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殇带着落尘、花离去了后厅,风见愁随着度小刀去安排府内的侍卫,只片刻间,庭院里就只剩下了三个女人。
恨玉依然是一身黑衣,面色极冷,浅夏想,她真是遇到了太多这种人了,花离就是一个,恨玉也是,那个二皇子独孤烈只怕更深沉。
只是她从没跟恨玉真正接触过,见她摆了个请的手势,便拉着花容一起跟上了她。
“你就住在这里吧,过一会会有丫环来伺候。”
冷声说完,她又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浅夏跟着她走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个殇王府的布局跟唯独山庄有些像,没想到,给她住的院子,依然是叫浅园。
“花容,我怎么觉得那个恨玉一点都不喜欢我?”
她对她极冷,却也极为客气,只是,又夹着点不放在眼里的感觉。
花容抬脚进去,轻憋了她一眼,才道:“恨玉姐是所有人中跟随公子最久的人,很久之前她只是负责公子的起居,直到后来在风祈,她直接变成了侍女杀手……”
【浅浅殇】在玄安,你就是萧浅
“恨玉姐是所有人中跟随公子最久的人,很久之前她只是负责公子的起居,直到后来在风祈,她直接变成了侍女杀手……”
“恨玉姐姐为人冷漠,可是她一心只为公子着想,之所以不怎么喜欢你,大概是因为之前,公子为了你,一直不回玄安。”
花容一边说一边叹气,她一开始也不喜欢她。
虽然,是因为私心。
浅夏愣了一下,才不甚自在的转开了眼,原来是这样。
恨玉跟着小正太最久,可是她都没有见过她几次,每一次匆匆而过,她都是有正事要找他相谈。
侍女杀手,还真衬这个名字。
“唉,你也别难过,恨玉姐会喜欢你的,毕竟,你是公子喜欢的人,也就是主子。”
主仆之分,恨玉向来分的最是清楚。
主子?
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刚刚融入了他真正的生活。
好像,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而他所要做的,她心里恍惚的明白。
…………………………
皇上是在第二天设宴为六皇子接风洗尘,宴请了朝中各大臣,甚至允许带家眷。
这层深意,独孤殇也没有多想,只是为带浅夏进宫方便了许多。
独孤殇难得没有穿白衣,穿了一身紫色华服,更显高贵大气,浅夏与他穿着相同色系的裙裳。
丫环们帮她梳妆打扮好,她还在犹豫不已。
她从前的身份的确是风祈国的九夏郡主,现在去玄安的皇宫,这样真的好吗?
独孤殇却是没给她犹豫的机会,进来就直接拉起了她的手。
上下打量一番,唇角含笑:“很美,我们走吧。”
“诶,小正太,我今天一定要去吗?”
“你不想陪在我身边?”他微皱了眉头,眼里明灭不定的闪烁着一些不悦的光。
浅夏赶紧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总之我不是那个九夏郡主了。”
“我明白,在玄安,你就是萧浅。”
【浅浅殇】原来皇宫都长的差不多
“我明白,在玄安,你就是萧浅。”
她若是九夏郡主,日后这个身份反而会有所牵拌,她先一步想到这里,他也算欣慰。
所谓接风宴,说白了也就是群臣相聚,亦或者独孤殇的归来不过是个借口,皇上将午宴设在御花园中,陆陆续续来的朝中大臣也是三三两两的聚集着。
各为拉拢,猝然成党。
只是有了那些家眷的掩饰,整体看来便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独孤殇和浅夏来时自然是引起了一大片的侧目,首先吸引人的便是他们二人的倾城俪影。
官员千金齐聚,一双双或爱慕、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随之起舞。
夫人们探头,纷纷看着这个被送去邻国六年的皇子。
而那些大臣们则是内心评判着,这个六皇子归来,是否会得到皇上的重视。
毕竟,太子至今未立。
一年前三皇子被刺,似乎让皇上考虑到了什么,反而更不提立储君之事。
皇上膝下儿子不少,但目前最为得势的还是二皇子独孤烈。
朝中自是有一大半臣子将重心放在二皇子身上,但也有一部分是保持中立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结局。
“原来皇宫都长的差不多。”
浅夏挽着独孤殇的手臂出现,这是在现代参加宴会的一种习惯礼仪,她探头看了看左右,御花园,跟风祈国的也没差多少。
她还记得那一年,风国皇帝在御花园中画那个舞妃。
跟她娘长的那般相像,可是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替身,是皇上和皇后一同将她娘逼进陵墓中的,结果他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说来也讽刺,娘对他,也只有轻淡的恨,亦或者连恨都消失了。
她思绪想的太远,脚下一绊,踩到裙角差点摔倒,独孤殇已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你在乱想什么?”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响起,透不出情绪来。
【浅浅殇】八皇子独孤远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响起,透不出情绪来。
浅夏赶紧屏了心神,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人好多。”
越靠近御花园的曲径小道,越能听闻人声,其中包含着少女的娇声啼笑,她有些汗颜,这到底是接风宴,还是相亲大会?
“人多是必然的。”独孤殇抬眸往前看了看,声音有些发紧。
这些人,无非是想看看他这个质子皇子,是以何种面貌出现罢了。
“六哥!”
突闻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左侧响起,不多时,他们面前也奔过来一个蓝色人影,满脸的惊喜,伸手便直接搭在了独孤殇的肩上。
而后者竟然没有躲开,这让浅夏不禁惊讶了一下。
她素来知道独孤殇有一种洁癖心理,不是他允许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而面前这个男子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欣喜的看着他,他的身高大概就是一米七几,浅夏在他身上恍然看到一丝独孤殇当年的影子。
那个温和的十六岁少年。
只是,他是那种隐忍的温和,而面前这个少年,却是笑的很真。
“八弟!”独孤殇看到他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独孤远又笑了起来,像是感慨一般的叹:“幸好六哥你没忘了我,你回来真好,六哥,今日就算宴席散了,我也要跟你好好聚聚。”
“好!”独孤殇欣然应允,若说他在玄安还有一个牵挂的话,那便是八皇子独孤远了。
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从小便喜欢黏着他。
他是淑妃的儿子,因母妃难产而死被送去了没有儿子的皇后抚养,因着认了皇后为母,从小所受之宠也比其他皇子要多些。
本来他也是众臣首肯的对象,但无奈这个小皇子从小便对所有东西都没有天赋一般,被暗地里称为草包皇子,就连一向警惕的二皇子,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久而久之,这个皇后名下的八皇子也就与其他的皇子无异,得不到重视了。
【浅浅殇】该不会就是六嫂吧?
久而久之,这个皇后名下的八皇子也就与其他的皇子无异,得不到重视了。
对此,皇后竟然没有勉强,她似乎是根本无心去插入皇权争斗中一般。
“咦,这个该不会就是六嫂吧?”
独孤远看着浅夏放在自己六哥臂弯处的双手,微愣了一下,随即就猜到了。
浅夏脸有些红,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她脑子一热,既而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萧浅。”
独孤远愣了愣,看着她伸出的手,一时不知作何解释,只好顺着她的声音也说道:“你好,我叫独孤远。”
这么现代的介绍方式,很快就让两人相熟亲切起来。
独孤殇看了看他们,这才说道:“他是八皇子。”
浅夏没去问他为何独独对这个八皇子看起来格外的亲切,只是笑道:“他跟你很像,他现在可是真正的小正太。”
“你说什么?”独孤殇明显一愣,语气间似乎夹着些不悦,那是他的专属称呼。
“没说什么啦。”她吐了吐舌头,又像独孤远眨了眨眼。
“六哥,父皇和母后也快来了,我们进去吧。”
独孤远表现的就像是与他刚重逢一样的喜悦,而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这六年前,他们兄弟二人一直有所来往。
甚至玄安这边的情势,有大半的资料来自于他。
那个被众臣定位的草包皇子,在竭力的帮着自己的六哥。
独孤殇点了点头,与他并排走了过去,就算一些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的大臣们也不得不来行礼,毕竟,他是皇子。
一番客套之后,那些大臣的千金们竟然也争相向这边涌了过来。
“六皇子,民女是月暖儿,家父是内阁大学士,小女子久闻皇子的大名了。”
“六皇子,这一次,你回来玄安,就再也不会离开了吧?
“六皇子,我叫明纤,六皇子不如去那边坐坐,我为你弹奏一曲?”
【浅浅殇】这些女人都爱慕你
“六皇子,我叫明纤,六皇子不如去那边坐坐,我为你弹奏一曲?”
………………
争先恐后的女人们还在叫着,热情无比的自我介绍,亦或者是变相的邀请,就差没动手直接来拉他了。
浅夏只觉得头脑里面嗡嗡的响,很是烦躁不已。
玄安国的女人们都这么热情开放吗?
竟然就这么大胆的来跟男人搭讪,就算她家小正太长的太过耀眼,她们难道就看不到他身边还有她这个大美人相伴吗?
独孤殇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不适应这些女人突然的纠缠。
他的眉目间一片淡漠清冷,却还是没有击退那些女人的疯狂,只觉得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长身玉立,就如画中走来一般。
本只是远远的一道紫色华影,如神砥般不可侵视,可随着他的走近,就像是画生情,活了一般,只在一瞬间便夺走了大半女人的芳心。
倒是独孤远在他身后轻笑:“六哥,这些女人都爱慕你。”
平常的这种宴会,只有那个目视高傲的二皇子才是焦点,没想到六哥一回来就占尽了女人的视线。
他偶一回头便看到了另一侧与几个大臣们喝酒的二皇子。
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向这边撇了一眼,冷冷的,别有深意一般。
独孤殇可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好,眸中掠过一丝不耐烦,转身去看浅夏,她微微嘟着唇,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察觉出他的视线,眼珠子转了转,将他的手臂抱的更紧。
她正想开口说话,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来,“六皇子,真的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浅夏还没来得及转身,视线里便又出现了两个女子,比之刚刚那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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