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好像特别喜欢骂我。”冷残月叹息,却没有动怒的迹象。
浅夏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干脆又道:“那是因为你找骂!”其实她还想抽他呢。
说到底那次被打,落入悬崖,都是他害的。
不过也是在那儿,她才能跟独孤殇重新在一起,所以,她才没有对他刀剑相向。
“我没说要你陪我看花海,我是说我陪你看花海。”
他竟然笑着对她绕了这么长一段句子。
什么你陪我,我陪你的,“我根本不要看花海!”
浅夏见到花离还是不出现,便意识到了这其中可能有诈,也不想多待,就要转身上马。
冷残月却又喊道:“这么美的地方你喜欢,不是吗?”
“可是这么美好的地方,偏偏有一团很不美好的东西在眼前晃,我就不喜欢了!”
“一团?”冷残月挑眉,似乎是讶异之极。
浅夏很想笑,这个人,迟钝的时候还真像个呆瓜。
她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却见他身法奇快的晃了过来,一把便抓住了她的马缰。
“你干什么?”浅夏一惊,立刻就想要拔剑,却见他轻笑道:“下来吧,我根本不会逼你,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夕暮剑还没找来,我什么都不会逼你。”
顿了顿,他又说道:“每天待在那里,你很闷了,不是吗?”
她是很闷,烦闷、郁闷、各种闷,可是——
“哼,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嘟嚷了一声,她想了想,还是下了马背。
目前的情况,她执意要走,恐怕这家伙会采取非法手段了,他既然说了不逼她,她也别把这只笑面狐狸逼怒了才好。
“我当然了解你。”冷残月颇有些自负的说。
【浅浅殇】怎么又不开心了?
“我当然了解你。”冷残月颇有些自负的说。
浅夏回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我留下来了,你也不走吗?记得跟我保持十步以上的距离,后退后退。”
“再后退下去说话都听不到了,难道你想跟我比内力?”冷残月退了几步,似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切,我又没想跟你说话。”
浅夏撇了撇嘴,快速的向那一片花海跑去,花海中偶有的地方还有几棵树,隐在其中的小水涧也不少。
即使湿了鞋子,她也觉得开心。
可是待了一阵,她又觉得不开心,如果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踏上那个高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他再也没有空陪她遨游天涯了,在那之前,他身边甚至有别的女人陪着。
自从来到玄安,他的改变就真的好大了。
她俯身坐在一片花草上,又折了一个花枝在地上乱画着,烦闷时候,她总有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似乎能将一切烦恼这样全部画掉。
冷残月的步法略显轻盈的接近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学她的样子拿着花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幸好她这次没有跳脚的直接跑掉,仅是撇了他一眼,微微嘟起了嘴。
“怎么又不开心了?”
刚刚还像个孩子似的在花海间跑,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像是被困久了,脱了笼子的小鸟般,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衣衫,那么美。
那一刻,冷残月就明白,为什么自己总会不经意的想起她。
因为她那么真,又那么不真,就是这份如烟般的飘渺,才会使人不由记挂。
独孤殇要的东西他很是清楚,为了那个位子,他就必须付出很多,也因此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比之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他曾经执着的武林盟主已不算什么了。
“我不开心你好像很开心?”浅夏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
【浅浅殇】血笛也能吹曲子
“我不开心你好像很开心?”浅夏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
“没有,我只是见了你很开心。”
切,我见了你一点都不开心,浅夏在心里说,转过脸去不理他了。
冷残月笑了笑,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像只小猫一样,让人很想去抚摸她的头发,但看她轻皱着一张小脸,便忍住没多余的动作。
“我吹笛子给你听。”他说着,自袖子里拿出那个血红色的小笛子来。
浅夏见状,赶紧摆手,“喂,你该不会又要吹出一堆毒物来吧?果然是团不美好的东西,哼!”
“放心,你真以为我这笛子除了驭毒,就没别的用了吗?”
“谁知道,喂,你最好别对我下毒,否则我不会客气的。”浅夏瞪着他,狠狠的威胁。
她可没忘记上次他对她下的毒,那么出神莫测的让人察觉不了。
“知道。”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将血笛子凑到唇边,一曲略显怪异的曲子便传了出来。
浅夏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似是夹着惊喜,轻叹,无奈,最后的悠扬似乎又是一种执着,一曲曲折不已的乐曲。
真是没想到,冷残月这个笑面狐狸还会吹奏乐曲,她以为他只会招毒呢。
她忍不住向他看去,发现他也在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这次的笑似乎就是很真的,桃花眼那么妖娆,似乎要将周围的景色都比下去一样。
浅夏一向觉得他长得太妖,但看久了似乎又不会很奇怪。
反而觉得是另有一番韵味。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不由懊恼的拍脑袋,真是要疯了,不就是吹个破曲子吗?竟然也让她改变对他的看法了。
这人反正没什么好心!
他吹笛,她聆听,树后的人却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他只是来迟了一步,竟然让她撞上了冷残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能露面的。
【浅浅殇】会跳舞吗?
他吹笛,她聆听,树后的人却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他只是来迟了一步,竟然让她撞上了冷残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能露面的。
眼看着冷残月对她似乎没有敌意,他也放心了不少。
他单独约她,不管怎么样,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的,尤其,还有人跟着她。
花离握了握拳,终是悄然的转身离去。
而那边冷残月一曲终了,似是有些期待的问道:“觉得我吹的怎么样?”
这是他今天才作的曲子,第一次吹,因为见了她而抒发的心情。
浅夏回过神来,显然是不买他的账,撇嘴道:“不怎么样,马马虎虎。”
她说完,就见他神色微靡了一下,似是无限的失落,她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不会吧,冷残月,你这是被我的话打击了吗?你这个人可不像是心灵弱小,很脆弱的样子。”她有些夸张的看着他,啧啧称奇。
实际上她根本听不懂他们古代的乐曲,怎么评判?
只是不想夸这个敌对的人而已。
没错,在浅夏认为,就算他们现在坐在一起相影自谈,也是敌对的!
“的确是有些伤心。”
冷残月慢吞吞的说,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几只花鹿,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这些鹿也不怕会有人来猎杀,兀自在花间吃草。
为这片花海增添了一丝生趣。
“干嘛要这么感性?你就装吧。”浅夏摇了摇头,起身离他远了一点。
岂知她一起身,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一直跟在她身边走。
“喂,你别一直跟着我,不然我会认为你有所企图,然后忍不住会跟你打一架的,想想看,我们多么和偕的相处一会,多不容易啊。”
她挥了挥手,让他往后退。
冷残月却是不为所动,只是问道:“会跳舞吗?”
在这花间跳舞,绝对是最美的一道风景。
【浅浅殇】单纯的想唱歌而已
在这花间跳舞,绝对是最美的一道风景。
“不会!”想让她跳舞给他看,想都不要想,不过,她的确貌似不会跳舞啊,华尔兹?好像,一个人也无法跳。
“唉,浅浅,你还真不是多才多艺的人。”他似乎失望的叹息。
“哼,你就激我吧,说不跳就跳!”
“原来你会,不如我吹笛你伴舞,今日就当我们是一对知己好友,不去想别的事,如何?”
冷残月突然笑着提议。
浅夏觉得自己对他的提议一点都不反感,知己好友,花间相逢,挺有意境的。
这一刻,她就真的想将心里猜疑到的阴谋全部抛开。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要,我想唱歌!”
“那就唱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只要开心就好,只要开心就好,可是人世间,并不是只有开心的事。
没有烦恼的人怕也不是人了,就算是神也有烦恼吧?
她沉默了一下,目光看向了花海深处,脑海里想起了一首歌。
她没有专门为谁而唱,她只是想为自己唱,单纯的想唱歌而已。
“冷空气,却清晰,你在南极冰山雪地里
极光中雪白的肌肤,是哀愁是美丽
为了要遇见你我连呼吸都反复练习
兰伯特仁慈的冰川,带领我走向你
零下九十一度的酷寒,滚滚红尘千年的呼喊
藏在沃斯托克的湖岸,沉寂轻叹
撒哈拉漫天狂沙,金字塔谁能解答
兵马俑谁与争锋,长城万里相逢
人世间悲欢聚散,一页页写在心上
含着泪白色恋人,却有灰色的年轮
…………”
歌音落下,空旷的花海间是长久的沉默,她被这首歌感染,不想说话,而他则有些震惊。
只有徐风吹过,摇曳了花朵,彰显着这一切,都不只是一副画。
她歌里的语句,大半是他听不懂的,可是带着的伤感却又是真的。
半晌,他声音微哑的说道:“唱的,不错。”
【浅浅殇】白色恋人,灰色年轮
半晌,他声音微哑的说道:“唱的,不错。”
简短的四个字,掩饰了他想鼓掌的冲动,其实,何止是不错。
她唱歌时悲伤的神情,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浅夏,如果你在他身边不快乐,何必要勉强自己?
他很想这么对她说,可是终究没有。
他们相识的太不美好,如今好不容易她能与他和平相处,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若在平时,浅夏肯定要得瑟一句,何止是不错,想当年她拍电视的时候,某些片尾曲都是她唱的。
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什么得瑟的心情。
冷残月看她不说话,只默默的发呆,他微顿了一下,又拿起血笛吹起来,赫然便是一曲笛音版的白色恋人。
浅夏被震惊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他还在吹奏着,调子竟然都没有错。
她的嘴张了张,有些呆愣,她才唱一遍,他竟然能吹出来。
看来这家伙玩笛子玩的不错。
“可有不对?”他拿开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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