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张了张,有些呆愣,她才唱一遍,他竟然能吹出来。
看来这家伙玩笛子玩的不错。
“可有不对?”他拿开笛子在手中把玩,桃花眼轻挑的看着她,微微泛着暖意。
浅夏摇头,“没,你很聪明。”
“对了,这首歌叫什么,我们来取一个名字吧。”他以为这是她即兴所唱,因而有些兴冲冲的提议。
浅夏刚想说叫白色恋人,可是下一秒冲口而出的却是,“叫灰色年轮。”
白色太过纯净,已然留在了年少的记忆中了。
亦如她和独孤殇,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她在这里,也待了快三年了。
“好,就叫灰色年轮,以后你来唱我来吹奏。”
浅夏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听了他的话,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以后,有些歌,只要唱一遍就好,我要回去了。”
就像她跟他待这么一下午,也只是一次的偶尔罢了,怎么可能有以后呢。
她向着在一边悠闲吃草的马儿走去,他没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着,眉目渐渐皱起。
【浅浅殇】当真那么喜欢他?
她身着在一边悠闲吃草的马儿走去,他没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着,眉目渐渐皱起。
浅夏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瞪他,“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这一次我真的得走了。”
冷残月站定,看着她翻身上马,神色却显得很是怪异。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回去了吗?”
浅夏抿着唇没说话,她出来好久了,又没有告诉独孤殇,他要是在找她了怎么办。
“浅浅,你当真那么喜欢他?如果那一次他没有跳下悬崖救你,你会不会也是如此?”
冷残月向前跨了一步,她坐在马背上,他微仰望着她。
浅夏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设想。
可是,就算真的没有那次悬崖下的事,她想最后,她还是会喜欢他的。
因为一直没有停止过,喜欢了快有三年,他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怎么能停止?
没有犹豫太久的时间,她看着他,认真的点头:“会!”
“呵,你还真是这么说,想让我心碎一样。”
冷残月笑了一声,却有些苍凉的味道,他又夸张的捂了捂胸口,浅夏就很想对他翻白眼。
“冷残月你不要再装了,表现的好像有多喜欢我似的,我可不会当真。”
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算是长的了,但是真正相处的却不多。
他无非就是为了朝露剑,怎么可能是喜欢她?
但现在她也并不讨厌他就是了,因为这两次,他没有直接抢剑。
冷残月微眯了下眼睛,看那少女高坐在马背上微撇开了眼,好像连看他一眼都很是吝啬,她竟然不信,他是喜欢的。
“为什么不信?”他哑声问,好像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冷残月,我要回去了。”浅夏不想回答他那句话,为什么不信,这会有原因吗?
她就是骨子里,心里,都是不信而已。
“好吧,你总有一天会信的,我会练熟那曲灰色年轮。”
【浅浅殇】你不该再跟踪我
“好吧,你总有一天会信的,我会练熟那曲灰色年轮。”
他终是没有逼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伸手在马腹上轻拍了一下,马儿立刻向前奔跑起来。
浅夏拉着马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身红袍玉立在紫色的花海间,似乎也并不是太突兀的。
她回过头来加紧了马腹,扬高了马鞭,只片刻,便消失在了尘土飞扬间……
冷残月却是看着她的背影呆立了许久,直到身边出现了另一道身影,他才缓缓的转开了脸。
“你不该再跟踪我。”他的声音已然转冷,面上的笑不复所见。
辛情看看他,又看了眼前面的路,那些尘土都还没有归为原地,有些人曾经来过了,你就不能装作她是不存在的。
“我没有想要跟踪你,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再为了那个女人浪费时间了,你有两次机会可以拿到朝露剑,可是两次都要放她离开,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渐露悲愤之色。
冷残月变了,让她寒心,让她失望,却也让她痛心。
难道他都忘了从前说过的话吗?
那个一统武林的梦,他也不要了吗?
“我想什么不需要告诉你,辛情,我那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再伤害她,我不把你当手下,但也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冷残月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转而向着花海深处走去。
辛情握紧了右拳,看着他的背影连恨都恨不起来。
这个人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可是他竟然这么对她,他不爱她,他也不许她再伤害风浅夏,就这么想在背后保护着那个女人。
她有什么好?
她已经嫁给了独孤殇,已为人妇,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甚至动用整个残月教在寻找那把夕暮剑,只因那个女人曾经说过,要拿夕暮剑当聘礼吗?
她只觉得,他们两个都悲哀无比的人。
【浅浅殇】她竟然骗了他!
浅夏回到殇王府时,难得的没碰见顾落落,听到花容说她已经回去了,她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现在那个女人,还真的变成她的心病了。
只是看到独孤殇时,她还是有些心虚。
虽然她没跟冷残月做什么,但到底是出去玩了大半天。
尤其他现在的脸色很是黑沉,给人一种他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你去哪里了?”
独孤殇背对着阳光,她就觉得他脸上乌云密布的,好像随时会下雨。
浅夏知道越犹豫越会让人怀疑,便干脆的说道:“我出去逛街了,你之前不是挺忙的吗?”忙着应付那个倒贴上来的女人。
“只是逛街吗?”独孤殇的声音放轻了许多,也放缓了不少。
可是听上去,就是感觉那么的怪异。
“对啊,不然还能去哪?”她拨了拨头发,满脸的诧异。
怎么他好像在怀疑她似的?
可是她真的不能多说啊,花离的那个纸条还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写的,万一现在说了,造成他们两个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独孤殇微眯着眼,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终是转开了脸。
“你也累了,准备吃晚饭了。”
他说着,自己却向外走去,让人觉得他好像置身在迷雾中一样。
“你要去哪?”她忍不住喊住了他。
独孤殇闭了闭眼,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半晌才道:“刚刚父皇送来了一些折子,我看完就来。”
“那好,我等你。”浅夏挥了挥手,先回了房间,她要换一身衣服。
独孤殇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终于握拳去了书房。
她竟然骗了他!
她身边一直有黑影死士在保护着,她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隐瞒了没有说。
是从什么时候,她跟冷残月之间有了联系?
上一次在飞云寨,她甚至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一次却不?
【浅浅殇】生闷气
上一次在飞云寨,她甚至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一次却不?
因为他们单独相处了一下午,他为她吹笛,她为他唱歌吗?
独孤殇掩不住心里的怒气,即使父皇现在更为赏识他,经常会拿一些批阅过的奏折让他看,给出意见,这本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可是,她却在这时,不在他身边。
浅夏觉得这一晚的独孤殇变的很奇怪,就连吃饭时也不看她,好像在生闷气一样。
他的性子就是这么别扭的,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快吃完时,她试探的问道:“你生气我出去没告诉你呀?”
独孤殇转脸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只是这个吗?为什么她想不到别的?
她跟冷残月在一起时,有没有想过他?
食更是不知味,他索性放下了筷子,“我没生气。”
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他又向书房走去,似在隐忍着什么。
浅夏看他就那么走了,微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他干嘛突然扮闷葫芦?
没有生气才怪,那张脸上明明就写着我在生气四个大字了。
她叹了口气,决定也去书房哄哄他。
不是都说了,她要让着他的吗?
可是才踏出饭厅,便看到花离的身影穿走长廊,消失在圆形的拱门外,她想到那个纸条,匆匆追了过去。
“花离,等一下!”
呼,幸而她也会武功啊,不然还真是追不上,这家伙在王府里还走的这么快干嘛?
不过他这一段日子真的好奇怪。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花离身子顿住,半晌却没有回过身,握在身侧的手有些收紧,似在犹豫着什么。
浅夏却没想那么多,直接跳到了他面前。
看了看周围没人,才低声道:“那个,你今天,有找我吗?”
其实她没看过花离的字,也分不清那个是不是他写的,如果拿出来,会不会反而不太好?
花离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贯的面无表情,神色木然。
【浅浅殇】帮我?
花离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贯的面无表情,神色木然。
“没有。”
他甚至没有对她突然的话表示疑问,脸色还是没变,面瘫一样的,让她对他说的话便深信无疑。
一时间更确定,那个纸条根本是冷残月故意以花离的名义来诱她去花海。
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花离的名字啊?
花离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顿了一下,突然问道:“怎么了?”
问这三个字时,他的声音就有些发紧,难道她已经怀疑了吗?
认定了纸条是他写的?
虽然,她最后见到的人是冷残月。
“啊,没有,就是,今天被人骗了一回,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呀?”
她跟花离聊天的时候不多,遇到了,便随便闲扯了两句。
花离微顿,仔细看她,似乎真的不追究纸条的事了,这才淡声道:“在查一些事。”
说了等于没说,不过——
“查出来了没有?”这个也许是个人隐私,但她不是故意要问的。
她最近不是要开侦探社嘛,所以,先预约一下客人。
花离的眉头轻皱起来,浅夏觉得稀奇不已,一般时候,他可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现在难得的会皱眉。
这也是代表着,这件事他不愿说了。
“算了算了,我没有逼你,不过我可以帮你。”
“帮我?”他微讶的问,有些不明所以起来,他今天要对她说的事,后来想想,自然实在太过冲动了。
即使现在因为一个顾落落,她不太开心,可是她怎么可能会离开公子?
“对啊,你知道我有多闲,你要查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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