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殇的脚步微顿,沉吟了一下,才又道:“我没有这么说。”
落尘在他身边更久,也更明白他要什么。
他要高高在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命运,再也没有人能对他指手画脚。
可是——
他却不要高高在上,却还是孤独。
从小到大,那种滋味,他已经受够了,如果风浅夏不在他身边,他能想像得到,会是怎样一副场面。
不再多说什么,他加快了脚步。
那匹没来得及被牵进去的马,再一次,踏上了路程。
只留落尘看着他的背影,兀自叹息。
上一次是,这一次又是。
被独孤烈知道,绝对会趁虚而入。
公子为了夫人,已经失了太多理智,考虑的太少了。
他无力的出了书房,却见花容也急急向他走来,他又无力了,她是来问花离的。
为什么这段时间,要出这么多事来折磨他呢?
“落哥哥——”
“容容,你哥的下落还在调查中。”落尘打断她,率先回答。
“嗯,我知道,我今天要问的是浅夏,我刚刚看到公子急急的出去了,是不是浅浅出了事?”
花容不以为然,对于哥哥的事,时间越久,她的表现,也只敢在心里越发的着急了。
“夫人带去的人马,全死了,她被冷残月劫走。”
落尘简单的说。
他在心里忧急的,还是公子的决定。
花容皱了下眉头,突然说道:“落哥哥,让我跟风见愁一起去寻她吧。”
落尘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要寻浅夏,根本也要寻花离。
【浅浅殇】心病导致体病
落尘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要寻浅夏,根本也要寻花离。
只是他还是摇头:“公子会亲自去,容容,府里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你别再让大伙担心了,近日,就先听恨玉的话吧。”
花容无奈,不敢怎么样,就是不让她出去就对了。
公子要亲自去寻浅夏,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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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殇快马加鞭的又来到了宫中,却是直接去了太医院。
“六皇子!”
“臣等参见六皇子!”
“不知六皇子,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
太医院一众太医对于独孤殇突然的到来有些无所适从。
行了礼,便试探的问道。
这些天,为皇上诊治,也总能看到六皇子的身影。
实际上,自从皇上病了,几乎每个皇子都是想着办法献殷勤。
他们这太医院,也不是第一个皇子踏入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找太医,皇上的病,是心积气郁啊。
“我问你们,父皇的龙体究竟如何?你们已经研究了多日,难道还是没有办法去除父皇的心结吗?”
独孤殇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些焦急之态。
他怎能不急?
父皇的病,浅浅的失踪,他差点就心力交瘁了。
太医们互看了一眼,齐齐的摇头叹气:“回六皇子,臣等已然尽力,皇上乃是心病导致了体病,这还是要由心而医,非药物所为——”
“听闻天山雪莲,能治百病,甚至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知对父皇的病是否有所帮助?”
独孤殇打断了他们每日一律的长篇大论,直接说道。
太医们还是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
“这……天山雪莲生长在雪山之颠,几乎没有人能采得来?听闻那雪山上长年积雪不化,没有任何攀岩生物,之前的确有人去寻过,但却再也没有生还。”
【浅浅殇】借此离开玄城
“这……天山雪莲生长在雪山之颠,几乎没有人能采得来?听闻那雪山上长年积雪不化,没有任何攀岩生物,之前的确有人去寻过,但却再也没有生还。”
张太医斟酌着话,却不由得看向了六皇子。
难道他想去采天山雪莲?
独孤殇却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留下那些太医们兀自猜测着他问这话的意图,但,答案也很快就揭晓,因为独孤殇直接去了皇上的寝宫。
彼时皇后正守在皇上的床边,而丽妃似乎刚从内殿出来,见到他时,脸上闪过一道惊喜之色。
“殇儿!”
独孤殇黯然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就要绕过她往里走。
同时太监高声通报道:“六皇子到!”
“殇儿,你父皇的身子乏了。”丽妃看着他,又再叹息的说道。
独孤殇拧眉,头也不回:“我找父皇有重要的事。”
“六皇子,奴才已经通报过了,皇上宣您晋见。”小太监从内殿走出来,直接说道。
独孤殇点了点头,抬脚踏入。
丽妃想要说什么,却终是只能对着一个背影。
他已经回来这么久了,终究是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次话。
真的,就无法原谅她了吗?
她年轻的时候,只顾争宠,没有照顾过他,而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补偿了吗?
独孤殇直接走进内殿,对着龙榻就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决定去雪原寻找天山雪莲,为父皇医治。”
这便是他想出来的办法,先去跟太医对证过了,皇上也绝不会反对。
也唯有此,他才能离开玄城。
皇上微愣,一边的皇后却道:“难得殇儿如此有心,只是,天山雪莲,似乎不容易找到。”
“儿臣心意已决,定会全力寻找的。”
“殇儿,过来朕身边。”
皇上自床边伸出了一条手臂,声音微沉的说道。
【浅浅殇】一定要找你娘吗?
皇上自床边伸出了一条手臂,声音微沉的说道。
独孤殇立刻起身,向他走了过去,“父皇!”
“朕的身体,朕知道,在这种时候,所有的皇子都巴不得留在宫中,你竟然要去雪原?”
皇上的话,有着叹息,却也有着试探。
独孤殇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去斟酌他的心思,只是坚定的说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前去!”
皇上盯着他看了半晌,眼里慢慢带了一抹笑意。
“好,朕便准你,殇儿,万事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朕。”
“父皇放心。”
独孤殇从皇上的寝宫到宫门外时,脚步还是有些沉重。
父皇一心以为他是为了他的病才要去雪原,也只有殇王府的那些人才知道,他实则是为了浅夏。
但不管如何,找到浅夏后,他也会去寻天山雪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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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要冬眠的征兆。
按她的性子,坐一天的马车,肯定想要去外面骑马透透气,哪怕外面正是冰天雪地的。
可是现在,她却总是昏昏欲睡,感觉身体疲累的不行。
窝在马车里面就只想睡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冷残月时,又不敢睡。
她怕一睡,醒来后,会更加的迷糊,会更加的觉得颠三倒四。
“你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困了就休息一会。”
冷残月抬起车窗看了眼路况,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估计再过几日,连马儿也要受不住这天寒地冻了。
“残月,为什么我总想睡觉呢?”
外面再冷,马车里却一直被烧了炭炉,暖烘烘的,随行的还有冷残月安排的几个手下,两个丫环。
情形上,让她觉得似曾相似,只是,她也没有深究太多。
“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宜赶路,犯困是正常的,浅浅,一定要去找你娘吗?”
【浅浅殇】辛情追杀
“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宜赶路,犯困是正常的,浅浅,一定要去找你娘吗?”
这么一路过来,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他怀疑她所谓的娘,应该还没过那家客栈吧?
至于之前,她的手下派来打探消息时,他让人放出的只是假的而已。
“当然了,你知道的。”
浅夏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躺下,就觉马车突然一个趔趄,她整个人向着车垫下扑去。
幸而冷残月一直在看着她,他的身形也是轻晃了一下,急忙就去扶她。
浅夏跌进他的怀里,微怔了一下,却不见冷残月放开。
只是,他也没有多少机会去感受这份投怀送报,外面已经响起了兵器初亮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浅夏惊问,脑海里莫名就想起了一幕血腥画面。
也是满地的白雪,却又被血,染红。
“我去看一下,你在马车里别动。”冷残月正了神色,只因,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他迅速的下了马车,浅夏推开车窗向外面望了一眼,冷风吹来,夹杂着雪花,刻在脸上,也让人不禁打起冷颤来。
越靠近雪原,便越是寒冷,且,雪下个不停。
她抹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转而向外面看去,却看到一伙黑衣人拦在了马车前,每个人手里拿的武器,尽不相同。
“真的是你!”
冷残月皱眉,沉声说道。
辛情,在他脱离残月教时,她竟然追到了这里。
现在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风浅夏,让她一心一意的相信了他,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来破坏的。
“是我没错,你不做教主,就是为了陪这个女人走雪路吗?既然,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情份,那么今日,我只想要一个了断。”
辛情冷冷的向着马车憋了一眼,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杀意。
她早就做了这个决定,可是她没料到的是,冷残月竟然已经跟她在一起了。
【浅浅殇】要与我刀剑相向?
她早就做了这个决定,可是她没料到的是,冷残月竟然已经跟她在一起了。
经过多方打听,她才知道,是冷残月的人劫杀了她的手下。
但,如果真是如此,风浅夏怎么可能还会安顺的跟他在一起?
所以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真要与我刀剑相向?”
冷残月反问,又转脸向后看了一眼,他实则是怕辛情乱说了什么,引起浅夏的怀疑。
她的人虽然被他控制住了,可是她似乎总在试图觉醒,对他,也总有怀疑的态度。
从她不愿他多亲近她,便能感觉出来。
“冷残月,作为同门,你早就对我拔剑了,不是吗?”
辛情冷笑着,从他不顾十年同门之谊,不顾她对他多年的期盼,而要伤她时,她便已经预感到了今天。
他以为把残月教主给她,便是弥补了吗?
她辛情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教主,如果真的要做到两败俱伤,那么她希望,连死,都要在他面前。
让他一辈子,不能甩脱她!
“辛情,是你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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