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留不得!”单不说她是个废人,还能在她的水里下毒,就说她身上的蛊毒。
意志不坚定,她还是会受风非烟所控。
这样一个人,他如何能留她?
“之前你已经同意要留下她了,为什么又要反悔?我也说过,她可以什么都不做,你可以监视着她,为什么说一套又做一套?”
浅夏的眼睛极亮,盯着他,有些伤悲的情绪。
花容一直在旁边站着,此时终于忍不住拉了她一把,“浅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公子不会错,他只是为你好。”
【浅浅殇】你认为我在骗你?
花容一直在旁边站着,此时终于忍不住拉了她一把,“浅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公子不会错,他只是为你好。”
“为我好?”
浅夏低喃,看着他恍如隔世般的样子,“我只知道我越来越看不透他,如果真的想要杀奴儿,他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留她,没必要骗我。”
她所悲哀的并不只是奴儿的死,而是,他对待事情的态度。
为什么要背着她?为什么又要说一套做一套?
“你认为我在骗你?”独孤殇的声音越发的低沉,看着她也没有再挪动脚步,他微蹙着眉,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不是吗?你那个时候已经答应了。”她发觉,她其实真的不了解这个人吧?否则,为什么会因为今天的事而那么不安?
也许奴儿只是一个导火索,她不安的是,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宠,背后又是怎样的?
会不会又是一年前的那种残忍。
那个时候他也对她很好,几乎让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可是幻觉醒的太快,他残忍着遥望着他的脸,她永远也不会忘。
她只怕现在,又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原来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少。”独孤殇紧崩着下巴,脸色也越来越冷,她说她不防他,她说一定会信他,现在竟为了一个奴儿——
花容在一边很是焦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浅夏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奴儿的死对她的打击真的是有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背地里做这种事?
如果有原因,他为什么又不说?
她想信任他的,从还在晟王府的时候,她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到最终她还是失望了,她害怕了,她真怕这是第二次。
“在你心里,那个女人比我重要?”
独孤殇又问,这次,他的眼睛几乎深深的盯着她,那双黑玉般的眸子,此时就成了天际最耀眼的星星,可是又夹杂着极度的失落。
【浅浅殇】我怕的是他
“你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意的是什么!”他跟奴儿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当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她没有安全感。
“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个想要害你的丫头在质疑我!”
独孤殇握紧拳冷冷的说,他撇开了眼,没有再看她。
她没有说话,他顿了顿,半晌才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谁才是为你好!”
说罢,不再留连,转身离去。
“公子!”花容低叫,公子离去时,脸上分明挂着一抹沉重的悲伤。
她的叫声没能留住他的脚步。
花容回头去看浅夏,却蓦然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
她叹息了一声,走近了她,“奴儿就那么重要,你宁愿跟公子吵架?”
为了一个小丫环,闹成现在这样,值吗?
在花容眼里当然是不值的,对待叛徒,无需心慈手软。
可是面对她的眼泪,她也不能说出责备的话来,毕竟,她现在心里肯定是无比的难过。
“花容,你不明白我在怕什么,不是奴儿,我怕的是他。”
浅夏摇了摇头,却无法止住眼中的泪,他的身影终于消失,他竟然就那样走了。
他让她好好想想,他那么冷静,可是,她要怎么想?
她只是希望他能用最真的一面对待她,她不想有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她不希望,他有事情是瞒着她的。
“你怕公子?”花容满是疑虑,她递了一条手帕给她,才又皱眉道:“公子对你的好,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到底在怕什么?”
“花容,你不了解的,从前他对我也好,可是,你知道你见到我的第一面,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她其实,怕极了那种暗无天日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是真心待你。”
难道,是我不够真心待他吗?
浅夏突然又想笑,花容怎么可能站在她这一边呢?她对独孤殇,可谓是一种崇拜的心理了。
【浅浅殇】我去把夫人抓回来给你
浅夏突然又想笑,花容怎么可能站在她这一边呢?她对独孤殇,可谓是一种崇拜的心理了。
“走吧,去跟公子道歉,我们现在是非常时期,别再闹别扭了。”
花容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想通了,便伸手去拉她。
“花容,你让我想想,我想一个人静静。”
去跟他道歉,难道所有人都认为是她的错了吗?他也让她想,想通了再跟他道歉吗?
浅夏觉得无比的讽刺,她跟这些古代人,到底是格格不入了。
花容还想再说话,可看她低垂着头的样了,终于是叹了口气,默默走开了。
浅夏呆立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回房,夜,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凉……
独孤殇在房内等了许久,心里越来越烦躁,忍不住一拂袖将桌上的茶杯全都扫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响彻了静寂的房内。
混着他急走的脚步,打破的是不安宁的夜。
落尘从另一间房里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大门敞开着,他直接就跨了进来。
“公子,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独孤殇一个眼神瞪过去,包含着无尽的杀气。
落尘缩了缩脖子,好吧,他说那句话就是故意找抽的。
可是,他们两人这么冷战,这连带着整个飞云寨都不安生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公子爆发些什么。
而他的平静,也就止于刚刚的一瞬间。
他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摇头叹道:“公子,我去把夫人抓回来给你。”
只要把人带来,你们两个关起房门来,想怎么就怎么,也别折腾的大家都睡不成觉就行。
“回来!谁让你用抓的!”
独孤殇冷喝着止住了他的脚步。
落尘回过身来暧昧的看着他笑,他便不自在的转开了脸。
“公子,我用请的。”
说罢,又要抬脚,独孤殇冷哼一声,道:“你下去,她自己会回来!”
他就不信她为了一个小丫头就不理他了!
【浅浅殇】注意她的安全
他就不信她为了一个小丫头就不理他了!
他那么笃定的语气反而引起了落尘的侧目,浅夏真的会自己回来吗?那也是个倔强的主。
事情不说开,光冷战有什么用?
落尘很想摇头,而实际上他真的摇了,只是后果就是公子的低吼。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属下先告退了,公子……”算了,他还是什么也别说了,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独孤殇看着外面无边的黑暗,心下却越来越沉。
她竟然不回来,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那个奴儿所招出来的,风非烟会随时要她的命,该死的女人,要是再不回来,看他明天怎么收拾她!
他在心里狠狠的想着,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里。
然而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焦虑与心痛,她怎能如此不信他?
“公子,”花离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只站在门外,垂头道:“夫人在南屋的屋顶。”
独孤殇闻言立刻向前走了两步,却又顿住,抿了抿唇,冷声道:“注意她的安全,你出去吧。”
他绝对要让她自己回来,让她知道,她在无理取闹。
花离微愣了一下,才应道:“是,公子放心。”
…………………………
浅夏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是面子吗?并不是,只是心里不安。
她向来也是个倔强的人,她如果回去,就代表着是认错。
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许是下过雨的原因,今夜特别的黑暗,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反而坐在了最高处,任凭黑暗将她掩埋,好像也被遗忘。
越到中夜,越来越冷,她没有蜷缩着身子,反而仰躺在了屋瓦上。
任凭积水沾湿了衣裳。
心里面乱七八糟的,也根本无法去想任何的事。
独孤殇、独孤殇……
【浅浅殇】你已经坐了一夜
独孤殇、独孤殇……
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她又想哭又想笑,独孤殇,其实你没有我孤独,你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却只有你。
在穿越的当天,我遇到你,也遇到奴儿。
很多古代的事情是从她身上了解的,可是,她却死了。
以那种姿态死在了她面前,她的脚下,她心里无法不动容。
可是现在,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解下背后的剑抱在怀里去感受那份并不存在的温暖。
“爹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信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做一个两面的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变成一种习惯,好像这把剑就变成了她唯一的亲人,在无助时诉说的对象。
即使这把剑,不能给她任何的指引。
但那也好过她对着黑暗自言自语要来的宽慰点了。
天际快发白的时候,她觉得头脑里有些昏沉起来,坐了一夜,又冷又困。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阵衣袂声,她心内也突然狂跳起来。
无法让自己冷静的回头,却并不是他。
心,重重的失落,他还是没来找她。
浅夏,在他认为,是你错了,你不去道歉,他怎么会来?
她觉得眼眶突然就泛起酸来,急急的回转了身,“花离,你怎么会来?”
花离沉默了一下,走至她身边两迷开外,看她蜷身而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心疼。
“回去吧,你已经坐了一夜。”他的声音极轻,不似平常的冷硬。
浅夏却没有心思去听有什么不同。
她只是低埋着头在腿间,悄悄擦去了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可是这一夜,我什么都没有想通。”
“公子在等你。”花离的声音有些干涩起来。
“是啊,他在等我道歉。”浅夏附和着他,从腿间抬起头来向他笑了一下。
熟不知,那笑却那么的悲凉,却也那么重的打在他的心间。
【浅浅殇】你真的误会公子了
熟不知,那笑却那么的悲凉,却也那么重的打在他的心间。
他的呼吸有些微窒,悄悄的转开了脸。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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