说的钉子。不过,俺会尽量把钉子钉牢。
我在第一章有话说里说过,此文和后面的几个文都有可能是我的恢复状态之作。同一个作者因为心境环境灵感题材的不同,写出的作品也会水准参差不齐,读者也会因为口味问题,有的喜欢有的讨厌。
还 是那句话,感谢你们这些老读者的陪伴,可能是你们的欣赏水准提高太快,而我在还停在原地,咱们没共同语言了。别说你们连我自己就是,我曾经喜欢的作者现在 也不喜欢了。看文是属于“眼”的范畴,而写作是用“手”。除了小部分人,一般人的“眼”都是高于“手”的,在水准提高方面,自然是也“眼”快过“手”。这 种关系,如同美食家和厨子,影评家和导演。
但咱们毕竟曾经“相知相爱”过对不对?不喜欢就换个作者看吧。乃们可以像皇帝一样,那谁年老色衰,跟朕没共同语言了,打入冷宫,翻牌子,换换换。
☆、第31章 人狗共斗流氓
“谁在骂我?”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公子带着两个小厮走了过来。那不是陈观是谁?李竹看到陈观,想起自己正拿他当幌子就不由得有些窘迫。
“陈公子。”李竹笑着招呼道。
“陈、陈公子。”李大姑搓着手叫道。
陈观微笑着向两人点点头。
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位公子是谁?”
“一看来头就不小。”
“不知道他跟姓吴的谁更厉害?”
“看不看不就知道了。”
……
小白看到陈观,稍稍热情了些:“汪汪。”你也来了。
陈观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不像别的狗那样脏兮兮的。因为它经常睡在屋里,李竹每次洗澡时都会带上它。好在它也不怎么反感洗澡,加上吃得好,有灵泉加持,现在的小白是毛发雪亮,精神抖擞,一副狗中之王的气派。
陈观看着愈发喜欢,同时,对李竹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吴成材和他的那帮狗腿子愣了一小会儿,他们开始都以为李竹是瞎说八道。如今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她所言非虚。只是这个陈观究竟是何来头?
吴成材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他的一个手下说道:“少爷,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厮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您可是本县一霸,怕他作甚?”
吴成材听罢顿觉有理,他做为本县一霸,还会怕他?他爹可是大财主,他堂哥是大名鼎鼎的吴大官人,连县令都得让他三分。
吴成材将腰板挺直,气焰嚣张依旧,他撮着牙花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哟,你就是那姓陈的是吧。这狗是你的?”
陈观看着他,淡淡点了下头:“是我的。”
“你的狗咬了小爷。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陈观眉头微挑,慢慢将吴成材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微微侧过脸跟李竹商量:“你说怎么办好?”
李竹脸上浮起一缕浅浅笑意,朗声说道:“还能怎么办,我家的狗咬了你,你反咬一口就是。这样也算扯平了。”
“啊哈哈。”
众人忍俊不禁,哄然大笑。陈观的两个小厮也跟着笑起来。
吴成材的脸从猪肝变成了紫茄子,胸口像装了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的狗腿们更是对陈观主仆三人怒目而视,龇牙示威,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式。
陈观那双明亮的眼眸在李竹脸上停留一瞬,像是十分赞同她的意见:“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姓吴的,你咬我家小白一口吧。”
李竹一本正经地命令道:“小白听话,让他咬一口。”
小白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来到吴成材面前,然后慢慢地转身,将屁股对着吴成材,身体向前一倾,后腿腾空,坚起尾巴,将后挺在吴成材那帮人面前。
“汪汪。”开咬吧。
“哈哈。这狗神了。”
“我的个娘哎。”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李竹吃了一惊,小白表现太过,真的没有问题吗?会不会被当成异端被烧死?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众人除了觉得稀奇有趣并无其他表示。
“他娘的——”
吴成材彻底被激怒了,他被一只狗侮辱了挑衅了。
他挥着粗壮的胳膊,大声命令:“先给我打死这条狗!”
“少爷……”这些人早领教过小白的厉害,不禁有些瑟缩。
吴成材一瞪眼,吼道:“不敢是吧?现在就给我滚,以后别再跟小爷混了。”
“是、是。”关系到饭碗,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那几个狗腿子冲过去,从摊贩手中抢了几条扁担在手。
陈观走到吴成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再说一遍,这是我的狗。”
吴成材胸脯一挺,恶狠狠地说道:“我呸,你是个什么玩意,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我哥是谁吗?”
陈观淡淡地说道:“原来你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你爹是谁。在下更不知道。”
“哈哈。”众人再次哄然大笑。吴成材的眼风一扫,笑声便低了下去。
“我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吴成材晃着醋砵大的拳头,冷不防地向陈观砸去。陈观不紧不慢地闪过,趁势一把抓住吴成材的胳膊,往前一扥,脚下再使一绊子,吴成材咚地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众人纷纷暗暗叫好。
陈观抬起左脚,踏在他的厚背上,轻蔑地说道:“你这两下子,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老弱妇孺了。”
“我、我要宰了你。”吴成材口齿不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