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再想问,他却已经纵马走远,她只好回头看了眼那辆紧闭的马车。
那一日,听到公子坠崖的消息,她几乎被吓愣住了。
尤其,他是为了风浅夏。
到了这一刻,她连心底深处最后一点点残存的念想都破灭掉了,公子是什么样的身份,可竟然还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死。
这一生,他也只会爱她了。
而从此,她便用了另一种心境去面对了。
“走了,发什么呆!”风见愁过来,一把扯了她的马缰几乎牵制了她的马,向着花离追了过去。
“谁发呆了,放开,我又不是不会骑马!”
她杏眸一瞪,手中的长鞭便向他的马挥了过去,却不想,他没放手,马儿受惊,连带着将她的马拖远。
浅夏坐在马车里,瞪大了眼,盯着对面某个跟她对视的人。
她将表情放到最佳的冷冰冰,以示这一刻,她真的很生气,他最好给她一个理由。
独孤殇看了她半晌,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说吧,你在残月教所发生的一切。”
什么?
浅夏有些不敢置信了,等了半天,他竟然还来质问她!
“独孤殇,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我难道跟那个家伙真的有过什么?你相信他说的什么洞房?你、你个混蛋!”
她气极,抬脚就往他腿上踹去,很是用力,他竟也不躲。
可是他不躲,她还是气。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验证过了。”
他抬眸,十分淡定的说,可他那副样子看在浅夏眼里就觉得很欠抽,她再也忍不住的跳过去掐住了他脖子,左右的乱晃。
【浅浅殇】你又不是没看过
他抬眸,十分淡定的说,可他那副样子看在浅夏眼里就觉得很欠抽,她再也忍不住的跳过去掐住了他脖子,左右的乱晃。
“那你还气我,你个坏蛋,我要你道歉,不然我马上休了你!”
独孤殇只是被她摇着乱晃,其实她根本没用力。
这份凶巴巴的样子却让他想起一个词来:母老虎。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拉了下来,抱好,她扭动着身子不想搭理他,他的眸色渐深。
“别再乱动!”
低沉的嗓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浅夏嘟着唇觉得委屈的不行,可撞见他眼里交织的暗色旖旎,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不动了。
“我没怀疑你。”
“哼,那你跟他打赌,等他找到我了,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独孤殇反问,将她搂抱着坐在腿上,双手就有些不老实了,唇也向她的耳后咬去。
浅夏很想翻白眼,现在他们是在谈正经事!
“你给我严肃一点!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竟然还问她。
“他想要你,想都别想!”独孤殇冷哼一声,对上她皱紧的眉头,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抚平。
“他能找到你,我怀疑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独孤殇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她,浅夏听完,还是惊愕不已。
原来那只紫色的小鸟,真的就是唯独山庄的那一只,他是靠着它才找到她的。
可是,冷残月能在她身上放什么?
她皱眉想了半天,见他一双眼也在她身上打量,那目光好似要将她的衣服扒开一样。
她终是羞恼道:“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看过,我身上能有什么?”
独孤殇眉头一挑,轻笑:“的确是都看过了,所以才没办法马上找出来。”
“色狼,不跟你说了!”晕死,她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过?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了,明明什么也没有。
【浅浅殇】杀戮成魔
“色狼,不跟你说了!”晕死,她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过?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更清楚了,明明什么也没有。
这身衣服又是才换的,还是他准备的,能有什么问题啊?
她突然又想起剑来,立刻就解了下来。
“这把剑在我刚被掳到残月教时,被他拿走了,后来还是你拿回来给我的,会不会是他在朝露剑上动了手脚?”
她一边说,一边低头仔细去看,剑鞘、剑身,甚至剑身上刻着的奇怪图纹,连剑穗都没放过。
她一开始拿到朝露剑时,都没看的这么仔细的。
可是一圈下来,还是什么异状都没有,她还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连剑的铁绣味都没有。
“哎呀,找不到。”
她将剑扔给了他,伸手揉了揉泛醒的眼睛。
独孤殇早在她看时就一直在注意着,的确,他也在剑上发现不了异样。
只是,他突然又想起那晚船上的情景。
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喂,小正太,你发现什么了?说啊,干嘛这副样子?”
这个家伙说话最能气她了,现在竟然会出现这个表情,还真是难得。
独孤殇要问的话,的确是有些犹豫的,可是那确实是异样的。
“还记得,朝露剑那天沾了血后变成红色的吗?”
话才落就见浅夏脸色微白了一下。
他之所以刚刚犹豫,就是怕引来她的心事,她对杀人不能释怀,他也并不想提。
微叹了口气,他单手将她抱到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别乱想,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能再让冷残月追上来了。”
“嗯……对了,朝露剑不止一次变红了,我娘说过,杀戮成魔,朝露剑本是幽白,沾了血后就会变红,杀人太多,最后就会变成血魔剑,甚至剑气入体,会主导你的思想。”
原来那些传闻灵剑会控制人的思维根本是错的。
【浅浅殇】肯定是骂他
原来那些传闻灵剑会控制人的思维根本是错的。
独孤殇微皱了下眉头,就听她又说道:“那天残、就是大变态他拿剑割伤了自己的胳膊,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什么了?”他立刻追问。
浅夏扁了扁嘴,见他紧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话,“他跑过来跟我说,我要你爱我。”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下,去看他的表情。
却见他竟然兀自点了点头,什么嘛,点头?
“然后呢,他又做了什么?”
独孤殇听她不说了,便又开口问,冷残月大概是想利用朝露剑来控制浅夏的思维,只是没能成功。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回答了什么?”她的声音闷闷的。
他轻瞟她一眼,冷艳高贵的说:“肯定是骂他。”
“小正太,你要不要这么淡定,这么肯定啊,说不定我就真的说爱他了呢。”
真是没劲,他刚刚还一副在乎的样子,一直追问她跟冷残月发生什么呢。
真的说了,他倒是淡定的不行。
“真说了?”他挑了挑眉,看她。
“哼,没说又怎么样,我也没跟你说过。”浅夏嘟嘴,转开脸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花容蓝色的身影,那般英姿的骑在马上。
她也想骑马了。
独孤殇顿了顿,又问道:“然后呢?”
她没跟他说过,这个,他肯定是要讨回来的,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弄清冷残月的计谋。
“然后那个变态又跑来割我的手臂了,还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话,对了,有一件事很诡异。”
“什么?”
“我的伤口,他割破我的胳膊后,竟然拿舌头舔了一下,伤口就不见了,小正太,我急度怀疑他是个妖怪!”
养了那么一群蛇,还有一条大黑蟒,他就是蛇妖,那个辛情肯定是蜘蛛精!
浅夏越想就越觉得发寒,抖了抖身子,向他靠近了一点。
【浅浅殇】该不会也想舔一下吧?
浅夏越想就越觉得发寒,抖了抖身子,向他靠近了一点。
独孤殇听她这么说,眉头霎时拧紧,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是哪一只?伤口当时在哪?”
“这里,他舔了下,不疼,连伤口都没有了,跟蛇似的。”
浅夏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看他神色有些严厉起来,便赶紧指向了自己的伤口。
独孤殇拉过她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那里的皮肤,白皙如常的。
可是探手摸到那里,却有些微的脉动,这显然是不正常的,而且皮肤下似乎有些硬块。
他又拿起她的手凑到了鼻子边,除了她身上特有的芬芳外,也没别的异香。
浅夏看着他这诡异的行动,忍不住弱弱的开口。
“你该不会也想舔一下吧?”
“我想咬一下!”他咬着牙瞪她,她竟然从来没有提过。
不过按她这么迷糊的样子,那种小事自然也没能放在心上,若不是今天他问起,她估计都要忘了吧?
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有些料定了冷残月的笃定之处在哪了。
“嘿嘿,你吃醋了。”她看着他的手还在摩挲着曾经的伤口处,像是要将她一层皮擦掉似的。
虽然有些疼,可她却忍不住想笑。
“嗯,改天将他的舌头割下来。”他竟然点头,淡然的说道。
浅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还真是敢说。
“啊,到底是不是这里的原因啊?如果他是妖怪的话,呜,他找到我们根本不是难事啊。”
话说,妖怪都会掐指一算,甚至能随时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汗,她是不是白娘子看多了,可是她能跟冷残月对上的,就只有蛇了。
“你想太多。”独孤殇轻憋了她一眼,微摇了摇头,对她脑子里莫名的想法,他早就习惯了。
“目前看来,应该就是这里的原因,不过要等落尘来确定。”
落尘会医,这些巫蛊之术也难不倒他。
【浅浅殇】小正太,你太腹黑了!
落尘会医,这些巫蛊之术也难不倒他。
只是,他能不能赶来却是个问题了。
“落尘?他那个庸医还真这么厉害吗?可是你不觉得残月教真的很诡异吗?”
说实话,她还真不喜欢被追杀的感觉,虽然这两天,她是有些习惯了。
有时候也想,如果朝露剑不在她身上就好了。
那样也就不会招惹那样一个诱受诡异男了。
“没什么诡异的,”独孤殇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残月教源自于苗疆之地的五毒教,它算是中原的一个分支,残月教众擅于使毒,驯养五毒,内功也很是奇异,
他们的血里也混合了百毒,可以说,残月教能在武林中迅速掘起,靠的就是毒。”
他细细的解释给她听,末了,才又拍了拍她的脸说道:“你还真是能多想,妖怪?”
“呃,那也不能怪我啊,那天晚上的经历实在让我觉得惊心魄之极,那条黑蟒啊,还有树林里,那么多的小蛇和蜘蛛,还有辛情的头发丝……啊,我不要再想了。”
浅夏摇摇头,伸手抹了下额角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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